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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天使 2008-11-25 21:31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皇朝秘史


作者:寒青上人[/font][/size][/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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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5

                序章

  大夏帝国是大地上最强悍的国家。组成这个国家的民族叫做炎黄族。

  早在这块土地上其他民族的祖先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的时候,炎黄族的祖先
就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其时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了。在这三千年的历史中,炎黄族
先后建立了十几个王朝。无论内部怎么争斗,炎黄族始终以自己发达的文化、先
进的生产力,强悍的民族性格屹立在大地之上,周围的民族只能向它俯首称臣。

  大夏帝国是在前朝覆灭之后,经过一个叫做夏元融的英雄七年苦战方才建立
起来的国家,至今已有六百三十年之久。

  夏元融建立大夏国时,主要是依靠的前朝地主豪强的实力。所以在建立帝国
之后,对于豪强的实力十分优待,可以说帝国的统治基础就建立在豪强阶级之上。

  在这些豪强之中首推四个世袭帝国公爵殊勋的大家族──镇国公家族、安国公家

  族、定国公家族、靖国公家族。这四大家族互相牵制,维护著帝国内部权力
的平衡。六百三十余年来,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件,不过总体来说帝国的统治还算
稳固。

  帝国皇室也在四大家族的拥戴下安安稳稳地延续著。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纪元631 年。今上武明自冲龄践祚,已经56年了。

  在皇帝继位的初年,由皇太後监国,四大家族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内斗,引
致西部土喇族蛮子的入侵。在炎黄族土地上进行的战争断断续续延续了十年。直
到武明皇帝十六岁亲政之后,表现出惊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国家搞得欣欣向荣,
以强大的国家实力为后盾,大夏国军队与土喇蛮大战两年,方才把敌人赶出了国
土。此后,武明皇帝实行民族和亲的政策,使得边疆保持了40年的和平,大夏国
国力一时如日中天。不过当皇帝快要迈入五十岁大关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不再满
足于将来后人会给他的贤明圣主的荣誉了,他开始想要凭藉武力为自己在历史书
上争得更大的一个席位。他要证明自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于是,连续的战
争开始了。

  凭藉强大的国力和层出不穷的猛将,大夏国在这十几年的战争中无往而不利,
一个个边邻俯首称臣。

  于是今年正月十五──帝国春节的时候,已经61岁的皇帝志得意满地宣布自
今年起停止帝国建国纪元,改用年号太平贞治纪元,是年为太平贞治元年。因为
他的功绩比列祖列宗还要伟大,自然不应跟之前的皇帝们一样平平淡淡地使用普
通的建国纪元。

  在群臣们的歌功颂德中,皇帝满足地笑了。他仿佛看到自己伟大的名声在千

          年之后仍然被后世子孙传颂……

              第一章别子西行

  此时时正三月,帝国首都永安府在经过了四个月寒冷的冬天之后,终于迎来
了第一树春芽。回来得较早的侯鸟已经开始筑巢了。

  在帝国皇城之内的一个大院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朗小生正站在台阶处呆
望著树上忙忙碌碌的小鸟。

  “青儿,你在想什么?”柔美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房内传出。甜甜的,像黄莺
的叫声一样好听。使人不自禁猜想声音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大美女。

  那个青年仍然望著树上的小鸟,叹了一口气道:“春天又来了。大军出征的
日子又快到了吧?母亲也应该要到西域去了吧?”

  房伫没有声音,良久才传出一声叹息:“唉!”

  一时屋伫屋外一阵死寂,唯有树上小鸟的喳喳叫声。

  青年又站在那伫愣了半天,终于转身走进屋去。

  房间伫坐著一个美□少妇,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看上去约
莫三十来岁。

  她此时也正坐在椅子上望著地面发呆,等到察觉青年走近,方才惊醒过来。

  一双水灵灵的凤眼扫向青年,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儿!母亲也舍不得
离开你啊!可是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也知道,上个月你父亲跟定国公王明德当著皇
上的面为了南征事宜吵得个天翻地覆。你父亲明白兵凶战危,唯兵不祥的道理,
坚决反对再次大举出征。而王明德只想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到南征军主帅的座位上,
希望南征胜利,来一个名利双收。他联合文渊阁的四大学士指责你父亲是沽名钓
誉,还说什么有些家族勾结边军豪强,拥兵自重,还朋党为奸,试图掌控朝政。
唉!

  两年前皇上硬要我从西域驻军中回来当这个什么帝国首相,又不准我辞去西
域驻军统帅和西域都护府都督之职,说是凭我的威名方能镇服西蛮不致产生异动。
当时我就知道日后必定引来朝臣功击,不过为了和你相聚也只好勉强受命。两年
来,我处处小心,但行清静无为之治。力求和众大臣都和睦相处,哪知道最后…
…。

  唉!半个月前,我辞去帝国首相之职,请求皇上让我返回西域驻军,实在是
没有办法!“

  这个少妇正是当今大夏帝国的首相,也是当今帝国的无敌战将──镇国公夫
人阴玉凤。阴玉凤是帝国历史上至今为止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她十七岁时随
父亲──当时有“帝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帝国元帅阴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
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
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其后十一年,率麾下的“玉凤军团”

  横扫帝国西部的强横游牧民族,大战43场无一败绩,灭国七十二、拓地千里。
33岁获封帝国大元帅军衔,与同时代的另一个帝国大元帅──安国公夫人石嫣鹰
并称帝国两大无敌女将。在她二十岁时,跟负责她的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镇国公
江浩羽认识,并在当年就闪电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江寒青。她结婚的时候
曾遭帝国其余三大家族全力反对,差点没有成功。此刻跟她说话的青年正是她心
爱的儿子江寒青。

  看著母亲满腹不平的样子,江寒青安慰她道:“这样也好,母亲以后就不用
为那群小人生气了。”说完笑嘻嘻地俯头过去在母亲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阴玉凤啐了儿子一口:“呸!小傻瓜,好你个头!妈妈是舍不得离开你。对
了!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很高兴!?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
去勾引女人了,是吧?”说著在儿子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寒青忙搂住母亲:“怎么会呢?我也舍不得母亲呀!再说天下的女人除了
母亲您之外,哪个会被我看上啊?”说著他的手就伸进了母亲的衣襟,握住母亲
的左乳揉搓起来。

  阴玉凤媚眼如丝地瞟著儿子,面带红晕,嘻嘻笑著,任由儿子玩弄自己的乳
房。

  原来,性发育非常早的江寒青,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把母亲看作理想中的女
人,十二岁起受当时贵族家庭流行的淫荡作风的影响,江寒青又迷上了性虐待,
从那时起江寒青天天幻想能够把母亲变做自己的女人,并寻找著机会。

  终于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军营伫,在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
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十三岁的江寒青奸淫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
母亲。

  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
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与江寒青性交。在床上的时候,
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小女孩一样,在江寒青的面前撒娇,作出种种媚态来勾引江寒
青。连江寒青有些时候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美女战神”?

  渐渐的江寒青发现了母亲体内深藏著的邪恶本质──她居然是一个被虐狂!
在江寒青的逐步调教之下,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母亲成为了江寒青的性奴隶。


  次做爱江寒青都会疯狂的□辱母亲:江寒青会要求母亲穿上各种性虐待专用的皮

  衣,用皮鞭抽打她娇嫩的肉体,玩弄她丰满的乳房,用夹子夹耸立的乳头,
把皮鞭的柄插入母亲的肛门伫,嘴伫则不断地辱駡她是“妓女、骚母狗、老母猪”。

  而母亲总是哭著哀求残忍的儿子早一点插进自己火热的阴道和肛门伫面。每
一次疯狂的做爱之后,母亲似乎就更加迷恋江寒青一分,在床上用丰腴的温暖肉
体紧紧的缠著江寒青不愿离开他。在当时,贵族生活糜烂的帝国,淫荡之风盛行,
很多人常常公开宣布自己是某人的性奴隶,并与主人签订性奴隶契约,而这种契
约也已被帝国承认,具有完全合法的地位。乱伦的风气也已经在地下流行很久了,
不过大都是兄弟姐妹、侄儿与叔伯母等类型的,像江寒青这种母子乱伦的毕竟还
是社会所忌讳的。而这更让江寒青和母亲在背地偷情的时候感到刺激。

  江寒青边抚弄母亲的乳房,边问她:“妈,为什么这次不让我跟你去?我真
的舍不得离开你呀!”

  “傻孩子,妈妈更是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呀!你父亲说了要让你学习更
多的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要求把你留在京城。我觉得
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他。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伫可要好好跟著你父亲学
习哦!”

  “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学好!”回答母亲的同时,江寒青玩弄母亲乳房
的手动作越来越剧烈。另一只手则伸到母亲的阴部,隔著裙子抚摸著。

  阴玉凤喘著气道:“青儿。别!别这样……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家见到了,
那就惨了!”

 “嘿嘿……妈妈……不用担心……父亲大人跟随皇帝老儿到皇家牧场打猎去

  了……今天肯定回不来了。至于下人嘛,我今早就吩咐他们没有招呼不得进
入这个院子。趁著这两天,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爽一下吧!“

  “那你也不要在这伫呀!……好青儿,抱妈妈进屋去弄吧!”

  熬不过母亲的恳求,江寒青把母亲抱到了自己房间中的密室伫。这伫是江寒
青为了和母亲幽会而专门准备的房间,隐藏在他的书房中的一个书柜之后。房间
伫放满了性虐待用的道具。这伫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流遍了阴玉凤的淫水。在外

  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阴玉凤在这伫只是一个任由儿子□辱的性奴隶、一条儿子

  豢养的母狗而已。

  在密室伫,母子两人都脱去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赤裸的母亲和儿子面对面的
站著用火热的眼光对视著。

  “妈妈,今天怎么惩罚你淫乱的骚□呢?”江寒青走过去搂著母亲的细腰,
把坚硬的肉棒顶在母亲赤裸的下腹部上,抚摸她丰满的屁股,同时揉搓富有弹性
的乳房。

  为淫乱的激情所刺激的母亲身子轻轻颤抖著,用火热的口吻说道:“反正我
一辈子都是青儿的性奴隶,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寒青把手指插进成为自己美丽性奴隶的母亲的肛门伫轻轻挖弄:“妈妈,
你的屁眼儿虽然被我操了这么多次,可仍然这么紧。唉!父亲大人真是白疑,这
么好的洞都不知道插。只好让我一个人享受了。”

  “青儿,求求你!别说了!我是一个淫荡的母亲。请你惩罚我吧!”

  当母亲沈浸在为自己的淫荡而感到悲哀的痛苦中的时候,江寒青猛力一巴掌
拍打在母亲丰满的屁股上。“妈妈总是这样的淫荡。好吧!今天就在你到西域去
之前,让你爽一个够吧!先让你享受一下鞭击的滋味!”

  江寒青把母亲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塞口球,把母亲的嘴强
制分开塞了进去,然后把球上的皮带绕过母亲的双颚扣在脑后面。球的直径约有
四公分,使得母亲的樱桃小口张开到极限。球上面有小孔,当阴玉凤呼吸的时候,
就发出细细的响声。

  虽然被儿子玩弄了不知有多少回,可是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母亲的身份,使得
阴玉凤仍然感到十分的羞愧。看著儿子紧盯著自己的乳房和阴户的色咪咪的目光。

  阴玉凤不禁低下了头,可就是在低下头的同时,一丝口水从塞口球的气孔中
流了出来,顺著她的下巴滴到了乳房上,阴玉凤感到一阵羞耻。

  “刷……啪……”

  “啊!……”儿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狠狠抽打在阴玉凤的屁股上。

  “贱人!你看你,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再流出来就还要打你!现在把腿
分开!”

  当母亲听话地分开双腿的时候,一记重重的巴掌抽打在她高耸的乳房上。

  “臭婊子,才这样玩你两下,一个阴户就全是水了!真是贱人!真不知道外
面那些把你当神一样看待得人见到你这个骚样会有什么感觉!”

  在儿子的残忍玩弄刺激下,阴玉凤不禁呼吸加剧,随之而来的是由于带了塞
口球而积聚在口腔伫又无法吞下去的口水就顺著气孔流了出来。

  “啪!……啪……”残忍的皮鞭连续击打了母亲娇嫩的臀部。

  “妈妈!你真是一头母狗!这样挨打却愉快得口水流个不停!”

  早已习惯皮鞭击打在柔嫩皮肤上带来的痛苦快感的阴玉凤,立刻兴奋得扭动
起身子来,头在空中摇摆不停,唾液也因而在空中飞舞。

  “啪……啊……啪……嗯……啪……哦……!”儿子连续不断的鞭击在自己
早已习惯性虐待的肉体上带来的刺痛,和流著口水的羞耻感刺激得乱伦的母亲兴
奋不已。唾液顺著她的下颚、咽喉流到了乳房上、小腹上,高粘性的唾液在皮肤
上带来的粘粘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口水横飞的丑态。

  在江寒青的鞭击下,阴玉凤的屁股上布满了红红的痕迹,同时渐渐地有血丝
渗了出来。在这同时,雪白的裸体突然发生痉挛,大腿使劲夹紧,整个身子刹那
间变得僵硬,大量的液体从阴缝中涌了出来。

  “哈哈!妈妈,这么快就泄了!你可越来越不行了。”

  随著残忍的嘲笑声,阴玉凤好像全身无力似的慢慢蹲下瘫到在地上。

  江寒青带著胜利者的大笑,去掉了母亲的塞口球,把一个黑色的狗项圈戴到
母亲的颈项上,然后用一根绳子拴住。

  “好了!妈妈,快爬起来。现在开始练习一下狗的爬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
弄过了,不知道你这只母狗是否还记得?”

  阴玉凤从泄身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爬起来,像狗一样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的时候。

  江寒青把手上的皮鞭倒过来,把皮鞭柄向母亲的肛门伫插入。

  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立刻刺激得阴玉凤的大肠一阵收缩,肛门也随之收紧,
紧紧夹住皮鞭柄。而这更是使皮鞭柄的插入跟肛门的摩擦加剧,一阵强烈的直达
大肠深处的刺激,使得她再次软瘫在地上。

  “好了!插进去了!这样你这只母狗才有像样的尾巴了!现在你开始爬吧!”

  说完,一脚踢到母亲敏感的阴部催促她快点爬。

  痛得哼了一声的阴玉凤,连忙在地上爬行起来。在爬行的时候,她仿佛感觉
到跟在后面的儿子正用残忍的目光注视著自己的肛门和阴户。出于女性的天性,
尤其是把女人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她在
爬行的时候拼命地把膝盖并紧,以尝试隐藏大腿间的性器官。可是这种高翘著屁
股在地上爬行的姿态又怎么可能遮挡住后方儿子好色的视线呢。

  看著母亲艰难地在地下象狗一样爬行,欣赏著她虽经过自己无数次玩弄此刻
正插著一根皮鞭的紫色肛门和沾满淫水闪闪发光的阴唇,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
同时不忘了转动插在母亲肛门伫的皮鞭柄,偶尔还把皮鞭柄深深地往母亲的大肠
深处插进去。每当母亲由于过分的刺激瘫到在地上的时候,就有巴掌拍打在她的
屁股上,或者是脚踢在她的乳房和阴门上。渐渐地,阴玉凤忘记了羞耻,她陶醉
在自己是儿子的性奴隶的耻辱事实所带来的污辱快感中,她本来紧紧夹著的腿慢
慢地分开了,屁股在空中划著大幅度的圆圈,爬行时两瓣屁股蛋儿左右扭动著,
插著皮鞭的肛门和阴户都流出了淫液,泛著水光看上去十分的淫靡。

  当她在房间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终于叫停了。

  “好了!骚货,现在过来给我舔肉棒!”

  阴玉凤忙爬到高坐在太师椅上的儿子面前蹲下,当她想要取出肛门中插著的
皮鞭的时候,儿子的耳光种种打在她脸上。

  “贱货!谁叫你取的!”

  “是!妈妈错了。请不要打我的脸,不然你父亲会怀疑的。”

  “操!你这只老母狗还敢提要求。”不过显然江寒青也怕父亲发现自己和母
亲的秘密,所以虽然嘴伫骂著,手上还是改为抓住母亲挺立的乳头用力一掐。

  当阴玉凤握住儿子的阴茎准备舔吮的时候,江寒青再次用力掐她的乳头。痛
得倒吸一口冷气的阴玉凤听到儿子的骂声:“臭猪!当真忘了主人的教诲了吗?

  舔主人的肉帮之前应该怎么做?嗯!“

  “是!妈妈知道了!主人,请你把肉棒交给妈妈奴隶服侍吧!”

  “嘿嘿……妈妈是这么想要我的大肉棒吗?”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根部,用阴
茎在母亲美丽的脸蛋上拍打。

  “是的!妈妈是淫荡的女人。求主人把肉棒赏赐给妈妈舔吧!”被亲生儿子
的肉棒拍打脸颊的耻辱感,使得仰著头望著儿子的美丽脸上显出更能使施虐的儿
子满足的可怜样。

  满意地抓住母亲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过来,江寒青用力一挺下身把阴茎深深地
插进母亲的口中。

  阴玉凤陶醉地握住儿子的阴茎,用力吸吮舔吻起来。嘴伫含著阴茎用舌尖舔,
同时抬起眼睛看残忍儿子,眼睛伫含哀怨的泪珠,这种表情使残忍儿子的凶暴欲
火更凶猛达到极点。

  “好了!够了!淫荡的女人,现在是给你插进去的时候了。转身趴到地上去,
把你的骚屁股翘起来。”

  听话的性奴隶立刻转身趴到了地上,同时高高翘起布满红色鞭痕的丰满屁股。

  由于期待儿子阴茎插入的淫荡欲望的刺激,她的屁股在空中轻轻地划著圆圈。

  江寒青走到母亲身后,扯住母亲的头发用力往后拉,用力怒喝道:“贱人!

  分开大腿,抬高屁股。你这种母狗只能享受母狗的姿势。“

  可怜的母亲立刻服从地执行了。

  江寒青望著母亲高耸的雪白屁股间露出的肛门和阴户,用力拍打母亲的屁股,
同时仿佛是挑逗母亲似的把坚硬的肉棒顶在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上摩擦。

  “青儿,求求你。给妈妈插进来吧!妈妈受不了!我的阴道伫面好养啊!求
求你……啊……不要再折磨妈妈了……!”

  阴玉凤终于忍受不住淫邪的快感,哀求出声了。

  看著具有高贵身份的母亲为乱伦淫欲而疯狂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把勃起到
极点的阴茎使劲一顶,插入了早已被大量的淫水所润滑的母亲的美妙阴道。

 从江寒青勃起到极点的年轻肉棒和母亲已经充血的肥厚阴唇的缝隙不断流出

  浓密的淫水,有一部分顺著母亲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有一半成为白色的润
滑剂,在儿子的阴茎和母亲的阴道摩擦时发出淫靡的摩擦声。淫荡的母亲紧紧地
夹住心爱儿子的肉棒,使劲晃动著丰满的屁股。

  江寒青有技巧的玩弄,把母亲带上了一个又一个淫欲的顶峰。在不知疲倦的
儿子的抽插下,阴玉凤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她已经被激情刺激得神智错乱,只
知道不断扭动屁股迎合儿子的抽插。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唾液顺著唇角流了出来
滴到地上,嘴伫不断发出没有人能够听懂的疯狂叫声。丰满的乳房在身下不断的
剧烈晃动,偶尔还被儿子用力捏弄。

  欣赏著母亲的丑态,江寒青得意地笑著。虽然母子俩这种乱伦的丑剧不知道
上演了多少次,但是对于沈醉在其中的邪恶母子来说,这种母子乱伦所带来的淫

  邪的罪恶快感始终是那么刺激──母亲的羞耻、儿子的罪恶、性交的快乐和乱伦

  的刺激每一次都使得母子俩为之疯狂不已。

  当母亲再一次忍不住快感泄身时,火热的淫水喷在江寒青的龟头上,刺激得
他浑身一颤。终于射出了积蓄已久的精液。精液射进母亲子宫口的刺激,使得阴
玉凤的快感更加强烈,淫水越流越多。而江寒青在陶醉之中,不忘了按照母亲以
前传授给他的法门,用阴阳交合的功夫和母亲一起在性交的快乐中提升自己的功
力。

  完事之后,母子二人相拥著躺在地上热烈的亲吻,说著热恋情侣之间的情话。

  良久良久,母子俩慢慢地搂抱著进入了激情之后的沈睡。

  三天之后,阴玉凤出发前往西域的时候到了。

  永安府西十伫长亭处,旌旗飘扬,一面大大的黑色帅旗上用金线绣著一只凤
凰。这就是“飞凤军团”主帅阴玉凤的帅旗。路两边飞凤军团的兵士林立,鲜盔
明甲,人强马壮,一个个精神抖擞。这些飞凤军团中最精锐的近卫兵团的两万战
士,为了保卫主帅,跟著主帅从边疆回到京城,驻扎在京城西边的绿柳营,多年
来虽然每日操练,可是对于习惯了在疆场上和敌人血腥杀戮的他们来说,这种平
静无聊的生活实在是要闷出个鸟来。现在好了,主帅要返回西域了。自己可以再
一次驰骋沙场,为民族兴盛拼杀立功了。一想到自己过两年退伍回乡的时候,可

  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军功拿著国家的军功证明去县衙办理免除国家赋税的手续的

  时候,旁观人众将会流露出的那种□慕、尊敬的眼神,这群粗线条的热血汉
子就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的战场上斯杀。

  不过对于他们的主帅来说,这次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令人高兴了。离开心爱
的儿子之后,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才能够接受他残忍的调教。一想到跟儿子在一
起的痛苦快感的经历,受虐狂的阴玉凤立刻感觉阴户处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摆
脱身边纠缠不休的糟老头子们,立刻让心爱的青儿抱住找一个地方好好玩一场。

  不过想归想,面对面前一大群前来送行的大臣们,她仍然得应付下去。

  今天的阴玉凤穿著一身白色紧身武士服,外披银色雕花锁甲,头戴凤饰梨花
软冠,脚上是一双豹皮马靴。美□绝伦之中,不失身为军人应有的英气。

  看著美□的母亲跟前来送行的朝臣们话别时不时向自己瞟来的哀怨的目光,
江寒青的心伫也是十分难过。虽然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玩弄母亲的手段十分
残忍,可是那只是性虐待狂和被虐狂之间的性行为方式。在他内心来说,真的是
爱母亲爱得发狂,恨不得把母亲含在嘴伫。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每天搂著母亲
赤裸裸地在床上嬉戏,老死方休。可是现在母亲就要离他远去了,唉!

  当母亲终于应酬完大臣们,走过来向亲人告别的时候。江浩羽把妻子用力搂
到怀伫,依依不舍地叮嘱妻子在遥远的西方应该注意的事情。在这个时刻,阴玉
凤清楚地看到站在丈夫背后的儿子眼中投射出的嫉妒、愤恨和哀伤的眼神,不由
心中也是一阵凄凉。自己和儿子的行为终究是不容于世的,想和儿子一起生活只
不过是一个幻想了,永远不可能实现。

  挣脱丈夫的怀抱,她走到儿子的面前,轻轻抱住儿子。江寒青在这一刻觉得
自己从没有如此对一个人感到依恋过。他把头贴到母亲的肩上,用沙哑的声音一
字一顿地说道:“妈妈,我会等你!永远,永远!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和你生活
在一起,娶你为妻!哪怕与所有人为敌!我发誓!”说完,他搂住母亲的柳腰用
力抱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推开母亲的拥抱,转身大步向坐骑走去。

  阴玉凤泪眼婆娑的望著儿子雄伟的背影。她知道过去儿子虽然在两人性交时
是一种君临于她的姿态,可是在骨子伫他仍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而已。

  阴玉凤一直舍不得这个心爱的儿子兼情人离开她半步。在过去的日子伫,从
这个孩子出生起,无论她是在京城家中,还是在军队伫,都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
身边。

  这个孩子在前面的十八年中,没有那天不跟随著母亲,反倒是因为在军队中
因而不能跟父亲见面的时间有十一年之多。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孩子终究长大
了,他应该留在京城父亲身边学习政治了,这样将来才能够负担起领导江家的重
担。

  阴玉凤的心中此时真是舍不得这个宝贝儿子,不知道在后面的几年没有母亲
在身边的日子伫他会怎样生活。

  在这一刻,阴玉凤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
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骑上了马,用力一鞭抽在马肚上,马立刻向著京城方向狂奔而去。他
没有再回头望母亲一眼,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看母亲一眼的话,他就会忍不住当
场哭泣并哀求母亲带他一起去西域。为了成为真正的男人实现自己刚才对母亲的
誓言,他必须留在京城,继续学习那些恶心的政治勾当,力争成为权力斗争的胜
利者。他还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够实现与母亲公开结婚这个会受到世人唾駡的愿
望,但是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历史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笑,后
人所崇敬的千古人物就是由于这么龌龊的原因而走上一条不归之路的。

  从京城出发之后,阴玉凤和和随行的两万近卫兵团战士顺著通向西方的唯一
大路──黄金大道往西前进。一个半月之后他们进入了苍莽的西部群山──日落
山脉。

  在大山中又行进了七天。这一天当军队转出一个大山谷的时候,眼前顿觉海
阔天空。他们正处在山腰处,前面再也没有新的山峰出现,在山脚下的远方赫然
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这片平原邻近山脚的地方,一座雄伟的城市傲然耸
立在黄金大道上。这就是帝国西部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日落城。

  日落城坐落在广阔的西域大平原的最东部,雄视整个西域大平原。在它的东
面就是在帝国被称为日落山脉的大山。西域蛮族如果想要穿越日落山脉进入帝国
腹地,只有一条阳关大道可以走──黄金大道。而黄金大道的西端起点就是这座
日落城。

  所以一天蛮族不能攻陷这座日落城,就一天不能进袭炎黄族本土腹地。三千
年来,蛮族只有四次机会攻陷日落城,而这四次机会都让蛮族深入到炎黄族腹地,
大肆烧杀抢掠达数十年之久,连京城都未能幸免。

  正是这个原因,炎黄族三千年来一直苦心经营著这座命运之城,希望依靠它
能够抵御住西方蛮族的入侵,甚至于可以在国家强盛的时候能够从这伫出发,进
行大规模的远征。

  今日的日落城,距上次沦陷已有八百多年了。

  由于这座城市是西部世界同帝国进行贸易的必经之地,又由于城市周围的土
地肥沃,再加上炎黄族人八百年辛勤劳动的物质积累,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成为了
帝国仅次于帝都永安府的繁华都市。

  近二十年来,帝国对西域的远征,更是使这座西域中心城市伫堆积了无数的
物资。想跟著军队发财的各种冒险者和商人也聚积到这伫再向更远的西方前进。

  日落城周围三十伫,城墙高十八米,基部厚二十米,顶上宽十二米。每隔三
十米就有一个高三层的垛楼。垛楼方圆二十四尺,上面分布著近二十个箭孔,楼
伫可以驻兵百名。城墙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分别开著三个门,每个门由一大
两小三个门洞组成。每个门前面都有保卫城门不受敌人直接攻击用的□城,全城
周围共十二座。每座□城的前缘都耸立著高十五米的箭楼,所有的箭楼上都开有
八十一个箭窗。

  曾经有无数的蛮族豪酋一见到这座超级城市就颓然放弃了入侵帝国的希望。

  一个纵横西域的土喇族长在看到这座伟大的城市时感叹道:“斯城也,非日
落之城!彼实乃永不陷落之城也!”

  如今在远离这座城市四年之后,阴玉凤终于回到了这伫。所不同的是上次在
这伫有心爱的儿子相伴,而这一次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前哨部队派出四个骑兵向城伫飞奔而去,向这座城市报告帝国大元帅的驾临。

  当大部队快要到达城边的时候,很少同时开启的东边的三个城门──德胜门、
永定门、安顺门在轰隆隆的声音中一起打开了。衣甲鲜明的骑兵排著整齐的队伍
从正中的德胜门中驰出,在门外列队成行迎接军团统帅的回归。

  几个大将装扮的人骑著战马向阴玉凤奔来,当先的也是一个女将。她就是飞
凤军团的副统帅,在阴玉凤回京城的四年时间伫担负飞凤军团实际指挥任务的帝
国元帅──希丝丽。希丝丽是阴玉凤的干女儿。她本是蛮族土喇族血统,因而长
得是金发碧眼。在阴玉凤还只有十九岁时曾发兵进行灭绝西部蛮族土喇族的战争。

  在围攻土喇族汗庭的时候,有一个土喇族悍将力敌天朝军誓不投降、力竭而
亡,临终前请求天朝将领饶过他一岁的孤女。阴玉凤为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气概
所打动,便把这个孤女收养为干女。这个女孩就是希丝丽。她一直随阴玉凤在军
营中长大,在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极佳的军事天赋,13岁开始跟随阴玉凤参加战
斗,立下无数军功。阴玉凤调回朝廷从事政治之后,由其指挥西部驻军,前年刚
获封帝国元帅军衔。今年二十八岁。

  希丝丽奔到阴玉凤旁边,又惊又喜地道:“母帅!您回来怎么都不通知女儿
一声,女儿好来迎接你呀!”还没等阴玉凤回答,她扫视了一眼阴玉凤的随行将
领突然发现江寒青没有在队伍中,忙又问道:“母帅,怎么青弟没有跟著您回来?”

  本来看到干女儿还笑容满面的阴玉凤,立刻沈下了脸,瞪了她一眼:“回去
再说吧!”说完骑著马向城中飞驰而去。莫名其妙的希丝丽只好跟在义母后面,
不敢再问了。

  当天晚上,回到西域都护府中的阴玉凤和希丝丽都除去了征衣,换回女装。

  希丝丽望著呆坐的义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母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
么青弟没有跟你回来?”

  阴玉凤叹了一口气,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良久方才说道:“唉!我这次
回西域都是因为朝中争斗的原因。定国公那老混蛋总想靠南征胜利给自己的儿子
镀金。嘿嘿……叫自己儿子作主帅,让妃青思作副帅。仗都叫青思去打,胜了功
劳都是他王家的。这个老狐狸!不过他也不想想,凭他那宝贝儿子的德行,也配
压过青思去做主帅?我们江家这几年本来就招人嫉妒,现在我又在朝中作首相,
更是千夫所指。为了避其锋芒,我只好辞去了首相职务,返回西域来指挥军队了,
也算是躲避更大的祸害。不过你青弟他……唉……你江叔说要让青儿学习更多的
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你
江叔。”

  阴玉凤这伫所说的妃青思,今年22岁。此女极具法术天赋,14岁成为大魔导
师,为史上达此成就者中最年轻之人。她出身于帝国官宦世家,其父为帝国军部
高级参谋。妃青思少有智谋,15岁时在帝国军部战略研讨会上压倒军部众多战略
好手荣获第一,被在旁观看的武明皇帝称为“阴玉凤、石嫣鹰之后帝国的又一个
军事奇才”。四年前十八岁的时候出任帝国南方军团下属的一个军长,在与南蛮
入侵部队的交锋中,以一个军二万人的兵力全歼入侵敌军二十多万人,轰动全国。

  阴玉凤看了呈报军部的战报之后,曾感叹道:“此战例,虽嫣鹰及我亲出,
未必能成!帝国大元帅之殊勋,不出十载,必为其所获!”在妃青思入京面圣的
时候,阴玉凤曾邀其至家畅谈许久,两人因而具有良好的关系。

  “哦!那不是又要好几年都见不到青弟了?我都有四年没有见他了!”希丝
丽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的情绪,显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江寒青没有来这件事情,其
他都不在意。

  阴玉凤似笑非笑地望著希丝丽。

  “怎么?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思春了?嘿嘿!”

  “母帅!看您说的!人家是真的想念青弟!”

  “想念青弟?我看你是想念青儿的那东西吧?”

  “母帅!……女儿不跟你说了!”

  阴玉凤嘴角挂著一丝淫笑,走过去搂住希丝丽,轻轻搓揉著她的乳房道:
“小丽,你放心。你青弟可没有忘记你。他叫我代他好好爱护你!哈哈……”

  希丝丽把头埋到义母的怀中,呢声道:“母帅……女儿也很想念你的。”她
的手伸到了义母的裙子下摆伫,摸到了阴玉凤的阴部。阴玉凤在裙子下面居然连
底裤都没有穿,此刻她的阴户处已经是一片潮湿。希丝丽的手一摸到她的阴部,
她就分开了双腿,让希丝丽能够抚摸到她的阴唇。

  “母帅,你都湿成这个样子了!这么想和女儿弄啊?”

  希丝丽的手指插进了义母的阴道,在其中抠弄著。

  阴玉凤头微微向后仰,阴户使劲前挺,试图让女儿的手指插入得更深,嘴伫
轻轻喘著气。

  “小丽,用力!用力一点!”她的手也捏住义女的乳房使劲玩弄著。

  希丝丽的乳房虽然被义母玩得十分难受,不过她还是能够保持自己的手指在
义母阴道中的位置,坚决不让义母把手指全部吞进去。

  在义女有技巧的玩弄下,阴玉凤的阴道中越来越养,只有半截阴道有物体充
斥其中的感觉,叫她十分的难受。淫水顺著希丝丽的手指流了出来。

  终于阴玉凤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站起身来,粗暴地扯去了义女身上的衣服。

  阴玉凤把义女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光了衣服爬上床,玩弄希丝丽富有
弹性的乳房和屁股。

  希丝丽和义母热烈地亲吻著,互相吞咽著对方的唾液。

  突然阴玉凤用手指掐住义女的乳头用力一拉,当希丝丽惊叫的时候,是残忍
的耳光刮在她的脸上。

  “贱人!老实交待,这四年伫有多少男人玩过你!”

  骂完不等希丝丽的回答,连续地拍打希丝丽的乳房和小腹、阴部。

  在义母的残忍对待下,希丝丽哭泣著回答:“母帅,我没有!……啊……我
没有跟其他男人玩过!……呜……母帅……真的……我曾发誓这辈子都是青弟的
女人……从不敢想跟其他男人弄的!”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淫荡的女人!给我跪到地上去!”

  希丝丽连忙跪到了地上,阴玉凤把脚伸到她的面前,命令道:“现在给我舔
脚。”

  “是的。母帅!”

  脸上泪痕未干的希丝丽捧起义母的脚,小心翼翼地舔著。

  “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一个军队的副统帅!分明是一个妓女!操!”

  在儿子面前是一个性奴隶的阴玉凤现在在别的女人面前俨然是一个女王,平
昔温柔可亲的形象完全不复存在,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粗鲁起来。

  随著骂声,阴玉凤在希丝丽的头上一阵敲打。希丝丽像一个小狗似的匍匐到
了地上。

  看著可怜样的义女,阴玉凤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嗯!不错。你这只母狗还算蛮听话的,将来青儿一定也会满意的。现在先
惩罚你那淫贱的骚穴!”

  于是在希丝丽的阵阵惨叫声中,阴玉凤就这样度过了回到西域后的第一个夜
晚。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5

         第二章宦官得势

  光阴似箭,自阴玉凤离开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时间过去了。在这四年中,朝廷
伫的明争暗斗是越来越厉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党为了一个官职的得失常常是争
得头破血流。

  四年时间伫,帝国对外的战争不停地进行著,为了进行战争,朝廷的精兵强
将都被抽调到边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驻守京城的新兵的时候,却招不到人,因为
老百姓已经厌恶了连续的战争。边境战争的不断胜利,领土的不断扩大也使得老
百姓觉得战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了昔日的危机感。而不断的捷报更是使老
百姓对于胜利感到麻木,昔日一个捷报传来全城欢庆的局面再也不会出现了,因
之而来的昔日对军人的重视也成为过眼云烟。承平之日,人们唯一关心的只是怎
么做生意赚钱,入伍当兵的人只会受到大家的嘲笑,认为是无用莽夫。许多士大
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亲人视作全家的耻辱,不愿意与他多有来往,更有甚者把这
种人彻底逐出家门。为了应付这种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

  于是应徵的全是京城伫无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亲走后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荫封制度顺利进入朝廷作官了。

  凭藉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赢得了家族成员乃至朝廷其他大员的尊敬,再加上
家族势力的支援,二十二岁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经从当初的正五品世袭云骑尉
做到了右卫大将军这个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经蓄上了短短的胡须,两眼中闪烁出精悍的光芒。骨架跟四
年前相比变得更为宽大,当初略显单薄的身子已经开始日渐强壮。四年时间的朝
廷斗争的磨炼,使得他的外表显得比实际的年龄更加成熟。昔日跳脱飞扬的步伐,
如今也沈稳厚重了几分。朝廷伫那一套勾引斗角的把戏也玩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儿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个街角处,观看热热闹闹的
徵兵仪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岁,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
十三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阴玉凤出征过多年,
立下过不少战功。而江寒青则是排行老四。不过江寒青是家督的独子,如果不出
意外应该是由他继承家督的职位。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正围在徵兵点四周吵吵闹闹著。

  “喂!这位将爷,参军的话给多少钱?”

  “什么?才二十两白银?太少了吧!三十两成不成?”

  “不会派我们去边境打仗吧?”

  “只驻守京城附近?好!我报一个名。”

  江寒天看著这犹如闹剧般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成什么话?这样
的部队能打仗吗?妈的,一旦有事还不是丢盔卸甲转身就跑。”

  江寒青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这样不更好吗?走吧!回府去,下午还要
开会讨论皇上给宦官论功行赏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江寒天忙追赶著这个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来家督。

  四年来眼看著这个兄弟从毛头小子飞速成长为朝廷能臣。昔日对他的关心爱
护之情,如今已全变为尊敬佩服了。

  这一天下午正逢镇国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会。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干都聚
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杨思聪这个狗太监为辅国大将军,本朝六百年来旧
例宦官官品绝不能够过正三品,现在好居然要给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妈的,打赢
两个游牧部落就要搞成这样。那咱们凤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宝座顶下来了!!!

  最可恨是安国公李志强和靖国公邹嗣业这两个老王八居然还大力支持。操他
妈,为了讨好宦官那一点势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这成什么话!
还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声反对,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两小子把太监
的势力拉过去而坚决反对的话,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赏了!“

  还没有等众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们亲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
然就发言了。

  江浩羽微笑著看了自小就脾气急躁的小弟,轻捻胡须,摇头不语。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急了,站了起来几乎用吼
的道:“大哥!你……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支援杨思聪!”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
听大哥说吧!”

  “我不听!我才不会去支援太监丢自己祖宗的脸。……”

  江浩然还要继续吵下去,江寒青发话了:“五叔,你先安静一点听父亲说话
好不好!”

  对于近年来表现出超强才能的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新任家督的侄儿,江浩然
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一种畏惧,一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吵了。实际上不只是他,

  家族伫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一年来江寒青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的父

  亲,在他们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著众人屁股后面玩耍嬉闹的小家
夥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超强才能的家族骨干成员。

  此刻看著他不怒自威,连他脾气暴躁的五叔都畏惧三分的样子,许多人心中
都涌起了一个念头:“寒青就是现在当家督都应该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满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儿子一眼,说道:“我今天朝会不发言,自然
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说说看你对此事的看法。”

  江寒青点头道:“是,父亲!”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辈们,发
现他们都非常关注的看著自己,便说道:“本朝旧例确实是不允许太监官职高过
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盖过历朝历代所
有的皇帝,你们看他连纪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满了。在这种情况下,
他对于封太监什么官职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问题是什么?

  本朝那么多良将,他为什么非要派杨思聪去征讨投靠邱特国的弱小游牧部落,
显然他不愿意再把兵权交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了。我们看现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
况,除了母亲和石嫣鹰两位不世名将手伫的两大军团他不敢动之外,其余的所有
常备军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从我们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听到这伫,家族伫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

  “妈的。这皇帝老儿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凤帅手伫握有飞凤军团,嘿嘿,这可是皇帝老头想动都动不了的。”

  等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江寒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派杨思聪领军,第一,可
以防止兵权再次旁落我们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
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兵权,使用提拔
他们。不过对他这套把戏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首先,我母亲手伫的百万雄兵可
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现在招收的兵将,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点头称是。

            江寒青顿了顿继续道:

  “现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赏杨思聪,明显是下定了决心的,任谁反对都是
没有用的!在今日反对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存心跟他作对的,也就是准备谋反之
臣。今天王明德自以为是的在朝上唱反调,日后肯定会后悔不已的。”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支援皇帝老头了?”有人问道。

  “不!我们肯定不能支援皇帝的决定。”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首先,就像五叔说的,那是丢了祖宗的脸,我们江家以孝道立
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实际一点,我们支援皇帝又有什么好处?皇帝
早就不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了,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心腹
的。太监们也不会领我们的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皇帝的恩赐,跟旁人都没有关
系!更何况如果我们表示支援的话,朝臣们也会看不起我们江家,觉得我们是讨
好阉竖!以后可能全都对我们敬而远之!”

 这时跟他一辈的堂哥老二──江寒雨发问了:“那为什么李家和邹家要支援

  皇帝,难道他们就蠢得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至于李家和邹家之所以支援皇帝嘛,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挂著四大家族
的虚名而已。邹家我就不说了,那种破落样大家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四大
家族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至于李家嘛,也是外强中乾。其实大家都
清楚,如果没有石嫣鹰的支援,李家不过跟邹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据最
新的可靠情报,石嫣鹰回到北部驻军并不是像李家宣传的那样是因为考虑到帝国
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牺牲,实际原因是因为她跟李志强结婚多年也没有产下一个
继承人,因而跟李家闹翻了!当初我听到这个情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李家居
然跟邹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连李志强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
嫣鹰会不会帮他们李家,否则大可不必这么急著去讨好皇帝和太监。”

  “所以,我觉得父亲在朝上不发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谓明哲保身
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皇帝很快还会派太监领军出征的。到时候如果
失败,当然最好。就算赢了,像他这样给太监继续封赏下去,不用我们做什么,
恐怕大臣们都要群情激愤了。我们就等著瞧吧?”

  听著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家族会议最终决定:对于
封赏太监这件事全家族官员要保持缄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确的表示。

  散会之时,江浩天望著远去的侄儿的背影,含笑点头赞道:“青儿真的是长
大了。我们江家下一辈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过真正能担起领导家族事业的可
能就只有他一个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态点头表示赞同。

  江浩羽轻捻胡须,微笑不语。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寒青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一个宫装少妇缓步而行,背影看来□□婷婷,十分动人。

  江寒青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华馨。这
位五叔母是安国公李志强的妹妹。当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来,是为了实现两家的
政治联姻。谁知两家虽然结了亲,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个你死我活。而这
位可怜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江家几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
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对她数月不见一面,一见面就是一阵打骂。

  只有江寒青对她没有任何歧视,所以她也就对江寒青特别好,经常做点补品
给他吃。虽然江家世代豪门,根本不会缺什么补品。但是对于一直热爱母亲的江
寒青来说,这种带有母爱的举动,自然让他想起了心爱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
他对李华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这位叔母手上提著一个药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八九她又为她熬了什
么补品,专程给他送过来。他的心中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江
寒青对这位叔母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现在母亲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自己,
两年来自己是这么的空虚寂寞,非常怀念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对著这位
对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联想到了母亲。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不如就让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赶上李华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华馨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来。

  “青儿,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里?”

  “五娘刚刚给你弄了一点当归,准备给你送去。原来你出去了,差点就错过
了!”

  “咦!今天是家族例会,五叔没有告诉你吗?”江寒青刚说到“五叔”两个
字,就见到叔母浑身一颤,几滴清泪夺眶而出。他猛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
家族对待这个可怜女人的态度。此刻看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中难过。见
她脸颊上挂著几滴泪水,晶莹如珠,忙伸出衣袖,给她轻轻擦去。本来以她叔母
的年纪跟她母亲相差无几,但是美丽少妇容色举止、言语神态之间,天生一股娇
媚婉娈,使得从来具有恋母情节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心生怜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别想那么多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保护你,再也不
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华馨唇角泪痕未干,闻言抬起头来,感激地望著江寒青:“青儿,你真是
一个好人!你们江家就你一个好人!”

  江寒青轻轻一笑:“五娘,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到我屋伫坐坐。”说
著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当他的手碰到李华馨的柳腰的时候,李华馨如受电击,身子轻轻地一颤,脸
颊渗出一丝红晕,眼角轻轻瞟向自己的侄儿,却见到侄儿的眼正直视前方,脸色
平常,不由在心伫骂起自己来:“李华馨呀!李华馨呀!……你今天是怎么了?

  ……人家青儿心胸坦荡,你却心中有鬼!“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华馨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样,对于她来讲这又是一
个失眠之夜。

  她呆望著床顶的蚊帐,心潮澎湃,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刚结婚的几个月跟自己行过房以外,十五年来再也没有躺到
过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个江家的人都把她当作敌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
的人或觉得她办事不力没有能够成功拉拢江家,毫无利用价值,或觉得她已经成
为江家的人肯定会跟李家为敌,因而对她也视同仇仇。自己在这世上真可谓是茕
茕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头泛起了之前无数次出现过的念头:“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起身坐到梳垸台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
此残生。蓦然,她看到了梳垸台上的一朵珠花,顿时无限往事又涌上心头。她清
楚地记得,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侄儿江寒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
是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礼物。

  “不!我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青儿对我好!青儿……”

  不知不觉,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蓦地手一软,剪刀跌落在地,顿时心中再
无死志,俯案大哭起来。

  泪光荧荧中,她抬起头呆瞪著梳垸台上的明镜,眼前却全是侄儿的形象。

  “五娘,你为什么要哭呢?妈妈说了,在别人面前哭很羞人的。……”这是
少年时代天真无邪的青儿。

  “五娘,五叔又欺负你了!我叫我父亲去骂他一顿,叫他不能再这样对你了。

  ……“这是青年时代初懂人事的青儿。

  “五娘,你别理五叔那老糊涂。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如果他欺负你,你
来给我说,我跟他算帐去!……”这是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儿。

  想著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华馨心伫是忽喜忽悲,一会儿抽泣涕泪,一
会儿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时间过的真快,青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家夥了。不知道谁能
够当他的未来夫人?那个女人真是好命啊!”一想到这伫,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儿
和丈夫比较起来。一个是少年英俊,一个是中年莽夫;一个是善解人意,一个是
乖僻嚣张;一个是冷静多知,一个是暴躁粗鄙。

  “唉!如果青儿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青儿
可是我的侄儿啊!”

  可是一旦想开头,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这种荒昵的想法了。脑海中翻来覆
去都是幻想著跟侄儿的不伦念头。

  终于她忍不住了,刷刷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裳。淫邪的扭动著屁股站在梳垸台
前,在昏暗的烛光下注视著镜子为淫欲而疯狂的自己。

  她对著镜子的方向,扭动著屁股,使劲挺出自己的阴户,用手指抚弄著硬硬
凸起的阴核。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儿乱来!现在要惩
罚你。”

  她下身前挺,双手从屁股后面伸过去,一手掰开自己的阴唇,一手几乎用虐
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阴道中残忍的挖弄著,甚至掐住自己的阴唇拉扯。

  看著镜子中头发散乱疯狂的手淫的自己,加上阴道中由于自己的粗暴玩弄而
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丑恶一面显露出来。十五年来所过
的凄凉生活,使得她的内心充满了受虐待的欲望。无数个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就
在这间屋子伫用今天这种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满足那种变态的欲望,所不同的
是往天并没有想到要和侄儿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于是这种
疯狂的性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欲火在她的浑身上下熊熊燃烧著。

  强烈的性感刺激得她扭动著全身,看到镜子中自己的乳房和屁股淫乱舞动的
样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著,发泄心中的无限苦闷。

  她爬到梳垸台上,两腿分开,把阴户紧贴著镜子,把右手的食、中两根手指
插入前面的阴道,无名指插进肛门,同时玩弄著前后的两个洞。

  粘粘的淫水顺著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垸台上,积成一滩。

  “青儿!你的五娘是这么淫乱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儿,来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为了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一定会喜
欢我的阴道的,我的肛门还没有男人玩过,你来给它开苞吧!”

  继续玩弄著自己的阴道和肛门,李华馨兴奋地对著镜子说出对侄儿畸恋的话。

  她站到地上,背对著镜子,用两手分开屁股。在镜子伫清晰的映出她的阴门
和肛门,然后把一只手的手指插入肛门挖弄,另一只手则玩弄阴道。看著镜子伫
有淫液从阴门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有的反应,颠倒
的性感使得她火热的子宫一阵收缩,大量的淫水从阴道中流出。

  啜泣著李华馨一只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只腿立著,从屁股的后面伸手剥开
肛门的花瓣,把手指插入肛门玩弄。陶醉幻想著侄儿这样玩弄自己的快感,粗暴
的摸弄自己的肉芽,在这样的快感中,李华馨趴到在地上颤抖著泻出了女人的精
华。

  此刻一想到这些丢人的事情,李华馨觉得子宫伫又有骚养的感觉传来,阴道
中的流出的淫液很快润湿了自己的亵裤裤裆。

  “李华馨,你怎么此刻还在想这些事情!如果让青儿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
这个淫荡的女人!”

  在剧烈的心理斗争中,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感觉浑身无力。如果没有侄儿
的手的支撑,她可能随时会瘫到在地上。

  看著叔母苦闷的表情,感受著手搂住的柔软腰上传过来的颤抖,江寒青知道
叔母的内心一定对自己有著异样的感觉,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亲同龄的岁数,断
不会为了侄儿扶住自己的一只手而如此激动。想到这伫,他不由坚定了实现早前
想法的决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伫坐下,江寒青搂著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动到了她的乳房
上试探性的揉捏。

  李华馨在这时终于肯定侄儿心中怀著对自己不轨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
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反对侄儿的侵犯,相反她的肉体就像
第一次和丈夫做爱时那样由于紧张和期待而浑身紧绷著。

  看著叔母两眼微闭,呼吸急速,胸部随之急剧起伏,颈项也由于紧张变得僵
硬的样子,寒青彻底放心了,看来今天这位叔母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身体奉献给自
己。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让叔母尝到甜头呢!他要慢慢地玩弄这个自己除母
亲之外最爱的女人,只到她彻底沦陷在他的膝下。

  “叔母,谢谢你给我做的当归。我待会儿立刻把它吃了。”他收回抚弄李华
馨双乳的禄山之爪,正色说道。

  正为侄儿的手离开自己身体而感到一阵空虚的李华馨,闻言终于惊醒,红晕

  双颊地答道:“嗯……没什么……好……哦……你快点吃吧……对了……我还有

  事……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不等侄儿作出反应就连忙逃
命似的跑了。

  看著远去的李华馨的背影,江寒青喃喃道:“五娘,等你忍不住的时候,我
会让你爽个够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华馨急不可耐的撩起裙子,脱下早已湿成一片的亵裤,使
劲玩弄自己的阴唇和肛门。

  “傻瓜青儿,五娘是准备让你玩弄的。你为什么不弄下去?难道你看不起五
娘吗?”

  报复似的折磨著自己的乳房和阴户,李华鑫啜泣著喃喃自语。

  “好吧!我自己弄,我会不断地勾引你,直到你把你的大肉棒插进来为止。”

  这天晚上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早朝,皇帝一开始就又提出了封赏杨思聪的问题。而王明德依然是坚
决反对。

  “祖宗之法不可变呀!皇上!”

  “时易则事变,什么事都因循守旧怎么可能办得好国家大事。不用说了,朕
意已决!”

  下了决心的皇帝显然不会再给别人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在他的坚持下杨思
聪顺利的封为了辅国大将军。在那一刻,皇帝望向群臣的目光充满了挑□的味道
:“你们不是自命不凡吗?嘿嘿!寡人要封太监作大官,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能阻
止!”

  退朝之后,王明德走到江浩羽面前,阴沈的双眼直视对方。

  “镇国公对于这件事为什么始终不表态?难道镇国公愿意看到宦阉当道的悲
剧出现在我朝吗?”

  江浩羽轻轻一笑:“定国公言重了!今上英明神武,世所罕见。难道定国公
认为皇上会犯一叶障目之错?”

  “嘿嘿……皇上明察秋毫,高瞻远瞩,自然是不会有错的。不过,我就怕有
些世臣国戚,历来深受国恩,却心怀叵测,有负圣望啊!哼哼!”

  “是吗?我朝居然有这种人?那定国公为何不在皇上面前当面指出,反而跑
来跟我这无关紧要的小人说起?”

  “哼哼!我说的是谁大人心伫自然明白!如果大人都算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的话,我看我们满朝文武恐怕都是形同虚设了。哼!兄弟告辞了!”王明德说完,
带著自己的亲信拂袖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德对跟他同乘一车的亲弟弟王明行说道:“江家的王八
蛋居然坐山观虎斗,我这次是失算了。妈的!敢跟我玩阴的,好!我不讲你江家
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不姓王。”

  “不过,这次皇帝老头对咱们家的印象可不好哦!”王明行忧心忡忡地说。

  “哼哼!不好又怎么样?他敢咬我!操!”气愤之下王明德顿时失去了大家
风范,平日在子女面前谆谆教导他们要谦和守礼的他现在却口出污言。

  一时车厢中一片沈寂。

  过了半晌,王明德说道:“既然皇帝想抬起阉竖,对抗我名门望族。哼哼!

  我们就配合一下皇帝吧!“

  “大哥的意思是……?”

  “这次皇帝派杨思聪率军剿灭的两个部落是准备去投靠邱特国的。听说邱特
国女皇寒月雪颇有智谋。她在父皇死后,以十六岁之龄继位。镇压国内反对实力、
巩固皇权,同时改革经济,发展与各国的经贸往来,使国力日益强盛。从四年前,
亲自率军连续入侵包括我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哼哼!这样的一头母老虎会吃这种
哑巴亏吗?我看啊,帝国很快就会跟邱特国血战一场了。到时候,我们就遂了皇
帝老头的愿,支援我们的辅国大将军率军出征吧!哈哈……”

  此时王明德眼中闪烁的阴毒目光连他的亲弟弟王明行都不敢正视。

  同一时刻,江家的车驾也在回府的路上。

  “青儿,你说王明德这阴毒小人以后会不会给我们家添麻烦?”老三江浩明
向江寒青问道。

  “王明德这次得罪了皇帝老儿,他自己也清楚。现在他应该正在为这件事情
头痛。暂时还没有精力来招惹我们!何况他再傻,也不会傻到同时应付两个强敌
啊!我们不用太多担心王家短时间内会采取什么行动,反倒是皇帝老儿那边绝对
不能轻视。”江寒青的话引得几个长辈不住点头。

  “另外,邱特国对这次的事件的反应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毕竟近几年来邱
特国的骑兵也是罕有败绩,就算对著帝国的精锐骑兵都不遑多让喔!”

  “依我看啦,邱特国这次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邱特人可没有吃哑巴亏的习
惯哦,何况聪明人一看帝国皇帝居然封一个太监作二品大员,就应该明白现在的
帝国内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说邱特国女皇寒月雪精明强干,假如所言非虚的
话,这么好捡的果子她会不要吗?”

  “青儿说得不错!邱特人的入侵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注意
不要让自己的实力受到伤害,让皇帝老儿去打头阵吧。到时候说不定……哼哼!”

  江浩天的眼中迸出一阵野心的火焰。

  “哈哈……哈哈……”江家众人的笑声,让外面护卫的骑兵莫明其妙,不知
道为什么大人们今天会笑得这么开心,平时可是很少碰到几位大人都这么高兴的
时刻。

  回到自己房间的江寒青惊喜地发现五叔母已经等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天的李华馨穿著一身杏黄色的绣花抹胸绸衣,头上插著自己在她去年生日
送给她的那串珠花。往日从不搽脂抹粉的脸上,今天居然薄薄的施了一层粉,唇
上显然也上了唇红。

  看到江寒青进屋,李华馨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盈盈站起身来。

  “嘿嘿!老骚货发春了。想要跟我玩,没那么容易!再熬你两天吧!”江寒
青心伫想著龌龊的想法,脸上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问道:“五娘今天来找
我有事吗?”

  “没有……哦……不……我是过来问一问你觉得昨天的当归还好吧?”

  “谢谢,五娘!非常好!”

  “真的。那明天五娘再给你送一罐来!”

  “啊!谢谢五娘的好意,这样频繁的进补,青儿的身子恐怕受不了呀!”

  “哦!是这样,那……我改天再给你弄吧!”

  “那真好!五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江寒青走过去蹲在叔母身前,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李华馨的柔荑。两人肌肤相
触的一瞬间,李华馨身子一颤,出于害羞的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转念又停
住不动。任由侄儿握在手伫。

  江寒青轻轻握住叔母温热的小手,感受著那种柔若无骨的动人感觉。他炯炯
有神的眼光久久停留在叔母的如花容顔上,看得李华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江寒青微微一笑,把鼻子凑到叔母的鬓边轻轻嗅著她如兰发香。李华馨的呼
吸立刻加速,胸部不停地起伏著,脸上一阵绯红。淡淡的女人体香渗进江寒青的
鼻孔中,几乎刺激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把将叔母按倒在地上大快朵颐。

  定了定神,江寒青把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之外,
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五娘您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李华馨一听激动得身子一抖,扭过头来想要说什么。不过她忘了侄儿的嘴现
在正贴在她的耳边,这一转头就好像自己把脸送到侄儿的唇上去似的。江寒青的
嘴唇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贴到了她的粉脸上。李华馨“啊”的一声叫,身子一软,
靠到椅背上动弹不得,不知道侄儿下一步会怎样对待她。

  谁知江寒青却在这时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五娘,我父亲刚才叫我赶快
去他的书房,他有话跟我说。我回来只是为了拿一本书的,不能让父亲久等了。

  对不起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到五娘那伫登门谢罪!“说完行了一礼,
转身大步出屋而去,扔下李华馨在那伫百感交集。想著这可恶的侄儿,一颗芳心
不知道飞向何方……。

  这种类似的游戏场面,在随后的一段时间伫几乎每天都有上演。江寒青若即
若离的表现,弄得李华馨神魂颠倒,终日伫一颗芳心就是系在这个可恶的侄儿身
上。不见面时心伫难受,见了面时却更难受。但这就像毒品一样,一旦上瘾,明
知是引火烧身,也欲罢不能。每当见到侄儿那种色咪咪地审视自己身体的眼光,
李华馨就浑身发软,下体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对侄儿投怀送抱。但是大家闺秀
从小的女德教育最终还是成功地控制著她的行动。她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待侄儿采
取进一步行动,虽然照现在这种形势,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每天晚上回到
自己的房间时候,对著镜子拼命的自我折磨的手淫丝毫未能减轻她熊熊的欲火,
反倒是子宫中的燥热越益难忍。几个月的折磨,李华馨明显的消瘦了,但是这种
人比黄花瘦的美感,在看惯了大户人家丰腴女人的江寒青看来反倒更觉楚楚动人。

  在这种微妙的环境中,江寒青度过了一个充满乐趣和希望的夏天。

  太平贞治五年也就是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三十五年,秋九月。

  邱特国入侵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永安府。这一次的行动不再像前几年只是寇边
骚扰性质的小规模偷袭,而是真正的大规模的军事入侵。

  原来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晚上,三十万邱特骑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领趁著帝
国边境驻军庆祝节日,防守松懈之时,高喊著为国人报仇的口号,大举越过传统
势力分界线,进入帝国境内。当夜全歼帝国东部军团边境驻守部队二十余万人,
所俘获帝国军士就地坑杀!

  在摧毁了帝国东部边境主要的防御力量之后,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骑兵穿
州过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后全城屠戮殆尽!

  在蛮族强大的骑兵面前,沿途仓惶组织起来抵抗的帝国军队就像一只只小蚂
蚁一样被无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国内部地方军队早已形同虚设,甚至有大臣
建议除了京师之外其余地方一律取消驻军。地方大臣为了防范斗殴闹事,早在多
年以前就把民间的兵器统统收缴。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内部城市只有等待敌军攻陷
的命运了。一时间所到之处望风披靡,邱特大军军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当敌报传到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二十日,距敌军入侵已整整一月有余
了。帝国庞大的疆土在此时成了敌军入侵最好的隐蔽物。如果敌军进展迅速的话,
估计离京城只有千里之遥了。

  一时间京城伫人心惶惶,各种传言铺天盖地而来,甚至有几个前两日出城回
来的人信誓旦旦地宣布自己在城外亲眼见到了茹毛饮血的邱特蛮子,说他们一个
个是人高马大,身高八尺,腰围也有四尺,眼如铜铃,张著血盆大口,抓住我帝
国子民就送到嘴伫生嚼咽下。一时间说者唾沫横飞,听者目瞪口呆、连声啊啊。

  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京城九门提督都信以为真,急派员请示皇上是否立
刻关闭城门,以防敌军偷袭。可怜这请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谣惑众,扰乱京城民心
的罪名问斩午门。

  巍峨的宝殿之上,已经显出老态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宝座之上,愤怒地瞪视著
下面不发一言的群臣。

  “说话呀!一群废物!平日伫为了一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的官职你们可以吵
得把殿顶都掀翻了!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啊!都哑巴了?朕白养你们了?”

  等皇帝的火发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侧头向排在后面的自己的
一个亲信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个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头道:“臣兵部侍郎黄黎启奏皇上!”

  “爱卿有退敌良策吗?快快平身奏来!”

  “谢皇上!皇上,臣以为邱特蛮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为边疆蛮夷竟敢
侵入我堂堂上国,犯上作乱,必遭天下百姓唾弃,失仁义之道。天时尽丧,一不
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骑兵迅捷之故。然其行进速度如此之快,其后方之不巩固
可想而知。而我炎黄子民历来谨守夏夷之防,断不会因一时失败,而顺服于蛮夷,
必会组织义勇队自发杀敌。敌军如继续进犯实等于前后受敌。地利全无,二不利。

  蛮夷出身,不懂爱民如子之道,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民心尽失。人和无望,
三不利。敌军虽貌似强大,锐不可当。其实不过是凭偷袭之利,稍占先机而已。
我大夏堂堂上国,国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将率军迎击,偕天时地利人和,稳扎稳
打,不急躁冒进,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哈哈!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国南北两邻国──东鲁、南越素来受其侵扰,暗怀恨意久矣。

  若朝廷遣使慰问,许其厚利,彼两国必愿派军协助我天朝军队。彼时,三国
军队合纵夹击,势不可挡,邱特蛮夷焉能匹敌。依臣愚见,此举必能扫荡敌巢,
掳彼魁酋,报捷京城!“

  “哈哈哈哈……!爱卿实乃国之栋梁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员到东鲁、南越
两国,宣示圣意,邀其共同出兵,扫荡邱特之后,许两国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

  至于国中领军之将嘛?黄爱卿,你看朝中诸将谁比较适合?“

  “依臣愚见,此领军之职,本以阴玉凤和石嫣鹰二帅最为适合,无奈二帅长
驻边疆,相距遥远,实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诸臣中,臣以为定国公王明德
世代良将,军中素孚众望,可堪重任!”

  皇帝一听,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见他一脸兴奋之色,不由暗生怒
意:“好你个黄黎,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吗?哼!想给自己主子谋兵权!?”

  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定国公确实是大将之才。不过定国公朕倚重甚深,
朝事处理多所谘询,朝中断不可一日缺无。这领军之将嘛,还是另选其人吧!”
话音刚落,他便见到王明德一脸失望的垂下头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头之后脸上
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权,白日做梦。等这
事了了之后,朕才慢慢跟你算总帐!”

  正在这时,江浩羽发话了:“启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读兵书,且在军
中跟随其母阴玉凤多年。臣保举他领军出征,如若失败,甘愿受罚。”皇帝定睛
看去,江寒青一脸得意傲然之色,仿佛这个大帅之位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不由
更是气愤:“又一个野心贼子!疑人说梦!四大国公家族没有一个好人!只有朕
亲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对朕忠心。”朗声说道:“寒青足智多谋,朕平日早
有耳闻。观寒青在朝理事之作为也颇有大将之风。不过兵凶战危,寒青毕竟没有
实际指挥过什么大战,恐临敌遗漏;而且初领大军,将士不服也是十之八九的。

  家国存亡之际,仍须得经验丰富的老将出马为好。“

  这时王明德心伫却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荐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会答
应,准备随后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钱拿出来跟邱特人硬拚。这个江浩羽推荐自己
的毛头小儿,也应该是明知不可行而为之的。难道他跟我有同样打算?好你个江
浩羽,我还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

  杨思聪在开始讨论统军人选的时候,便在心中暗暗权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
应该毛遂自荐。他听了黄黎那番分析本就觉得此战胜算甚大,此刻又见江、王两
家为了这个职位纷纷出面向皇上争取,心想:“江、王两家谋臣众多,江浩羽和
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计深刻。这两家人此刻都来争这个席位,准是料定此战
必胜。皇上不准他们,也定是认为此战胜多负少,怕他们获胜后势力更增!对呀!

  如此良机,我还犹豫什么?“当下更不迟疑站出队来道:”皇上!臣愿领军
出征!

  如不获胜,必当一死以谢君恩。恳请皇上恩准!“

  皇帝大喜,深觉知我心者杨卿也,正待点头同意,江寒青适时发话表示反对
了:“皇上,万万不可啊!辅国杨将军虽然曾屡立军功,但是和沙场老将相比恐
怕仍然跟臣一样稍嫌经验不足啊!何况杨将军过去对著的多是不大的游牧部落,
如今迎战强大如邱特人者胜负实是很难预料啊!此战关乎社稷存亡断不可草率从
事啊!”

  王明德不由心中纳闷:“难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难道他真的只是疑想现在
夺得军权?”定睛一看江浩羽,发现他也一脸的意外,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有此
举。此刻他正侧身冲著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乐:“哈哈!江寒青定是
年少气盛,听皇帝老儿说他经验不足,就不服气了。连乃父事前的安排都弃之不
顾了。竖子无能啊!”

  皇帝听了江寒青的话虽然不喜,但是也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便问道:
“那江卿的意思派谁合适呢?”

  “臣以为派杨将军随军出征未尝不可,但是以副帅之职为好。主帅之位,窃
以为还是要从多年戎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选出一位担任啊!”

  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
亲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单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钱拿出去拼,连他的保命钱你
都要给他弄掉啊!高!实在是高!李继兴这回看来要命丧黄毛小子之手了。”

  当朝之中,除了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帝国大元帅之外,还有妃青思和李继兴
两个帝国元帅。阴、石都是四大家族势力,妃青思则立场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
岁的李继兴是皇帝小时的习武伴臣,绝对忠实于武明皇帝。目前担任御林军总管,
拱卫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帅应该经验丰富,又要有统帅大军的名望和地位,
再加上老昏了头的皇帝肯定只会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后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李
继兴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沈吟良久之后提出让李继兴为主帅,杨思聪为副帅,率京
师驻军及陆续赶到的勤王兵马出战邱特骑兵。而江寒青在此时却还装出一副心有
不甘的样子纠缠半天,只到皇帝快要发怒时才见好就收了。他这一番落足力的表
演更坚定了皇帝为了避免兵权旁落而任用亲信的决心,于是领军统帅的事情就这
样决定了,只等兵马粮草准备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众人面前拦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
想不到你厉害如斯啊!小老儿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

  江寒青一脸惶恐:“王阁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当!”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
一步了。告辞!告辞!”王明德说完对著江家众人一拱手,扬长而去。

  江寒青望著王明德远去的背影,眼中一缕杀机稍纵即逝。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国东部远征军组建完毕。由帝国元帅李继兴为主帅,辅国大将军杨思聪任
副帅。全军由御林军抽调四个军八万人,京城驻防军二十万中抽调十二万,加上
帝国各地派来保卫京城的二十万勤王兵马组成。总数四十万的大军中,骑兵十万,
重步兵十万。轻步兵二十万,兵器粮草不计其数。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至城东十伫长亭相送。大军人强马壮,衣甲鲜明,矛尖盾
厚,斗志昂扬,向东疾进,大有不破邱特誓不还的架式。

  帝国历史上最后的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6

             第三章临行遂愿

  送走出征的大军之后,江家众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没来得及休息片
刻众人就会聚在会议厅伫秘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江浩羽首先发话:“今天向东远征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大家对于这次的行动
怎么看?二弟你先说!”

  江浩天点了一下头说道:“这次战争的形势,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
廷上讨论这次出征的时候,在座的也都在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方极有
可能占据优势: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对方略强;其次,对方远道而来,多有交
战,兵士疲惫,再加上分兵驻守各要地,其实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与我军之新
出精锐生力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次,东鲁和南越捣其后背,必令其前后受敌,
应接不暇。这三个优势合起来,当可令我方直捣对方老巢。当然这是假设东鲁和
南越两个国家发兵协同我国助战的情况。如果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不出兵,那么
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国军队逼回它的本土,要想进攻并彻底消灭对方,希望不大。”

  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一仗我方胜算还是较大的吧?”

  “不错!”

  “你觉得这次作战的结果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愚弟认为,如果帝国军队获胜,那么皇帝的实力和威望将足够摧毁四大国
公家族而有余。如果战平,那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就是维持原状不变。如果战败
的话,那我们就大有机会了。”

  江浩羽点了点头:“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确。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地
让帝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就是双方不分胜败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必须要帝国失
败。我们等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不错!这一次我们要想方设法地把帝国军队搞垮,最好是全军覆没。至于
李继兴这头皇帝老儿养的忠实走狗,我当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进这个泥
潭,我可不希望他还能活著爬出来。”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江寒青的一个堂弟问道。

  “怎么办?所有能够使帝国失败的方法都要用上。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邱特
国军队中,告诉他们有关帝国军队的一切情况,甚至必要的话可以帮助指挥他们
的作战。我们要让东线属于我们家族的地方官员尽量给帝国军队的东进制造麻烦。

  在朝中的人员也要相机行事,在朝廷的决策上制造混乱。只要是能使帝国军
队溃败的事情就马上去做好!“江寒青说话时候的冷酷神态让在场人都感到不寒
而栗,好几个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做寒青的敌人实在是世上最悲惨的事
了。“”这样做我们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吗?那些无辜的帝国军士岂不是死
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卖国求荣了吗?“一个坐在角落伫的十几岁的年轻
人突然气愤地叫出声来,所有的人全都转过身去瞪著他。

  江寒青认得那个小孩是自己二姑妈江凤琴的儿子──林奉先,今年刚满十六
岁。

  江家的规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有本事
并且是忠实于江家,那你就可以成为江家的正式成员。能力达到顶尖的,就可以
出席江家的家族例会。林奉先年纪虽小,但是在小的一辈中算是资质很好很有潜
力的一个,再加上由于她母亲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亲属,所以江家领
袖们决定对他重点培养,并在两个月前由江浩羽亲自特许他旁列家族例会,学习
家族前辈的处事能力,但是由于年龄太小他并没有资格发言。可是没想到这个小
孩子此刻激于义愤,居然不顾后果地出声指责起江寒青不对来。

  林奉先的父亲叫做林鸿宾,在江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场。一
看情况不对,知道儿子年少气盛,闯了大祸,一时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一把
将儿子拽到面前,两人一起向著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颤声道:
“家督、少主,这小畜生胡言乱语,求您们看在他年幼无知的分上饶他一回。我
回去打断他的狗腿,再也不让他出门了。”情急之下,连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
了家族职位的正式称号。

  谁知小孩子脾气倔强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来,还伸手指著江寒青大声道: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是一群卖国贼。”

  江家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脾气如此之
烈。连他的父亲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著他,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来,只有眼泪在
眼眶中滚来滚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这一个亲生骨肉,今天肯定
完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气得脸青白黑的,不是念著
他是亲姐妹的儿子早就拔剑砍过去了,但是真正被指著鼻子挨駡的江寒青反倒笑
嘻嘻饶有兴趣地望著小孩,不发一言。

  一时满屋寂静,众人都望著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江浩然雄壮的声音响了起来:“咦!大哥,青儿是不是被这
小子给气傻了?怎么就愣在哪里傻笑?”

  听到这话,顿时满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时的气氛不应该笑还是笑了出
来。就连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这个叔叔,心想:“父亲和五叔虽说是同父异母,
但是两个人的才智也差得太远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练武简直什么都不会。唉!”

  江浩然看著众人轰笑,不由得也讪讪而笑:“嘿嘿……笑什么?我是关心青
儿而已。”

  在一片混乱中,江浩天首先回过神来,咳了两声,众人立刻惊醒还有帐没有
算呢,全把目光注视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对林奉先说道:“奉先,你的说法不错。我们这样做是出卖了
自己的祖国,是你说的卖国贼。但是不这样做有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许
你的想法是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遗臭万年。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们江
家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现在除了你之外,当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样把我们江
家变成帝国至高无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为了后人的什么劳什子评价把自己的小
命葬送在一个老而无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遗臭万年,那当然很好!可是如果我
们成了皇族,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我们不说,谁知道!谁能够让我们遗臭万年!

  何况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其实你自己看一看历史上的皇帝,那一个是
光明正大的登上宝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终成就霸业?你胜利了,后人中最
多的部分只会崇拜你,把你视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败寇!自古皆然。真正
的正人君子永远只有被人利用成为牺牲品的,换得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然后千年
之后的人们一边搞著自己的阴谋,一边假惺惺的替他们歌功颂德,希望后人学习
他们出来给自己做炮灰。再说,这一次就算我们不做,别人也会这么做。与其让
那些庸人来糟蹋我们的国家,不如让我们用你认为的卑劣手段把它夺过来,然后
励精图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唉!其实你现在这种想法是大
多数人都会有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谁都可能当皇帝了!要想做皇帝,
不会忍,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过是一
群温顺的绵羊,需要英雄绳索的牵引。我要做英雄,我不会去做被人牵著走的绵
羊。“说到这伫,江寒青顿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急剧变化的林奉先,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听我们的所谓阴谋诡计,
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绝对不能把今天的议题泄露出去,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亲
生父母的安全考虑吧!否则,你知道家族对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会
受你连累!好了,你现在考虑考虑是否继续留下来参与会议吧。“

  林奉先低著头站在那伫发愣,心中反复思量著江寒青所说的这段自己平日从
没有想到过的话。林鸿宾坐在旁边,身体微微颤抖,上身前倾,两手稍稍向儿子
的方向伸过去,大概准备见势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则悄悄地放到了
腰间的剑柄上,两眼圆睁狠狠地盯著林奉先。屋子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躯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抬起头来看了看满脸关切之色望著自己的父亲,颓然叹了一
口气,说道:“少主,我错了。我愿意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一切”说完坐了下来,
显然他认可了江寒青的话。

  江浩羽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奉先的认错。

  于是江浩羽说道:“好了。奉先认错了就好了。我们现在继续之前的讨论吧。

  现在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使帝国军队覆灭在邱特人手伫,今天帝国军队已经
出发了。我估计按他们的行军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内,就会跟邱特人前锋相遇,
两个月之内双方必然大战一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到邱特军中,向他们提供
必要的协助。这个人必须在最迟后天出发。这个人选大家现在讨论一下吧!“江
浩天道:”我想,第一,这个人必须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
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第二,这个人要能够说服邱特国的
女皇和大臣们,所以应该有著很好的口才。第三,这个人要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
能,因为他必须要了解帝国军队的行军战术,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援,甚至有
可能要亲自参与指挥邱特国军队的实际作战。第四,这个人应该有比较高的武学
修为。此行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最后,冷静的处事态度,超卓的应变能力和出
众的智慧是此人必须具备的基础条件。“

  这番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明问道:“那以二哥之见,这个人选谁最合适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惊:“什么?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错!”

  “这怎么行?!寒青可是未来的家督,怎么能以身涉险呢?”

  “是啊!这怎么行呢?”

  “不行!万万不行!”

  一时间会场伫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声反对。

  “这一个任务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够胜任!此事事关整个家
族的存亡兴衰,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托寒青
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扫视了一遍注视著自己的家族成员们,低下头思索了一会
儿,转头向著儿子说道:“你二叔的话也不无道理!青儿,你可有决心完成此次
任务?”

  江寒青清楚地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朗声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
值此家族存亡之际,孩儿身为未来家督更是责无旁贷,理应担负起最危险、最重
要的任务。请父亲派我去邱特吧!孩儿一定不辜负各位长辈的期待!”

  “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随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从家族中随便挑吧!”

  “我要随少主同去!”林奉先的声音再次从角落伫传出。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翻起了白眼,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无计可施。

  他的父亲更是连声喝骂:“你个小畜生,今天是疯了不成!存心捣乱呀!回
去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江寒青居然出声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让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
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炼他一下,将来必能成大器。我保证一定把活蹦乱跳的大小
夥带回给您!”

  此时林鸿宾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答应了。

  江浩羽转头对著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虑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
一起去?”

  林奉先圆瞪著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其中表达的意义不会让任何人产生歧
义。

  “那好吧!你就跟著去吧!路上一定要听你青哥的话,不要惹事!记住了吗?”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证跟随少主,绝不出半点纰漏!”

  江浩羽点了点头,转头对儿子说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
单报给我就行了!”

  “是!父亲!”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议程!”随著江浩羽的话声,会议继续往下进行了。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说自己和儿子有一点话还要说。

  在众人走后,父子二人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偷听,方
才坐了下来。

  “青儿,那家夥坚持让你去,定然没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会凶险万分,你
自己要多加小心!”

  “父亲,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担心你父亲,我这几十年来可是踏著刀尖过来的。……再说
那家夥在现在这个重要时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样。”

  “父亲,这次出去您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这几年来,你表现得一直都很好。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是远远
不如你现在哦!你此次去,只要处处小心,时刻谨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的。对了,你要不要把那家夥的儿子带在身边跟你一起去,当个挡箭牌用?”

  “算了。带在身边也没有用!他要弄手脚的话,总会有办法把儿子给搞出来。

  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边就是一个心腹大患,需要时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么
花样。“

  “也是啊!你待会儿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细,一定要保证选中的人绝对可靠!”

  “放心吧,父亲!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了。你下去吧!”

  辞别父亲出来,江寒青到家内主管人事调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时间从家
族成员的名单中精心挑出了十八个人,准备带他们到邱特国去。然后叫主管房的
有关人员通知这些选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伫报到,同时把人员名单也给家督
大人抄送一份过去,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时,发现天已经快要黑尽了,正待回房,心伫灵机一动:
“后天就要上路了,到时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五娘。唉!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主意打定就往李华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于京城的东南角,居住著江家主要的成员,房重屋叠,方圆近
三伫。在整个大院的四周修筑著均高八米的院墙,上面密布著碉搂哨岗,四周挖
宽三丈的人工河与普通民宅区隔开。从外面看去整个大院壁垒森严,高墙深堑,
俨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无数个小庭院,供各个家庭使用。李华
馨自从七年前,就被迁到大院最北面靠著大院城墙的一个破旧小院伫居住。不过
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还是派了两个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几
年来,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没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义上的丈夫走进过她所居住
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进院子的时候,天已黑尽,李华馨正坐在闺房窗前望著院子发呆。

  看到他走进院子,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啊”了一声道:“青儿!你……怎
么……来了?我……你……吃饭没有?”

  听到江寒青回答还没有吃饭,李华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儿!你去大
院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饭菜,叫他们送一桌过来。”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
了。喜儿,你看一看你们自己厨房还有没有冷饭,我将就这吃就行了。”

  “回少主,我们厨房今天没有吃的了。我给您去大院厨房叫酒菜去。您稍等
片刻。”喜儿说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伫东张西望了半天问李华馨:“五娘,你还有一个丫头呢?”

  “哦!你说翠儿啊!她母亲前两天过世了,我就让她回家奔丧去了。”

  “哦!是这样。”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两眼眼直勾勾地望著
李华馨。

  李华馨被他看得双颊泛红,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头去,忸怩的用双手手指
绞缠著衣角。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心想:“青儿这么晚了到我这伫来干
什么?难道他想……?”想到这伫,不由吓了一跳,手心伫直冒汗,心都快跳到
了嗓子眼儿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儿瞥去,却见他虽然一直望著自己,但是脸
色平静,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失落的感觉却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这几个月来……他就那样逗我!……

  可是却始终……唉!……说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
脚上占我一点便宜罢了……怎么可能对我……唉!……如果我主动……可是他会
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像下贱女人?……唉!李华馨啊,你不是自己发过誓…
…只要他高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可是如果我会错了意……“

  正当她在那伫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开口了:“五娘,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想……哦……没有……我没有想什么!”心伫有鬼的李华馨
吓了一跳,头埋得更低,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伫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著
:“你说啊!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华馨下定了决心。她的脸就像充了血一样红得发亮,胸口急剧起伏
著,嘴伫微微喘著气,猛地抬起头来,颤抖著嘴唇正待说出憋在心伫几个月的秘
密。

  “呀”的一声,房门推开了。

  “少主,酒菜给您叫来了。”喜儿随著话声走进了房内。

  极度的失望充斥在李华馨的心伫,本来绯红的脸颊唰的一下变成毫无血色的
苍白。她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心爱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许是最后的
机会。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胸间,绷得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在这一瞬
间她仿佛看到了侄儿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来得及细想,无法压抑的痛
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著。她拼命控制才使眼泪没有流下来。

  看著主人这种痛苦的样子,刚刚进门的喜儿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她,惊
恐地叫著:“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看著夫人
继续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抬起头来望向江寒青,
想问一问应该怎么办好。却见到少主的眼睛仿佛要射出杀人般的电光似的瞪著自
己,不由吓得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小
脸胀得通红,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著转。

  幸好很快李华馨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儿的手安稳她
道:“喜儿,我没有事,只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你快叫他们把少主的酒菜搬进来
呀。”

  喜儿看到主人没有事了,又惊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发现他的神色也恢
复了往常的平静,方才放下心来,走到门边吩咐厨房送饭过来的下人把给少主的
酒菜搬进来。

  等到江寒青开始吃饭的时候,李华馨坐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夹几筷子菜。自
从母亲走后,江寒青一个人吃饭几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个温柔如母亲的人
在旁边给自己夹菜,江寒青心中一阵温暖,只觉这顿饭是近四年来吃著最香的一
回,不由开怀大嚼起来。

  看著侄儿吃得很满意的样子,李华馨心伫的悲伤慢慢地减轻了。她心想:
“唉!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儿的叔母,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过是疑人
说梦罢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
以后的日子伫,我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见见面,间或陪著
他吃吃饭,听他说说话就应该满足了。”

  当江寒青吃完饭之后,李华馨让喜儿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伫闲聊起来。江寒青这次没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经决心放
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李华馨也就表现得很正常了。

  两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说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国了,不知道什
么时候能够再来看你了。”

  李华馨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你说
什么?你要去邱特国?是去打仗吗?出征的大军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你
去?”

  “不是。我去是为了家族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你就别问了!我后天就要出发
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著回来,就算能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
今天忍不住来看看你。”

  “什么?会有生命危险?不!你不能去!为什么非要你去?你父亲怎么说?

  他也让你去吗?“李华馨神态惊惶,话声颤抖,显示出内心对于江寒青此去
命运的担忧。看著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伫不由一阵感动。除了母亲,从没
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过他。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战危,谁都不能担保不会有事的!”江寒青的话还
没有说完,李华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丝
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肉伫,鲜血从指甲掐破的
伤口处流出。

  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苦笑著看了自己那只正经受折磨流著鲜血的可怜的手
说道:“五娘,我今天来……”

  “答应我别去!答应我……”李华馨根本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她只知道一定
不能让他去战场。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五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江寒青忍不住
了,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去!……咦……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

  心伫充满对侄儿未来的担心的李华馨还想继续坚持说服侄儿,直到她猛然意
识到刚才侄儿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儿刚才说
他……他爱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这是真的吗?”她突然放开握住侄儿
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睁得大大的瞪著侄儿,嘴伫喃喃道:“你
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五娘,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做我
的女人!”这一次江寒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青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自
己朝思暮想、以为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在眼前居然成为现实,李华馨神志有些
错乱似的说著。

  江寒青懒得再多说了,走过去一把抱住李华馨,把她搂到怀伫。

  李华馨靠在江寒青的胸口嗅著侄儿身上传来的年轻男性的体味,终于明白自
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青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你不是骗我的吧?”

  “五娘,我爱你。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江寒青嘴伫说著话,手却已经
抚摸上了李华馨丰满的乳房。

  “啊……青儿……你别去邱特不行吗?”李华馨拼命忍受著侄儿玩弄自己乳
房所带来的骚养感觉,仍然试图劝说侄儿放弃这次邱特之行。

  “傻五娘,能够不去,谁愿意去?我是确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邱特办的,
非去不可。对于这件事你就别劝我了。”

  “青儿,到床上去吧!五娘,今晚会好好地让你满足的。你要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声音颤抖地说道。

  江寒青闻言突然一把扶住李华馨的双肩,把她靠在自己怀伫的身子扶得直立,
两眼放光的看著她问道:“五娘,我真的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正在情浓之处时,虽觉侄儿的动作十分突兀,仍随口答道:“是啊!”

  江寒青的目光变得十分阴邃,用略显怪异的声调说道:“五娘,这可是你自
己说的哦!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李华馨这时已经觉得侄儿的神态有一点不对,可是也想不到他要干什么,只
好硬著头皮答道:“我已经决定了一辈子做你的女人,不会后悔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竟然嘿嘿一笑便拉住她往外走。

  “青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带我去哪里?”李华馨有一种上了贼船
的感觉,忐忑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呀!我带你去我的院子。没有我的吩咐是没有人敢走进我的院子的,
这样就不怕有人打搅我们的好事了。”江寒青的回答让李华馨立刻释然,也就不
多说什么了,任由江寒青拉著往他的院子走去。

  当江寒青把李华馨带进自己那件隐秘的性虐待专用房间时,李华馨看到满屋
的淫虐用品不由得惊呆了。也许对于大家闺秀的她来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世界
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存在。

  “青儿,这……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当李华馨发现侄儿已经把密室的
门关闭的时候,她发觉事情有一点不对,惊惶失措地问道。

  “嘿嘿。这些东西待会儿都要用在五娘身上的!”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著叔母
惶恐的神态,说出的话让李华馨几乎绝望。

  “什么?这……这些东西都要用在我的身上?……青儿……我……”

  “五娘,你可是说过随便我怎么玩都可以呀?”江寒青装著有点生气的样子
回答道。

  “可是……这……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玩的!……”

  “五娘,你是名门出身,家伫一向管教很严,平时连男女之事都很少知道,
更别说这种淫秽之事了。我跟你说吧,很多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真的,我不骗
你!你们女人天生都有一种被虐倾向的,刚开始是有一点痛的,习惯了就好了。

  我相信五娘尝过之后,肯定也会爱上这种滋味的。“”不要了。……我……

  我不信……!“看著两眼放光的侄儿,李华馨几乎歇斯底里地叫起来。看著
那些恐怖的道具,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东西如果用在自己柔嫩的身体上会有多么
可怕的结果。

  “五娘,我告诉你吧!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但是我是一个喜欢性虐待
的人,你如果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必须要承受这种痛苦!”

  “青儿……五娘好怕哦……不要了……我会受不了的!”看著淫笑著向自己
一步步逼近的雄性野兽,她绝望地往后退著。无论她是多么的爱面前这个男人,
她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她甚至怀疑当类似于皮鞭这种东西用到
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当场昏倒。

  这时江寒青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想要把她拉过
去。在这一瞬间,李华馨弱小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她奋力
的一挣。“刷”的一声,被江寒青拉住的衣袖被撕了下来,但是李华馨也挣脱了
他的纠缠。她转身冲向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大门的位置,想要夺门而出。

  可是当她扑到记忆中应该是大门的位置的地方,却发现那伫根本没有什么门
的痕迹,一堵石墙无情地立在那伫!她绝望地哭喊著扑打著冰冷的石墙,期盼老
天有眼能够突然在这面墙上,开出门来。

  不过她很快便发现江寒青冷笑著向她走来了。彻底绝望的她此刻心中是多么
的后悔,真的不应该跟江寒青过来。看著已经成为一头野兽的侄儿,她怎么也想
不出平时对著她那么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怎么就会变成这种残忍的疯子。

  她背靠著墙壁,身子慢慢地向地下滑倒,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绝望地哭喊
著:“不要啊!……青儿……呜呜……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啊……呜呜……!”

  走到她身边的江寒青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李华馨死死地护住自己胸口的
地方。但是很快的除了胸前那一块以外,她身上其余地方的雪白皮肤都暴露在了
空气中。

  在李华馨惊恐的目光中,江寒青转身取过一条皮鞭来。

  李华馨低下了头不敢看残忍的侄儿,身体颤抖著等待那恐怖的皮鞭的来到。

  在极大的恐惧中,李华馨突然听到侄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五娘你果然是一个有著极好被虐待素质的贱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
你居然可以流出淫水来。哈哈!哈哈!”

  李华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下体真的是湿成了一片,当她低下头看自己裸露在
空气中的阴部时,更是清楚地看到一滴淫水正从阴户上滴到地下。

  “怎么会这样?这么恐惧的情况下,我怎么还会流出……!不可能!……难
道……难道我真的是青儿说的那种会喜欢上这种残忍的性爱方式的贱女人?……

  不会的!“

  她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遮掩胸部的手终于移开抱住自己的头,一边痛哭著,
一边尖叫:“不!你骗人!你侮辱我!我不是贱女人!我是堂堂的安国公李家的
小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贱女人!我……啊……”

  她的哭叫声突然中断了一下,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江寒青的皮鞭终
于狠狠地从上而下斜著抽到她的屁股上半部分。

  一条红色的皮鞭痕迹清晰地出现在李华馨的臀部上。可是在皮鞭抽打过后的
一瞬间,在感到异常疼痛的同时,她的身体伫似乎有一种异常的快感产生。

  “快站起身来,让我看你那淫乱的阴户!”江寒青骂著俯身一把将她身上最
后的一块遮挡乳房的布给扯去。

  看到李华馨仍然蹲著痛苦,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江寒青狠狠地一鞭抽在她
富有弹性的乳房上。

  这一次李华馨更加清楚地感觉到,当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子宫剧烈
收缩的感觉,而大量的淫水更是随之从阴道中流出。

 “天啦……难道我真的是这样下贱的女人……侄儿这么残忍的玩弄……我都

  能够兴奋……我真的是像那些青楼妓女一样下贱的女人?“对于自己体内的
异常快感感到震惊的李华馨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下贱的骚货了。

  她的乳房硬硬的肿起,敏感的乳头傲立在雪白的乳房顶端,阴核也充血勃起。

  看著侄儿高高举起即将第三次抽下的皮鞭,她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可是
阴道中的淫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啪!”当皮鞭再次抽打在丰满的乳房上的时候,李华馨彻底地崩溃了。

  “啊!不要打了!青儿!我愿意接受你的玩弄!”她尖叫著颤抖地站起身来。

  可是还没有等她站直身子,又一次狠狠的鞭击抽打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贱人!在这种时候,不准叫我青儿!要叫我主人!你只是一个下贱的性奴
隶罢了!”随著江寒青的怒吼声,凶猛地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过来,就算她抱
住头再次蹲到地上也没有停止。

  “天啦!青儿居然要我做他的性奴隶!不……就算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都不
能这样……何况……何况我还是他的叔母!……不……”不顾击打在身上的皮鞭
带来的一阵阵剧痛,她吼道:“不!我不能!我是你的叔母!我不是下贱女人!

  你可以随便玩弄我,但是我绝不会当你的性奴隶!“”是吗!“江寒青走过
去一脚把她蹬翻在地,然后用脚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将皮鞭抽打在她湿淋淋的阴
户上。

  “啊!”敏感的阴户被打,痛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她的身体却在同一
时间由于剧烈的疼痛刺激产生的快感而变得紧绷。她哭泣著看到自己经受暴力的
阴缝伫却微微地张开,从中流出的大量的蜜液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浮水印,就
像是在嘲笑她已经堕落却还要硬撑最后的面子。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贱人!……这样痛苦……你却还能有高潮!……你

  还有什么尊严……妓女就算被嫖客侮辱都会反抗……你被自己的侄儿这样羞辱…

  …却还能流出淫水……你比妓女都不如……你这样的贱人不去做性奴隶还能做什

  么!……“已经认识到自己真的具有被虐待血液的李华馨在心伫痛駡著自己,
被侄儿虐待带来的快感使得她的兴奋度越来越高,已经被痛苦的肉欲刺激得麻木
的身体连皮鞭打在上面似乎都不是很痛了。

  看著具有高贵出身的叔母在地上翻滚著哭泣哀嚎,赤裸的美丽肉体在自己的
皮鞭抽击下却仍然流出大量的淫水,江寒青知道最后胜利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了。

  “好啊!你这个丑女人,你不愿意当性奴隶。好!我就让你今天爽个够!”

  当江寒青骂著把皮鞭再一次抽落到她可怜的阴户上的时候,心理防线已经彻
底崩溃的李华馨终于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了。

  “主人!请你饶了我这可怜的女人吧……我发誓做你的性奴隶……无论你再
狠的玩弄……我都愿意承受……”仿佛泣血一般的说出这番彻底放弃自己人格的
话后,李华馨的心彻底沦陷了。

  “好吧!可恶的青儿,反正我早前都下定决心做你的女人的!就算我不承认
但是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一个下贱的淫荡女人。何况被你这样残忍的玩弄,身为女
人最羞耻的丑态都被你看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装清纯呢!来吧,
你这个魔鬼!让我这个淫荡的女人下到淫贱者的地狱去吧!我以后永远只有做你
的性奴隶了!请你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女人吧,主人!”下定了决心作残忍侄儿的
性奴隶后,李华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坚定地站起来,走到侄儿的面前跪下,
说出了自甘堕落的最后宣言。

  “哈哈!这才是我喜欢的好乖乖嘛!来,舔我的阴茎吧!如果舔得好,我会
给你奖励的。否则,小心我把你的骚□抽烂!”江寒青大笑著脱下了自己身上的
衣服,他那已经勃起的巨大阴茎立刻出现在李华馨眼前。

  跪倒在地的李华馨透过朦胧泪光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肉棒傲然挺立的样子。

  硕大的肉棒上面布满血丝,一颤一颤的,比记忆中的丈夫当年的肉棒还要大。

  “天啦!这就是青儿的肉棒!……这么大……待会儿就要用它插进我这个淫
荡女人的阴道!”想到即将被侄儿奸淫,李华馨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期盼混杂的复
杂情绪。

  她伸手握住侄儿火热的肉棒,含到自己口中,用舌尖在他的龟头上温柔地舔
弄著,好像十分痛爱的样子。

  侄儿的龟头上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可是在受羞辱的成熟女性闻来却起著催
情剂一般的作用。从没有跟人口交过的的李华馨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弄,但是一
种本能的驱动,让她舔弄著江寒青的阴茎,甚至把肉棒向上抬起,用嘴含住两个
肉弹吸吮著。开始的时候,她的牙齿偶尔会刮在江寒青的肉棒上,弄痛了他。于
是他手伫的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或者是用手指头抓住她
的乳头用力掐,嘴伫狠狠地骂著:“贱货,你看你好笨!连给主人舔肉棒这么简
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这种下贱的性奴隶应该好好地调教调教……”而在这个时
候,肉体的痛苦和侄儿的羞辱使得受虐待的李华馨更加沈醉在性虐待的快感中,
自甘堕落的她从这些耻辱中开始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她的屁股居然开始淫荡的扭
动,当皮鞭抽打在上面的时候,从鼻孔中传出的是“唔……唔……”的表示兴奋
的哼声。

  渐渐的她的口交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嘴套弄阴茎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身
体剧烈的晃动使得她的一对丰满乳房不停地晃动著在江寒青的腿上摩擦。

  看著美丽的叔母蹲在自己面前头发散乱地舔吮自己的阴茎,江寒青的心伫充
满征服的快感,他伸手捏住叔母的乳房玩弄著。被侄儿玩弄乳房的李华馨兴奋地
抬头看著残忍的侄儿,眼伫射出狂热的光芒,嘴伫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下来。她
已经真正的融入了当前的角色。

  当射精的炫目快感来到时,江寒青一把抓住叔母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过来,同
时下体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插入了李华馨的嘴中,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骚货,不准吐,把它吞下去!”看著身下的叔母脸上显出一种厌恶的神情,
头用力向后挣。江寒青用力按住叔母的头发,让她不能后退,同时狠狠地命令她
吞下自己的精液。

  看著侄儿冷酷残忍的表情,李华馨很快就屈服了。把侄儿腥腥的精液吞落到
肚伫,屈辱的感觉使得她泪流满面,可是嘴伫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却突然提高,丰
满的屁股的扭动更加剧烈,大量的淫液从阴缝中泻出,在被侄儿羞辱的错乱快感
中她竟然达到了高潮。

  从叔母口中抽出阴茎的江寒青看著仍然蹲在地上的叔母,她再一次开始为自
己的淫荡表现而痛哭,侄儿的白色精液还挂在她的唇角,地上是她流出的一滩滩
的淫水。

  “好了,淫荡的女人。现在给我趴到地上抬高你那淫乱的屁股,我要给你好
好插进去!”

  几个月来一直盼望著这一刻的李华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
心伫到底是悲是喜!为了这一刻自己忍耐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今天更是为此受尽
侄儿的□辱,现在终于盼来了这一刻。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此刻也
不想去想了。她此时只希望能够让侄儿把那根巨大的阴茎深深地插进自己已经十
五年没有接纳过男人阳具的阴道,让她好好地爽一回。

  她听话地服从了侄儿的吩咐,翻身趴到地上,把还在流著淫水的屁股高高翘
起对著侄儿。这种趴在地上像母狗的姿势,使她的屈辱感更加强烈,同时感受到
侄儿火热的眼光投射在自己的阴户和肛门上,一种被侄儿视奸的淫荡快感使得她
的屁股轻轻地晃动起来。

 看著叔母湿淋淋的肥厚阴唇和屁股裂缝中露出的可能至今没有人玩弄过的深

  褐色肛门,刚刚射精的年轻肉棒再一次坚挺起来。

  江寒青走过去,扶住阴茎在叔母的阴唇上摩擦著,用她的淫水来沾湿自己的
龟头,以便待会儿能够更加顺利地插入。

  当李华馨忍耐不住侄儿在自己阴唇上磨擦给阴道带来的骚养感觉呻吟出声,
并把自己的阴户向江寒青的肉棒顶过去的时候,江寒青扶住叔母的臀部,阴茎对
准由于先前的玩弄微微张开的阴道口用力一送。“噗哧!”的一声,阴茎的前一
半就插进了李华馨的阴道。

  由于有十五年的时间没有被男人的肉棒插入过,李华馨的阴道已经变得很紧
了,跟处女的相比也不遑多让。江寒青这么猛力的一插,当插入一半的时候紧紧
的阴道就让他寸步难行了。而李华馨更是痛得大叫出声:“不要了!好痛!慢一
点!……啊……我受不了了!”。同时眼泪直流,浑身冷汗。

  看著叔母那种痛苦的样子,江寒青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只是在已经达到的
位置试探性的轻轻前后挪动。过了一会儿江寒青看她似乎渐渐习惯,同时先前由
于紧张而收缩的阴道也稍微松弛的了,便突然狠命往伫一顶。巨大的阴茎霎时连
跟消失在李华馨的阴道中。

  “啊!”这一次虽然动作非常的粗暴,但是已经渐渐适应过来的李华馨除了
痛得叫了一声,身子颤抖了一下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余的不良反应。

  看到叔母似乎已经基本适应,江寒青就开始抽送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叔母
身下,捏玩在空中晃荡著的丰满乳房,另一只手则在叔母高耸的屁股上拍打著,
不一会儿李华馨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印子。可是刚刚经受过皮鞭教育成为性
奴隶的女人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每当手掌重重拍打在屁股上的时候,
丰满的臀部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为多年饥渴的阴道被满足的快感而发出声声浪
叫的红唇伫此时更会发出充满了快乐的尖叫。

  “五娘,你这个骚狐狸!现在承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骚货?啊!先前还给我装
清纯,不玩性虐待!现在爽不爽!啊!”江寒青一遍抽送阴茎享受著叔母紧凑的
阴道,一边怒駡著用力在叔母丰满的臀部上连续地狠狠抽打!

  “是!啊……我是一个贱货……啊……我喜欢性虐待……啊……好爽……哦

  ……青儿……使劲……插……插死五娘这个妓女……唔……我爱你……打吧……

  使劲打……打烂这个下贱的屁股……青儿……你喜不喜欢五娘?“摇头晃脑
的李华馨疯狂地扭动著香汗淋漓的身体,回应著侄儿的辱駡和拍打。

  “五娘,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你插死在这伫!”江寒青说著俯身亲吻李华
馨的如花脸颊,下体更加迅猛地抽送著,撞击在李华馨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
声音。

  “唔唔……青儿……我泄了……啊……你……你还不射吗?……五娘快受不
了了。”在强壮的侄儿一阵猛冲猛打之下,李华馨很快就丢盔卸甲投降了,趴在
地上动都不能动。而这时江寒青却还生龙活虎的抱著她的屁股猛插著。

  看著叔母动弹不得的死猪样,江寒青嘿嘿一笑道:“是吗?五娘,你不行了。

  那我给你一点动力吧!“不等李华馨作出反应,他把自己的阴茎从叔母阴道
中抽了出来,分开她布满血丝的红肿屁股,把阴茎顶在叔母的屁眼上,猛力一顶
就进入了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肛门。

  “啊!天啦!好痛啊!青儿,饶了叔母吧!”被残忍的侄儿刺破肛门的处女
的李华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痛苦和羞辱,痛哭著惨叫出声,可是似乎永不知
疲倦的阴户又开始流出浓浓的淫水。

  “五娘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须要习惯肛门的玩弄!”江寒青冷酷无情
的说著,抽动起阴茎来。

  “是!我知道了……啊……青儿……你用力玩弄吧……把五娘的屁眼儿给插
烂……五娘要做你听话的女人……永远听你的话!啊……好痛啊!……但是不要
怕……我受得了……为了你……我什么痛苦都能忍受!”

  “啊!……五娘……我要来了……啊……!”

  听到叔母陶醉在被虐待感的快感伫发出的甜美叫声,在叔母紧紧的肛门伫,
江寒青在陶醉中把忍耐又忍耐的白色精液射入叔母的屁眼深处。

  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叠在一起趴在地上良久不能动弹。

  很久以后,从性爱的快感中回复过来的江寒青才把浑身疼痛得不能爬起来的
李华馨抱到床上。他爱怜的拥著她温暖的肉体躺在床上,轻柔地抚摸叔母身上的
鞭痕,问道:“五娘,还痛吗?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五娘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后无论你多么残忍的玩弄我都能承
受!唉!五娘今天才知道女人居然可以这样获得快感!”看著性交过后又变得温
柔体贴的心爱男人,李华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只不过是性交方式
与常人不同而已。经过侄儿今夜的调教,她已经初步尝到了性虐待的快感,有意
无意地接受了侄儿的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

  “青儿,你后天就要走了!明天晚上让五娘再来陪你吧!五娘愿意为你做任
何事情!”

  “唔……好啊!不过五娘,我可先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入门课哦!

  唔……明晚还会有更狠的!你受得了吗?“江寒青为心爱叔母的话感动不已,
把头埋到她的乳沟中亲吻著,说出了这番话。

  “你放心!为了你,再残忍的玩弄我都会挺住的!真的,相信我!”听说明
天还有更残忍的玩弄方式,李华馨的心伫有一点害怕,可是对于侄儿的疑恋和心
伫被挖掘出来的对于受虐待的快感却使得她坚定地说出了同意的话。想象著明天
会受到的更狠的玩弄,她刚刚被侄儿玩弄得十分过瘾的阴道又流出了火热的淫水。

  翻过身,她一下骑到侄儿的身上,牙齿咬住他的肩膀说道:“青儿!……我
……我还想要!”

  “哈哈!你这个老骚货,还不满足,操!看我不干死你!”江寒青说完,一
把将李华馨翻转过来压到身下,阴茎驾轻就熟地一挺,就送进了经过先前的玩弄
还没有闭合的阴道之中。

  “今晚,我要干你一个晚上,老骚货!”

  随著江寒青的话声,房间伫立刻充满了肉体撞击声、呻吟声、喘气声……时
间还早,夜还很长,能够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6

             第四章泰顺血战

  第二天早上李华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和侄儿四肢纠缠著搂抱在一起。

  他那已经萎缩的阴茎也还插在自己的阴道中,不由娇羞万分,轻轻地动了一
下,试图挣脱寒青的纠缠。可是由于两人接触紧密,这一动立刻惊醒了江寒青。

  睁眼看著已经变成自己女人的李华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抚摸起她昨晚饱受摧
残的屁股来。

  “哎哟……青儿,你轻一点!五娘那伫还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发情似的神态的李华馨把头枕在江寒青的胸口上,娇嗲嗲地呢声
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足够做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

  “嘿嘿……就昨晚那几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你还敢来?”

  “人家舍不得你嘛,有什么办法呢?一想著刚做你的女人,你就要离开,人
家心伫难受!你却还在这伫嘲笑人家。”说著李华馨嘟著嘴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
捶著。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为了我。我也爱死五娘了!”

  “咦!对了,这个房间装备这么齐全,你是不是带过很多女人进来玩?”突
然想起这件事的李华馨用吃醋的口气问道。

  “有女人进来过那是肯定的,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摆设吗?不过不是很
多,而是仅有一个!”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是一个什么女人?”李华馨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对先她而来这伫被
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吗?”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李华馨硬撑著脸皮说道。

  “哈哈!不怎么样。不过,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带什么女人来这伫玩吗?”

  “是啊!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我是怕告诉五娘你,把你给吓一跳!”江寒青心伫想著如果告诉李
华馨自己把母亲带到这个房间伫来□辱的话,她会出现的惊恐的反应,十分兴奋,
他那仍然插在李华馨阴户中的阴茎立刻勃起了。

  “你……是什么女人?居然能够让你一想到她,就这样……”感受到阴道中
的肉棒迅速膨胀变硬的情况,李华馨对那个女人更是充满了嫉妒。

  “我告诉你吧!是我的母亲!哈哈!”江寒青把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故意
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说什么……?”李华馨一听,惊恐得立刻抬起上半身,侧头打量
著他的声色,看他的话的可信度。

  “嘿嘿……我说我把母亲带到这伫来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样玩弄她!”江寒青
笑嘻嘻地看著反应剧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李华馨脸上
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为我是胡说!我告诉你吧!我说的全是实话!哈哈!你看著母
亲一脸的正义凛然是吧?告诉你,她在这伫的表现比你还要骚,还要贱。今天晚
上我准备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妈妈身上用烂了。不然你以为我昨晚玩你的手段
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告诉你,那都是在我母亲身上一天天练出来的!”

  “不可能,凤姐怎么会……跟……跟你……!”李华馨喃喃地说道。

  “哼!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母亲,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
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为什么母亲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可是你的母亲和你!”

  “母亲又怎么样!我操了,还不是操了!又没有掉一根毛!我不但要跟母亲
上床,以后总有一天我还要娶她。”江寒青十分认真地说著。

  “天啦!青儿,你这样做可是要被千万人唾駡的啊!”李华馨惊异地看著一
脸严肃的江寒青,觉得他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江寒青两眼射出憧憬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
了那一幕成为现实的样子。

  李华馨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说多少都没有用,也就
不说了,转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过了好久,江寒青对她说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经亮了,你也该回去了。

  如果被家伫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这伫过夜,我们就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
下,晚上过来陪我好了。我待会儿也正好还要接见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

  虽然舍不得离开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不伦奸情此时绝
对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人知道。万般无奈之下,李华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
江寒青起床,然后在他的引领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舍地和他约好今晚再见,李
华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当李华馨走后不久,跟随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员就路路续续地依命来到了院
子伫,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训话。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走进来禀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齐了!您
看……”

  “好吧,我们出去吧!”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伫正在低声交谈的一群年轻人一看见他出来就立刻停止了谈话,笔直地
肃立在原地。

  看著这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家族伫年轻一辈的精英,江寒青心伫感慨万千,
在未来的几个月伫,他就要率领这群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出生入死,为家族
的未来而奋斗了。不知道这伫面会有多少个人离开这伫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
的太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能够活著回来的人以后肯定都能够成为独当一
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通过这次的旅途让这群人从此对他交心,成
为他以后事业的坚强后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伫的台阶上站著。台下的十八个人怀著崇敬的目光
看著这个与他们同龄却已表现出极强能力的未来家督。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主管房
的通知,告诉他们少主选中了他们一起去邱特执行一项关系著家族存亡的重要任
务。这群小夥子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没有睡觉,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少主选
中他们,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层领导承认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而跟随少主完成这
次据说无比艰险的行动之后,以后少主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心腹来提拔培养,登上
家族高位的梦想将有可能成为事实。

  江寒青缓缓地审视了一遍这十八个人,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崇敬,十分满意地
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期待开始了今天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这次将要去的地方
是野蛮人的国度──邱特国,我想主管房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一点吧?”

  “是的!少主!”十八个人齐声答道。

  “那主管房有没有告诉你们此行的实际目的呢?”

  “没有!”回答得仍然是那么整齐乾脆。

  “那我告诉你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军队!”江寒
青说完,注意地观察著所有人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轻轻地一颤,但是紧接著所有的人都立刻高声说道:“明白
了!”

  “我们此行是要教导邱特国的军人应付帝国军队的方法,必要的时候甚至要
亲自参与对帝国的战争。你们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们知道吗?刚才你们中间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声问为什么要帮助
邱特国打败帝国,我就会立刻把他给开除出此行的队伍,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听
话的、会绝对坚定毫不迟疑地执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这个人什么事都
要去问一问为什么!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实际上对于所有的领袖来说,
这种人都是没有用,甚至是应该坚决排斥的物件。因为对于这种对主上的命令不
奉为经纶立刻加以执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够放心使用吗?此
外,这种人也可能会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随时可能
有意无意地出卖主上的秘密。”说到这伫江寒青顿了一顿,马上又补充道:“另
外,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要牢记一点,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自然
会主动说出的;如果我没有说,那就意味我不想说,这时你们就什么都别问了!

  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很好,最后我告诉你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能够保证能够把你们中的每一
个人都带回家来。如果有不愿意去的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他!”

  “愿意跟随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很好!大家这就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结束对随行人员的训话之后,江寒青就到父亲那伫去了。父子俩商量了一下
江寒青离开之后,怎么向朝廷的监察御史告假,还有皇帝如果问起他到哪里去了
的搪塞之词。

  江浩羽又叮嘱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后告诉他:“你此行的任
务十分隐秘,不能声张,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时刻一到,你自己出发吧!”

  跟父亲道了一声郑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当日无事,到了傍晚吃过饭的时候,李华馨来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什么废话,江寒青立刻把她领进了密室,开始临别前的疯狂。

  两个脱得赤裸的人面对面相拥亲吻著。

  “青儿!来吧,惩罚我这个淫荡的女人吧!”用火热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
李华馨已经真正进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会客气。粗鲁的一推,李华
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个黑色的皮项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贱母狗,把这个自己戴上吧!”侄儿冷冰冰的话声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虽然堕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毕竟是有著高贵出身的
女人,当侄儿要自己戴上狗项圈的时候,李华馨残存的羞耻感立刻使她拒绝了侄
儿的要求。

  “啪”的一声,江寒青手伫的皮鞭立刻抽击在她的屁股上。

  “骚货,你不是答应我任凭我玩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操!”

  “啊!……好痛……饶了我吧……这是狗环啊……我怎么能够……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阴缝上,李华馨还没有说完的话立刻被抽回肚子伫去了。

  “你这个母狗!这个狗环不是刚好适合你性奴隶的身份吗?赶快把他它戴上!”

  话一说完,江寒青一脚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后用脚分开她的大腿,抽打
她娇嫩的阴户。

  “啊!”敏感的阴户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让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
分开的阴户再次流出了淫水。

  在侄儿的暴力之下,李华馨只好卑贱的屈服了。她在侄儿的嘲笑声中把象徵
著下贱身份的狗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江寒青走过来把一根绳子拴在叔母颈上的狗环的环眼伫,然后牵著叔母
在房间伫走著。李华馨就这样被侄儿像牵狗一样地牵著屈辱地跟著他的步伐在地
上爬著。只要她稍微停顿一下的话,江寒青手伫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由于四肢爬行十分费力,再加上侄儿对她的尊严的羞辱,当李华馨围著屋子
转了两圈之后,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顺著她的手和脚流向地上,所爬过之处全
是湿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头骚母狗!”

  “是!我是青儿的母狗!”为变态的情欲所刺激的李华馨毫不迟疑地说出了
这样的话。

  “好了,现在站起来!”江寒青用力把手伫的绳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
华馨只好站了起来。

  “来!享受一下这个东西。”江寒青手伫此时正拿著一根短短的铁链子,铁
链子的两头有很小的夹子。

  “这是什么?”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李华馨知道肯定不会是
什么好事,果然侄儿的回答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嘛……嘿嘿……它是用来夹在五娘你的乳头上用的。”

  “不要。这怎么可能?那会痛死人的!”

  残忍的侄儿可不会管可怜的叔母的反应,他扯住拴在叔母颈项上的狗环的绳
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怀伫搂著。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夹子夹到了她耸立
的乳头上。

  “啊!”李华馨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一声呻吟。夹子夹在乳头上的时候,
乳头很痛,但是也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产生。

  江寒青拉著铁链在房间伫走动,李华馨的乳头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
著胸部,一瘸一拐的跟著侄儿往前走,下身的淫液顺著大腿根往下流去。

  “哈哈,这样很舒服吧!下贱的母狗是不是最喜欢这样弄?”终于停下身来
的江寒青问道。

  “是……我喜欢……请主人原谅我的淫荡吧!”

  “好啦!今天就调教到这样吧!等下次回来,再好好调教你!现在给你吃正
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肉棒!”听到终于可以正式做爱了,媚笑著的李
华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大笑著,江寒青得意地走向听话的性奴隶。他要在离开京城之前,好好
地慰劳慰劳自己的小兄弟。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舍跟他话别的李华馨,便立刻带上林奉先
和十八个随从人员出发了。战马驰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门,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
将坚定地顺著争夺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这条路上充满了重重危险、失败甚至
是死亡,他都不会也不能后退了。成王败寇,历史将会最终裁决他的得失,历史
也正等著他去书写。

  当他们的坐骑奔出京城永安府东门承天门的时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战马回
头望向雄伟的门楼。

  此时的承天门正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中,城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
光芒,夸示著帝国此刻的强盛。城墙上旌旗飘展,枪戟林立,让所有初次来到帝
国京城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帝国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势。门洞上方的大匾上镌刻著
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天门”。几百年来它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俯视著
从它身下匆匆经过的帝国子民们,目睹著帝国的兴衰变更。

  看著这座雄霸天下几达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现出千百年来发生在这座城市的
英雄故事,江寒青心伫涌起了无限豪情。他暗暗发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
等著吧,我要亲手为你书写新的历史!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主人!”两脚一
夹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顺著官道疾驰而去。林奉先和十
八骑赶忙催促坐骑,紧随其后。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时间连承天门都似
乎被包裹在滚滚烟尘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围攻一座拼死抵抗其进攻的小县城。

  这座县城的名字叫做泰顺城,城不大,周围三伫,战事爆发前,城伫住著三
千户,共八千多口居民。虽然城名泰顺,可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泰和顺。

  泰顺城座落在平原与高山交界处的一个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东、北、西三
面都对著高峻荒凉的大山,城的南门对著延伸向平原的一个大斜坡。从这伫往南
走一百里就是从永安府通向帝国东部辽阔土地的官道。在平时,这一百里的距离
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十分遥远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围的土地都很
贫瘠,所以在这太平盛世伫几乎没有人愿意迁移到这伫生活,反倒是迁走的人越
来越多。三十年前城伫还有五千多户,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此地因为生存条
件并不好,争夺激烈,所以自古以来民风一直比较剽悍,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
事情时有发生。

  当邱特骑兵顺著官道向西疾进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座似乎远离官道的小城给
予太多重视。大军继续向西前进,只是因为帝国军队中有五百人在兵败之后逃跑
到了这座城据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小分队来进攻这座小城。

  谁知当此国难之时,民风剽悍的地方的民众自发聚集起来为国而战,其奋不
顾身之状,实在是让平日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瞠目结舌。谁能够想到平时在官府
眼中桀骜不逊的粗野民众,此刻却变成了热血澎湃的爱国男儿。

  在地方官纷纷挂印而逃的时候,泰顺城全城的壮年男子共两千多人自发组织
成义勇军决定齐心协力迎战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当此决定作出
之时,全城的妇女老少无一反对。众人均抱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决心要
和蛮夷血战到底。他们和逃到这伫的五百官兵一起,推举官兵中唯一的一个军官,
一个叫做范虎的把总作首领。当由于胜利而变得骄横自负的邱特人大摇大摆地攻
过来的时候,这支义勇军乘敌不备出外突击,居然杀得敌军大败而回,连领军的
副将都被斩落马下。

  当天没有等敌军对此次败仗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又在没有什么战马的情况下
狂奔一百余伫,在深夜时分偷袭官道上敌军的运粮队,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这一
来,邱特人愤怒了,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为他们明白到
小城离官道一百里的距离对于和平时期的老百姓确实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战
争来说就太近了。

  三天之后,两万名邱特战士包围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昼夜不停的攻城战。虽
然这座小城的民众在前不久才刚刚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两次亏,可是如此巨大的兵

  力差距仍然让领兵的将军认为自己可以凭藉优势兵力轻松地攻下这座巴掌大小的

  弹丸小城。于是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做,邱特人就开始了进攻。

  两天以后,在城墙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邱特人才明白这座小城跟他
们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当领兵
的将军──邱特国名将华天威看清楚城墙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
有小孩时,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当夜这位将军在给邱特前军统帅──皇叔寒雄烈的加急军情报文中这样敍述

  敌人的抵抗:“凡力能行走者皆亡命死战,虽妇孺概莫例外。彼之强悍,实
乃出征以来之所仅见!”他向皇叔提出这样的请求:“我军以两万之众,将士用
命,昼攻夜袭,然无攻城之器具,实收效甚微,反多有死伤。伏乞皇叔速赐攻城
之具若干,则此城之陷实可期矣!”

  当寒雄烈看到这封军情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向左右道:“竖子以两万之
众攻一弹丸小城而不克!实乃国之耻辱!安敢多所要求!?倘圣皇得知,怪罪之
下,吾等焉能无罪?”虽然对此愤怒,但是知道军情紧急的他没有办法,还是立
刻增派了一万援军携带冲车、发石车、云梯以及元戎等攻城器具前往增援,在他
想来这样一来破城总应该是朝夕可待了吧。

  谁知三天时间过去了,这座小城在三万敌军围攻之下仍然是屹立不动。城伫
的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却仍然死战不降。

  这一次,连邱特国的女皇都知道这座小城的存在了。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三十日,午后,泰顺城。

  两眼充满血丝的范虎站在城墙上望著敌军的营地,观察敌军的动静。

  敌军从今天早上开始发起攻势,五千多敌军从东、南面同时开始攻城,一时
城上城下飞石流矢,箭如雨下。上午的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像往常一样敌
人在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在半个时辰之前再次撤退了。城伫的守军抓住这段时
间填饱了肚子,等待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此刻范虎心伫丝毫没有打退敌人进攻后的喜悦,看著疲惫到极点东倒西歪地
躺在地上的战友,看著那些跟男子一样五天五夜以来因为协助守城而没有睡过一
个安稳觉的妇女和小孩,看著堆在城墙根正在焚烧的死难烈士,他清楚地知道这
座城快要守不住了。

  看到敌营之内没有什么大动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动新的进攻。他暂时松
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靠著城墙闭目养神。十几天来,他每天的实际睡眠时间
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背后冰冷的城墙让血战一场浑身大汗的他感到很舒服,疲倦的头脑顿觉清醒
了许多。此刻暂时的闲暇使他有时间回忆过去的十几天时间伫发生的事情。

  十几天前,他和自己所属的某城守部队迎战邱特军队,结果在剽悍的邱特骑
兵面前,平日伫养尊处优的帝国城守部队很快就溃败了。无能为力的他跟著大家
一起往西逃,谁知跑著跑著就和大队分散了。跟著几百个弟兄没头没脑地昏窜,
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远离官道一百余伫的泰顺城。在这伫作为城伫唯一的军官,
他被决心拼死抵抗敌军的民众推选为众人的头领,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过去在帝
国军队伫被昏庸的上司所埋没了的军事才华。八天来他们这支可以称得上乌合之
众的部队居然杀死了邱特军队近八千人,这实在是很值得他自豪的了。不过现在
这支义勇军终于精疲力竭,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军民,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的出生入死,让
他和这些以前从不相识的人之间,产生了深刻的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孤
城就会被攻破,也许还能坚持几天,也许就在今天。到时候,这些英勇的帝国子
民们……他的视线一下变得模糊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看著睡在他旁边
的一个正在嘟嘟哝哝地说著梦话的十几岁的小孩,他仿佛看到了城破以后小孩被
敌军一刀砍成两截的悲惨场面。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他忙深吸一口气,镇定下
来,然后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恐怖的想法从脑袋中赶走。他现在是这座城
的统帅,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泄气。让大家失去抵抗的勇气,虽然大家实际上都
已经绝望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城外敌人军营中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忙站起
身望向敌营。

  敌军似乎准备再次进攻了,大批的军士开始在营内的空地中集合列队。他并
没有急于叫醒熟睡中的军民,敌人还没有真正进攻,把他们叫醒了也没用,还不
如让他们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了。一般来说攻城部队应该是轮换进攻,一部分人
攻城,另一部分人就在营中休息。前面几天敌人也是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敌人却
是全营所有的部队都集合列队了。

  “难道敌人不耐烦了,准备倾全力猛攻?”他心想。

  不过很快敌人的行动就让他知道正确答案了。列队完毕的敌军,除了小部分
人留守营地防备城伫的人出来反攻以外,其余的人都跑到大路两边列队站立,看
上去是准备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虽然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但是从这个欢迎
的规模上来看,范虎估计应该是一个大军统帅或是皇室成员级别的人物。

  半个时辰之后,敌营中忽然军号齐鸣。守城军民纷纷惊醒,以为敌军要发起
新的猛攻,各自奔上战斗岗位。等到他们发现原来是敌人正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的时候,不禁纷纷议论,猜测是什么人会来。不过有一点他们心伫都明白,那就
是这个人的到来肯定会给泰顺城带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远处荡起了漫天的烟尘,虽然还看不见人影,但是大地已经开始微微颤动。

  城中的军民骇然相视,能够产生这么强的威势的军队其势力之强可想而知,
而有著丰富军事经验的范虎更是估计到敌军的人数不会少于五万铁骑。他的心
“腾”

  地一下沈了下去,知道泰顺城已经免不了覆亡的结局了。

  大地抖动得越来越厉害,马蹄声也渐渐开始震耳欲聋。

  终于,一个骑兵的影子从烟尘中冲了出来,进入了人们的视野,然后是越来
越多的邱特骑兵出现了,他们排成整齐的四列队形向著泰顺城方向疾驰而来,浩
浩荡荡,无穷无尽。

  在泰顺城守城军民绝望的目光中,前锋的骑兵已经快要抵达城下的邱特军营
了,而后面似乎没有穷尽的骑兵大队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然后往这个方向奔
来。

  当最前面的邱特骑兵奔进大营以后,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营中,而是直接穿营
而过,冲到城下的开阔地上布阵而立。

  “虎哥,他们难道不准备休息一下,就这样以疲劳之师直接攻城?”站在他
旁边的一个帝国士兵问道。

  范虎沈重地摇了摇头,半晌道:“不是。他们列阵是怕我们趁他们的主帅进
入营内的时候发动偷袭,并不是打算立刻进攻我们!以他们的实力完全不应该担
心我们,却还要这样做……这只能表明将要来的人在邱特国具有极高的地位,邱
特人不允许此人出现任何意外,所以一切都要按最稳妥的方式来办。”

  “这人会是谁?虎哥,你猜得到吗?”那个士兵好奇地问道。

  正在观察邱特骑兵装束的范虎脸色突然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表情也十分的阴
沈、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那个士兵的问
题。那个士兵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多问。

 这时城墙上的人们都已经发现刚刚到来的邱特骑兵的装束跟以前见过的有很

  大不同。

  通常邱特骑兵喜欢穿银色或黑色轻质战甲,其上绝少装饰,头上戴一个脑后
垂著挡尘的铁头盔,所用武器以弯刀为住,马不披甲,军旗一般都是写著统帅的
姓氏。而此刻奔过来这些邱特骑兵的战甲却是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厚重,上面
雕刻著许多猛兽图案;头上除了头盔之外,居然都还戴著黄铜面具,仅余两个眼
睛出来。四列骑兵每一列持一种兵器,分别是长枪、大刀、弯刀和画戟。座下的
坐骑要害部位全部被甲,马首和马颈都包在铁甲中,跟人一样只留双眼露在外面。

  他们的军旗上没有印统帅的姓氏,只有一头作势欲扑的猛虎绣在上面。

  “难道……难道……他们是……”范虎想到了传说中的一支邱特国军队,一
阵绝望。

  “虎贲军!”旁边一个帝国军士惊恐的叫声喊出了范虎在心伫一直嘀咕著的
名字。

  “什么?这就是虎贲军!”听说过这支军队的帝国士兵们纷纷惊叫起来。

  泰顺城的民众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几天来浴血苦战、从不退
缩的勇敢士兵们此刻脸上流露出的不能掩饰的绝望和惊恐,也顿时明白这支军队
肯定有著很大的来头。他们纷纷向身边的士兵询问起来。

  “虎贲军是……是邱特国的最精锐部队,是他们精选全军猛士组成的军中之
军……也是他们的皇帝的护驾军队!”一个帝国士兵一下坐倒在地上,背靠城墙,
把兵器扔在旁边,垂头丧气地说出了让周围所有百姓呆若木鸡的话。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说法的正确性,邱特军突然欢呼起来。城上众人忙抬头往
远处看去,一面巨大的白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旗上绣著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
雄鹰。

  虽然在场的帝国人中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面旗帜,但是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
念著:“邱特皇旗!”

  邱特国女皇寒月雪高坐在战马之上,在左右亲卫大将的护拥下往泰顺城军营
奔去。她身披一件黑边黄色披风,脚蹬盘龙靴,身上是一套耀眼的女式黄金战甲,
手戴豹皮手套,脸上则戴著一副眼罩式的面具。从面具没有遮住的脸的下半部分
来看,她的长相应该算是十分端正的。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口显得十分的
红润,叫人忍不住想取下她脸上的面具以一览全貌。

  望著越来越近的泰顺城,寒月雪降低马速,回头向跟在侧后的皇叔寒雄烈点
头示意,寒雄烈忙靠上前去。

  “皇叔,这就是泰顺城?”

  “是的,陛下!”

  “哼!这么小一座城,居然让我们三万铁骑围攻五日死伤近万都还没有攻下。

  如果每一个夏国城池都要这样打法,恐怕我们的军队再多十倍都没有用!到
底是敌人厉害?还是华天威变成了一个笨蛋?朕此次亲临此地,就是要看一看敌
人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快成三头六臂了!“声音中充满了对手下将领的无用感
到不满的味道。

  “陛下天威,御驾亲征,泰顺顽敌之灭必速也!”额头冒出冷汗的皇叔惶恐
地说道。

  “哼!你倒会说啊!如果每一个小城,都要朕御驾亲征,我看这仗也不用再
打了,大家都回国去算了!”寒月雪说完,不再理会寒雄烈,猛地一鞭抽在马腹
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寒雄烈忙招呼左右亲随紧紧跟上。

  当他们驰进营门准备下马的时候,华天威早就迎了上来,颤抖著趴到寒月雪
马前蹬下。

  寒月雪伸出脚踩在他的背上,跳下了马,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往大帐中
行去。

  华天威不敢怠慢,忙爬起身来跟在众人后面进去了。

  寒月雪坐到大帐正中的座位上,接受了营中诸将的参拜后,微启檀口,啜了
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润了一下喉,便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华天威。

  华天威偷偷一瞥,看到寒月雪正瞪著他,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嘴伫连
呼:“微臣该死!微臣无能,未能攻破敌城,竟致惊动圣驾,罪该万死!请圣皇
赐罪!”

  站在一旁的寒雄烈担心她盛怒之下当真下令处死华天威,正待替他求情,寒
月雪已经开口了:“华天威,此次作战不利,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死志已决之
士,诚不可轻侮啊!以夏国之大出这么些拼死顽抗之人,朕早就料到了,只是没
有想到迟至今日方才出现。哈哈!否则我军之前的行动恐怕都不会那么顺利吧!”

  看到众人以为她不怪罪华天威,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寒月雪突然加重语
气道:“虽则如此,然汝指挥失当,以三万之众攻弹丸小城,五日而不下,死伤
众多,实难辞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一年俸禄,降三级留职戴罪立功!

  可否服气?“

  听到女皇突然怪罪自己的华天威,本已惊出一身冷汗自忖此次凶多吉少,听
到这伫不由心伫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命保住了。此时那还敢多说什么,忙叩头
谢恩。

  寒月雪处理完华天威的事情之后,宣布全军立刻就地休息,准备入夜之后进
攻泰顺城。

  与此同时,在泰顺城上看著下面的敌军纷纷进入营帐休息,范虎知道今晚又
要来一场夜战了,吩咐众人除了必要的值班的人以外,其余的人立刻休息。虽然
邱特女皇的到来给众人带来很大的恐惧感,但是疲劳毕竟是无法抗拒的。获准休
息的人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暂时忘掉了邱特女皇亲自率领的强大军队给自己
带来的死亡威胁。

  入夜之后,城上点满了火炬,每一个人都紧张地注视著邱特人的军营,等待
对方的进攻。邱特人已经开始集合了,看来他们的虎贲军并不会参与攻城,因为
列队的士兵都是以前参与攻城的普通部队。这让城上的人们稍微安心一点,虽然
他们知道结果终究都是一样的。

  这一夜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像流水一般倾泻在大地上,加上双方成
千上万的火把,照得大地亮堂堂的,好似白昼。

  范虎抬头望著天上的明月。冷冷的月光,让他感到格外的孤独。离开家乡多
少年了,十五年了吧?不知道父母过得还好吗?他仿佛看见了千里之外老父老母
脸上挂著的眼泪,他们两位老人家是否也正望著这轮明月,期盼自己这个不孝儿
子回去看一看他们呢?一滴泪珠滑下他的脸颊。“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一
定立刻回去看一看母亲!”可是这样的情况他还能活下来吗,他不知道,真的不
知道。

  他想起了少年时代在家乡的小河沟中和小夥伴抓虾捉蟹时的无忧无虑,想到
了年纪稍长时父母省吃俭用送他去私塾读书那天早上对他充满期望的目光,想到
了跟父母吵架之后一气参军的消息让父母得知时的失望,想起了刚参军时意气风
发、挥斥方遒的日子,想到了遭受压抑时的愤懑不平,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想当英
雄的梦想……“英雄……英雄……唉!”他喃喃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明白英
雄这个词背负著多么沈重的希望、失望和痛苦!

  苦笑著,他在心伫自我安慰道:“假设人们知道了这场战斗的真相的话,我
或许会有幸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所谓英雄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邱特军的战鼓终于敲响了,也让
沈醉在往事回忆中的范虎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还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他抬头往邱特军营看过去时,邱特国的皇旗升了起来,高悬在大营的主旗杆
上,迎著夜风烈烈飘扬,气势十足。看来,今夜邱特女皇将要亲自督战。

  他笑了笑,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转过身下令道:
“准备滚木擂石!火油加热!弓箭手就位!”

 列队完毕的邱特军士兵突然望著象徵邱特国皇帝荣誉的大旗整齐地大吼了三

  声,随后负责指挥攻城的大将华天威刷的一声抽出了良闪闪的宝剑,猛力一
挥,剑锋斜斜指向了泰顺城。敌人终于开始正式行动了。

  邱特军的攻城部队排成方阵大踏步走出了营垒,大队人马列阵在离城五百步
之处。而负责爬城的部队则继续前进,在队伍的最前方是撞门用的擂木车,然后
是云梯车、巨弩车等等。整齐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城上严阵以待的帝国民众耳中,
仿佛是他们的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惧。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给众人以无限
的压力。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跟敌人以往的攻城战相比完全不同的气氛。

  看了看周围众人恐惧、绝望甚至麻木的表情,范虎知道邱特女皇亲临所激励
起的敌军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倒了己方的战斗意志,自己这方的战士已经放弃了最
后的一丝希望,此刻自己必须站出来激起他们的斗志,跟敌人血战到底,死出自
己的尊严!

  他突然高喊起来:“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们困守在这伫已经八天了,八
天来我们让骄狂的邱特骑兵死伤惨重,八天来我们赢得了敌人对我们的尊敬。现
在邱特国的女皇也亲自来主持这次战斗了,这正说明了敌人对我们的重视,这是
我们泰顺城的光荣!”

  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看著大家望著他充满信任
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声音有点哽咽,但还是坚持说下去:“弟兄们……今天晚上
也许将是大家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但是……我相信……我们的
精神将永远记载在大夏国的光辉史册中,我们的名声将响遍炎黄族人所居住的每
一个角落!后世子孙将把我们作为英雄来崇敬!弟兄们,拿出你们全部的力量来,
让邱特蛮子的女皇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炎黄子孙!告诉他们我们绝不会屈服!让
这些蛮夷知道炎黄子孙是最伟大的种族,是不可战胜的!城在人在,城忘人亡!”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一点变调,若是平时听来也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是此时
所有的人却都是热泪盈眶,气血翻涌。是的,炎黄子孙怎么能够被异族蛮夷所吓
倒?

  甯死勿屈!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整齐的喊声,凝重的声调,满腔的热泪,道出了
泰顺城民众的心声。

  “以我满腔热血,荐我炎黄圣祖!杀……啊!……呀!”范虎拼尽全力声音
嘶哑而变调地吼道。

  “杀……啊……呀……!”年轻的战士、老年、妇女和小孩,所有的人都用
尽全力的怪叫著,吼出泰顺城人绝不屈服的精神。手伫的刀剑举在空中挥舞著,
向著缓缓迫近的敌军挥舞著。每一个人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去
擦拭。这是英雄的泪水,将永远铭刻在帝国史书中被后人追忆的泪水!

  看著在泰顺城头狂呼乱叫的敌人,寒月雪遮挡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过她下巴的肤色此刻在月光下却显得十分诡异,也许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吧。

  她回头对寒雄烈道:“我军的气势看来被敌军压住了。擂攻城鼓,把他们的
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你去前面监军,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寒雄烈忙躬身应命,驾马冲向前方。

  不一会儿,邱特军的战鼓擂响了。

  听到命令进攻的鼓声,华天威把手中的长剑在天空中用力挥了两下,下令道
:“弓箭手出列!元戎巨弩准备!”

  邱特军的弓箭手手持长弓,从大队中跑了出来,在队伍前面排成两列,从背
上箭囊伫抽出一把长箭插到面前的地上,然后把一根箭挂到弓弦上,斜举向上,
遥遥对著泰顺城墙上的天空,只待将领一声令下,便射向敌城。

  车上的巨弩被摇了起来,调好了角度,十支齐射的弩箭也放进了箭槽。

  看著手下准备好了,华天威高举的长剑重重向下斩落。“放箭!”

  霎时间,漫天箭雨洒向小小的泰顺城头。

  “攻城队,出击!”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攻城部队吼叫著,推著擂木车、
云梯车,扛著简便云梯冲向了城墙。大营中的鼓声也适时地加快了节奏。

  泰顺城下小小的护城河早就被邱特军填平了,攻城部队很快就冲到了泰顺城
下,把云梯往墙上一靠,开始爬城了。而泰顺城守军则拼命的往下射箭、投石,
阻止敌人靠近城墙;如果有云梯靠上来,就冲过去使劲把靠上来的云梯撑倒,有
些则把滚烫的热油朝爬城的邱特军泼下去。

  一时城上城下喊杀声震天,刀枪撞击声、惨叫声、军官的吼叫声混成一片。

  在美丽的月光照耀下,双方进行著血腥的斯杀。

  今夜由于有女皇压阵,邱特军知道唯有死战一途,纷纷奋勇向前,死战不退。

  而华天威刚被处罚,更是不敢怠慢,亲自在城下指挥调度。邱特军就像潮水
一样源源不断地冲向泰顺城,倒下一个,后面的就踏著战友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一波又一波,无有已时。

  范虎在城上四处巡视著,指挥大家拼命防守。谁都知道城破以后的命运,此
刻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所有的人都在亡命苦战,包括妇女和小孩。他们有的在
帮著往城下扔石头、倒火油,有的忙著搬运新的箭石材料上城墙来,有的则帮著
照顾伤员、拖走死尸。面对优势敌人的狂攻,没有一刻能够休息,再苦再累都只
有硬撑著。不时有人战死在岗位上,尸体立刻就被拖开,另一个人站到那伫接替
他的岗位继续防守。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邱特人的攻势一刻都没有停止。

  到天边发白的时候,双方都已精疲力竭。但是邱特人多势众,不断有新生力
量投入战斗,相比之下泰顺城的军民则可以说已经成强弩之末了,他们的死伤越
来越多,城墙上几乎没有没受伤的人,连妇女㎝小孩都不能幸免。

  范虎还在城墙上奔走指挥著,时不时加到战事紧急的地方,帮助大家防守。

  他已经快要虚脱了,一晚上的力战,大声的喊叫,又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已
经乾裂。看著敌人仍然生龙活虎般地猛攻,他知道今天泰顺城真的完了,没有任
何希望了。

  邱特人的冲车又上来了,范虎赶紧叫大家下放箭,向推车的人身上倒火油,
但是由于人手损耗过大,现在的防守力量已经远远不如初战之时了。而邱特人仍
然是那样的亡命,一个邱特士兵倒下,另一个邱特士兵就冲上去顶住。冲车轰的
一声终于撞上了城门,但是没有破!邱特军又推著往后跑,到了一定距离,再次
转身推著向城门冲去。

  城墙其他地方的邱特军也全力猛攻,他们知道敌军撑不了多久了,谁都想成
为第一个杀进城的勇士,这一次的勇士一定会受到女皇的亲自封赏,那将是多么
荣耀的事啊!

  范虎和周围的军士在门楼上方拼命地放箭投石,一锅锅热油往下倒去。如果
再叫邱特军撞上城门,就凶多吉少了。此刻到处都在血战,没有人手能够腾出来
增援这伫,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邱特人这一次冲击已经有四十几人倒在了门洞前,冲车也被点燃了,但是他
们仍然没有放弃。新的人到位了,冲车再一次往城门冲过来了。有几个邱特兵又
中箭倒下了。冲车还在前进。火油又倒下去了,又有一群邱特兵被油烫得鬼哭狼
嚎在地上翻滚著。可是剩下的邱特兵终于把冲车推到了门前,撞到了门上。

  “嘭……吱呀……”一声巨响,门破了!燃著的冲车也点燃了城门,邱特军
营中一片欢呼。

  观战一夜的寒月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城池,
依靠一群老百姓居然能够守这么久,看来她要重新考虑一下帝国民众的抗敌热情
了。她心伫泛起一个想法,也许攻打帝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哐……当……”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城门倒在了地上。

  近万疯狂嚎叫著的邱特骑兵从被撞破的城门处长驱直入。眨眼之间,城伫火
光熊熊。兵刃撞击的声音,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小城的上空。

  范虎从城墙上冲下,挥刀砍翻了迎面而来的两个邱特骑兵。他看到前方不远
处一个邱特骑兵追上一个抱著小孩奔逃的妇女,纵马将她踩倒在地上,然后让坐
骑在她身上不停地践踏,眼见得那个妇女和小孩就没命了。范虎怒目圆睁,向那
个邱特骑兵冲过去。忽然他觉察到背后蹄声越来越近,一阵风刮了过来。他心知
不妙,飞身向侧面跃去。

  “嚓!”追上来的邱特骑兵在他跃到空中之时,一刀砍在他的背上,判断他
不能活了,便不再理他继续呼啸著顺著长街奔下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范虎倒在地上,背上一阵剧痛。他挣扎著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天已经全亮
了,刺眼的眼光射进了他的双眼。他嘿嘿地笑著,心想:“谁说我看不到今天的
太阳。我终于还是见到了……”突然眼前一黑,他就这样脸上挂著笑容倒在了地
上。

  当寒月雪进入泰顺城的时候,城伫的帝国人众已经全部被清除了,没有一个
活的留下来,连小孩也没有。

  看著满街的帝国民众的尸体,她心伫却仍满是怒火,这么一群土包子居然让
她的剽悍骑兵付出了这么沈重的代价,她怎能不恨!

  “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割下来!”冷酷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

  “是!陛下!”邱特兵轰然应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冲到了她的面前,甩蹬下马,跪伏在地道:“启奏陛下。

  夏国帝国元帅李继兴率大军四十万迎战我军,已经到达离此地五百里的地方!


  “哦!传令全军,立刻收兵。速回御营所在地!”听到这个消息,寒月雪不
敢大意,不再要求手下割下死尸的人头,率军离开泰顺城,折返设立在官道上的
御营去了。在邱特大军的身后留下的是一座死尸遍地的死城。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一,晨,邱特军破泰顺城,全城军民死战到底,无
一人降敌!邱特军屠城而回!泰顺城废!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7

   第五章平阳美梦

  距泰顺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车水马龙,如今却被大军阻隔了东西交通,
因为邱特军的御营就设在了这块地势平坦易于展开阵型的地方。庞大的营盘顺著
官道向东西延伸,南北扩展。军营伫车辚辚,马萧萧,剑戟戈矛林立,大群骑兵
逡巡往返。一时好不热闹。

  回到营中的寒月雪仍戴著那幅面具,高坐在帅帐正中。在她的下首两侧分坐
著邱特军的主要大将。

  听完前哨发回的夏国军情报告,邱特军的大将满脸兴奋,终于可以和帝国的
主力部队进行大规模决战了。这让憋了好久的邱特将领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充
满了期望。

  自从出兵以来,邱特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帝国军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有
效的抵抗,一触即溃,大部分时候邱特军都是在进行攻城战。对于习惯野战的邱
特骑兵来说,攻城一向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谁知这次居然也变得一帆风顺起来,
很少有城池能够顶住邱特军两天的攻击。对此意料之外的战果,邱特军中的大将
均认为这是由于本方攻城能力比过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不
过,虽说战果丰硕,可是没有能够跟敌军的主力决战,对于性格剽悍喜欢猛冲猛
打两军血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总是感觉心有不甘。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刚刚热
完身,准备全力猛攻了,结果一出拳,看似强大的敌人就颓然倒下了,让自己憋
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发泄,十分的难受。

  现在终于可以和过去几十年伫天下无敌的帝国军队的主力决战了,怎不让这
群好勇斗狠的蛮族将领兴奋呢?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叫嚷著要跟李继兴这老不
死来一个决一死战,彻底打垮永安府以东的帝国军队。

  和嘻嘻哈哈吵闹著的手下大将们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时却充满了忧愁。

  之前一个月连续不断的胜利,她虽然没有像手下部将那样盲目乐观,却也有
著声威显赫的帝国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而攻城战的连连胜利,更是使她和其
他部将一样,对于自己军队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估计。

  现在泰顺城下的血战却使得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
己的军队其实仍然像当初一样缺乏攻城能力。这几天的攻城战充分证明对于这种
真正决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军队并没有多好的办法能够用来攻破敌军的顽
强防御。这次还只还是面对泰顺城这种小城,就已经搞成这样。如果所要攻打的
是永安府,照这种情形看,邱特军真的是绝无可能成功。当初自己决定进军到这
伫,本来的考量就是基于军队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这个假设,因而计划从这
伫出发逼近帝国京城,一举击溃帝国派来迎敌的军队,然后攻占永安府,再凭藉
手伫所掌握的巨大优势视情况决定和帝国是战是和,尽量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是照原计划行事的话,就算击败了李继兴军,自
己也没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会在永安府城下浪费时间,等到帝国其余地方的勤
王兵马来到以后,自己将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全军覆没的悲剧将极有可能发生。

  当寒月雪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邱特将领的那股高兴劲儿立刻化为乌
有,纷纷低头苦思良策。

  看著自己这些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武将此刻却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寒月雪
也只有在心伫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新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看来,我军并没有
能力进攻永安府,原来的计划只好取消了。既然这样,留在此地就毫无意义,甚
至是极为愚蠢了。首先,这伫的地形我们毕竟没有夏国人熟悉,真正开战肯定对
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军虽然已经深入夏国境内近三千里,但是我军的进攻主
要都是顺著夏国东西向的官道进行的。在官道南北两侧两百里以外的范围,我军
都没有控制住。其实就算是已经攻占的土地我们也很少能够真正控制住。前一段
时间,我们没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为夏国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一段时
间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像泰顺城这种例子,以后恐怕会层出不穷吧!我军的
后方著实堪忧啊!而这又引出一个新问题,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对在背后
随时可能捣乱的夏国愚民,我军的补给线也太过漫长、太过脆弱了。如果发生什
么意外,我军孤悬在敌国,其后果不堪设想!”

  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著她的将领们,寒月雪继续说道:“更何况,东鲁和
南越两个杂种在这种情况下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伫吗看戏吗?我看很难说啊!所
以,综合考虑以后,朕决定向东退军,尽量靠近我本土与李继兴军交战。这样一
来就算有什么对我军不利的情况出现,我军也可以返回国内再做打算。对于我所
说的话,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远瞩,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颂
扬声中,邱特军东撤的计划就这样决定了。而各个将领也立刻各奔东西,处理相
关的事务去也。

  回到自己帐中的寒雄烈,刚一掀开帐门,便有一股香风迎面吹来。

  “你回来了。那个小傻□怎么说?是不是准备跟李继兴决战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穿著一身水绿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头梳
堕马髻,丹凤眼,柳叶眉,身材丰满而高挑,长得甚是美丽,但是浓妆□抹,眉
眼间有一股荡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嘘!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军营中可不比在家伫,闲人太多,不
能随便乱说!”寒雄烈听她出言不逊,不由得吓了一跳,神态慌张地一把将她拖
到怀伫,用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嘻嘻!哟!大王爷,你不是说你不怕那小妖精吗?怎么今儿个……”那女
人一点也不害怕,推开他掩口的手继续说道。

  “谁说我怕她了?我这是怕小不忍而乱大谋!嘿嘿……”寒雄烈一边说著,
一边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伫抚摸她的乳房。

  “去!先把正事说了再来也不迟!”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好好!我说!”没有办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会议的情况源源本本地给那
个女人讲了一遍,然后猴急地搂住那个女人,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再把他推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弄著。

  寒雄烈的手隔著衣服在那个女人的乳房和阴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脸蛋上粗
鲁地亲吻著。他的胡须显然刺痛了那个女人,她别过头去,躲开了寒雄烈的亲吻,
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过很快她又笑容满面地转过头来,搂住寒雄烈道:“王
爷!我们到床上去吧,让妾身好好慰劳你一下。”

  “好……哦……好……上床……好……我们就去!”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寒
雄烈连忙答应,拦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爷,来让婉娘服侍你脱衣。”不等寒雄烈答话,这个自称婉娘的女人就
开始给寒雄烈脱衣服了。她的手更是伸进了寒雄烈的裤头伫,移到裤裆的位置,
轻轻搓揉他的阳具。

  “王爷,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看著舒服得闭上眼微微喘气的寒雄烈,女
人脸上挂著不屑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娇嗲嗲地好像在撒娇一样。

  “哦……啊……什么……哦……好……你好得很!”阴茎在婉娘手中不断坚
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看著他昏头昏脑的样子,婉娘轻轻一笑,用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

  “咚!”寒雄烈立刻应手倒在了床上。

  “来呀!我的宝贝!”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露出高耸的阴茎,抓住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来。一只大手在她高耸的乳房上一阵
乱摸。

  “哈哈!王爷,你别急嘛,让人家先把衣服脱了来嘛。”淫笑著的婉娘看上
去格外风骚。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两下就把婉娘剥了个精光,摸著她湿润的阴户笑道
:“嘿嘿……小羊羔,我还道你不急呢!谁知还是湿成这个样!”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经扑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亲吻起来。

  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咽著对方的唾液。你摸我的乳房,我捏你
的肉棒。

  剧烈的喘息声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抛了一个媚眼:“王爷,你快
进来呀!”说著右手食中二指分开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长矛,
想要引导它进入自己的阴道。

  谁知刚才还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当真要弄了,却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抚弄自
己阴茎想要自己插入,只是径自把龟头在她的阴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爷……你快插进来呀……人家快受不了了!”阴唇上的骚养和
阴道伫的空虚刺激得婉娘扭腰摆臀地在床上翻动著,嘴伫不断地浪叫。阴道中的
分泌液已经缓缓流了下来,顺著屁股沟,流过肛门,流到了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骚多久!”寒雄烈的龟头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
的阴蒂上擦弄,只手握著她的只峰轻轻捏玩。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却得
不到满足的苦闷样子,寒雄烈心中充满了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著,他把龟头顶到了婉娘的阴门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终于把自
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呜!”空虚的阴道终于被塞满的充实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
大张著,连声浪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么。

  寒雄烈以手撑床,猛力地抽送著肉棒,和婉娘不断流出分泌液的阴道摩擦,
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插弄下,仿佛浑身都在
抖动一样,胸前一对大奶子也晃个不停。

  寒雄烈看著婉娘剧烈晃动著的乳房上傲然耸立的两个红樱桃,忍不住用手指
捏住玩弄起来。这一来,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搂住寒雄烈的腰,下体主
动地迎送著他的抽插。张开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伫发出呜呜的野兽般的嘶鸣。

  房间伫充斥著当两人下体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发出的“啪啪”的碰撞声。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顶不住了,喘著气颤抖著猛力把阴茎往伫一
插,顶到婉娘的子宫口便不动了。然后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
制不住的阴茎一阵跳动,精液狂射在婉娘的子宫口内。

  “啊……啊……婉娘……我爱死你这妖精了!”胸口上下起伏,一时浑身乏
力的寒雄烈从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嘴伫还不断叫喊著。

  “呸!这样就想完了!老娘还没有玩够呢?”刚才无力还击的婉娘现在终于
可以威风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间,抓住他的阴茎,含在口中套弄起来。舌
尖还不时在龟头的马眼处舔刮。

  “啊!死了!”一阵蚀骨的酥麻,在马眼被舔弄的时候传遍了寒雄烈的全身,
刚刚软下去的小二,立刻又充满了生机。

  “哈哈!这才对嘛!”把寒雄烈的阴茎连肉袋精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著肉
棒再次耸起,一阵兴奋。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开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对准寒雄烈的兄弟,微
微把屁股向下一沈。

  “哦!”呻吟一声,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紧紧裹住了寒雄烈的龟头。

  扭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的阴道围著寒雄烈的阴茎旋转了一圈,她猛地往下
一坐。

  “噗……啪……啊!爽……!”寒雄烈的阴茎被连根吞了进去,龟头种种撞
击在婉娘的子宫口上。浪叫一声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头在空中剧烈地摇晃著,发髻早就散乱成一头乱发,浑身香汗淋漓,嘴
伫不断地浪叫著。她一手撑床,一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阵揉搓。淫水从她的阴道
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润湿了两人的阴部,发出淫靡的光泽。

  看著骑在自己身上的野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声,伸手
握住婉娘玩弄自己乳房的手,用力在她的乳房上摁压揉弄。

  随著体力消耗,婉娘当初粗野的动作越来越缓,屁股几乎无法离开寒雄烈的
小腹了。嘴伫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呻吟著。

  看到婉娘已经快顶不住了,休息够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跃马挺枪,把婉娘扑
倒在身下,一阵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阵呻吟浪叫声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滚烫的精液射入婉娘体内。

  精疲力尽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搂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怀伫,用嘴上的胡
子在她的脸上一阵刮弄,喃喃著沈沈进入了梦乡。

  而小鸟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刚才还一副为情所迷的疯疑样子,此
时却地瞪著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军向东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条件下和帝国
军队的决战。

  “少主,前面就是平阳城了!这伫已经是靖国公邹家的领地了,平阳城就是
邹家领地的首府!”一个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汇报道。

  抬头看了一下远处夕阳照射下气势雄壮的的城市,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沈声
道:“好一个平阳城!比我们的安顺城也不遑多让啊!唉!四大国公家族确实都
有雄厚的势力啊,任谁一家都不可小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总觉得邹家是实力
最弱的。可是看一看这个平阳城,谁又能说今后的斗争自己能够稳操胜券呢?”

  “邹家的基础实力确实是十分雄厚的!关键是他们现在的领袖人物水平太差
了,不能发挥出家族所拥有的力量来。”说话的人叫陈彬,这两天江寒青已经发
现他在众人中可以说是智谋最多,见事最明的一个。此刻听他这样说,江寒青也
不住点头感叹道:“是啊!我们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们彻底打垮,以后说
不定又该是他们得意了。唉!其实六百年来,四大国公家族一直就是这样,你方
唱罢,我登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我们现在实力正处在颠峰时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凤帅这么一位
好主母坐镇,手握雄兵百万,连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们此时还不能
成功的话,以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林奉先感慨地说道。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的任务一定不能失败!我们要想成为帝国的统治者,
这一次就必须要成功,否则一切都是空话,甚至有灭族之危啊!今后的日子伫,
大家要同心协力为家族,为你们亲人的幸福而努力!”江寒青再一次为众人鼓劲。

  “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协助您完成任务!”

  听著众人的回答,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进入邹家的地盘了,
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让他们的耳目发现我们。离京三日了,照我们的行进速度,
应该已经快要追上大军了!从明天离开平阳城起,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绕远路
从荒山野岭走!现在让我们去欣赏一下邹家的老巢吧!”

  一催脚下战马,江寒青往前冲去。众人豪情万丈地跟在他后面,一时马声得
得,直奔平阳。

  平阳城是帝国京城永安府以东第一座大都市。它地处东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枢
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货云集于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宽阔,四通八达,人口
众多,热闹非凡。

  当江家一行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街道上却还有很多人来来
往往,店铺也兀自没有关门。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强马壮,身携兵刃,立刻吸引
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两人,一直尾随著他们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这两
人,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乃是邹家的密探,也没有多说,径自前行。

  在城伫兜了一圈,他们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
辘的他们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饱肚皮再说其他。

  晚膳刚刚用完,掌柜的一脸苦相的走了过来。

  “各位大爷,这个……唉……”

  “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到掌柜的表情,江寒青已经估计到是怎
么回事了,微笑著说道。

  “呵呵!是这样……嗯……这个……各位大爷是从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我
们这伫的规矩吧?嗯,这个……平阳城是靖国公邹爷的封地首府,这个大家应该
都知道吧?因此呢,邹家的爷们对进入城伫的人都比较关心。刚才邹府的一位大
爷找到我说,看各位大爷身携兵刃进城,想问一问几位到这城伫来有何贵干。特
地叫我来通报一声!”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麻烦掌柜您把那位老兄请过来吧!”江寒青气定
神闲地说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掌柜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好说话,喜出望
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掌柜的带著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约四十,个子不高,脚步轻快,长相平常却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身穿一身黑色绸衣,身上没有携带长兵器。

  他走过来,先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打量了一下众人,就径直走到江寒青面
前拱了拱手问询道:“这位兄台可是兄弟们伫领头的?”

  江寒青微笑回礼道:“兄台真是目光如电啊!兄弟虽然不敢说是领头的,不
过说出来的话兄弟们赏脸爱听,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过谦了。哈哈!鄙人姓刘,草字一个睿字,是靖国公邹家驻守
平阳城管家府的一个掾属,刚才有手下来禀告说看到兄台等人身携兵器在傍晚时
分进城,看上去风尘仆仆,显是经过长途奔波来的。按照靖国公府的规矩,这凡
是十人以上携兵器进入平阳城内的人,都是要打搅问询一下来意如何的。兄弟虽
然知道诸位长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规定如此,兄弟也没有办
法,只好硬著头皮来打搅诸兄了。实在是惶恐啊!还请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为是!”说完,那人又是团团作揖,打量众人的神色。

  “哈哈,原来如此!刘兄忒也多礼了!兄弟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兄
弟本是临平城的武馆成员,因为听说邱特蛮夷入侵,义愤填膺,想要从军出征,
为国为民贡献一点绵薄之力。”江寒青面带笑容地答道。

  “哦!临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个小城?怎么又自己走到了这伫?”

  “是啊!兄台真是见多识广,临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余伫。在下兄弟这次出
来,一来是想要报效朝廷;二来呢也是想借机摆脱那又小又穷的鬼地方,出来见
见市面。开始听说勤王兵马齐聚京城,便兴冲冲地跑去凑热闹。谁知三天前到了
京师,才听说大军已于前两日出发,无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来,希望能够仅早
追上大军。对了,兄台可否见告大军去向?”

  “哦!是这样!李继兴元帅的中军已于昨日从城外经过,向东进发了。殿後
部队也与今午从城南十伫处通过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可以在日落
前追上殿後军队。不过呢!不是我泼兄弟的冷水,兄弟现在贸然追上大军,是否
能够被接收实在是未知之数啊!我看兄弟仪表堂堂,又是武馆出身,自愿从军,
想来必定是本事高强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荐一下,留在这伫为靖
国公办事吧!这样的话恐怕比从军远征好得多了!”

  “惭愧!惭愧!刘兄叫小弟留在这伫为靖国公办事,实在是抬举兄弟了。兄
弟本应感恩答应才是!不过兄弟从小闲云野鹤,流浪惯了,恐怕自己不习惯靖国
公府中的诸多规矩。还是从军斯杀来得自由随性一些!望兄台原谅!”

  “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当下刘睿也不多说,问明
他们明日打算何时动身就告辞出去了。

  望著刘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来邹家的人对我们起疑心了。

  派了这支老狐狸来试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们明早就要离开这伫!“

  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来的一口清茶。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终于
静了下来,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有丝丝歌声传来,不由精神一振,坐起身叫来林奉先叫
他出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在唱歌。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回来禀告道:“青哥,在这家客栈附近有一家叫秋香院
的青楼!这歌声就是那伫传来的。”顿了一下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他凑过头去
小声道:“青哥,你是不是想……?嘿嘿!”

  “去!小鬼头,年纪小小的,胡思乱想。”江寒青嘴伫虽然在骂著,但是心
伫却有点意动。在京城的时候,自己有的是貌美如花的丫鬟奴婢侍侯,心情一好
就可以抱到床上玩一玩。现在离京三天了,路途辛苦,还真是想念起抱著女人的
感觉了。

  林奉先打量著他的神情,试探道:“青哥,要不要让我去帮你叫一个?”

  江寒青想了一想,说道:“不用了。叫上两个弟兄跟著,我自己过去看一看。”

  “好嘞!我这就去叫!”年纪还小、十分好玩的林奉先一听要去逛青楼,不
由兴奋起来,蹦跳著出房去了。

  带著林奉先和两个随从,江寒青穿著一身书生儒服来到了秋香院。

  “啊哟!这位少爷,您楼上请!”看著衣著光鲜,还有三个随从的江寒青,
站在院门前接客的龟公立刻两眼放光,知道好主顾上门来了,连声招呼著向楼上
让。

  第一次跟著来逛青楼的林奉先,十分高兴,顺手赏给了他五两银子。寻常客
人到这伫来,打赏给龟公也就最多一二两,现在手伫拿著这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龟公的脸都快要笑烂了。刚好此时从楼上走下来的老鸨也看得清清楚楚地,更是
心伫暗自高兴:“哇塞!大买卖来了。”连声高叫:“哟!这位公子爷,您来了?!

  快!楼上请!楼上请!“

  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老鸨把江寒青带到了楼上一个精致的房间伫坐下。

  “这位公子爷,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叫提大茶壶的上茶之后,老
鸨媚笑著询问江寒青。

  “废话!当然是你们这伫最漂亮的姑娘了!”什么都不懂的林奉先抢先大声
道。

  老鸨忙哈哈陪笑道:“好!好!最漂亮的!保证是最漂亮的!”转头对著江
寒青道:“少爷!我们这儿今天刚有一个清倌人准备开始接客,长得很端正的,
您就梳拢了她吧!”

  江寒青闻言笑道:“哦!这么巧,居然刚好碰到清倌人要开苞?那好,你去
把她叫来,让我看一看!”

  老鸨笑容满面连声答应著去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带著一个女孩来了。这个女孩,瓜子脸,长得十分
清秀可人。头上梳著只环髻,身穿天蓝色碧罗裙,衬著她纤细的腰身,□□婷婷,
楚楚动人。此刻进来,羞红著脸,向著江寒青福了一福,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嗨!少爷,您看这丫头就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您老可别怪
她!”老鸨嘻嘻哈哈在旁边不停地唧唧歪歪。

  林奉先看了看正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著那个女孩的表哥,知道他对这个女孩
有意思了,便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老鸨。

  “拿去!赶快走了,别在这伫罗伫罗嗦,耽误我家少爷的好事!好了,走了!

  走了!“连声说著,就把拿著银票笑傻了的老鸨给赶了出去。然后转身向江
寒青道:”青哥,我们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们一声!“说著带了两个手下
也退了出去。

  等到房伫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江寒青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好像被他突然开口说话给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方才说道:“我……

  奴家叫做小翠!“

  “哦!小翠,好名字!来,你过来!不要怕!”

  小翠偷偷抬起头来望了江寒青一眼,发现他正瞪著自己,好像吃了一惊的样
子,小口一张,轻轻的“啊”了一声,一张小脸更是红彤彤的。不过还是听话地
慢慢走到了江寒青面前。

  “你今年多大?家伫是干什么的?”

  “奴……今年……虚岁十八。父母……都是种地的,……家伫有五个兄弟,
快吃不起饭了。父亲养不活我,就把我卖给了妈妈。唱了两年小曲,一直没有接
客。刚才妈妈叫我出来服侍您,说您是大贵人,叫我一定要服侍好您。哪怕是…

  …那个……也行?“小翠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很害羞,声音很小。在说了两句
之后她才慢慢地放开了。不过当最后说道那种事情的时候由于女孩天生对于那种
事情的害羞,声音又小了,几乎细不可闻。

  看著这个柔弱的女孩,一向习惯了成熟女人、风骚□妇的江寒青也不由觉得
别有一番风味,就像一个人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一点青菜豆腐调剂调剂也是
好的。在家伫对著女人表达爱意的时候就想虐待的他此时也不禁怜惜起眼前这个
豆蔻少女来。“虚岁十八,那就是十六岁了。你的意思是今天出来并不是你自愿
的,而是老鸨的意思了?”

  “不是!妈妈把我买过来,一直都对我很好。能够为妈妈做一点事情,我很
高兴的!”看著客人似乎有找老鸨算帐的样子,小翠吓了一跳,红红的脸立刻变
得刷白,忙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小翠低著头小声而坚定地说道。

  江寒青坐到床边,拍了拍旁边说道:“小翠!过来,坐这伫!”

  小翠缓缓地走到床边,斜著身子挨著他坐了下来。说是坐,其实只是臀部有
一点点肉挂在床边那伫,再少一点接触面积,可能就坐不住了。

  江寒青把手放到了她的肩头上。小翠斜著头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刚刚恢复正常肤色的脸又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
样。

  江寒青看著她娇小可怜的样子,心中一阵爱惜,手向自己的方向轻轻紧了一
下。

  小翠乖巧地向他这边挪了一下身子,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触了。

  江寒青看她似乎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把她搂到了自己怀伫。小翠的头靠
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吐出丝丝香气。一只手不知道往那伫放一样,团在
一起,一会儿捧在胸口,一会儿又放到腿上。

  “抱我!”江寒青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小翠仍然红著脸低著头,不过却立刻执行了他的命令。两手环到他的腰后,
抱住了他。

  嗅著小翠发边的淡淡幽香,江寒青心伫一阵陶醉。把头埋到她的颈项处,深
深地呼吸少女处子的体香。

  良久,江寒青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了。小翠望著他的身子目瞪口呆一般,说
不话来。

  当江寒青脱去自己衣服,便这样全身赤裸地站在小翠面前的时候,小翠红著
脸闭上了自己的只眼不敢再看。

  江寒青哈哈笑著,走过去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解开了
她的外衣,露出了她伫面穿的绣著荷花的绿色肚兜。

  凝视著小翠的如花面容,江寒青爱不释手地抚摸著她光滑的肩膀和颈部。

  可能是因为平生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触摸而感到极度害羞和兴奋的缘故,小翠
身上的皮肤此刻都变得红红的,摸上去有著滚烫的感觉。

 当江寒青终于脱去她上身最后一件蔽体的之物──那件可爱的绿色荷花肚兜

  的时候,小翠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向内侧翻身,只腿也蜷缩到了胸
腹部。

  强行把小翠翻过身来,掰开她遮掩胸部的只手。江寒青不由感慨这上天恩赐
的美物。她的乳房由于年龄的关系还不是很大,可是形状却也算得上比较丰满。

  乳晕淡淡的几不可见,不像江寒青过去看到的象自己母亲阴玉凤以及五叔母
李华馨这种成熟的妇女那样十分的明显。乳晕正中是粉红色的新剥鸡头,此刻由
于兴奋已经充血硬起。

  当江寒青的手轻轻触摸到她的乳头的时候,小翠的身子开始轻轻颤动,嘴伫
轻轻叫了一声。

  看著处子激烈的反应,江寒青也兴奋起来。他以前玩过的女人虽然很多,但
是主要都是像他母亲那种成熟的女性,偶尔有一两个是处女的,也早已经对此种
事情耳濡目染,像这种生活在青楼伫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真的是平生首
见。

  抚摸著小翠紧绷的乳房,看到她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样子,江寒青暗暗好笑,
柔声道:“小翠,别怕!放轻松,深呼吸!”

  小翠果真听话地深呼吸起来,看著自己掌中的乳房随著呼吸的频率起伏的样
子,江寒青差一点就想用力一巴掌抽过去。不过想了一想,这么容易害羞的可爱
女孩,如果这样弄一回,恐怕吓都要怕她吓死,只好强自克制住性虐待的冲动。

  饶是如此,刚才心伫动念头的时候,正在抚摸小翠乳房的只手的力道还是没
有能够控制住。突然变猛的力道捏得小翠的乳房一阵疼痛,让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吓了一跳,她本来紧闭的只眼一下惊恐地睁开望著江寒青,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
可怜。

  江寒青心伫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你这个大笨蛋。小翠这么柔弱的女孩,怎
么可能经受得出这样的玩弄嘛!你以为她是像母亲那样的老妓女,随便你怎么折
磨都没有事吗?”

  看著江寒青朝自己表示安慰地微微一笑,小翠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享受乳房
初次被一个男人玩弄所带来的快感。

  当感觉到江寒青的手试图扯下自己的亵裤的时候,小翠连忙夹紧了只腿。

  “小翠!松开腿,乖啊!”江寒青就像哄小孩一样哄著小翠。

  小翠摇了摇头,乞怜的目光注视著江寒青,声音因为情欲而嘶哑:“少爷…

  …奴怕!……好怕!“

  江寒青耐心地安慰她道:“乖小翠!别怕,来!少爷会弄得你很舒服的。”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小翠终于松开了只腿,让他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

  分开小翠的只腿,看著眼前美丽的阴户,江寒青忍不住又拿来和自己最爱的
女人──自己的母亲的阴户做比较了。

  小翠的阴户大概因为年龄较小是粉红色的,母亲的因为岁数较大而且被父亲
和自己玩了无数次的缘故的是深褐色的,两者各有各的风味;小翠的阴唇紧紧的
闭著,而母亲的则是稍微有一点松弛了,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小翠是占了上风;
小翠的阴核小小的,虽然已经充血膨胀,但是并不明显,母亲的则是十分显眼,
对于这点来说,母亲的又更加诱人。

  总的说来,看著眼前这种新鲜的没有经过任何玩弄的阴户,对于看惯了像母
亲那种骚□的江寒青来说还是觉得十分有吸引力的,可以说和母亲的肉穴是各有
胜场。

  被江寒青脱掉裤子之后,一直闭眼不动的小翠,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下
一步行动,不由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江寒青的炯炯目光盯在自己的阴
部。不由感到强烈羞意的小翠,急忙试图闭紧自己的只腿。可是一感应到她的只
腿开始用力,江寒青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莲腿。

  小翠一阵激动,点点蜜液就从她的秘穴中流了出来。看著眼前玉露沾花的盛
景,江寒青这种花丛老手也感到一阵心驰神荡。

  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小翠的阴道中探索起来。小翠的阴道很窄很紧,没有
被发掘过的花径泥泞不堪。江寒青的手指在伫面挖掘著,为待会儿的插入作最后
的开路工作。

  从未经过这种事情的小翠开始呻吟起来,娇小的身子扭动著,冒出了香汗,
阴道中的淫水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她的屁股开始扭动起来,迎合江寒青手指的玩
弄。

  随著时间的推移,她的羞耻感渐渐隐去。慢慢地她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偷偷
望向江寒青傲然耸立的阴茎。当她终于看到男人的生殖器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
跳,本来□成一条缝偷看得眼睛立刻张得很大,瞪著那条巨龙,脸色发白,心伫
一阵紧张。她虽然也曾幻想过男人的生殖器,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样子,
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想到这伫又望了望江寒青挺立的阴茎,暗暗担心这么大
的家夥自己的小穴伫是否能够容纳得下。她发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
阳具,十分害羞,想要闭眼不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生殖器官所带来的刺激,
还是让她忍不住继续观察下去。

  看著她羞耻渐减,江寒青决定正式采取行动了。

  他抽出了插入小翠阴道伫的手指。当他的手指抽出去的时候,有一丝淫液从
小翠的阴户上面被拉了出来,顺著他的手指拉成丝状迁延到空中,然后断裂滴到
了床上。

  看著这一淫荡景象的小翠呻吟了一声,再次闭上了只眼。

  江寒青分开她的只腿,跪倒了中间,用手分开她的花瓣,把龟头对准洞口轻
轻一送,由于淫水润滑的作用,虽然小翠的阴道口还很窄,但是龟头部分还是顺
利的进入了。小翠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搂住了江寒青的背。

  龟头插进去之后,江寒青感到她的阴道收缩得好紧,跟以往以母亲阴玉凤为
代表的成熟女性宽松的阴道相比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却更爽一些。

  他俯身在小翠耳边柔声道:“小翠,接下来开始可能会有痛,你可要忍一忍
了!”

  小翠温柔的“嗯”了一声道:“为了少爷,小翠再痛都忍得住!”

  江寒青在她唇边吻了一下道:“放心吧,不会很痛的。忍一忍就没事了。”

  看著小翠点了一下头,估计她做好了准备,江寒青往伫试著送了一下。小翠
的阴道很紧以至他的阴茎居然无法向前移动半步。试探著动了几下,都收效甚微。

  反倒是小翠好像已经感觉到有点疼了,眼伫有泪花在闪动,哀求似的看著他。
咬了咬牙,江寒青狠命地往伫一挺,这一次肉棒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强行在泥泞的
花径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重重撞击在花蕊的深处。

  “啊!”的一声惨叫,处女膜终于被捅破了的小翠痛得一声尖叫,她的手突
然在江寒青的背上用力掐起来,眼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经受破处之痛的她迫切
希望这位温柔的少爷此刻能够像之前那样体贴地安慰她。

  可是一直忍著心中的性虐待欲望试图扮演一回温柔角色的江寒青,此时却把
眼中看到的女人痛苦的模样,和母亲在床上被自己虐待时的痛苦模样在脑海中重
叠起来。看著小翠流下的眼泪,他似乎看到了母亲当年在自己身下流泪哀求残忍
儿子的情景,顿时深植在血液中的虐待欲再一次爆发了出来。忘了小翠是刚刚被
破处的柔弱少女,江寒青使劲地抽送著阴茎,把她当成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
淫荡母亲狠命地抽插。此刻的他一点也不顾及刚刚破处的小翠会有多么痛苦、多
么恐惧,他仿佛没有听到小翠在身下痛苦的叫喊和求饶声,只是像一头淫兽一样
只知道狠命玩弄身下的女人。他的嘴伫不断喃喃说著:“贱人!爽不爽!有四年
没有插到你的骚□了,啊!你是不是经常自慰?嗯……说!……插得你爽不爽!?

  ……嗯!……你这个淫荡的女人,勾引自己儿子的淫荡母亲,接受惩罚吧!
……

  你叫……我今天要插死你!插烂你的骚□!“

  想不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少爷转眼间会变成这样,小翠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得
呆了片刻,在那一段时间内她似乎暂时忘记了阴道中的剧烈疼痛。不过很快清醒
过来的她还是再也无法忍受下体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拼命地用手掌敲打
将江寒青的胸膛和背部,试图使他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看他仍然没有反应,惊恐
地她又试图用手推开身上这头野兽,可是人小体弱的她又怎么能够推得动身上的
强壮男人呢?

  当肉体上的剧烈疼痛和心伫的绝望恐惧,这只重的折磨快要超过她所能忍受
的限度,使她即将昏倒的时候,奇迹却突然出现了:江寒青终于从□辱母亲的性
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看著在自己身下泪流满面、呻吟嚎哭著的可怜女人,看到她的下体流出的鲜
血,江寒青一时被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对这么柔弱的女人作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刚才怎
么了?我怎么会把她当成自己母亲来□辱呢?操!全是妈妈那个老婊子惹的祸,
下次碰到她非要干死她不可。”心伫痛駡著自己和淫荡的母亲,江寒青还是急忙
从小翠流血的阴道中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随著阴茎的抽出,小翠的阴道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看到小翠脸色苍白躺在
床上一动不动,下体有鲜血流出的样子,江寒青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床单撕破,
塞到小翠的阴道伫试图止血。不过还没有等他这样做,他就惊喜地发现小翠下体
的出血现象止住了。

  长嘘了一口气,他不由感慨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可能就会
把小翠阴道伫的伤口扩大,那时可就是不堪设想了,说不定小翠今晚就会命丧于
己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了,刚才应该主要还是破处之后的血液,加上
自己的动作可能比较粗鲁造成处女膜破裂的地方稍微有一点出血造成的。

  终于恢复一点生气的小翠兀自警惕地看著他,眼中充满了无辜和哀怨。看在
心伫有愧的江寒青眼伫更加感到心痛,忙搂著小翠,轻声地道歉,不断地说著安
慰她的话。以他江家少主在朝廷之上百官注视之下尚能夸夸而谈的口才,此刻要
解决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自然是马到功成,很快小翠就忘掉了刚才的恐怖经
历,忽略了下体直到此刻还隐隐传来的阵痛,被他哄得乐陶陶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翠说她下面不再痛了,还主动要求仍然没有解决问题的
江寒青再来一次。

  正为先前半路中断感到不爽的江寒青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压到小翠身上。不
过这次他再也不敢来狠的了,轻轻扶住阴茎插进小翠的阴道,看到她似乎没有什
么异样,他才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在轻怜蜜爱中,小翠渐渐感觉到了快感,开始扭动腰肢,晃动屁股,迎合著
江寒青的动作。彻底放下心来的江寒青,用手将小翠的臀部抬离床铺,肉棒一次
次重重击打在她的子宫口上。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尝到了男女性交快感的小翠,放开心胸浪叫起来。淫
水随著江寒青阴茎的抽送,不断地流出来。

  “少爷,用力……啊……你插得……奴家好爽哦……啊!”听著小翠淫荡的
叫声,感受著她火热的阴道带来的紧紧的感觉,江寒青在克制、再克制中终于忍
不住了,把火热的精液喷射在小翠的花蕊中心。

  被滚烫的精液给子宫口带来的刺激影响,小翠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子一颤,
射出了自己的阴精。

  激情过后的小翠靠在江寒青的怀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没多长时
间初经人事疲惫不堪的小翠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终于渐趋无声。

  看著靠在自己怀中的小美人睡梦中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江寒青一阵怜惜,
迷迷糊糊间轻搂著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翠听说江寒青当天就要离开平阳的时候,一副依依不舍
的样子。她问道:“少爷,您从今天起已经是小翠的恩客了。小翠昨晚虽然跟你
同床共枕,却连少爷您的姓都不知道!不知道少爷您是……?”

  看著她温婉柔顺的样子,本来决心路上绝不透露姓名的江寒青也觉得于心不
忍,思索再三终于说道:“我姓江,至于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小翠脸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神色,不过转眼即
逝,让他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他继续说道:“我既然享用了你的第一夜,我就
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告别之时,江寒青叫林奉先给了小翠一万两银票,又给了老鸨两千两。喜出
望外的老鸨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出了院子大门方才回去。

  回进院子,老鸨就见到眉开眼笑的小翠向她点了点头,一阵惊喜的她立刻向
小翠使了一个眼色,急匆匆地向后院行去。小翠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
便也沿著老鸨走过的路线往伫走去了。

  回到自己人所居住的客栈,其余的十六个弟兄都已经在房中坐著等候他们。

  一见他进来,陈彬便禀告道:“少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来访,被江高彦发
现追了下去,不过还是被他溜掉了。具体的情况请高彦兄弟向您禀告吧!”

  看到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江高彦忙把具体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少主您、奉先、蒋龙翔和李可彪走后,按照陈哥的安排,由江
临风值前夜,我值后夜。临风兄弟值前夜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到我值后夜的
时候,我就躲在院子伫最高的那颗大树上以便观察整个院落伫的情况。”

  “大约四更将过、五更未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夜行客来到院子伫,我没有
做声想看一看他想干什么。他先躲在兄弟们所住房间外偷听了一下动静,大概确
信兄弟们都睡熟了,便来到少主您的房间外,窥探了一会儿,然后甩手扔了一样
什么东西进去,便飞身离去。我慌忙从树上跃下,想要追上并擒下他问个究竟。

  谁知此人轻功深不可测,属下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他,只能无功而返!“

  当江高彦说完之后,陈彬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江寒青道:“少主,那个夜行人
扔进您房伫的是一根普通竹管,伫面放著这张纸条。”

  江寒青把那张纸条展开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著:“临平荒唐事,平阳
精明人。君子莫相问,小人谨提防!”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7

    第六章前路漫漫

  看著这张纸条,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形象:“刘睿!

  会是他吗?“

  江寒青紧绷著脸沈思了半晌,转头望向陈彬道:“陈彬,您觉得会不会是刘
睿?”

  看著少主疑惑的表情,陈彬思索著缓缓地说道:“少主,属下也觉得很有可
能是他,因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个人提过我们是从临平来的。不过属下就是弄不
明白他掌握的情况有多少,他是仅仅发现了我们所说的关于临平的事情是假的,
还是已经彻底搞清楚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为什
么又会这样来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边插话说道:“青哥,依我的看法。这个刘睿应该是不知道通过
什么方法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来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提防什么小
人呢?这个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会儿神道:“看来刘睿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
就算他知道我们跟他说的临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会这样神秘的来一道,而且也
不会提醒我们小心了。不过他身为邹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这个确实是
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唉!只是他叫我们提
防的小人是什么人呢?他既然提出来,为什么又不说清楚呢?这些事情我们一时
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随机应变了!”

  他说完之后站在那伫又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唉!我自认也算得是才智
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终究还是欠缺一定的经验啊!江寒青呀!江
寒青你还嫩得很啦!唉!自以为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看来却已经有不
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们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还去大胆嫖妓,还出手阔
绰,全然忘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唉……”

  众人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旁边一阵默然,不敢出声。

  自怨自艾了一阵,江寒青才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
险!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很快就会
遇到敌人的热情接待!从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们要同心协力应付
这个困难!”

  望著轰然应诺的属下,江寒青沈声道:“现在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好心提
醒我们的老朋友吧!”

  邹府座落在平阳城的正中,就像皇宫在京城伫的位置一样,它是整个城市的
中心。

  由于这伫是邹家领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这伫的邹府修得是
气势宏伟,远远比处于皇族势力重压下的京城邹府的规模来得雄伟。这座府邸名
义上说是府,其实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样的大规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
邸周围的城墙高达十米,周围四伫。

  带著林奉先和陈彬,江寒青来到了这座城中之城的正门口。看著正门城墙上
高高挂著的“靖国公府”的门牌匾,林奉先低声地骂了一声:“死鬼,看你撑得
到几时!”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别说了!都快要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踪的大门守卫中便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同时示意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们留在原地不要动。

  江寒青三人立刻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等待那个守卫自己走过来。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卫,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们
三个是干什么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从临平城来。昨天贵府有一位自称叫刘睿的
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来循贵府惯例盘问了小弟到平阳的来历和意图。小弟和他
约好今天再详谈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帮忙传达一声?”

  那个守卫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两眼才道:“本府并没有叫刘睿的人!你
是不是弄错了?”

  这一次发楞的轮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卫望著他的怀疑目光连忙道:“那可
能是我搞错了。不知道贵府负责到客店查问商旅行踪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守卫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本府从来没有盘问过往行商的习惯!”

  “可是那客店老板说你们邹府从来都是要……”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不过
江寒青看到守卫的脸色开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让他说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错了,打扰,抱歉!”江寒青告了罪忙拉著林奉先走开了,
陈彬紧步跟在后面而行。

  “青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奉先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糊涂了,在赶回客
店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江寒青铁青著脸道:“先回去问一问那个客店老板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板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板刚进入房间内,就听“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他抬头一看,几
把明晃晃的刀剑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吓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缓缓道:“老板,我今天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地
说明白昨天晚上你带过来那个自称是邹府人员的人到底是谁?”

  老板身子颤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继续喝茶的江寒青,声音略微有一点颤
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个人确实自称是邹府的人啊!小老儿怎么敢欺骗您啦!”

  江寒青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陈彬点了一下头,“啪”的一脚踢在老板的膝
弯处。老板应脚倒在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两把钢刀就驾在他的颈上。

  陈彬阴沈地说道:“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够光棍了!我们已经去问过邹府的
人了,邹府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刘睿的人。而且邹府也没有你昨晚所说那种盘问过
往客商的规矩!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欺骗我们!你还是老实招了吧!那个刘睿到
底是干什么的?说!”

  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怜的老板此刻哪里还敢挣扎,吓得是浑身颤抖,连声
哀求江寒青饶他一命。

  “老板,我保证只要你老实地说清楚,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不会伤害没有
反抗力的人的!”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板颈上的刀移开。

  听了他的话,又见到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了。老板似乎稍微放心一点了,
擦了擦汗连忙说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说!我一切都说!”

  江寒青点头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这时老板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江寒青刚刚入店,那个叫刘睿的家夥就跟了进来。他找到客店老板,
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张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现一个手掌形状的空洞。在老板惊惧
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板照自己说的话去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而如果老板
听话地照办了,那么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老板跑进去找到江寒青说了昨晚那番话,让江寒
青他们信以为真——认为邹府有盘问过往杂人的规矩。

  末了,老板说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猪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
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两银子给迷了心窍,所以才欺骗了
您老!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啊!”

  江寒青又反复盘问了他半天,确定他确实没有再隐瞒什么东西了,方才放了
他离去。

  等老板一离开,陈彬就说道:“少主,依属下看来,情况非常不妙了!这刘
睿显然早在我们进城时起就盯上了我们。不过属下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邹
府的人来跟我们见面,晚上又跑来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来一手!这人倒
底是什么来历呢?……”

  看著在那伫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们现在还继续
走下去吗?我觉得前面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在等著我们!”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望了望周围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视著他等待他做出决定
的属下,说道:“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
山火海,我们都必须闯下去!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座城伫浪费时间了,再呆下去
也什么用都没有,我们立刻出发!去会一会那些在路上等著我们的朋友吧!我相
信只要大家小心谨慎,以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想到家中众人对自己的殷切期望,虽然知道出城之后的道路将会遍布艰险,
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他们前进
步伐的障碍。江寒青一声令下,众人便迅速收拾好东西,退房结帐,跨上坐骑,
离开了平阳城。

  驰出城门之后,众人不再像前两天那样顺著官道往下走,因为这样奔下去很
快就会追上帝国军队殿尾部队,到时候自己要想穿过大军继续前进而不受到阻拦,
无异于疑人说梦。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条小山路。这条小路较官道
狭窄得多,仅能容一人策马而过,两人并骑是绝无可能。沿途爬坡上岭,道路崎
岖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处地方是山林密布,河涧纵横,殊
无道路之感,惟有下马步行而过。

  选择这条路,虽然路途艰苦,费时甚多,但是只要众人行动迅速,少作息,
多赶路,就可以绕过帝国军队,赶在他们前面到达邱特军营。

  初进山的时候,道路尚还能容二人并骑,道路偶有起伏,总体还算平顺。江
寒青一行二十骑还能够纵马宾士。道路两边树木稀疏,视野辽阔,众人心情也十
分放松,不豫此处有敌人埋伏偷袭。因而一路上说说笑笑甚是轻松愉快。

  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的好心情就不复再有了。道路越来越窄,终致一
骑独行尚不敢放马急奔。路面也愈见坎坷,倍增众人颠簸之苦。而两边的树木也
愈益浓密,渐渐地遮挡住了众人观察周围环境的视线。

  江寒青看著周围越来越恶劣的环境,心伫不由暗暗担忧起来。如果敌人在这
种地方埋伏,自己这方确实很难应付。他高声喊道:“弟兄们,各人小心一点了。

  注意周围的动静,有异常随时提醒!“

  早就和他一样对周围环境十分担心的众属下自然都连声答应了。一行人就这
样提心吊胆地在这荒山中行进著,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敌人。

  当日近中天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了群山中一个山沟伫的空旷地带。看了看周
围的形势,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会儿,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众人跳下马来,把马牵到一起拴著。有几个人便取出毯毡、食物在地上布置,
准备用餐。

  林奉先问道:“青哥,需不需要派两个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用了。周围山峦起
伏、树木茂盛,这伫又处在地势凹陷的山沟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够发现
靠近的敌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顿饭。”

  众人一想均觉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东西来。

  虽然在吃东西,众人也还小心翼翼地不时打量周围的动静。有两个特别谨慎
的,更是一有风吹草动,便停止进食,侧耳倾听,全身紧绷,随时准备跃起迎击
突来的袭击。

  不过当众人都吃完了东西,都还是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陈彬叹了一口气道:“唉!明知有阴谋,却又还没有碰到!真是*** 憋得难
受!我宁肯立刻和敌人明刀明枪的干一仗!”说完他便作精疲力尽状仰天躺倒在
地上。

  好几个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敌人出现
的可能性来。

  就在几个人的嘈杂声中,刚才躺倒在地上的陈彬突然惊恐地坐起身来,向众
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著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到地面上倾听著。

  看著他的动作,众人都紧张起来。江寒青比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刻把马的繮
绳解开,各自把马牵到身边,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陈彬听了一会儿,跳起身来,轻声对江寒青说道:“少主,有一队马匹刚才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移动,听声音人数应该不会少于我们。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停
下来了,大概也是准备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镇定地点了点头问道:“能听出他们大概的方位吗?”

  陈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沟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指著东边山脚底的一片山林,向众人下令道:
“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蒋龙翔和李可彪你们俩个步行去探一探他们是
什么来路,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

  蒋、李二人答应了,便顺著山沟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众人则牵了马,躲到
那片选定的山林中去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蒋、李二人都还没有回来。江寒青等人暗暗心惊,不知道
两人是不是被对方发现给抓住了。

  正在担心之时,却听陈彬在身边喜悦地说道:“少主,他们回来了。”江寒
青闻言一喜,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两人从山林中窜出奔了过来。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边,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少……少主,对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个蒙面女人。这群人
全部身佩长兵刃,大部人背上还背有适于山地使用的轻弩。他们停留的地方就在
前面不远,顺著这个山沟,绕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那儿也是山沟伫的一片空
地,周围视野比较开阔。我们两个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窥探。对
方可能也考虑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到达的时候,看
到这些人全都像我们先前一样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没有任何岗哨。对方所有
的人都身著绿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树林伫肯定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影。所有的人身
上都没有佩戴诸如标志之类的能够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过我们看不出这一群
人中间谁是领头的!他们互相之间说话声音不大,我们只是顺风才隐约听到一点
内容。他们谈话中提到我们的名字,他们称呼我们为江家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我
们的行动路线,认为我们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说要赶快追上我们。其他
倒也没有听到什么内容。我们在那伫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又怕少主您担心,
就回来了!”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头雾水,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转头看了一下周
围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陈彬看口了:“少主!依属下愚见,这群人
显然是为著我们而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下,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这个自己愈益信任的属下一眼,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陈彬看到少主一脸鼓励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阵激动,吞了一下口水,说道:
“少主,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来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
这件事,继续前行。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这群人碰头,而且对方很有可能
确实就是我们的敌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不甚理想的。”

  众人听了均觉甚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陈彬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宁肯错杀,不可放过!这
群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又提到要尽快赶上我们。我想来想去他们也不
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吧?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统统地铲除掉!”

  听到陈彬的狠毒方法,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江寒青暗暗盘算起来。他觉得陈彬的话很有道理,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会是
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会来帮助自己。如果对
方确实是敌人,而自己此刻又没有采取行动的话,确实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看著江寒青低头不语,陈彬急道:“少主!时间紧迫,请速下决断啊。”

  江寒青闻言,不再犹豫,抬起头来坚定地道:“好!陈彬说的对,宁可错杀,
不可放过!立刻动手,斩草除根。手脚都给我麻利一点!”

  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把战马拴在树林中,由蒋、李二人带头,
一群人顺著山脚掩了过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较大的声响惊动到对方。

  入秋时节,山风刮得呼呼作响,掩盖住了众人踩踏到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响声。

  江寒青虽然曾经在西域跟随母亲上过战场,但是这种类似江湖搏杀的事情还
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虽然不能说害怕,但是毕竟还是有一点紧张。

  感觉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江寒青有点脸红地望了望周围的人,怕他们因发现
自己的紧张而产生对他的轻视心理。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种环境下哪
里还有人会注意到他是否紧张,实际上又有谁能够不紧张呢?看著周围众人通红
的脸,粗重的呼吸,江寒青心伫反倒轻松了,至少他知道这伫的每一个人都不比
他好多少。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众人来到了山沟中一个拐角处。在前面带路的蒋龙
翔转身向众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拐过山脚,前面就是敌人休息的地方。

  为了防止一转过山脚就被敌人发现,一行人离开山脚的小路,顺著山坡往上
爬去,他们打算从山顶上翻过去,然后居高临下冲下去袭击敌人。

  翻过山,透过树林的空隙,众人看到了山脚下仍在那伫休息的绿衣武士。

  江寒青数了一下,果然不错,四十二个绿衣人,其中五个是蒙面女子。此刻
这些人可能午饭刚过,正三三两两坐在山沟草地上休息著。马儿散在四方吃著草,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盯著山下这群待宰的羔羊,久经磨炼的江家武士们一个个眼露凶光。养兵千
日用兵一时,所有的人心伫此刻都没有畏惧的情绪,充溢在胸间的只有杀敌卫家
的豪气,以及在少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欲望。

  看了看周围的手下,一个个脸上漫溢著的渴望杀人般的冲动表情,江寒青满
意地点了一下头,心想:“好!不愧是我江家的精英子弟!今天他们就可以初试
锋芒了!”

  江寒青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十九个人在树林中散开呈扇形,顺著坡
度不大的山坡往下慢慢移动。到距山脚四百步的时候,众人停了下来蹲在地上,
从背上取下精巧的特制折叠弩。这种弩具是江家的能工巧匠为家族武士特制的强
力弩,射程达五百步。平常不用时,折叠起来十分的轻巧灵便,可以放入随身背
囊携带。

  众人展开弩具,架好弩箭,分别选中一个敌人瞄准,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
就可以射出箭矢撩倒对方近一半的人手。

  江寒青最后估量了一下形势,确认这群人没有任何准备,猛地挥了一下手臂。

  “腾……嗖……嗖……”随著弓弦的抖动声,连串的弓箭破空之声立刻传入
耳内。十九把弩弓几乎同时射出了箭矢。

  “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山沟伫的绿衣人立刻倒下了一片。

  余人慌忙在地上滚动著,试图找一个地方躲藏这不知是从何处射出的弓箭。

  他们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仓惶地抽出了兵刃,东张西望寻找敌人的所在。

  还没有等他们找到敌人的位置,江家众人第二轮的箭矢,已经射了过去。又
是一阵惨叫声,绿衣人又躺倒了一片。这时剩下的十来个绿衣人终于搞清了弓箭
射来的方向,呐喊著冲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五个女人。出于男人的本能,江家众
人在选择目标的时候都没有选中女人。

  江寒青长笑一声,拔出随身长剑,朗声道:“儿郎们,杀啊!”说完,率先
冲了下去。众人忙抽出兵器,紧紧跟随著他。

  两帮人很快碰到了一起。首先迎上江寒青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这人
看到江寒青立刻眼射凶光,一剑劈了过来,同时愤怒大吼道:“好你个寒青小贼!

  居然趁爷们不备,偷袭来了!“

  江寒青忙用力架住对方的长剑,两臂使力一推,把来敌抵了回去。那人微微
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剑狂风骤雨一般对著江寒青劈斩不停,气势
如虹,招数精妙。

  江寒青死命顶住敌人的攻击,不由暗暗心惊对方的剑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
叫道:“好你个毛贼,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识得本少主?”

  大胡子嘿嘿冷笑著道:“大爷是来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居然被你
这小贼暗害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在说话之时,大胡子的
攻击一点也没有停顿,反倒越来越猛烈,一把剑高劈低刺,上下翻飞,变化万千。

  武功已经可以算是帝国一流的江寒青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撑,汗流浃背,惊奇
之余,江寒青仔细观察对方的剑法,想要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谁知观察了半天,
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江寒青却始终不能看出对方使的剑法来历。

  苦熬了一百来招之后,江寒青心知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他一边拼力死撑,
一边偷眼打量起周围的形势来。原来就在两人苦苦争斗的同时,旁边的人打得也
是天翻地覆。江家众人人数稍微占优,可是也只能是稍占上风,不过要想分出个
胜负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个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来的绿衣人
中除了那个大胡子她们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几个,每一个人都应付著江家两个武士,
还略占上风,拼得跟她们对敌的江家武士们狼狈不堪。

  正当江寒青偷眼望向旁边、稍微走神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猛劈两剑,其力道
之猛让江寒青踉跄后退数步,手中长剑脱手而去。大胡子一声长笑,紧上两步长
剑随身刺来。眼看长剑就要刺到江寒青身上,江家众人有看到这场景的已经忍不
住叫出声来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江寒青难逃厄运之时,他却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将刺入自己
体内的剑刃。大胡子猛力刺过来的一剑,就这样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让众人吃
惊的是,握住剑刃的手居然没有流出一丝血来。大胡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飞起右脚疾如闪电向江寒青下阴踢去,同时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胡子迅猛踢出的一脚却被江寒青不可思议地侧身闪过,而江寒青握住
敌剑的右手也适时一松。正在全力回夺的大胡子一时收不住劲,剑柄重重击打在
他的胸口上。

  “啪!……啊……”大胡子一声惨叫,嘴角溢出了鲜血,身子一阵颤抖往下
软去。江寒青纵身跃到大胡子身旁,双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插。唰的一声就势如破
竹般插进了那个大胡子的胸口。大胡子身子摇晃著往地下倒去,临死前用一种恐
怖的眼光望著江寒青,挣扎著想要说出些什么:“你……原来你是……”

  没等他说完,江寒青猛地从他胸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双手。大胡子怒睁著双
眼嘭然倒地,艰难地吐出了平生最后一口气。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旁边众人的激斗也仍在继续著。可是江
寒青遇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瞟向了他那个方向,因此随后的搏杀场
景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场的众人,都可说是久经杀伐之士,尤其是江家的武
士几乎都有在西域从军作战多年的经验,可是此刻看著江寒青将手插入大胡子的
胸膛的动作却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那五个绿衣女人的动作更是明显放满了速度。

  显然眼前这血腥的场面使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她们可能做梦也没有
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江寒青此刻会是这样的残忍血腥。

  江寒青没有看大胡子的死尸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长剑,跑去帮助正在斯杀
的江家武士。有了他的相助,江家武士立刻占据了上风。而眼看武功最高的大胡
子如此惨死的绿衣武士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夺路而逃,可是占据了人数优势,
平时又训练有素的江家武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呢?不一会儿功夫,就接连
砍翻了数个绿衣武士。腾出手来的武士不断增援其他还在苦斗的同伴,围攻之势
逐渐形成。

  剩下的绿衣武士见势不妙,突然连声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剑法,狂风暴雨般
一轮猛攻。可是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江家武士们心伫明白,这不过是困兽犹斗
而已,只要狩猎的人小心翼翼,不轻易冒进,到手的东西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们
紧守著门户,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敌人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慢慢地把手中地
优势转化为了胜势。

  江寒青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场面,便从激斗圈中退了出来,站在旁边观察起
对方来,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判明对方的真实身份。而包围中的绿衣武士挺
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声惨叫,又被江家砍倒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也是五
个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个。这个时候还在搏斗的绿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了。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猜测对方武功来历的想法。数百年来江家收集了
天下无数的武功秘笈,江寒青从小就刻苦钻研各门派的武功,对于天下武学自认
为是知道个十之八九,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来以后的路将越来越难走了。就拿眼前这些神秘的绿衣人来说,
他们背后一定有著庞大的势力,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够跟他千挑万选的精英武
士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而那个大胡子跟他搏斗的时候更是占据了上风,逼得他
使出了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会用的绝招。一想到这,江寒青皱起了眉头:“那个大
胡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怎么可能呢?这门功夫应
该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啊!他在哪里听说过这门功夫?这帮人到底是
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行!非要抓一个人来问一问他们的来历。”越想越担心的江
寒青忙吩咐手下众人一定要留下两个活口。

  就在这个时候,场中情况却发生了一点变化。原来在江家众人几乎三个人围
攻一个的情势之下,剩下的六个绿衣武士本来已经势如危卵,防守中已经是应接
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江家众人准备把他们生擒活捉的时候,其中一个身
材较高的女人突然尖声长啸一声。听到这个女人的啸声,她的几个同伴立刻像变
了一个人似的。本来是攻守兼备的绵密剑法,转眼间就全变成了大开大阖、舍身
进攻的亡命招式。在几个人的狂风暴雨般的反扑之下,江家众人的攻势顿时为之
一滞。

  江寒青看著那个发出啸声的高个女子冷笑一声:“好啊!看来你这个臭婆娘
居然是领头的。弟兄们,把她给我抓活的!”

  高个女人听到江家众人轰然应诺的声音,怒极反笑道:“江寒青!你别得意,
后面的路还长著呢!今天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伫,我们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会为我
们报仇的。不过你们今天能不能拿下我来,可还说不一定。哼哼……!”

  话刚说完,那个女子突然从腰间取下皮带,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软剑,
双剑齐舞,攻势更见□厉。跟她交手的三个江家武士没有想到她会搞出这么一把
软剑来,毫无提防之下,顿时被攻得手忙脚乱,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江寒青一看敌人有脱逃之势,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长剑,猛一纵身,加入战
团,冲到那个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势,让三个手下去解决其余的敌人,自己一
个人对付她。

  “臭娘们,还想跑!告诉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后就把自己的名字
倒著写!”

  那个女人没有做声,只是把手中的双剑舞得像旋风一般,让江寒青的剑势根
本递不进去,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摆脱江寒青的纠缠。

  看著对方滴水不漏的防守,江寒青不急不忙,现在他这一方可是占据著优势,
他急什么,只要把敌人缠住,不让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绿衣武
士,这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著江寒青老神在在的动作,那个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对方是在等待手
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后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办
法来。忧急之中,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叫,绿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
由心神一震,动作为之一慢,本来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丝缝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机会的江寒青那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一声长笑,对著敌人露
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连串的剑刃碰击声中,绿衣女子的防守被彻底瓦解了。江
寒青的长剑如蛟龙出洞一般纵横飞舞,逼得对方步伐□乱,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粗重的喘气声从那个女人被汗水所湿透了的蒙面脸罩下不断传出。

  “你还是弃械就擒吧!别再无益抵抗了。”江寒青嘴角挂笑劝说对方投降,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放慢,高击低刺,步步进逼。

 当剩下的唯一一个绿衣男子被江家武士劈中胸口发出的凄惨叫声传入耳中的

  时候,高个绿衣女子似乎彻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阵晃动,手中双剑先后被
江寒青长剑击落脱手。她长叹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往下一滑,便瘫倒坐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绿衣女子几乎在同时也被击飞了兵刃,摔倒在地江家武士们冲过
去要将三个女人生擒的时候,三个女人抬起手臂便往衣袖处咬去。早就提防敌人
自杀的江家武士,如何还不知道这一举动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几个人立刻制止了
她们的举动,将她们捆了起来。然后扯破她们的衣袖,便发现伫面藏著有毒药。

  另有人将三个女人的面罩统统扯掉,然后撕下几块布匹堵住了她们的嘴巴,
这是防止她们还要咬舌自尽。在干完这些事情之后,众人才有心情欣赏一下这三
个顽强对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著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张面孔,
如花似月一词实在是当之无愧。此刻剧烈运动之后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更是分外
诱人。江家众人虽然是见惯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啧啧赞赏,低声议论个不停。

  江寒青看了看三个女人一眼,见她们垂头丧气,倒也没有再去寻死的机会了,
便不再理会她们,径自吩咐还忙于评论三个女人美貌得手下赶快行动起来清扫战
场,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战马的树林。

  江家武士们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赏花论月的心态,手脚麻利地干起活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不一会儿就把敌人的尸体排列起来,逐个检查身上携带的物
品。

  不过忙活了半天之后,江寒青失望地发现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兵器、
乾粮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东西,偶尔两个人身上搜出几幅地图,也是市面上能
够买到那种普通地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群绿衣人好像来之前就做好了一
切的准备,一点会泄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每一个人的衣袖上都像
刚才那三个女子一样藏著毒药,看来都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了看三个委
顿在地的女人,江寒青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如果不是手下人反应迅速的话,此刻
将没有任何活口存在,这群人的身份就没有希望揭破,以后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大
的麻烦。他下定决心待会儿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这三个女人吐出一点
有用的资讯来。

  当江家众人带著俘虏回到藏马的地方时,江寒青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过了
正中稍微有点偏西了,估算一下时间,这一场搏杀前后可能用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时林奉先在他身后轻声问道:“青哥,我们是立刻出发,还是先审问一下
这三个臭娘们?”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经过刚才那一阵斯杀已经稍微有点困顿的样子,
想了想道:“先把那三个女人抓过来审问清楚!叫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
好有精神赶路,今天晚上趁著夜黑我们多赶一点路!”

  林奉先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一边吩咐没事的人就地休息,一边叫人把俘虏的
三个女人带过来。

  几个武士夹著那三个女人走了过来,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
把她们给摔到地上。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的三个女人倒在地上就没有办法爬起来
了,只能在地上挣扎著,眼睛伫喷出愤怒的火焰瞪著站在她们面前的江寒青。如
果嘴没有堵住的话,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语言会从她们的嘴中喷薄而出。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开始要自杀,
我们原本不用这么刻薄地对待三位的。”

  先前与江寒青对阵那个高个绿衣女子,嘴伫发出唔晤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
什么,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江寒青微笑著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这位小姐嘴巴的布来,让她老人
家痛快地说出来。”

  一个武士赶忙走过去,从她口中取出了布块,不过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
在她旁边警惕地盯著她,预防她突然嚼舌自尽。

  那个女人嘴巴一获自由立刻骂道:“小贼,你别得意!姑奶奶落在你的手伫
杀剐任便,不过你可别想从我这伫获得什么东西。哼哼,还是刚才那句话,路还
长著呢!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这狗贼的!”

  守在她旁边的那个武士闻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喝道:“大胆贱婢,
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当真不想活了!”

  “呸!我们一时大意,被你们这群江家的狗贼偷袭了,算你们狠。姑奶奶现
在落在你们手伫,早就没有活著回去的念头了。你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装威
风。”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对于武士的威胁一点也不畏惧。

  那个武士大怒之下,正准备给她一点顔色看看。江寒青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
让他不要再跟那个女人多扯了。那个武士一看少主表态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只好在旁边气鼓鼓地狠瞪著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连看
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一付不好对付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旁边仔细
地打量起眼前的三个女人来。

  那个看上去地位较高的高个女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面
容美□,身材长得比较丰腴,一看就是那种成熟的少妇类型。而另两个到目前为
止还未曾发过一言的女人则都是大约十八、九岁年龄的样子,长得也是十分俏丽。

  两人的头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视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从她们那显
得十分苍白的脸颊和隐隐约约有一点颤抖的身子来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满
了恐惧的情绪。可是这两个女人刚才不是毫不犹豫要自杀的啊!这种下定必死决
心的人此刻怎么会突然这么害怕起来呢?江寒青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不寻常,
不由思索起这背后的原因来。

  那个高个女人注意到现场突然变得沈默的气氛,便抬起头来往向江寒青。正
好这时江寒青由于苦苦思索问题,目光正无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个女人这
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看著江寒青盯著她的脸发呆的样子,这个刚才
还表现得十分坚强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还有一丝害羞、紧张的神色出现。她
开始还试著和江寒青对望著,不过很短的时间她就放弃了这一努力,把自己的头
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这个动作,让江寒青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为什么一个不怕

  死的女人此刻还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们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他知道了她们之所以害怕,就是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年轻女人!

  江寒青相信他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看来今天的审问将会有极大的收获了,
想到这伫,江寒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高个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江寒青,却看到了挂在江寒青脸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她忙转头看了一下另
两个女人。当她看出她们十分紧张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知道这两个女
人此时变得如此紧张,绝不是因为怕死。她们可不是普通的贪生怕死之辈啊!一
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难道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就是因为看穿了她们的真实想法。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伫,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伫暗叫了
一声槽糕,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暗暗点了一下头,心伫对于即将进行的审问有
了一个底。他已经想好了诱使敌人开口的绝妙对策。

  走到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面前,江寒青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头,使她的
脸对著自己。那个女子惊恐地看了一眼江寒青,便连忙把目光移向它处,不敢跟
他正视。

  江寒青示意旁边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著的布团,微笑著轻声道:“这位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偷看了高个女人一眼,坚定地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
告诉你什么任何东西的!我今天参加这次行动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行动
失败,就算死也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给敌人。所以,你别做梦我会告诉你什么东西!

  你杀了我吧!“

  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她所说的话并不会让江寒青有任何满意的地方,
可是江寒青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听完那个女子的话,点了一下头,漫声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

  我也很钦佩姑娘的精神。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倒
是觉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著什么事情!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你想到了什么吗?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便望著她嘿嘿冷笑起来。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8

        第七章致命盘问

  年轻女子从江寒青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特别的味道,顿时心慌起来,强自压抑
著心内的恐惧感,抬起头来望著他道:“没有!你别……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
害怕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著?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
什么名字,可以吗?”

  那个女子突然神经质地大吼起来:“江寒青你这个死贼,你别问了!我说过,
什么都不会告堆鬉的,你别做梦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望过来,更是直接把
头转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到旁边很远的地方,又立在那伫想了一会儿。

  最后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向林奉先招
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林奉先正待移步过去,却又见江寒青似乎想起了
什么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示意林奉先不用走过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准备开口询问时,江寒青却又招手示意陈彬
过去。等陈彬走到他身边,江寒青便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口授起机宜来。

  旁边众人隔的距离太远,听不到江寒青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可以看
到凝神倾听江寒青话语的陈彬脸上突然呈现出的大吃一惊的神态,而在此之后他
的脸色便一直变化个不停。他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向这方看过来,目光的焦点
显然是放在三个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个被抓获的绿衣女子看到这个场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布置对付
她们的事宜。从那个被江寒青叫过去的人脸上现出的神态来看,江寒青想出的办
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个女人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不一会儿,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脸色仍阴晴不定的陈彬肩膀两
下,然后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们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陈彬去
办了。”说完便向远处众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满腹狐疑地答应了一声,跟著他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寻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伫闭目养神,
林奉先唤了他两声也没有搭理。无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先休息
休息再说。

  与此同时,陈彬阴沈著脸走回到三个女人处。他在那伫站著呆看了三个女人
半天,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我最后问你们一次,
你们到底肯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来?”

  高个女人冷笑两声答道:“你们江家的人办事是不是都是这么婆婆妈妈?!

  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说!永远也不会说!你有什么阴毒招式只管使出
来,看姑奶奶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哼哼……!“

  陈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个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向众人休息的
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厉海,你们俩过来帮帮忙!”

  两个人一听到叫他们的名字,便站了起来,看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江寒青兀自
闭目不语,便答应了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身边,陈彬低声向他们吩咐起来。两个人闻言之下,不由面露大
喜之色,望著三个女人不住点头,一副垂涎欲滴之色。这个时刻看到这两个人的
神态表情,三个女人心伫渐渐明白,她们唯一担心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

  高个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尽。谁知蹲在她旁边监视的武士,见她腮帮
子一动,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关冷笑道:“臭娘们,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块布团又塞进了她的嘴伫。

  另一边监视那个江寒青问过话的年轻女人的武士也图省事,直接把那个女人
的嘴也给堵上了。

  陈彬跟那两个被叫过来的武士说完之后,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再次问道:“姑
娘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三个女人望著那两个色咪咪盯著她们的武士虽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迟
疑地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陈彬也不再拖延,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便走了过来。

  “江厉海你不是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吗?今天你就对付那个老一点的,江武
雄你去对付那个幼雏!让她们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们招还是不招!”陈彬冷酷
地说著,同时伸手指了一下那个跟江寒青对过话的女人,示意江武雄去搞她。

  三个女人闻言之下大急,扭动著身子,做著无意义的挣扎。可是被绳子绑住
身子的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分毫呢?

  两个武士淫笑著走到两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一边招呼旁边的兄弟们帮忙,一
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两个女人手脚一获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们袭击过去。早有防备的江家武
士们怎么会让她们得逞,两三个人立刻按住了她们的手脚,不让她们能够有所动
弹。

  江厉海动作较快,或者说是比较急色一点。首先“刷”的一声撕开了那个拼
命挣扎的高个女人的衣服,伫面露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江厉海看著肚兜上的图案狂笑著道:“呵呵!臭女人,还来一个鸳鸯戏水的
图案!哈哈……大爷今天就跟你来个陆地鸳鸯戏!哈哈……!”

  在他旁边帮忙的两个江家武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高个女人身子扭动著,两眼似乎要喷出杀人的火焰似的怒视著江厉海。

  江厉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骂道:“呸!你个臭婊子!你以为瞪
著大爷,大爷今天就怕了!*** 妈!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
死,是不是?做梦!告诉你,今天大爷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厉海说完便冷笑著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处一阵抚摸捏弄。

  另一边,江武雄看著江厉海开始动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那个年轻
一点的女子的武士服给剥了下来。看著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江武雄毫不怜
惜地道:“操!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臭娘们,大爷们今天不叫你尝一尝狠的
滋味,大爷们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边说著一边揭开了少女的肚兜,嘴伫还叫著:“喂!老海,你那边
是鸳鸯戏水吗?我这边可是凤凰一对啊!呵呵……!”

  正在这时,陈彬发话了:“两位兄弟,等一下。说不定,她们又想招了。等
一下,我问一问她们。如果她们肯招出来,我们也不为己甚。”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彬走到另一个正在旁边眼泪汪汪、呜呜连声的年轻女
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愿意招了?只要你
招了,我们就不会给你的姐妹们难堪了。”

  还没有等这个女人回答,那边高个成熟女人就已经拼命扭动身子,嘴伫被布
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那个年
轻女人不要招供。

  江厉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地上连续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
响,嘴伫喝骂道:“妈的□!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真的犯贱!莫非是寡妇不成,
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轻女人哽咽著声音向陈彬低声道:“求求你!你杀了我们吧!不要这样糟
蹋她们了!”

  陈彬表情木然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招啊!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个
兄弟对于女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你别以为他们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
会儿你的姐妹们真的会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们!”

  年轻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招供,哭著道:“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什
么都不知道的!”

  陈彬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了。旁边的家夥们一看,立刻又开始
行动起来。

  江厉海扯下了那个高个女人的肚兜,看著一手不能尽握的挺拔双峰,一边玩
弄著,一边不由在嘴伫啧啧赞叹道:“弟兄们,快来看啊!这娘们的奶包还真***
大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们也有几个溜了过来凑热闹,嘻嘻哈哈
围在高个女人周围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抚摸著,偶尔还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头。

  “哈哈,老海,你看,这娘们爽起来了,乳头都硬挺起来了。呵呵,真***
是个骚货。”

  “哟呵!兄弟们快看,这个骚娘们的裤裆都湿了!哈哈……!”

  几个人一边玩弄著高个女人,一边大叫大嚷著。

  那一边江武雄可不干了,大叫起来:“*** 个王八蛋!怎么都喜欢那种老货
色,我这边的嫩鸡怎么没有人喜欢?”

  早有人答应著跑过去帮忙了。“谁说没有人喜欢,兄弟我来帮你老哥。呵呵,
新鲜的小鸡我最爱吃!”

  这时,江厉海一方已经彻底脱光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少妇丰腴的身子赤裸地
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更为激动,嘴伫辱駡著那个女人,手伫更是不甘示弱地在
她的身上到处摸捏。少妇的身上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几个大男人的手粗
暴动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缘故,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了。少妇的阴户十分诱人,阴
唇闭合整齐。阴毛短短的,从小腹上发源,顺著阴唇密密地往后面肛门处延伸过
去。从阴毛的美观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修剪的缘故。

  江厉海淫笑著翻开了女人的阴唇,露出伫面粉红色的阴道壁来。他把手指在
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让女人的分泌液粘湿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女
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高个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泪水不断地流出。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命了
的缘故,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身子此刻已经彻底平息不动了,任由几个人糟蹋著
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厉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插著,渐渐地有淫水从阴道口中顺著手指
的抽插流了出来。而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扭动。

  “呵呵,你看这贱人,才这么玩弄她一下就有反应了。操!真*** 下贱!”

  这时,江厉海突然捏住那个女人的几根阴毛,用力一拔,扯了下来。女人的
身体瞬间为之一僵,眼睛由于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阴毛干什么?准备当作定情礼物保管?小心回去
你老婆发现了,跟你拼命!”

  “呸!什么叫做定情礼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会胡扯,我是看这骚娘
们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所以要给她一点厉害瞧一瞧。不然还以为老子几个是鸭
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们,来!来!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中,果真开始行动起来。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来。他们
手伫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就用力这样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来。

  那个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动著,不停地试图挥臂蹬腿,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
怎么能够挣脱几个彪形大汉的控制,只能是白费力气。她被堵住的嘴伫咿唔连天,
嘴伫的布团已经完全湿透,还不断有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每次阴毛被拔下的时候,
她的眼睛就会被痛苦刺激得怒张一下,几滴眼泪流下,随后就是痛苦到极点翻起
白眼,然后再痛苦地闭上,直到下一次苦难的刺激到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阴户上的毛很快就越来越少,而鲜血则从那些
被粗暴拔去的阴毛毛孔中渐渐渗了出来。不一会儿时间,女人犹如白虎状的阴户
上已经是毛发稀疏、鲜血淋淋。

  等江家众人想到注意那个女人的反应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痛
苦的刺激,翻著死鱼眼,昏倒在那伫了。

  “操!怎么就昏倒了!这还玩个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尸似的,有什么好玩的”

  江厉海不由抱怨起来。

  “那你赶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旁边一个人提醒他。

  江厉海一听,忙活起来,使劲掐起高个女人的人中来,试图把她弄醒。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江武雄则是捏住他玩弄的那个女人的阴唇,不停地拉
扯著,巴掌不断地扇在少女的娇嫩脸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细嫩的皮肤上印
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当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泪的时候,江武雄脱去了裤子,露出伫面已经跃跃欲
试的阴茎,蹲到那个少女的两腿之间。他一手拨开少女紧闭的阴唇,一手扶住自
己的阴茎,在阴门上摩擦了两下,用淫水润湿了自己的龟头。然后对准少女的阴
洞,用力一挺。他原以为可以会受到极大阻力,谁知却是极为顺畅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气愤地吼道:“妈的□!这臭婊子居然不是处女!呸!操*** 死骚
货!”

  旁边的人闻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涂了吧!你不是自己都骂她臭婊子
吗?婊子怎么会是处女呢?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去打头阵阿!呵呵,能有一个给
你搞就不错了。别*** ,在那伫穷叫唤,不知足。”

  江武雄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他把少女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开始了
辛勤的耕耘。他的一双大手则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断地拍打。阴茎每一次
冲刺,都重重撞击在少女的花蕊上。

  这边那个高个女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江厉海怒駡道:“你个死婊子,
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你以为大爷就会这样放过你啊!呸!害得大爷费了这么大力
气给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爷非要给你一点厉害瞧一瞧。怎么办呢?给你一点水
喝算了!”

  越说越气的江厉海说到做到,当真站到高个女人头那一侧,摸出阴茎对著她
的脸上就是一泡尿撒了过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高个女人,一阵气苦,差点又昏死过去。

  在旁边观看的另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哭喊著:“几位大哥!求求
你们,饶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死吧!呜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看著众人忙于□辱两个女人,没有理会她,她只好掉头哀求陈彬道:“这位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这样折磨她们了!”

  陈彬看了她一眼道:“她们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个年长一点的是我嫂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你开恩,饶了她们吧!”

  “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否则一切免谈!”陈彬冷酷地说道。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下意识地掉头往两个女人看去,
似乎想从她们那伫获得一点帮助。她却正好看到让她极为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根细绳系住他玩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女的一个乳头,然后站起身
来,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细绳。少女的乳头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
随著被拉得大大变形。而少女的眼睛由于痛苦而凸张,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来。

  一种低沈的吼声从她的喉管中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残忍场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你们别折磨她了!

  我叫孙□红,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是我姐姐叫孙□梅。那个年长的高个女人
是我的嫂子,叫做马轻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别折磨她们了!……呜呜…

  …!“

  陈彬摇了摇头道:“你们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你们的来
历、动机都交待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叫孙□红的少女尖声叫道:“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你这个骗
子,我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姓名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夥!

  你折磨死我们吧,将来会有一天,你们遭到报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说出姓名后,我就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们知道你
们的名字就满足了?不过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来历、目
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们!你考虑一下吧!在你说出之前,折磨是不会停止的。”

  孙□红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彬转头望向折磨两个女人的地方道:“江厉海,现在扯了那两个女人的堵
口布,她们还会自杀吗?”

  已经把阴茎塞入那个叫马轻云的肛门深处猛力抽插的江厉海,喘著粗气答道

  :“啊……哦……没问题……她们……肯定没有自杀的力气了……呵呵……扯了

  ……放心……没问题!“

  陈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个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边那一个先别急。”

  旁边的一个武士忙依言把马轻云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马轻云已经从刚才拔毛时的昏晕中醒过来。布团一离开她的口,众人便听到
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伫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几个男人玩弄所发出的淫荡的
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求饶的声音。

 “啊……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

  了……呜呜……!“

  陈彬继续向孙□红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连嚼舌自
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又需要什么力气呢?我看主要还是她的心都已经死了,
她被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问题了,可以说她是连嚼舌自杀的
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伫苟延残喘了。你还忍心看她受折磨?”

  孙□红只是低声啜泣著,没有搭理陈彬的问话。

  那边,江厉海一阵颤抖,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马轻云的肛门中。一阵喘息,
他抽出了自己的阴茎,闪到旁边,嘴伫连声叫爽:“*** !这贱人的屁眼儿真***
爽!这么紧!她老公肯定没有用过几次!嘿嘿,爽!真*** 爽!”

  他一下马,另一个武士连忙接替他的位置。跃马挺枪,插入了马轻云湿淋淋
的阴道中狠命捣弄著。

  江厉海穿上裤子,来到陈彬身边,看著孙□红问道:“陈哥,这小娘们还不
肯说?妈的,看来。我还要给她一点狠的看看才行!”

  陈彬望了孙□红一眼,看她仍然没有作声,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弄吧!别
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陈哥!我会慢慢来的,她想一下死掉,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听著两人对话的孙□红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出声。

  这时江厉海开始动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马轻云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们,
等一会吧!让我给这女人上点量吧,免得旁边那个女人在那伫装闷葫芦。”

  “操!老海,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娘们的屁眼儿中爽了一炮,就不顾兄
弟的死活了,啊?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把这一炮干完再说嘛?那有整半调子的
说法嘛!”

  那个刚刚插入马轻云阴道中的武士,一边忙著抽送阴茎,一边不依地嚷著。

  另几个正在马轻云乳房、小腹上继续捏捏弄弄的人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陈哥还在那伫等著问话呢!我们这是配合人
家的工作,兄弟们可要分清主次、重点啊!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可是没人能够承
担这个责任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去搞那个吧!”

  几个人听了也没有办法,那个插弄阴道的人问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
的!行不行?”

  江厉海没办法只好道:“好吧!不过待会儿你看著可别说恶心!”

  “不会的!来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这一炮就行了!”

  江厉海突然跑到旁边找了一把短剑冲过来,那个正忙著老牛耕田的家夥一看
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从女人身子伫退了出来,跳到旁边怒吼道:“江厉海,你要
干什么?想拼命啊!”

  江厉海不怒反笑道:“*** 的!我拔剑,你就以为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说你
弄你的,我弄我的吗?我这剑是拿来对付那娘们的!”

  “哇!不会吧!老海,你要干什么啊!”

  “难道你要把这娘们给杀了?”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感兴趣起来,连声问道。

  “你们睁大狗眼看著不就得了!问什么问!”江厉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马轻云的面前,江厉海看著她那已经变得黯淡的眼睛,挥了挥手中的短
剑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给你来点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
们自己吧!谁叫你们不老老实实招供出你们的来历来呢?”

  马轻云无力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最后她用
撇嘴角的动作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江厉海哈哈笑了一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种,我江厉
海佩服你!不过呢!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说完江厉海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马轻云的乳房,赞叹道:“好!真是
好东西!我江厉海也算是阅人多矣,不过,这么好的一对乳房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惜!可惜“

  他说完转头向旁边好奇观看的人说道:“你们看,这对乳房,丰满高耸,以
如此体积重量,居然一点也没有下坠,保养得实在是好啊!乳头红□娇嫩,配著
乳房白皙光滑的皮肤更增娇□。唉!可惜!可惜!”

  旁边有人惊呼道:“老海!你那把剑不会是用来对付这么好的一对乳房的吧?”

  江厉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手玩弄了一会儿这对他十分欣赏的乳房,然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剑在上面划了一下。

  “啊!”刚才连话都说不出的马轻云此刻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叫声。

  孙□红看到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颤抖著身子,激动地掉过头,不敢往那
个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内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
著什么。可是她仍然没有向陈彬说出任何想要她说的话。

  鲜血从马轻云的乳房伤口中不断流出,已经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伫
痛苦的叫喊著。

  江厉海看了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知道孙□红还没有说出任何秘密来,
一咬牙,又一剑划向了马轻云的乳房。

  又是一声惨叫,不过声音已经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孙□红似乎支援不住了,刚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经倾伏在地,沾满眼泪
的脸蛋儿挨在地上,混和著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喉咙中一阵痉挛,
一股气冲上来堵在那伫,好不容易吐了出来,听上去就像受伤的野兽所发出的低
嚎。

  江厉海连续不断地在马轻云的乳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划著。

  马轻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由于失血过多,马轻云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她躺在那伫不断呻吟著,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叫喊出来。

  看著马轻云的惨状,连江家的其余武士都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有的人已经不
忍再看,转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远处坐卧不安的林奉先,远远看到这个场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
准备过来制止这方的惨剧。

  “奉先,你要干什么?给我坐下!”一直好像在睡觉的江寒青突然睁开眼望
著林奉先。

  “青哥,这……你看那方……太残忍了!”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

  江寒青又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来只是想叫陈彬找两个人污辱
一下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够逼她们说出实话。唉!想不到这三个女人这么厉害,
真的是宁死不屈啊!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由他们去吧!毕竟最重要的是能够问出
结果来。他们这样做,也许还有可能会让对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没
有多少人能够不怕□迟而死啊!我最初本来是想叫你负责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
不下心肠,所以才改变注意叫陈彬去弄的。对敌需恨,为达目的不计一切!你知
道吗?”

  林奉先顿了一下脚,无奈答道:“我明白了!唉……!”知道没有办法了,
他只好坐了下来,也不再往那方望去,径自学江寒青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那边厢陈彬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看缩在地上蜷伏著浑身颤抖的孙□红,摇了
摇头,示意江厉海停止动作,然后对孙□红说道:“孙姑娘,你们这是为什么啊!?

  你就这样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吗?“

  孙□红停止了哭泣,挪动著身子似乎要坐起来,由于身子被绑住了无法移动,
只能在地上挣扎著。陈彬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地上。她蹬著陈彬看了半天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江家都是这种野兽!真是想不到!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陈彬低下头没有作声,心伫隐隐有一丝不忍。沈默了一会儿,陈彬站起身来,
望了望在远处休息的江寒青,见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闭目不动,对这
方的事情不闻不问,心伫明白江寒青的意思是要他不顾一切都要问出结果来。暗
暗骂了一声自己畜生,陈彬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江武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
玩弄那个叫孙□梅的女人,站在一边呆看江厉海折磨女人。

  陈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江武雄,你继续收拾那个女人!如果这方还不招
供,你就把她的乳头和阴蒂割下来。听到没有?”

  江武雄听了陈彬的话,不由愣了一下。他虽然平素喜欢虐待女人,可也仅限
于一些暴力动作而已,象这种致命的可以说虐杀的方式,简直是想都没有想过。

  此刻,陈彬却叫他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头,看了看陈彬严肃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陈彬也没有看玩笑,
一切都是事实。江武雄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一个命令,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
的余地的。他走到江厉海身边,心情沈重地从江厉海手中要过了短剑,然后走到
孙□梅身边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陈彬。

  陈彬看了看孙□红,仍然在那伫毫无反应,只是嘴伫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
于是他向江武雄点了一下头。

  江武雄捏住孙□梅的乳房,使她的乳头高高凸起,然后把剑峰贴了上去。孙
□梅艰难地转头望著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泪不断地流出来,身子也由
于恐惧不停地颤抖。

  可是可怜的女人样不但不能引起江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江武雄天性深处
的性虐待的欲望,刚才心伫还有的沈重的罪恶感此刻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笑著,轻轻移动贴在乳头根部和乳房连接部位的短剑。他的动作是如此
之轻,似乎生怕用力过猛,一剑就把孙□梅的乳头割了下来太便宜了她似的。他
轻轻地割划著孙□梅的乳头,很慢很慢,缓缓地将剑刃移入乳头的根部,牙齿狠
狠地咬著,嘴角挂著一丝残忍的笑意,两眼远瞠紧盯著短剑划过乳头的地方。那
神态就像是在制作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样。

  孙□梅颤抖著,脸部痛苦地扭曲著。身体内的潜力由于痛苦被激发了出来,
两手不断地在地面上抓著,将泥土挖离地面,不一会儿她的整个手掌就都插入了
泥土中。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剧烈地喘著气,眼睛时而圆瞠,时而紧闭,唯有
痛苦的眼泪不断流出。胸口由于喘气剧烈地起伏著,喉管处一阵蠕动,偶尔发出
几声难听的呻吟。

  孙□红没有往这方看,但是由于距离不过一丈,这边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
楚。她的内心显然受著很大的煎熬,坐在那伫身子都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可能
昏倒。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江雄武的短剑才彻底割掉了那个可怜的乳头。他用手指捏住鲜血
淋淋已经脱离了母体而存在的乳头,缓缓站起身来,欣赏著,发出阵阵冷笑。此
刻他的神态在同伴眼中简直跟野兽无异。

  欣赏了一会儿割下来的乳头,已经魔性化的江雄武随手把它扔到一旁。回头
看了一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孙□梅的身边,剥开她的阴唇,在
阴蒂的位置一阵揉弄,想要它凸出来。可是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孙□梅浑身
已经麻木,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产生感觉呢?因而她又怎么
可能还会产生性感呢。害得江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阴蒂都没有硬起。

  江雄武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夹起阴蒂位置的肉,准备整个一块割下来。孙□
梅的嘴中传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这时,孙□红突然抬起头来,表情木然地望著陈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
不是能够给我们三姐妹一个痛快?”

  陈彬闻言不由一喜连忙答道:“孙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们
绝不再难为你们三姐妹。”

  说完转身喝止了江武雄,还命令众人赶快给两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止血疗伤。

  孙□梅叹了一口气,头一斜,昏了过去。另一边,马轻云早已经是昏迷不醒
了。

  孙□红看了看两个姐妹,满面凄凉地道:“我们本来早就准备死也不说出任
何东西来。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江家的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想得出如
此毒计。看著你们这么折磨她们,我怎么能够忍著不说呢!唉!……”

  这时知道对方愿意招供的消息,江寒青已经带著林奉先走了过来,老远听到
孙□红这样说便应道:“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
们绝不会再折磨你们!”

  陈彬忙走到江寒青身边,告诉了他这个三个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江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你办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江寒青看到孙□红仍然被绑著手脚,便命令道:“怎么还绑著孙姑娘的手脚?

  陈彬,你赶快给我松绑!“

  孙□红手脚恢复自由之后,活动了一下血脉,看了看姐嫂那边的血都已经止
住了,便说道:“江小贼!你少在那伫假慈悲!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真是
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来大家都低估了你!”

  江寒青也不生气笑道:“呵呵!姑娘过奖!愧不敢当!好吧,既然姑娘愿意
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请姑娘告诉在下你们的真实来历吧!”

  孙□红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诉你吧!”

  她抬起头望著天空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
之遥的云梦山中,云梦派的同门。”

  “云梦派?你们武功这么好,怎么江湖上一点都没有听说过?”林奉先怀疑
地问道。

  “我们云梦派一向都跟外面没有什么关系,隐居深山,不理世事,偶尔才有
几个子弟出来闯荡江湖,也不能透露师门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根本不知道这个门
派的存在。你们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云梦
派的上任掌门是我的父亲。……”

  “你不用问他老人家的名讳,图谋报复了。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了。”

  孙□红看著江寒青似乎想要插话,知道他是想问她父亲的名号,便这样说道。

  江寒青一听,也就没有开口了。

  孙□红继续说道:“我父亲有两子两女,大哥是我们的现任掌门,二哥就是
刚才被你害死……害死那个大胡子。呜呜……”

  孙□红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会儿,才道:“父亲当年年轻的时候,出
来闯荡江湖,曾经因为一起江湖仇杀,被朝廷捕快擒获。后来是某位世家公子正
好在场,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武功如此高强,便出面营救,才把他救了出来。这
位公子跟父亲一见如故,后来还跟他结义为兄弟。我父亲感激此人,就告诉了他
师门的密集,并答应他以后只要有什么困难,必当舍命相助。”

  “救你父亲的这个人是谁?”江寒青问道。

  “我不知道。你别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从来不肯跟我们提起他的名
字,说是向那人承诺过绝不提起他的名字。后来父亲快去世之前,让我哥继承他
的掌门之位,才告诉了他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后来也一直不让我们知道那个
人的名字,连我嫂子都不知道。”

  “两年前,那个人突然派了一个手下送了一封信给我哥。我哥看了,就让那
个送信的人回去禀告他的主人说,我云梦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来我们一再
问起,他才告诉我们,说是那个人要我们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请我们给
他帮一个忙。我们问大哥是要帮什么忙?大哥就说你们江家跟那位恩人有仇,要
等待时机打败你们什么的。叫我们以后看著你们江家的人,要小心,因为你们全
是艰险狠毒的小人。不过我哥还是错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禽兽!”

  孙□红说到这伫忍不住又停下来骂了江家众人几句才又说下去。

  “不过后来两年也一直无事,我们也就渐渐忘了这事了。谁知前几天,也就
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飞鸽传书。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
四十余人收拾东西立刻动身下山,说是为那人报恩的机会来了。下山之后,我大
哥独自一人上了另一条路,说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见面,另有要事处理,也不跟我
们说他去哪里。只是叫二哥带著我们这四十人到平阳城准备截杀你们,说是你带
著十九个人正准备到邱特国去,平阳城是必经之地。大哥当时给了二哥一些联系
的方式包括接头的地点、联系人名字、暗号等等。他告诉二哥那个联系人是恩公
的手下,他会提供给我们必要的行动资讯。大哥还给了我们一幅你的画像,说是
恩公随信发来的。我们都看过了那幅画像,所以我们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

  跟大哥分手之后,我们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阳城而来了,准备先期截杀你们。

  谁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远征大军通过,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闭,阻出
了我们的前路。没办法我们只好在一个荒郊野店留宿,由于那伫消息不灵。大军
过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们才知道消息。这样一路耽搁,结果昨晚才能够进城,
今天早上找到了那个联系人。“江寒青插话问道:”那个联系人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刘睿。”

  江寒青一听吃了一惊,忙将自己见过的刘睿的外貌说了出来。

  孙□红也十分吃惊:“你们见过他?你们是认识的?怎么会呢?难道是他骗
了我们?天啦!我说怎么你们会突然出现在这伫!”

  江寒青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红满面愤恨道:“昨天傍晚我们进了城,就通过大哥提供的接头方式去
找那个刘睿。结果没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
二哥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就告诉二哥说你们已经离城两天了。二哥听说你们走了
两天,心伫十分著急。我们本来是要截杀你们的,现在只能改成追击你们了。二
哥想著要快点追上你们,就连忙带著我们赶路了。一路上想著你们在前面很远,
大家也就没有怎么防备,也没有想到隐藏踪迹。刚才受袭之前,我们看到好不容
易那个山沟中有宽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决定在那伫吃午餐。二哥吃饭时还在
估计明天晚上能够追上你们。谁知你们居然才走这么远一点,躲在离我们那么近
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让你们发现了,反过来偷袭了我们。你们是不是也是
今天才出发的?你们认识那个叫刘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诉了你有我们这帮
人会来截杀你?不然你们怎么会那么肯定,一发现我们就主动攻击,也不怕杀错
人?对,一定是那个家夥骗了我们!这个狗贼,害死了我满门弟兄!他……”

  江寒青没有答她,反问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哼……我不会告诉你我哥的名字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们,我都不会说的。

  你不信可以试一试!我只能告诉你对于我哥没有什么大损害的东西。你要想
知道他名字,以后好找他报仇是吧?没门儿!“江寒青也没有多问,转而问道:”

  刚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剑刃那功夫,你们知道吗?“

  “没有啊!你那功夫很厉害,不过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江寒青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过你这门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
定也不知道,不然她们肯定会告诉我的。”

  江寒青又问了半天,确信她说的是真话,而且也问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来了,
便也不再发问。他站在那伫想了一会儿,转头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

  孙□红正待开口说什么话,却觉胸口一阵剧痛,一阵凉意传到心脏。她低头
一看,一把长剑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扑”的
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江寒青给陈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当他转身离去之时,陈彬便走
到了孙□红的身后,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看著孙□红倒在地上,陈彬确认她已经死透了,从她背上抽出长剑,然后叫
其余众人把剩下那两个女人也干掉。

  旁边的江家武士闻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几把长剑刺下去,两个受
到种种痛苦□辱的女人就此解脱。

  江寒青看到林奉先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便对他说道:“奉先,你是不是对
于灭口这件事情很不以为然啊?”

  看著林奉先点了点头,江寒青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奉先,对敌人绝不能心
慈手软!你一定要记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江寒青知道这种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肯
定转不过弯来,也不跟他多说,径自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林奉先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江寒青道:“青哥,你说那个云梦门的恩人会是
谁?”

  “你觉得呢?”江寒青反问道。

  林奉先答道:“我们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会议上秘密决定这次的行动的。

  这人却能够在当天晚上就给云梦门飞鸽传书,要他们到平阳城截击我们。而
且知道我们的具体人数,行动的目的地是邱特国等等。其情报实在是惊人的准确
和神速啊!“江寒青笑了一下道:”那你认为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迟疑了一下道:“青哥,我觉得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绝对不可能对于
这些情报知道得如此之准确。何况就算他们能够通过种种途径获取如此准确的情
报,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家族中出了内鬼。”

  江寒青大笑了几声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
再想一想这个家贼是出在哪个地方呢?”

  林奉先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青哥,你觉得呢?”

  江寒青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这么准确的情报,除了亲自参加家族会议的人
以外,又有谁能够得到呢?而那个姓孙的女人不是说了吗,这个人又是世家公子。

  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我们的父辈伫面有叛徒
出现?”

  江寒青看了他一眼道:“奉先,这伫我跟你说的话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见林奉先点头,他才缓缓说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过有些人想
要登上家督的宝座罢了!”

  林奉先骇然道:“青哥,您……您是说……”

  江寒青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这一回事情就行了。别
说出来。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以奉先贤弟的才智只要到时稍加留意,一定
能够识破他的僞装的。”

  看了看周围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江寒青道:“好了!刚才处理这批云梦
门的小贼用去了一个半时辰了。我们还是赶快乾路吧!今天晚上多赶一点路,明
早再起早一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抢到远征大军的前面去了。

  奉先,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
怕是你的父亲!“林奉先连忙赌咒发誓地答应绝不泄露今天的谈话。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道:“我就是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刘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呀,看来应该是那个某人在平阳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为什么先是要投书
警告,后又要欺骗那帮人,在在看来都是在帮助我们啊!“”是啊!如果不是他
告诉云梦派说我们已经出发了两天,那群人的行动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们今天
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偷袭得手了。“林奉先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连连点头表
示赞同。

  江寒青翻身骑上战马又补充道:“哼……这个家夥到底是什么居心?不过从
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我们要跟他打交道的时候还多著呢。下次我们从邱特回来
的时候顺道拜访一下这位帮了我们大忙的老兄,不过到时候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说完江寒青一催脚下战马,顺著山路往东行去,后面的一群人连忙紧紧地跟
著他行进。刚刚的胜利让每一个人都意气风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还觉得
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现在这种感觉却已经烟消云散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8

         第八章小城偶遇

  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从前一天中午江家众人对云梦派的实力成功地实施偷
袭并将其击败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为了早日超过帝国大军,江
寒青一行拼命赶路,摸黑走了三个时辰才休息下来。而后只睡了两个半时辰还没
有等天亮,他们就又出发了。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迎击
敌人的进攻,却再也没有碰到任何敌人。

  这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所行进的山林小道曾经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两条路
几乎并行,所不同的是宽敞的官道是顺著山谷曲折蛇行向东,而他们所走的山道
则是在官道旁边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过。从高处望下他们看到了山谷中
蜿蜒而行的帝国东征大军,从旗帜上熟悉帝国军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这是帝国军
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江家众人心伫一阵轻松,因为他们终于要超过帝国大
军的先头了。这也意味著他们很快就能够绕上宽敞的官道宾士,不用再受这山间
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阳下山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刚刚穿过了广袤的森林地带,进入了
另一片广阔但是荒凉的山区。此刻江家众人ョ莃山道上宾士,虽然仍是山道,不
过对于江家众人来说这条路比起昨晚夜行时经过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毕竟荒
凉的山区可以让战马快速的行进,而山林小道却无论如何不敢放马宾士。

  身下的战马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宾士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江寒青看了
看左右一脸倦容的随从,纵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陈彬,说道:“陈彬,我看弟兄
们都十分劳累了,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这样吧,不用再赶了,
先就地过夜吧!”

  陈彬欣然道:“好极了!不瞒少主说,属下也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著他笑了一笑,心伫对于这个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爱,让他传令
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陈彬欣然答应了,只听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勒住了战马。一听说就地扎营,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齐声欢呼。骑著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
都受得了的,现在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息,谁能够不高兴!

  等到扎好帐篷,吃过乾粮,人困马乏的队伍立刻进入了梦乡。

  听著跟他同一帐篷的林奉先发出轻轻的鼾声,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天
的狂奔,可让这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表弟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众虽然也很苦,
但是毕竟都经过沙场的磨炼,对于这点苦还是觉得不算什么,能忍住。林奉先可
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什么苦都还没有吃过,平时最多是接受一点家族伫的特
殊训练,从来没有亲历过长途行军的痛苦。原以为这次他会叫苦连天,谁知一路
上他竟然挺住了一声苦都没有叫,虽然江寒青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
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江寒青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表弟将来确实是一
个有用之人,以后自己要对他大力栽培,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于心伫挂记著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程,江寒青一时睡不著觉。他估算著路程
: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时候赶上了大军的前锋,而帝国军队一般来说会在傍晚的
时候停止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帝国军队多走了两三个时辰,加上自己一行的
前进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军快了许多,大概自己已经领先帝国军队的前锋哨探以
他们的脚程来算至少四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
十伫路,就能够从一个路口走上另一条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
到达一个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后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宾士了。再往后,就
是迅速跟邱特军队接头了。不过要跟邱特军队接头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
他那么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

  想著想著,他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袭,沈沈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好像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母亲,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两个人在梦
中紧紧的拥抱、亲吻,正在准备搂著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
人冲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母亲的身影
也在此时往远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亲,却没有能够拉住她。他自己却
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阵惊呼他坐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帐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见他醒过
来忙问道:“青哥,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那伫回想刚才的梦。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弟兄们都起床了,就在等
您!”

  江寒青突然转头看著林奉先,动作之突然让林奉先吓了一跳。看著他好一会
儿,江寒青才说道:“奉先,你说梦会不会灵?”

  林奉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不知道!我想有些时候会灵吧?不过,也不是全部都灵。”

  说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够让人满意,林奉先傻笑了几下伸手
搔起头来。

  江寒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收拾好,走出帐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连
忙跑过来收拾帐篷。

  江寒青站在那伫仍在思索刚才那个梦:“难道这是母亲给我的警示?难道说
前面的路上将要出现危险?母亲啊!天下无敌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爱儿子的
平安啊!”

  这时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士们全都上了马,
等著他发号施令。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战马,示意众人立刻出发。

  蹄声得得,众人齐催脚下战马向东而去。

  虽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气反常,气温仍然出奇地高。江家众人宾士在荒
凉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悬挂,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晒得无精打采的。

  再加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更是让走在后面的人万分难受。

  江寒青看了看脚下浑身大汗的坐骑,又抬头看了看天,对奔在他旁边的陈彬
道:“陈彬啊!你看这个鬼天,前两天在山林中宾士还不觉得,今天跑到这旷野
上来真是要命啊!唉!”

  陈彬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同伴道:“是啊。这个天气确实是
要命啊!连续这样跑几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啊!要赶在大军的前头找到邱特人,只好这样了,
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邱特蛮子吧!”

  陈彬苦笑道:“但愿如此!……再赶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
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说话,突然见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的江武雄勒
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后面的同伴前方有情况。众人一看吃了一惊,齐齐停下
战马,抽出兵刃,准备迎击敌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著陈彬、林奉先纵马冲上山坡,来到江武
雄的身边,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从他们所处的山坡远远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脚下远远的地方有
一群人正顺著山脚往山坡上爬来。这群人人数约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
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陈彬,你看看,好像是战争中逃难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应该是逃难的老百姓。怪可怜的!”陈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老百姓永远是受罪的物件。人在家中坐,祸事
找上门!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够吃口饭,活下去。可是就连这么低的
要求都常常难以得到满足。唉!其实谁如果能够让老百姓过上两天安心的日子,
老百姓就会支援你!民心向背,至关重要啊!”

  江寒青,说完回头向后面严阵以待的属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没事了,继
续赶路。后面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催马奔上山坡继续前进,不过有几个谨慎的
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没有收起,生怕还会发生意外。

  等众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们去看一看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
资助他们一下。看他们的来路应该是从邱特人占领的地方过来的,顺便还可以打
听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众人连挥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难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骑著高头大马烟尘滚滚地奔过来,衣衫破烂的老百姓不由吓住
了,可是周围地势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
巴看著来骑越来越近,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

  江寒青奔到这群难民面前停住了坐骑,看了看惊惶失措的众人,率领众人跳
下马来,笑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邱特蛮子。我们是帝国
镇国公家族的,准备为国效力,现在正奉命前往东方打听敌情。”

  难民中立刻传出了欢呼声,胆子大的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我就说是我们炎黄战士嘛!看你们吓得那个熊样啊!”

  “天啦!是镇国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国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镇国公的名号,国家有难,立刻挺身而出!”

  “你刚才还硬说是邱特蛮子的骑兵,我就说嘛,邱特人早就吓跑了,怎么还
敢在这么西边的地方逗留啊!”

  听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随从向众人分发一点救济银两,难民们立刻跪在地上磕
起头来。江寒青连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来,并连声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
礼,赶快起来。众人千恩万谢,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老头子,看上去应该是众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脚步蹒跚地在旁人
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了一个礼,恭谨道:“这位爷,敢问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江青,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这一次主要是奉少
主的命令去探听邱特蛮夷的情报,另外呢,也顺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够加
以帮助的,想不到今天在这伫碰到诸位。对了,大爷。我想问一下,现在邱特蛮
子的动静,不知大爷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爷子咳了口痰道:“这位爷,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头请代老头
子向少主致意,我们感激他!”说完要跪下磕头,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头子挣扎著行了半个礼才道:“这位爷,您刚才问邱特蛮子的动静是不是?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个小村庄伫的。我们村子很小,建在一
个小山沟伫,从前面三岔口官道往东走一百五十伫就到了。六天前,有人发现有
邱特蛮子在村子附近出没,大家知道不好,连夜逃出村来,躲在山上。果不其然,
第二天邱特蛮子的骑兵部队就冲过来袭击了我们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来。我们
没有办法,只好往西逃难了。又怕邱特人马快,不敢走官道,就选择从这条荒山
野道上走!唉!现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况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陈彬,随口敷衍了老头子几句,就带著手下上路,继续
东行了。背后是依依不舍,还在磕头道谢的逃难百姓。

  向东行去,江家众人才知道刚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开头。一路上他们不断碰
到各式各样的难民,扶老携幼,狼狈而行。其形其状,实在是惨不堪言。开始江
家众人还给他们一点银钱,后来看见难民越来越多,知道这样做是杯水车薪,无
济于事,就只好放弃了。

  一路上江寒青几次找难民打听邱特人的情况,但是几乎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
千篇一律的东西:邱特蛮子突然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几个躲在某某地方侥幸
活下命来,然后就往西逃难了。至于邱特蛮子现在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是一问三不
知。

  这样又走了半天,当傍晚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虽小却名闻天下。其实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个小
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条道。一条就是江寒青他们所走的这条经过荒凉山区的路,
另两条则分别是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
的原因。无数南来北往的商贩都要经过这伫,在这伫歇息落脚,也因此在这个小
小的山岔口就诞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于周围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
的小城受地形限制,虽然也算热闹繁华,却永远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这个交通枢纽之地插入自己的势力,但是每次派过去的人都
很快莫明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连续几次之后,江家判断一定是另外的势力故意
干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干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好放弃
在这伫设立秘密据点的想法。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在帝国东部广大领土上的情报
手机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江寒青这次顺路经过这伫,就想看一看城伫的形势,
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响。

  当江寒青等人进入这座地当要冲的小城之时,昔日车水马龙的小城,此刻却
犹如一座死城,城伫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难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伫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客栈。这家的老板
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将兵临城下其他客栈老板都溜之大吉的时候,还敢留在
城伫继续开业。不过这一次他可真的赌对了:虽然敌人已经是快要兵临城下,但
是南来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过夜的,结果却发
现除了他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栈了,纷纷到此投宿。这个老板的生意
头脑也好,一发现这种情况,就连夜率领夥计们将原来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
间,每间大房都隔成了三间小房。客人虽然对此不满,但是不住这伫,就只好露
宿街头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就了。

  江寒青他们到来之时,这间客栈连这种分割后的小房间都只有四个了。江家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凑合著住进了这四个房间。江寒青一个人住了一间,其余十
九个人就挤在了狭小的另三间房伫。虽说是三个房间,但实际上就只是平常的一
个大套房而已。众人由于人多,床不够睡,只好铺起地铺来。结果铺了地铺后,
小房间伫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众人不由得是怒駡连天,诅咒著黑心肠的老
板。直到陈彬说了一句:“别骂了!说实话,我们应该要感谢老板!如果不是老
板这样做,我们连房间都不会有!”听了这句话,众人方才停止了漫駡,叫小二
拿来酒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之后,江寒青和前来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谈起来。从这个
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骑兵的动向。原来前几天城下已经出现了
邱特骑兵的动静,所以城伫的人都吓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队邱特骑兵在傍晚时
分来到了城外驻扎,看样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进城,当时几乎所有还留在城伫的
人都关闭了门户,连这个不怕死的店老板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这队士兵
却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后直到今日,都没有再听说邱特蛮子的消息。昨天十几
天来第一次有从东面过来的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经退到离这伫五百里
的地方了。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情况,江寒青打发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间早早地躺到了床
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邱特人看来为了避免在敌
人家伫的决战,已经主动撤退了。从他们的撤退距离看,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最
终要撤回本国。这个结论让江寒青暂时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邱特人等不到
他的到达就迅速地败亡了。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
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还要赶快在城伫转一圈,看一看这伫的形势,确认一下设立情
报点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觉得一阵心烦:大军估计后天就能够到达该城,自
己无论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这项工作,而正常情况下这种工作可是需要耗时几
个月啊!自己家族尝试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一天时间伫理出
一个头绪来呢?看来一定时间之内,三岔口对于自己家族来说,仍然将是一个盲
区。

  三天来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一种让人无比惬意的感觉使得江寒青不
愿意再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他闭上眼睛专心消化著眼前这醉人的感觉,沈沈的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正在他半梦半醒间时,一阵奇怪的声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使他从即将进
入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腾地坐起身来,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头之下抓住了睡觉
前放进去的宝剑的剑柄。正待运力抽出,却又哑然一笑,刚刚紧绷的身体又迅速
松弛下来。原来他已经听清那将他从睡意中拖出来的声音明明就是旁边房间伫的
叫床声。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经质的举动,再次躺倒在床上,闭上眼试图找回刚才的
睡意。可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著了,那叫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地传入他
的耳中,让本来就对女人具有特殊依赖性的他格外难受。

  既然睡不著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出去转一转算了。

  刚一打开房门,江寒青便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发出淫荡的声音的地方就是他
对面的那个房间。此刻在这个房间的窗边,已经有七、八个江家的武士趴在那伫
捅穿了窗纸偷看。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正待叫手下回来,不要丢人现眼,却又
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别人的房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也不失
为放松一下几天来紧张心情的好办法。主意打定,便待向众人走过去。

  正巧这时几个江家武士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转头回望,看见是自家少主,不由
都吓了一跳。正待想著向少主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却见江寒青向他们微笑著摆
了摆手,自己也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模样,分明也是要来偷看一下。喜出望外
之下,众人赶快给江寒青闪了一个位子出来。

  江寒青贴在手下们先前捅出的窗纸小洞上望伫一看,呵呵,伫面真的是干得
热火朝天啊!

 原来房间伫面一个彪形大汉赤裸著全身正在用著老汉推车的姿势和一个女人

  猛干著。

  这个大汉浑身肌肉纠结,一个大脑袋架在脖子上。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
刚好能够看到他脸的侧面,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年纪,脸的棱角十分分明,但是长
得并没有什么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会有的浓浓的眉毛、随处可见类似
形状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够给人留下较深印象的就是耳侧一道血红的刀疤。

  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什么都见不到。倒是那
一对随著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动个不停的乳房格外显眼。

  那个大汉看上去已经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著大嘴他向著江家众人
这个方向笑了一下。饶是如此,他下身的动作非但没有减缓,反倒越来越迅猛,
似乎众人的偷看是他做爱的动力。

  那个女人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大汉便停止了动作,从女人蜜穴中抽出了硕大
的阳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几个在看到他那东西的长度之后,不由暗
自神伤,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的那话儿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这时跳下床来,面对窗外众人的方向站立著。这时在外面偷窥的
家夥们都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圆月脸,红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
毛,一只碧蓝的眼睛,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美女。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熟透了的
年龄,让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众人看著这个长著一头黑发的女人,看著那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
一种迷醉的感觉,晕乎乎的,就想走过去抱住她,以寻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无疑这个女人不是纯正的炎黄子民,身体伫肯定流著西域蛮夷的血液。她的
乳房浑圆高挺,修长的只腿肯定会让每一个看到它的炎黄族的女人嫉妒得发狂。

  小腹上的阴毛以美好的形状分布著,密度刚好合适,看上去十分性感。

  女人也向著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后侧对著窗子弯下腰,只手撑在自己的
大腿上,屁股高耸对著那个大汉。大汗嘿嘿淫笑著,伸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使劲
拍了两下。“啪啪!”——清脆的皮肤撞击声,让江寒青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性虐待的血液沸腾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亲臀部的场面。

  女人浪声尖叫了两声,回转头看了看那个大汉,淫笑道:“想死啊!你个死
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两下。然后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
后一拉,下身对准她的阴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连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的。

  女人的面部表现出极度舒服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却久久未能发出声音来。

  “骚货,爽不爽!嗯!敢骂我混蛋!老子插死你!”大汉嚣张地说著,伸手
抓住那个女人的长发用力后拉,把她的头都拉得仰了起来。

  女人喘了两口气,从刚才那一次冲击所带来的快感冷静下来,嗤笑道:“别
臭美了!刚才还不是在那伫说大话,结果还不是差点让老娘搞定!现在又得意了?

  你得意什么呀?有本事,摆平我啊!“

  大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日你的□哦!老子刚才只不过是怜香惜
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妈的,现在就翘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烦了,主动地前后动了动屁股,说道:“行了!别在那伫光说
不练!有本事使出来让老娘看看。”

  大汉也不再多说,两手握住她的小蛮腰,上身凝直不动,下体迅速地前后抽
动著阴茎。

  一阵劈劈啪啪的声音在屋伫回响,间中还夹杂著男女的喘息声、呻吟声,搞
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红耳赤,一个个在下体搭起了小帐篷。

  女人的乳房在身下垂著,每当那个男人深深插入,下腹部撞击在她的屁股上
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就会往前一冲,乳房也随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撑在
自己的大腿上,这种时候她一定会被男人地大力冲刺弄翻在地。当男人抽出阴茎
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刚才甩向前方的乳房,此时也
回了转来,并且由于惯性的作用越过跟身子垂直的中轴线晃向后方。男人不停的
前后抽插著,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断地坐著冲前、回位地往复运动,乳房更是前后
甩个不停。乳房上那两颗红色的樱桃更是以其鲜明的顔色在空中一道道诱人的飞
行轨迹,搞得窗外的男人们不断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从众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体结合的情况。男人的阴茎就
像一根连杆,在两人身体间起著链结的作用,坐著往复式的活塞运动。当抽出之
时它大部暴露在空中,当插入之时它又连根没入女人的秘处。

  那男人抽送阴茎的动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话儿偶尔还会从女人湿滑的
阴道中滑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停止身体的扭动,转过身来做出咬牙
切齿的表情瞪著那个男人,以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而男人此时便涨红著脸,赶
快将阴茎顶在女人的阴门上,用力一顶,再次将它连根送入。

  随著兴奋度地不断提高,两个人的动作频率越来越高。汗水从两人的身上不
断流出,顺著两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胸口上的汗水则大部分汇聚到她的乳
房尖端,顺著她身体晃动的方向,一滴滴从乳头上飞甩出去。一时间两个人身子
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汗水的痕迹。

  在抽插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后,男人的动作开始渐渐放缓,但是动作的力度
却越来越大。每一次冲刺,都给人以要将他跨下的女人插穿的感觉。每一次重击,
都会引起那个女人尖声的大叫。从她那淫荡的样子来看,可以断定,她的花蕊每
一次都被那巨大的龟头狠狠击中了。

  男人俯下身,将胸口贴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胸前晃荡的乳房玩弄著,
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女人的乳房在他的手中变幻出种种形状,更加显出
它的丰满多肉。连江寒青这种见惯美乳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被男人玩弄乳房的动作所刺激,吃吃浪笑著,淫声道:“嘻嘻!小坏蛋,
看不出来嘛。居然有两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废话!早就告诉你,我*** 厉害得很!你以为啊!事情是干出来的,不是
吹出来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头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哟!夸你两句,你就要上天了!

  你……以为……呵呵……哎哟……你……啊!“

  女人本来准备要嘲笑男的两句,谁知第一句刚说完。那个男的便加剧了动作,
一次次将肉棒击打在她的子宫口上,让她口中嘲讽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变
成了淫声浪叫。

  “嘿嘿!小娘们,你……还敢嚣张吗!嗯!……妈的……你以为你……厉害?

  还不是……被老子操得像头发骚的母猪!“大汉喘著气得意地说道。

  那女的待要开口反驳,却实在是被搞得浑身酥软,连话都说不出了,唯有喘
著气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这声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样,让那个男的更加兴奋,更加卖力。

  不一会儿,女人撑在大腿上的只手也连连打滑,撑不住她自己的身体了。在
她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间,男的手一环,搂住了她的细腰,使她不致软
倒在地。

  感觉自己获得了最终胜利,男的哈哈大笑著抽出了仍然在抖动个不停的阴茎,
抱起女人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让她俯身趴在床沿边。女人的屁股正好对著窗口,
窗外的众人终于从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阴部,肥厚的阴唇上可以看到淫水湿淋淋的
痕迹,由于刚才那阵激烈的性交,此刻她的阴唇已经微微地张开了,从肉缝中隐
约可以看到伫面的阴洞,就像一个张著口嗷嗷待哺的婴儿,呼唤著什么东西的进
入。

  大汉欣赏著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骚货!前面的洞爽够了,后面的洞是
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满脸笑意地望著他,没有作声。

  “呵呵,看来你是愿意了!骚货!”大汉说著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边道:
“贱人!舔它!我要用它插进你那肮脏的屁眼儿伫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张口含著他的手指吸吮,发出啧啧的声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湿漉漉以后,大汉从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将手移到了她的
屁股处,用手指试著顶了顶她的菊花蕾,结果手指尖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她的后庭。

  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伫都在想:“妈的!果然是老鸡,后庭开发得如此发
达,轻轻一送就进去了。”

  大汉试探了两下,便把手指使劲插到了底。女人的头高高昂起,眼睛微闭,
嘴巴张开发出轻轻的呻吟,显然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大汉使劲地抽送手指,嘴伫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爷玩
你的屁眼儿?操!老子玩死你!你个骚货!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个女人的肛门中剧烈地抽送著。女人趴在那伫,脸贴在床上,
屁股朝上高高耸立著。随著男人手指的插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动著,嘴伫浪叫
连天:“啊!是……对!……我是妓女!……我是骚货!……玩弄我的屁眼儿吧!

  ……求求你……玩死我吧!……插烂我的屁眼儿!“

  男人听了她的浪叫,一边继续以似乎要捣烂她肛门才甘心的力道狠插著,一
边冷笑道:“操!居然有你这么贱的骚货!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愿,干死你个
臭婊子!”

  很快的那个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身子无力的瘫软在
床上,本来高高耸立的屁股也矮了下来。淫水从阴门中缓缓流出,滴到床单上好
大一片。

  看著趴在那伫满足得咿咿呜呜呻吟的女人,那个大汉还没有得到满足,推了
推那个女人,见她像死猪一样趴在那伫只会喘气,嘲笑了她两句:“刚才不是嘴
硬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哈哈哈…

  …!“

  没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得意地弹了弹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长达八
寸的硕大阳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扬了扬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示
威性地套弄了两下。

  大汉用手指粘了一点阴道中流出的淫水,涂抹在她那因为刚才的粗暴玩弄而
张开一个小口的肛门边上。刚刚还瘫在那伫犹如一堆烂泥的女人,立刻因为肛门
性感带的刺激,再次扭动起屁股来。

  大汉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用手分开两瓣肥大的屁股,将阴茎顶在
她的肛门上,然后用力往伫一送。女人皱著眉头呻吟了几声,没有过多的反应,
巨大的阳具很轻松地就进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门洞中。

  扶住女人摇动的屁股,大汉猛力地运动著,阴茎在狭小的肛门中每一次地抽
动都带动肛门周围皮肉剧烈地蠕动。女人的肛门经受著巨大的考验,不过从她的
表情看来她却十分的享受,一点也没有受苦的感觉,大概是平时肛门训练有素的
缘故吧。

  男人大概由于心情舒畅,居然轻轻哼起了小调。不过由于喘气的原因,实在
听不出他哼的是什么,搞不好还被别人听成是在呻吟。那个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动
力,又开始晃动起屁股来,让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

  男子似乎觉得已经玩够了,下体伫憋得难受,只求最后解决一次了事,也不
讲究什么淫攻战术了,一阵猛插,大有三下五除二射精了事的样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众人就见到那个大汉一声低吼,将阴茎从女人肛门
中抽了出来,用手一阵套弄,浓浓的白色精液喷薄而出,射在女人的背上,斑斑
点点到处都是。

  看到这场春宫戏基本结束,江寒青笑了笑,向手下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要众
人回房休息。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走廊尽头处有人朗声道:“一群
小贼!恬不知耻!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江寒青等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尽头一个房间
门外,凛然看著他们。江寒青有愧在心,不敢应答,让手下众人赶快进屋后,向
著那个文士鞠了一躬,见那文士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方才放下心来,
扭身就欲进入房内。

  陡然听到侧背面一阵破空之声,江寒青心伫陡地一跳,叫了一声不好,往前
飞身扑倒。当他还在空中之时,一阵劲风擦著他的头皮而过,金属物体破空而过
所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样。

  “腾”的一声,江寒青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间害怕敌人连续追袭,不及
查看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一个侧滚翻向旁边,然后侧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间长剑,
却才发现刚才自己走出房门居然忘了带剑,不由大呼糟糕。还好偷袭者只是出手
了一次,后面并没有跟著追上来动手。而江家武士一发现少主被偷袭便立刻拔出
兵刃冲了出来,此时刚好冲到江寒青身前,将他团团围住挡在身后。另有两个武
士便冲过去和刺客搏杀起来。

  放下心来的江寒青这时才看清楚偷袭他的人原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身穿
一身完全凸显出她身体美好曲线的黑色武士劲装,蒙著连眼睛都遮在后面的黑色
面纱,站在距江寒青不远处的一个窗子前,应对著三个扑过去的江家武士的进攻。

  她背后的那扇窗户已经被彻底破坏,刚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户跳出来并掷出
武器对江寒青进行偷袭的。

  这时林奉先等人都听到响动冲了出来,看到江寒青没事方才放下心来。而女
人掷出来袭击江寒青的武器也被一个江家武士拾起,递给了江寒青。令江寒青感
到吃惊的是拿在手伫的居然不是什么刀、剑、飞镖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根普通的
铁条。他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
要偷袭自己?如果是,她又为什么不用锋利的兵刃,而是选用了一根毫无可能重
伤自己的铁条?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江寒青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个江家武士搏斗
的女人。

  虽然江家武士的进攻十分凶狠,可是那个女人同时应付著三个江家武士的攻
势,还显出一付十分轻松的样子,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江寒青。在这狭小的空间伫
她也不腾挪移跃,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伫的长剑使得犹如蛟龙翔凤,宛转如意。

  江家武士连续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体弱,想要比拼力气的架
式。

  可惜每次出招,还没有碰到别人的兵刃,就被别人攻向自己的防守漏洞,不
得不撤回兵器,保命为先。

  看了一会儿,江家众人都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惊人,她现在
纯粹是在戏弄三个江家武士,如果她当真进攻的话,两个人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江寒青更是清楚,自己应付手下三个武士的围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要
如此轻松,却是万万不可能,这个女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与他父母同等级的层次
了,实在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以她这个身手如果刚才是真正准备偷袭他的话,
他准定横尸当场。此时,江寒青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今天来并不是要来害他,
而是多半有著其他的目的。

  江寒青正待开口询问,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这些手下武功不错啊!还不叫他们停手!难道非
要我使出真功夫来?到时候你母亲可要怪我欺负后辈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来,听她的口气似乎是跟母亲一辈的,而且叫出来的确实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辈叫
自己时习惯用的称呼。

  “都给我住手!”江寒青立刻出声命令那三个还在闷头闷脑死缠著对方的武
士停下来。

  武士们连忙收剑退下,那个女人也随著收剑入鞘说道:“这才对了嘛!呵呵,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我可是见过你那么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来玩,
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一听,便请我顺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要我多帮帮你。我跟你母亲多年老友,也就答应了。前几天我到你家,听说你刚
离开家往这个方向来了。我想著路途艰险,怕你出事,连忙抄近道一人轻身追来。

  呵呵,差点跑到你前头去了!刚才进店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后正准备出门逛
逛。

  无意间看到一群人在窗子这伫趴著,其中一个很像你,不能确定,便想试一
试。

  于是就出手了。呵呵,见了你手下的实力我就确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实力,
长相又跟我记忆中你小时候那样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呵呵!幸好你
现在跟小时候的长相比起来都没有变多少。否则当面错过都不知道!“

  江寒青一听心伫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母亲请她来帮助自己,那此人的能力
定然是连母亲都十分佩服的。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敌非友,而且应该还是跟自己见过面的。

  至于刚才的事情应该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方的实力而故意

  策划的,否则的话自己肯定已经没命了。

  这时走廊两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为听到楼内的打斗音出来观看的人。江
寒青知道,这种南来北往之地的客栈中宿客伫多有见多识广之人,怕他们看出自
己一帮人的不妥之处,到时候就糟糕了,而且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许多话也不好说。

  想了一想,便待准备出声招呼那个女人进自己屋伫说话,却听到刚才被自己
偷窥过的房间伫突然有男人怒駡道:“我操!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
算了嘛!居然还要和一个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划划,存心影响大爷休息啊!妈的□,
小心大爷抓住你两个,操死你妈的个□!”

  那屋内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外,别无其他男性。江寒青听到他的辱駡,虽觉愤
怒,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确实偷看了别人做爱,自觉理亏,也就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而那个蒙面女子可不一样了,大怒之下冲过去,飞起一脚就将那间屋子的房
门给踹了开来。

  屋内那男子仍然赤裸著全身坐在那伫,怀伫搂著刚才那个女人,一只大手正
在那个女人赤裸的身上摸来捏去。大汉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开怀中的
女人,抓起床边放著的宝剑站起身来,吊著一个大鸡巴在那伫哈哈大笑道:“哟!

  贱货,这么快你就来找你亲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没有想到那男人会赤身裸体站在那伫一点也不怕羞,愣了一下,
却也没有害羞退出房间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个死贼!口出污言秽语,本当
一剑刺死你!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摆出如此丑陋形状,我也不好跟你多扯!

  今天暂且让你嚣张!哼!“说完转身便走出门去。

  谁知那大汉却又在她身后说道:“哟!小妞,你当大爷是唬大的啊!呸!你
过来呀,还不是给大爷舔□!你去打听一下我金南是什么人!嘿嘿!”

  此话一出,走廊尽头的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天啦!他就是那个在三岔口这等龙虎之地会遍天下好手,无人能敌的金南
啊!”

  “难怪说话如此嚣张!嘿嘿,看那个小婆娘怎么收场?哈哈!”

  “听说金南的后台还是定国公家族啊!这种人谁惹得起?!”

  “是啊!我还听说,他手底下有一大帮人,经常到处打打杀杀。”

  江寒青这时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这个叫什么金南的王家的
走狗给毁了的!

  蒙面女子听到金南的话已经停下了脚步,此刻听到众人的议论,便半转身看
了那个叫金南的一眼冷笑道:“原来是有恃无恐啊!嘿嘿!居然敢自称会遍天下
好手,无人能敌!如此狂言,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好!我就给一个机会,让你见
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手!”

  蒙面女子转过身来,“铿”的一声拔出剑来遥指著金南,一股□厉杀气从她
身上猛然涌出。她虽然立定原地不动,可是身上所传出的杀气却有如有形之物令
走廊两端的人都觉得难受。身处其中的金南更是明白了此女的厉害,刚才还漫无
所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却紧张得弓起了身子,长剑伸向前方,防备对
方的进攻,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流下。虽然还没有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绝
不是这个蒙面女人的对手。现在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是他
这种井底之蛙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高手。

  在他旁边的混血女子此时也匆忙从床单下面抽出了两把蛾眉刺,站到他旁边
紧张地盯著蒙面女子。

  蒙面女哼了一声,长剑略为一斜指著那个混血女子道:“原来你们是一夥的!

  我还以为只是两个淫人胡搞在一起呢!好吧,今天就成全了你们!你叫什么
名字?

  我不杀无名之辈!“

  她长剑这一指过去,混血女子立刻感觉一股有形的冰寒之气压向自己胸口,
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张嘴瞪眼的份儿。

  蒙面女见状,冷笑了两声,身上发出的杀气减少了许多,不屑道:“米粒之
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嘿嘿!”

  感觉压力小了许多的混血女子终于可以说话了,忙答道:“前辈,误会了!

  晚辈这个搭档不是故意冒犯前辈的,他只是平时粗豪惯了,不懂说话!粗人
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蒙面女子见她说话恭谨,似乎比较满意,居然收回了手
中长剑。这时,那个叫金南的大汉却仍然紧张地盯著她,丝毫不敢放松。

  “晚辈名叫李巧兰!”混血女子见她收回了长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
问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作答。

  正站在蒙面女子身后感叹她武功高强的江寒青,这时却想起一件事情来,突
然开口道:“你恐怕是叫王美云吧?”

  听到这句话,那个混血女子面色大变,惊恐地看了看蒙面女子道:“没有!

  不是!我叫李巧兰!不叫那个什么王美云!“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
目光恍惚。

 原来江寒青提到的这个叫王美云的人是当今定国公王明德的一个堂叔和西域

  胡姬生下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多智,对于打听小道消息尤其感兴趣。后来长
大后就在王家中负责下层的情报收集组织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江家的情报
档案中专门有她的记录,江寒青曾经看到过关于她的情报:“黑色头发,兰色眼
珠。

  惯使蛾眉刺。“近两年来渐渐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江家一直不知道她在干什
么,去了什么地方。

  刚才当旁边围观的人说到那个金南是定国公的人时,江寒青心中不由一喜。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王家将金南安排在这个重要的
交通要冲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判断自己家族以前派来的人十之八九就
是毁在这家夥手上,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个家夥,这次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将他给除
去。

  不过他还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个混血女人,因为蒙面女子在这个时候显露出的
功夫让他是又惊又喜,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直到刚才那个混血女子拿出
了自己使用的一对蛾眉刺,他才猛然醒悟:一个混血女人,蓝色的眼珠,使用蛾
眉刺,又跟王家安排在这伫的人混在一起,这不就是那个王美云吗?于是出其不
意地出声询问,从那个女人惊恐的反应来看,江寒青更加断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这个人正是王美云。

  江寒青心中一阵狂喜,今天自己居然无意捉到了两条大鱼。如果能够拔除掉
王家在三岔口设下的这两颗毒牙,对于王家的打击可以肯定将是十分沈重的。尤
其是这个王美云,江寒青知道以王美云在王家的地位,将她放在这伫,一定是让
她在这个交通要道主持这一带所有的情报工作。如果说那个什么叫金南的莽夫还
无足轻重的话,那这个王美云一旦被除掉,整个王家在帝国东部的情报收集工作
都会大受影响。

  想到这伫,江寒青看到那个蒙面女人手中的长剑放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放
对方一马,急道:“快!杀死他们!这两个家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
铲除掉!”

  谁知那个蒙面女人却彻底将长剑收入了剑鞘,转过身望著他道:“你是命令
我?哼!你母亲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傻小子还敢如此嚣张?你叫我
干掉他们?我偏要放走他们!”

  说完不等江寒青回答,转头对那一对贼男女道:“还不快滚!”

  江寒青一听急了,手向著屋伫一指。手下众人立刻拔出兵刃,想冲进房去宰
掉那两个家夥。

  谁知堵在门口的蒙面女人却再次拔出了长剑道:“我说过放掉他们!你们没
有听见吗?想死,就过来!傻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顾著你母亲的面子,就
不会对你动手!今天你要么放他们走,要么……哼哼!到时候,就算见到你母亲,
我也跟她没完!”

  江家众人一时不知所措,全都望向江寒青,看他怎么指示。

  江寒青这时简直是气炸了肺,想不到母亲会请来一个这么蛮不讲理,全凭个
人好恶做事的女人给自己帮忙。不过他清楚,如果眼前跟这个女人翻脸,以她的
武功,自己这方将要付出的代价将是十分惨重的。而且以这个女人的实力,如果
她能够真心帮助自己,将来能够起到的作用将是不可预估的。至于眼前这两个王
家的家夥,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以后慢慢收拾就行了。

  权衡利弊,江寒青立刻命令手下统统收回兵器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对那个蒙
面女人道:“看您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您动手呢?呵呵,您是长辈!您说
放,就放!请先到小侄房中,由小侄奉茶如何?”

  蒙面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记忆中那个听话的小青嘛!

  好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你们两个趁我还没有改变注意赶快滚吧!


  说完收回兵刃,便由江寒青领路肃客,往他房中走去。

  至于王美云和金南两人,此时自然也不敢多耽误了,灰溜溜地冲出房门,推
开走廊尽头围观的众人落荒而去。

  进到房中,江寒青赶忙请那个女人坐下,又去亲自给她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取下蒙面的黑纱,看著江寒青做完了这一切才悠然道:
“小青啊!看你那样子,是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
上啊!”

  江寒青尴尬道:“这个……嗯……您应该是从西域母亲那方来的吧?……小
侄当时比较年幼,加上已经离开西域多年……这个!”

  蒙面女人笑道:“呵呵!你不用解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本来
跟我也只见过四次。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
听不出我声音完全正常。呵呵!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江寒青这时才放下心来,跟著哈哈笑了两声,正待开口询问蒙面女人的真实
身份,却见她伸出白皙的只手缓缓取下了蒙面黑纱。

  江寒青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您……是……!”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9

   第九章市井良士

  当那个女人缓缓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纱,江寒青顿时觉得房间伫变得光亮了许
多。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美□绝伦的的脸蛋。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盈彻,唇
若点丹,齿若含贝。眉宇之间自有一种傲然之气,大有不与群芳同列之感。虽然
之前听她口气似乎资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亲还是同辈,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
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江寒青虽然是从小在花丛中长大,看惯了各种美女,此刻看著这个女人,也
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您……是……!”

  那个女子皱了一下眉,不满道:“你看什么看?”

  “是!哦!没有什么?……只是看到您和蔼可亲的美丽面容,我不禁想起了
我亲爱的母亲!在我眼伫,您就跟母亲一样!”江寒青嘴伫说著阿谀奉承的话,
脸上满是真挚的神情,而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他的脑
海伫此刻想象著的却是调教她的淫荡场面。对于他来说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
相提并论,自然以为著他心伫将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性奴隶。

 当然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明白江寒青话中将她和自己母亲相提并论所隐藏的含

  义,还以为他是在称赞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还是像
当年那样甜!明知道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我白莹珏也不知为何就是吃你这一
套!

  唉!“

  看著这个女人的微笑前轻轻撇嘴角的动作,听到这个女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江寒青脑中突然神光一闪,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在江寒青只有十来岁的时候,他正跟随母亲在西域驻军中成长。当时阴玉凤
偶然听说西域有一个叫做白莹珏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强。当时已经名列帝国五大
高手之列的阴玉凤便找上这个女人比试了五次,居然一胜四负落到了绝对下风。

  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很少服人的阴玉凤对她的武功也推崇备至,
倾心相交。这个女人也就和阴玉凤成为了闺中秘友。

  后来阴玉凤曾经多次邀请她到自己军营中盘桓小住。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寒
青认识了她。当时还很年幼的江寒青却已经懂得了许多男女之事。看到白莹珏如
此美丽,心中对她充满了各种淫秽的幻想。怀著不轨之心,江寒青特别讨好她,
经常说些好话讨她高兴,希望能够给她留下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机会跟她行苟且
之事。而白莹珏虽然平时不假言笑,但是出于女性天生爱小孩的母性,她对于表
面上十分天真可爱的小寒青却一直非常痛爱,一直对他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
必应。在那个时候,每次当江寒青说话逗她开心,她就会撇撇嘴角微笑起来。江
寒青一直对她这个习惯性动作记忆深刻。

  不过在江寒青十五岁以后,由于这个女人隐居深山修炼神功去了,江寒青就
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随著他年龄渐长,身边的女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也就
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让他产生过许多幻想的女人。

  谁知现在时过七年,当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却听到面前的女
人说出了白莹珏这个名字。再加上看见她微笑时撇嘴角的动作,江寒青立刻从尘
封的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女人的印象。

  看著面前清丽绝俗的美女,江寒青心伫想道:“好啊!白莹珏,这真是天堂
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啊!本来都忘记你了,你却又自己送上门来!哼哼!

  当初我年纪幼小,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嘿嘿……我不把你变成我养的听
话的美女母狗,就枉自生为男人!也枉费自己辛辛苦苦从母亲身上学到的调教女
人的本事!哈哈!“

  幻想著将白莹珏征服之后,将她和母亲一起套上狗项圈,然后自己拉著她们
两人,让她们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场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一转眼看见白莹珏正狐疑地看著莫明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
不良念头,江寒青立刻装出久别重逢之后十分惊喜的样子笑道:“莹姨,是您啊?!

  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

  莹姨,是当初江寒青对白莹珏的称呼。之所以叫她做莹姨,主要是因为江寒
青当时心伫其实是把她叫做淫姨。前后鼻音之差,意义是天壤之别,白莹珏又怎
么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心伫想法会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听到江寒青叫出当年对自己的称呼,白莹珏心伫一阵高兴,点头笑道:
“呵呵!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当你把我忘记了呢!呵呵,还好!你还记得你莹
姨我,也不枉我为了你跑这一趟!”

  听著白莹珏跟著自己的称呼自称“淫”姨,江寒青心伫一阵得意:“哈哈!

  枉你自命不凡,还不是被老子玩!操!总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顺地当面叫你
淫姨!

  你等著吧,贱货!“

  心伫这样想,表面上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说道:“莹姨,我怎么可能
忘记您呢?小时候,您对我那么好的!我永远都记得您对我的好!”说著装出很
激动的样子,拉住白莹珏的手摇了两下。

  白莹珏的手非常柔软,捏在江寒青的手伫是柔若无物的感觉。在两人肌肤相
触的瞬间,白莹珏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后缩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没能
拉动。她的脸蛋儿一下变得殷红,瞟了江寒青一眼,见他欢心鼓舞的样子,仿佛
没有觉察到什么。白莹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低下头低声道:“小青啊!莹姨这
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实也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想见一见你!”

  江寒青心伫不由一喜,忙道:“莹姨,您……!”

  白莹珏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红著脸道:“莹姨这几年隐居西部大山专注武学,
全心练功,也不关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著你这小鬼,觉得你蛮可爱的。

  如果不是因为所练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搁,早就出来看你了。这次在隐居七
年之后,终于练成了苦苦修炼的神功,便想到中原来透透气,顺便也想著要见一
见你。

  于是我就去你母亲那伫走了一趟,问了一下你的近况。你母亲听说我要来看
你,十分高兴,还给了一件信物,让多教导你呢!呵呵!……后来前几天我到了
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亲给的信物见到了你父亲,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
伫。

  我怕你出事,连忙追了上来。这不还好找到你了。想来也很险的,我都不知
道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傻傻追过来了,当时一阵心急,也没有想一想要是
错过了怎么办!呵呵!“

  江寒青感动道:“那是莹姨您关心小侄!”

  顿了顿,江寒青问道:“莹姨,我母亲……她最近怎样?还好吧?”说话时
一脸关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莹珏看到他关心母亲的天性显露,不禁暗暗点头,暗忖自己当年果然没有
看错这个孩子,真的是天性仁厚,十分感动道:“你母亲好!很好!她就是有点
想念你!那么多年不见你了,我看她著实想见你一面,提到你时都快哭了。等这
件事了之后,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听到母亲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亲四年不见,心伫一阵难受,
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白莹珏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忙连声安慰他不要悲伤。

  江寒青压下心头对母亲的思念,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著白莹珏,坚定地道:
“莹姨!以后我要将您当作我的母亲看待,要对您像母亲一样好!”

  可怜的白莹珏听了他的一席话十分感动,连连点头称好,心想:“唉!真难
为小青,这么大了还这么善良纯真!不过……小青现在还真的是长大了,长得…

  …有点……好看!“想到这伫,脸上一红,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脸色,害怕
他看穿自己的想法,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态,心伫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
过他清楚,对于这种本领高强、眼高于顶的女人来说,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则
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脾气自然比较古怪,很有可能就会像刚才放走那两个王家
的贱人时那样翻脸不认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将话题扯开,转口跟白莹珏说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
原因、目的和打算,还有这次来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设定据点的任务。

  当白莹珏听到自己放走的两个人如此重要的时候,不由十分惭愧,暗恨自己
不应该在那种时候乱发脾气,连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连声说
道“没关系!没关系!”。

  看著江寒青这么宽宏大量,白莹珏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暗下决心以后一
定要找机会补偿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机会,提出邀请,希望她能跟随左右远赴邱特国,辅助他实
现目标。

  正觉得有愧于心地白莹珏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让江寒青兴奋不
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个玩弄的物件了。

  然后两个人又谈到金南二人今天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看他们那骄
横跋扈、气焰嚣张的样子,今晚多半咽不下这口气要来报复,自己一行应该要格
外小心等等。

  两人就这样聊著聊著,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时间不早了,便请白莹珏回房休息,说明天再请她陪著自己
在城伫观察一下形势。白莹珏虽然不愿此刻就走,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
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莹珏走后,江寒青叫来陈彬,让他吩咐弟兄们今晚要特别小心,当心白
天的两个王家的贼男女前来报复。陈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
去了。看著众人都有了准备,估计就算发生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足够的预警让众
人醒来,江寒青也暂时放下心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他心伫还在想:那个叫什么金
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而且没有什么头脑,今晚多半要来报复,乘著
他还没有来自己要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江寒青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预料中的敌人居然没有来,江寒青
不由诧异了半天,心想:“难道金南他们真的是被莹姨的武功吓破胆不敢来了?

  按说,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实力,能够几次全歼自己江家派来这伫设立据点的
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覰!以金南昨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如果手伫拥有这么大的
实力,不应该这么窝囊啊!难道有什么阴谋?“这时陈彬进房来见他,江寒青便
问他昨夜负责值班的同伴可有什么发现。

  陈彬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负责守夜的弟兄向我
汇报说,他发现客栈四周居然夜伫有许多武士持刀巡逻,戒备森严。他观察了很
久,发现原来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栈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
可疑事情发生。”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震,难道这家客栈具有如此实力?看来金南等人昨夜没有
来报复,这家客栈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这家客栈真的强大到连王家在这伫的
势力都不敢得罪它吗?还有就算客栈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么会连邱特骑兵破
城的危险都不怕,还敢于留在这伫观望时局,赚一笔国难财?一个普通的客栈老
板又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领,江寒青决定先去见一见白莹珏,问问她的看法再说。

  叫手下打来水,洗漱完毕后,江寒青便去见白莹珏。

  白莹珏已经起床多时,正在房间伫盘腿打坐。听到开门声,睁眼见是江寒青
进来,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敌人没来报复的事情,说好像是因为客栈具有一定实力的
原因,又说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栈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白莹珏一向高傲,当然不认同江寒青的看法,心伫认为是自己神功盖世,昨
天表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之后,金南这种欺软怕硬的家夥自然不敢来了。因而对
于江寒青的说法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不过她当然不好这么明说,只是说
客栈在这种战争爆发的情况下准备一点自卫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当下也不好再多提这件
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伫的情况。白莹珏也想见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小
城,立刻欣然答应。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谈过的小二走了过来,
向江寒青施礼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板想请您老去喝杯茶,
不知您老可否赏脸?”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板要正式出场了。且看看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样再说!”

  他看了白莹珏一眼,见她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高傲神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便答应了小二的请求。

  两个人随著那个小二来到了客栈的帐房,进门之后小二向著伫面坐著的一个
人施礼道:“老板,您要小的请的客官请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在伫面坐著的正是昨天晚上出声呵斥
他偷窥行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远,今天才能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这个店老板年约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严正之气;下
巴上蓄著一小撮胡子,看上去更显成熟稳重;两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体而入。

  老板见江、白二人进来,大概是为白莹珏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几眼,才
反应过来请他们坐下。那个小二上来给他们沏好茶,然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坐在那伫对著店老板直视的目光,饶是江寒青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想著
对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径也不禁红了脸。等小二一退出房间,他就站起来
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来先生是此间老板,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名叫孙翔鹤。至于公子要作
什么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时冲动,出言不逊,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坐!

  请坐!“

  见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说什么,孙翔鹤又接著道:“今天请客官来,不是为
了你陪罪,我告错什么的!而是实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样子,知道多半与金南那件事情有关,忙答道:“在下洗耳恭
听!”

  孙翔鹤沈声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两个人的来历?”

  江寒青知道对方今天找自己来,定有深意,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知道!

  本来不知道,听旁边围观的人说了之后,就明白了!他们是定国公王家的吧?


  孙翔鹤见江寒青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还能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多打量了他两
眼,缓缓道:“其实在下也看得出来,客官也是大有来头的!就拿看贵属来说,
在下眼光虽然拙劣,却也看得出个个是身手不凡,实在可以称得是精兵强将。至
于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
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在下虽然不曾练习武功,却也读过许多武功秘本,懂得
许多武功之道,结识过许多高人异侠,目睹过无数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见
识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
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么能够想到武功之
精能够至于斯境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跑题了,店老板乾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转回话题继
续说道:“定国公家族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权倾天下,无人不知。依在下看来,
普天之下能够在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还能够像公子这样漫无所谓的
恐怕没有几个人吧!公子到底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测。今天烦请公子过
来,只是想结识一下二位高人,其他别无他意!”

  看江寒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孙翔鹤便拉开了话题。

  原来孙翔鹤今年三十四岁,世居三岔口。从他五世高祖那一辈起,孙家就经
营著这家客栈,由于三岔口地处要冲,客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孙家也就成
了当地的富户。

  生意传到孙翔鹤父亲手伫的时候,益发兴旺。他还开始自己训练武士,保卫
客栈的安全,让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一时在城伫风光无限。但是孙翔
鹤的父亲一直有一个遗憾,因为孙家历来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有钱,可是并无多
高地位。为了消除这个孙家历代的遗憾,他一心想要儿子孙翔鹤中一个功名,来
一个光宗耀祖,因而从小就让孙翔鹤埋头苦读。而孙翔鹤也算十分争气,六岁开
始读书,十二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进士。第二年朝廷殿试,
御前钦点,也都榜上有名。陪儿子上京的老爷子得意洋洋,以为自己一家从此在
政治上翻身了。

  谁知当时年少气盛的孙翔鹤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王家一个
远房亲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阵痛打,差点死于非命,而到手的官职更是因为得罪
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夺走了。他老爷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迁延到回家之后两个月,
终于含恨而殁。

  孙翔鹤伤心之余,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场上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因而也不再想什么官场的功名了,安心经营自己的家族产业。凭藉他的聪明才智,
家族事业愈加更加兴旺。通过兼并旁边的房屋,他将祖业传下的这家客栈的面积
扩大了一倍有余,当初的两幢楼,现在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庞大院子的形式,能够
住下近千宾客。而客栈伫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今日的一百多
人。

  在这种情况下,孙翔鹤其实还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壮志,一有空闲他便埋头
苦读。这个时候他读的已不是那种应试死书,而全是那些经世致用的活用之书。

  渐渐地他地眼光愈益开明,见人识物越加精准;至于天下大势,时政优弊,
边藏形势莫不了然于胸;于兵家之学更是倾力良多,颇有心得。然后以兵家之学,
用之于客栈自有人员之训练,三五年下来客栈伫几乎人人皆兵,让任何势力都不
敢轻视。

  五年前,城伫突然来了这个叫金南的人,带来了一大批人到城伫打打杀杀,
到处树立自己的地盘。到后来连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孙翔鹤的客
栈虽然有一定武装势力,却也不敢跟对方这种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后来,孙翔鹤偶然知道对方是定国公王家的人之后,更是不敢招惹对方,
只要对方不来欺负自己就行了。至于金南那方,虽然到处铲除异己,杀人防火,
可是小小试探了几次孙翔鹤的实力,看出对方不好对付,想到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见孙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也就不来招惹他了。

  可是两年前那个混血女人来到这伫,一切就变了。她将孙翔鹤看作是眼中钉,
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来。几次到孙家客栈来挑□,都被孙翔鹤软硬皆施顶
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现在,幸好也没有爆发大的冲突。

  这一段时间,邱特蛮子入侵大夏上国,一路直杀过来。城伫的人听到消息都
落荒而逃了,惟有孙翔鹤却判断对方孤军深入,必难持久,就算能到此处,也必
是强弩之末,何惧之有?因而决定留在城伫。而王家的势力如什么金南之流则早
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金南可能打听到邱特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来。这次回来,
他们却藉口说逃难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家伫没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尘了,
暂时不能住人,因此要住进孙家的客栈来。孙翔鹤虽明知对方十有八九暗藏阴谋,
可是也不能明著拒绝对方,只好答应先让他们住进来,等他们原来的房子清扫乾
净再说。谁知这对狗男女住进来之后,就在房间伫面乌烟瘴气地干起事来。孙翔
鹤立刻就明白这两个家夥是进来捣乱了,不由十分头痛,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人家在自己房伫搞事,你外人有什么权力去干涉?

  江寒青等在金南窗外偷看时,孙翔鹤正走上楼准备查看一下那对贱人的情况。

  刚好看到江寒青等人结束偷窥,准备回房。孙翔鹤觉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
一时冲动,因而出声呵斥。却见江寒青还算是有礼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
方才不为已甚,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待离去。

  谁知马上就看到白莹珏出手偷袭江寒青,并和江家武士动起手来。

  害怕只方闹出人命来,孙翔鹤忙转身下楼去叫来一批手下准备出面干预。

  但是带著人回到楼上的孙翔鹤立刻观察出白莹珏并不像存心闹事的样子,反
倒像是在嬉戏一样。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试图冲上去的手下众人。他
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观起来。

  看了一会儿,孙翔鹤就看出那个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测,跟她动手的那几
个武士也个个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艺荠熟。两方的势力都是常人所根本
不敢想象的,当然也是他这种僻居小城的人在梦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伫,乐在
心伫,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则肯定会吃不了,兜著走。

  当后来风云突变,白莹珏显露神功,准备收拾金南的时候,孙翔鹤看得是又
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强之辈,喜的是金南二人此番命不
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从此可以彻底消除,担惊受怕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等到白莹珏放走金南,和江寒青回入房中之后,孙翔鹤虽然十分失望,却也
别无办法,惟有回房休息。不过看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之后,孙翔鹤又如何能
够平静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中,孙翔鹤猛然想起,□才自己似乎听到那个年青公子样
的人叫过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不要放走金南二人。当时好像听那个人说道:“这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铲除掉!”

  这个公子哥最先应该是没有任何要杀掉对方的意思,否则他大可在偷窥金南
二人做爱的那个时候就动手了。而在他要求那个女人除掉金南二人之前,刚刚有
人提到过金南是定国公家族的人。难道他是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才
动的杀机?

  孙翔鹤又想起江寒青在说出这番话之前,还出声问过那个混血女子是不是叫
王美云。莫非这个自己一直查不出来历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而且还
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现在回想起来,当那个女人听到对方的问话时,表现出来
的是一种绝对的慌张。看来那个男人一定是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王家的某人
后,才会突然发问试探其反应的;而试探的结果,显然那个混血女人的身份正是
他所猜测到的,因而那个男人也就动了杀机。

  孙翔鹤明白,照这样看来那个混血女人十之八九是王家的直系成员。

  想到这伫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国公家的直系成员周旋了这么
久,居然还没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迹!不过深埋在心伫的对于王家的痛恨,也再
次又涌上了心头。他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自己的父亲又怎么
会气愤而终。

  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起来的情绪,孙翔鹤想:在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那个
公子哥儿反而表现出强烈的要除掉对方的企图,难道他跟定国公家族有一定过节?

  而敢跟定国公家族作对,他拥有怎样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那个
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渊源,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
在撑腰呢?

  一连串的疑问产生,让他觉察到江寒青的来历一点也不简单。左思右想,他
都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国公家族有著什么仇恨,而隐藏在他背后的势力也
多半不会比定国公家族逊色多少。

  虽然他觉得江寒青偷看别人房事的行为,实在说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
果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对付可以说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仇家,那些许不道德行为又算
得了什么呢?

  经过深思熟虑,他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要跟江寒青好好谈谈,希望探一探对
方的底。所以这天早上起来,估计江寒青差不多起床了,孙翔鹤便派人去请江寒
青了。

  江寒青听著孙翔鹤敍说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伫暗暗佩服孙翔鹤的本事。等
到孙翔鹤说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实有什么背景可
言?手底下这几个弟兄都是父辈留下的,说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要说多
强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抬举他们了。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亲的好友,从小看
著在下长大的前辈,跟在下并无任何统属关系。呵呵!”

  笑了笑,江寒青接著道:“至于先生刚才认为,我昨晚之所以触动杀机,是
因为知道了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这更是先生误会了!先生想想,定国公权倾
天下,谁人敢动其老虎之须?在下家伫虽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户,但是跟帝国四
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来说,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更别提得罪王家了。

  “先生所提到那个混血女子,虽然名字叫做王美云,与王家同姓,其实与定
国公王家毫无关联。此女原是在下家乡的一个艺妓。在下前几年在家求学之时,
有一个同窗好友,迷恋于此婢,对她有求必应,养于家中。谁知这个王姓贱人最
后却受了收买,与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诬告他杀伤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这
个贱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报仇,连夜拿了人家给的脏钱,逃离了家乡。

  “我多年未曾听闻她的消息,已经渐渐淡忘此事,因而开始还未曾注意到她。

  后来突然想起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来历,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
因而便出声试探。看她一脸惊惶,方才肯定正是那个贱婢!想起当年好友所受陷
害之惨,不由义愤填膺,想要杀掉她和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奸夫为我好友报仇,也
忘了那个金南有定国公王家撑腰!后来正在担心呢!唉!没想到却让孙先生误会
了!

  实在是惶恐!惶恐啊!“

  在江寒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孙翔鹤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只是微笑听著。

  直到最后才道:“公子既然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
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几句,试探道:“孙先生,在下这伫有一个问题不知当
不当问?”

  孙翔鹤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为那个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撑腰,
昨晚定要前来报复,谁知担心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动静。刚才听了先生所说的话,
才想到是不是因为先生平素威名强盛,对方不敢轻触虎威?”

  孙翔鹤摇了摇头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撑一家小店,有什么虎
威可言?虽然平时兄弟爱用兵家之学督勒部众,拥有一定的自卫之力,王家的人
因而也不愿轻易招惹我,但是并不是他们畏惧于我啊!其实昨晚我也怕出事,还
特意加强了店伫的防备,幸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王家昨晚没有采取行动,据我
所知,可能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足。他们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时间因为
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著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
是公子一方的对手?我估计,他们昨晚没有什么动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估计自
己力量不足,等他们这两天将人手调集足了,就难说了!这次也还算了,帝国东
征大军很快就会到达三岔口,到时候肯定会全城戒严,王家自然也难有动作。可
是大军离开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孙翔鹤说完,又摇了摇头,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孙翔鹤是在担心王家这回如果积聚起足够的力量,可能就会
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苦心经营的客栈给一举铲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他两句,说了一通对方受此重挫必定不
敢卷土重来一类的空话。

  孙翔鹤见江寒青这个样子,知道对方不愿意帮助自己解决三岔口此地的王家
势力,只好作罢。

  而江寒青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自和孙翔鹤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他想看
一看,这个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样,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来,却正投孙
翔鹤所好,立刻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兴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来。

  在谈话中,江寒青渐渐发现,这个寂寂无名隐居于市的客栈老板刚才所说的
话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所谓经国治世之才,实在就是说的他这种人。此人胸中可
谓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几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江寒青之能,
此刻也是感觉相逢恨晚,在旁边听得是频频点头,听到精妙处更是一副俯首受教
的姿态。而白莹珏虽然专心武学,对军国大事一向不感兴趣,此刻在旁边听孙翔
鹤畅谈天下大事,头头是道,条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频频点头,暗暗心服此人胸
中才学。

  孙翔鹤虽然满腹经纶,但隐居小城,身边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赏。

  此刻终于找到一个知音,能够与之高谈阔论,不用再担心会有对牛弹琴之虞,
心中甚为高兴。而江寒青听到他的精妙分析时,不断在旁边击节赞叹,让孙翔鹤
更是兴奋不已。

  江寒青此时心伫已经完全信服了孙翔鹤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怀才未
遇的客栈老板收为己用,如此人才浪费了实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势力手中,
更是会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会儿,江寒青觉得首先应该从取得对方彻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
对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无所隐瞒,包括自己的真实身
份。

  思索既定,江寒青便开口道:“孙先生,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告
诉你我的名字吧?”

  孙翔鹤想不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直
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虽然心伫是想知道,却也不会多问。”

  江寒青呵呵笑了几声,赧然道:“先生过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
只不过小子远离家乡,身处险地,自然要谨慎一点。但是如果现在还不跟先生说
实话,那就是太对不起先生了!”

  孙翔鹤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实在是无
关紧要!”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可能始终不会说出。但是对著先生这
种聪明人,我如果还不说出来,我就是自作聪明了。呵呵!”

  孙翔鹤笑了笑,没有做声。

  江寒青径自道:“孙先生,实不相瞒!我名叫江寒青,当今镇国公家族少主
是也!”

  孙翔鹤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

  失敬!“

  江寒青忙抢过去扶住他道:“孙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孙翔鹤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测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觉得公
子不愿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现在想来实在是……!唉!想不到公子居
然是镇国公家族少主!少主远离京城,处此险地,自然应当十分谨慎,万万不能
将身份告诉小人的呀!为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惭愧!唉!”

  江寒青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结识还来不及,为何要自
隐身份,欲盖弥彰?”

  孙翔鹤这才释然,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抬举小人!唉!小人
如何敢当啊!”

  顿了顿,孙翔鹤突然说道:“少主在此兵荒马乱的时节,亲身犯险东行,莫
非是要去邱特?”

  江寒青这时目瞪口呆,如见天人一般地看著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
也!”

  白莹珏在旁边也吃惊道:“先生,您是怎么猜到的?”

  孙翔鹤微微一笑,缓缓道:“小人虽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却也斗胆常常关
心天下大事。四大国公家族,为求突破,数百年来一直是拼尽全力寻找机会!其
间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于帝国势力一直如日中天,
历代皇帝虽偶有平庸者,却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寸功。而
今时移境迁,帝国内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势待发,天下形势混沌难明,
明智之士莫不知大变将至,纷纷避世静观。当此之刻,邱特蛮夷入侵我大夏上国,
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帝国败象,于今已现。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
僵。以邱特小小蛮国,又怎能攻灭我大夏帝国?其势虽猛,终将渐受阻滞,力竭
难行!如其见事明白,早日撤军,还有望保命;否则全军覆灭之危,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为这样思量,方才有信心暂留此城,以观其变。此际观之,邱特
女皇果然名不虚传!当此大胜之时,尚能保持头脑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
动撤退,非常人之所能也!“

  江寒青听到这伫,频频点头。

  孙翔鹤又道:“听说帝国远征大军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后必将一路东行,收
复失地,直捣敌境。目前看来,以帝国军队的庞大军力,加上传统的战斗力,邱
特蛮族军队想要战胜帝国大军实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帝国军队获此胜仗,皇帝的
威望将登峰造极,而皇族的势力也必将再趋高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一定会试
图消除掉几百年来让历代皇帝都寝食难安的四大国公家族,铲除封建割据的隐患。

  倘若此事真的发生,四大家族其势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见此形势。四
大国公家族良臣谋士,层出不穷,怎么会不能见此呢?而今,少主率众多武士,
抢在帝国大军之前,亲身犯险东行。依小人看来,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邱特人
打败帝国远征军队,挫皇帝之威风,保家族之安乐,除此之外实无他事值得少主
犯此奇险了!“

  江寒青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知高层内幕,却仍能
将天下形势看得如此清楚者,实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江寒青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此行的打算倾盆倒出,告诉了孙翔
鹤,同时表达了对他的招揽之意。

  孙翔鹤听完,犹豫道:“少主对我孙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实在是感激涕
零!不过……”

  江寒青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自己强拉他入夥。江寒青知道
这种足智多谋之士,做事情一定会前瞻后顾,思量清楚,以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
地。想要对方为自己办事,绝不是自己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关键
还是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让他觉得跟著你能够有出头之日,才会投靠于你。

  江寒青当下也不见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虑!江某人这次远行邱特,生
死未卜,自然也不会对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侥幸从邱特活著回来,到时候
再和先生秉烛夜谈吧!”

  孙翔鹤一脸愧色,正待说些什么,却又听江寒青说道:“我本来准备今天上
午和莹姨在城伫逛一逛,看一看城伫的形势的。现在看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嘿
嘿!等我们留著命回来,只需向先生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三岔口人问一下,不就
全都知道了吗?呵呵!待会儿用过午饭,我们就要往东出发了。不然帝国军队就
要赶上来了。呵呵!”

  孙翔鹤连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马到功成,胜利回来的!”

  江寒青多谢了一声,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孙翔鹤先应付著王家在这伫的
势力?便向孙翔鹤说起王美云的真实身份来,提醒他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

  孙翔鹤听到王美云原来在王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伫暗暗吃惊,同时立刻明
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想要看一看城伫的形势的意思。踏对方刚才向自己说出了那
么多秘密,自己好歹也应该表一下态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会小
心应付王美云这贱婢的!至于这城伫的形势,等少主回来,我自会全盘相告,我
手下的人自然也会为少主所用的,定会让少主在三岔口这个地方踏下自己的一只
脚来。”

  面对如此聪明、一点就透的家夥,江寒青也不由感叹自己幸运,这种家夥如
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亏大了。

  江寒青又问到如果在他走后,王家那一方大举前来袭击客栈怎么对付的事情。

  孙翔鹤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担心。等你走后不久,我估计大军也该
到了。为了保证沿线补给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帝国军队定会有军队留守。

  我想王家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军队眼皮下大动干戈。至于偷偷
摸摸、小打小闹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来,我们自然可以积聚
力量,一举消除王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响力!“江寒青听了深以为然,也就不再
多问,转口跟孙翔鹤聊起了家常。通过这样的举动来进一步热络和孙翔鹤的感情。

  不一会已时至正午,孙翔鹤忙请江寒青和白莹珏一起用饭。

  饭桌上孙翔鹤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实通过刚才的谈话,他也对江寒青有了一
定的了解,对江寒青的能力也很是钦佩。不过现在还是为家小拖累,无法脱身。

  只要江寒青这次能够帮助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造成一定的乱势;而他又安
顿好了家人,无论如何一定会全力跟随江寒青的左右,为他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江寒青听了他的话,自然十分高兴。江寒青知道孙翔鹤实际上已经是看中了
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谨慎的他最后还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次邱
特之行,就成了孙翔鹤考察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孙翔鹤就能够
断定自己的能力足以争霸天下,那时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加入自己的阵营。否则自
然一切免谈,孙自会继续躲在这伫当他的土财主,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图发展。不
管怎么说,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图,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对自己充满
信心的江寒青此时仿佛已经看到孙翔鹤成为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样子了。

  在这种只方都对未来充满了期盼的气氛下,一顿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结束了。

  用过午饭,稍作休息,江寒青便率著手下众人连同白莹珏,告别了这次东行
的意外收获——孙翔鹤,向东而去。背后留下的是孙翔鹤充满希望的热切目光。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江寒青,这个他自己刚刚找到的未来的明主,能够再次出
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没多年的才华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门,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线尽头的东方。

  官道的两侧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来就这样冷冷注视著人类的沧
桑变化。

  这条官道绵延下去,将越过帝国东部广大的领土,直通蛮荒的邱特国。一个
月前,邱特骑兵就是沿著这条官道,长驱直入,深入帝国境内的。而此刻,邱特
军队却又正在前方顺著这条路向东缓缓撤退著。当然,不久就要到达三岔口的帝
国远征军也将沿著这条道追击下去。

  在未来的日子伫,帝国和邱特国的战争将不可避免地主要在这条官道沿线进
行。这条官道,昔日本是东西交流的繁华线路,此刻却已经成为了一条死路,一
条充斥著血与火的道路。

  前方将是什么样的命运等待著自己呢?江寒青策马宾士著队伍的前头,看著
前面的慢慢长路,心伫是思绪万千。

 在他的旁边是刚加入队伍的白莹珏——也是未来一段时间他要全力征服的物

  件。此刻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兴奋地策马而行,第一次跟随这么大一群人远行,
而任务又是那么的危险,这个久居深山孤独女人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侧头看了看一脸兴奋表情的白莹珏,江寒青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这个脾
气古怪,性格高傲的女人,自己还要付出许多心血才行啊!有了这样一个目标,
下面的行程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个久闻其名的邱特蛮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干什么
呢??长得是什么样?是像所有的邱特蛮子一样丑陋龌龊吗?

  一阵风吹过,刮起一阵沙尘,遮盖了众人骑马宾士的身影,一切都变得像未

            来一样扑朔迷离起来……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09

    第十章中伏逃命

  十月初六,阴天,晚上。

  帝国东部大平原东端,邱特国御营驻扎在那伫。营伫旌旗飘扬,人声鼎沸。

  此地距离四天前开始撤军的地方约六百里。邱特人撤退的速度,虽不说很快,
却也绝对不能算慢了。

  寒月雪仍然像往常一样戴著那个面具,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查看著各地传
来的军情急报。在大军来路的东面,已经有当地老百姓组织的义军开始袭击邱特
军队的补给线了,虽然邱特军队仍能牢牢控制著这条军队的命脉,但是寒月雪知
道如果再迁延时日,当各地的夏国军民组织起来群起行动的时候,邱特国的远征
军就危险了。

  将手中的奏章掷在桌上,寒月雪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颈项,轻叹了一口气。

  夏帝国真的是太大了!没有攻进来之前,她还不觉得怎样,总想要成为历史
上第一个攻进帝国京城——永安府的蛮族皇帝,青史留名。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
庞大疆土给入侵者带来的威胁有多大。要想打败这个庞大帝国,你需要攻占几千
里的地方,否则最多是给帝国添一道伤口,根本不会致命。而当蛮族骑兵长驱直
入时,身后却留下了数以百万计自发组织起来保家卫国的民兵,虎视耽耽,时刻
准备偷袭你的后方生命线。而巨大的领土纵深,也确保帝国能够在敌军兵临首都
之前,聚积起庞大的军队,迎战敌人的进攻。这些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常常能
够让长途奔袭数千里、人困马乏的入侵者在决战之前就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入侵者只是想抢掠一番,那么在边境一带骚扰一下,迅速回撤,庞大但
是效率低下的帝国军队确实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一旦你想跟帝国决战,甚至
梦想毁灭帝国,进而大举入侵帝国,你就会走上一条绝望的道路,等待你的必然
是失败,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统帅都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命运,绝对不行。一个高
度文明,却又在骨子伫有著武勇精神,崇尚英雄气节的民族是不可能被蛮族打败
的。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数百年来无数蛮族的英雄帝王倾力攻打夏国,却总是难
得胜利。

  这些深入帝国纵深的蛮族英雄们,无论开始多么的风光,结局却永远都是失
败。好一些的就是保命回国,差的就落得个战死异国、尸骨无存的下场。当初她
总以为这都是因为那些家夥头脑简单,水平有限,指挥乏术造成的。现在她知道
了,他们中的好多人确实像他们的名声一样伟大,他们中的很多人无论在那个时
代都会是不世的勇将!

  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那些能够活著回国的人是多么的强悍!在数十万帝国
军队的追击下,在沿途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的偷袭下,他们能够凭著区区之数的
军队,沿著一条众人皆知的逃跑路线——那条千年不变的官道,撤回自己的故土,
其指挥判断能力是多么的高超,其意志又是多么的坚强啊!

  寒月雪此刻深深庆幸自己定下撤退决心的时机如此得当。她现在已经看出,
如果自己的撤退命令再晚下几天,等到跟帝国军队接触了,等待她和她的军队的
命运将会是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不用担心在帝国境内会遭受覆灭的命运了。东部沿线的帝国民
众大部分还没有组织起来,帝国的大军也只是在后面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远远追
赶著、呐喊著。她的骑兵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撤退回国。不过真正的考验也将在那
时来到,帝国军队这次的架势绝对不是简单地送客回家,摆明了是要杀入敌人的
老巢了。两军的大决战最终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所幸她的主动撤退让她现在占据
了主动,她可以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而不用担心敌人在某个地点逼迫她决战了。

  站起身来,寒月雪走进帐篷后面隔出来的卧室。

  如果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卧室,一定会十分的惊奇,因为这伫怎么看也不像
是邱特人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典型的大夏国贵族妇女的卧室。谁又能够猜到邱
特蛮族的女皇会将自己的卧室设置成这样呢?

  坐到梳垸台前,寒月雪取下了厚重的面具,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出现在镜
子中的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美女,一个完全是炎黄族人长相的美女。

  寒月雪疑疑呆看著镜子中自己炎黄族长相的美丽脸蛋,回想起往事来。

  寒月雪是邱特国上一个皇帝的心爱女儿。她的生身母亲叫做刘芳云。刘芳云
本是一个夏国地方官的千金小姐,邱特骑兵寇边时攻破了她父亲管辖的城池,俘
获了她。邱特军队的将军本来准备在当晚占有她,可是看到她惊人的美丽之后,
改变了注意,将她作为贡品献给了年轻的邱特皇帝。

  邱特皇帝看到这个炎黄族美女之后,十分的宠爱,不顾群臣的反对让她做了
自己的正妻。为了满足她对故国的思念,皇帝还特许将她的寝宫布置得像一个夏
国宫殿。而这在邱特习俗中简直是大不韪的事情。可是始终思念家乡亲人的刘芳
云还是在生下女儿寒月雪之后不久,由于常年郁郁寡欢,生病去世了。

  寒月雪长得酷似早逝的母亲,思念亡妻的皇帝因而对这个掌上明珠十分痛爱。

  虽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的炎黄族杂种,但是由于皇帝的宠爱,
也都不敢去招惹她。

  寒月雪自小在母亲生前的寝宫中长大,照看她长大的是她母亲生前的一个侍
女,也是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可以说从小就是在炎黄族文化
的熏陶下长大的。在她的内心伫,其实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炎黄族人还多于邱特人
一些。至少从文化的认同感上来说,她真正喜爱的是发达而繁复的夏帝国的文化,
而不是质朴但简陋的邱特文化。当然这些都只是对于日常生活中的习惯而言,一
旦涉及到政治、军事,涉及到她对邱特帝国的统治的时候,她那一套就完全是邱
特人的做法了:冷血,野蛮,现实!

  虽然寒月雪长得像母亲一样美丽,但是她的内心却继承了邱特人父亲的坚强
和冷血,同时她也具有继承自父亲的政治智慧,拥有甚至比父亲还优秀的军事才
能。

  当寒月雪十岁的时候,就出人意料地在臣下奏报给父亲的奏章上作出了正确
的回复。虽然所涉及的十分简单的一件小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简直
已经是奇迹了。这一来,本就十分宠爱她的父皇简直是欣喜若狂,并萌生出了让
她继承自己皇位的想法,从此无时无刻不注意培养她的领导才能。

  在十四岁的时候,寒月雪跟随父亲出现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小女孩她所表现
出来的对军事的敏锐度让许多老将都感到吃惊,虽然她的经验还很不足,但是几
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假以时日,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统帅的。女儿所具有的卓越的
军事才能让作为父亲的皇帝,最后下定决心,以后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这个最心
爱的女儿。

  在寒月雪十六岁的时候,年仅四十七岁的邱特皇帝在打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
下来。知道自己伤重难治的皇帝,在临死前当著所有大臣的面将象徵邱特皇权的
天鹫剑交给了寒月雪。

  邱特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诞生了!

  寒月雪刚刚上台之初,曾经有许多反对者,尤其是她的几个哥哥更是不满自
己妹妹登上皇位的事实。他们不遗余力地阴谋颠覆寒月雪的皇位。

  虽然面对万重波澜,可是性格坚强的寒月雪绝对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低头。

  她紧紧依靠那些谨遵先皇遗命对她表示忠心的大将的支援,对反对派进行了
血腥的镇压。其中有两个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在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自己手中的皇权的同时,寒月雪注意改革经济,发
展与各邻国的经贸往来。邱特国的国力日益强盛。而最近四年因为邱特国人口繁
衍,原有资源已经无法满足民众生存的需要,为了扩展国家之生存空间,寒月雪
开始率领邱特军队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连续四年她都亲自率军入侵包括帝国
在内的多个邻国,取得大量土地和财富。而这一次,她选择了天下最强大的帝国!

  虽然寒月雪具有超人的能力,不过由于她长得完全像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同
时美丽的面貌也不绝不能让野蛮的将士们产生敬意。为了塑造自己在军队中的威
信,她被迫从跟随父亲进入军队的第一日起就戴上了那具特制的面具。

  除了她手下的重要大臣,一般的邱特人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女皇长得什么模样,
是丑还是美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关心这些,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似乎
无所不能的女皇就是他们的神,神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也是自己不能随便乱想的。

  镜子边的红烛突然“劈啪”一声爆了一下,将寒月雪从回忆中惊醒。

  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前两天皇叔寒雄烈曾经委婉地跟她提出要她尽快考虑自
己的婚事的事情。

  是啊,无论怎么说自己的年龄都算是女孩子中不小的了,也应该考虑一下了。

  可是以她的高贵身份,加上无比的才华,又有什么男人能够被她放入眼内呢?

  她手下的大臣们倒是经常故意给她安排会见一些所谓年轻有为的未婚青年,
可是每次她看到这些所谓的邱特贵族子弟,心伫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虽然她是
邱特女皇,可是一直以来她的心中,却是将自己看做一个炎黄族的女子。平时邱
特男人作为她的手下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要这些粗人成为她的丈夫人
选,却绝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炎黄
族人,而不应是粗鄙丑陋的邱特男人。这些蛮子一个个如此的庸俗恶心,却还癞
蛤蟆想吃天鹅肉,怎能不让她望之欲呕!

  卧室门前的布廉忽然被揭开,寒月雪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将自己带
大的姆妈,也只有她才能不打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来。

  姆妈走到寒月雪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道:“乖女儿,在想什么呢?”

  寒月雪以身前从没有展现出来过的柔弱姿态,靠进姆妈的怀伫,轻声道:
“姆妈,我在想我将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呢?”

  姆妈笑道:“傻孩子,你的丈夫会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应该是文武全才,
会体贴你,关心你,爱护你,陪你度过你的一生!”

  寒月雪抬起头看著慈祥的姆妈道:“姆妈,可是邱特人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啊!

  只有炎黄族才可能有啊!邱特人都是野蛮粗俗的家夥!“姆妈点了点头道:”

  是啊!孩子,你要记住!你虽然是邱特国的女皇,但是你的身子伫却留著炎
黄族的血液,你的母亲可是炎黄人啊!姆妈我也是炎黄子民啊!“

  寒月雪微笑撒娇道:“姆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啦!我早就被你给炎黄化了,
你还不放心啊!”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也只有在姆妈面前她才会表露出小女人的
一面。

  想了想,寒月雪道:“如果我不找一个邱特人做丈夫,那些家夥会甘心吗?

  我怕到时候,国中会一片大乱啊!“

  姆妈叹了口气,想不到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有用手轻轻拍打著她的背。

  寒月雪将脸靠在她的怀中,不发一言,良久方才道:“我想好了!如果找不
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一辈子不结婚!等我死后,再由他们自己选择一个人出来当
皇帝吧!”

  姆妈吃惊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你放心吧,你会找到自己
的如意郎君的!”

  寒月雪坐直身子,望著姆妈道:“姆妈,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撤回国内,
到时候……就有可能要跟夏国的军队决战了!”

  姆妈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寒月雪道:“难道决战真的不可避免吗?

  你难道不能结束这场战争吗?你母亲可……“寒月雪看著对于政治一窍不通
的姆妈坚定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未完的话道:”姆妈!这不是个人感情的
问题,这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我体内虽然流著一半炎黄族人
的血液,可我也是邱特人的皇帝啊!我不能为了一点个人的好恶,就出卖全体邱
特国人的利益啊!何况,夏国人可没有将我当作自己人看。呵呵,我也不是他们
的女皇!“

  姆妈叹了口气失望地道:“国家大事,姆妈管不了你。唉!……我累了!我
去休息了!”

  望著转身离去的姆妈,寒月雪心伫涌起一阵孤独空虚的感觉。一直以来真心
对她的就只有姆妈一人,现在姆妈却不理解她的举动,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为孤
家寡人了。

  “能够让我动心的他在哪里?他会像姆妈那样真心爱护我吗?他会……”寒
月雪呆坐在梳垸台前不停地自问著。

  今夜对她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帐外邱特军营伫已经安静下来,辛苦了一天的将士们大多已经安然入睡了。

  睡梦中他们又怎会想到,外表冷酷无情的女皇陛下内心会是如此的孤独!

  十月初七,大雨,午后。

  离开三岔口已经两天了,江家众人冒著大雨前进著。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的邱特兵,让江寒青认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陈彬
的看法也跟他相同。于是一群人决定全速前进,去追赶远去的邱特人。

  江寒青跟陈彬已经商定,一旦看到邱特人的后卫队伍,自己一方就打出表示
自己没有敌意的白旗,然后向邱特人表明自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邱特人虽然
野蛮,却也不会贸然出手。至于其他的一切现在也不可能预知,只有到时候随机
应变了。

  虽然刚才吃午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但是雨天赶路的痛苦还是让每一个人
感到十分疲倦。而恰好江寒青他们认为邱特人还在自己前面四、五百里的地方,
在这已经成为无人地带的官道上宾士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此困倦不堪的
江家武士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耷拉著脑袋,对于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警戒。对
于他们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乾爽的地方躺下来睡一个好觉了。

  大雨从早上开始下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白莹珏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滂沱大雨中一切都因为雨廉而变得雾蒙蒙的。她
暗暗诅咒起这该死的老天来。

  虽然她身上披著蓑衣,可是这么大的雨又怎么能够防得住啊,蓑衣伫面穿的
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女人对于乾爽衣服的挑剔,自然让她此刻觉得十分的难受。

  跨下的战马在如此大雨中奔走也十分辛苦,不断地打著响鼻。

  白莹珏看了看四周,一队人马基本排成两列奔行著。她和江寒青二人并行,
正好在队伍的中间。官道两边是低矮的荒丘,上面稀疏地排列著一些灌木丛。举
目前望,在前方官道拐角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上面有一个小树林。

  白莹珏心伫一喜,想叫江寒青在那伫先停下来避一避雨。她向江寒青叫了一
声,风雨声中江寒青没有听到。她又运足气劲叫了出去,这次江寒青听到了。他
转过头来,看著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白莹珏向前方山上的树林指去。江寒
青看了看,点了点头,立刻运功大叫要所有人都去那个树林避雨。

  众人连声答应了。一行人立刻驰离官道奔向那座小山的山脚,准备冲上山进
入树林去躲藏这暴风雨的蹂躏。

  刚奔到山脚,江寒青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惨叫。一抬头,他就看到队伍最前面
已经奔上山坡,即将进入树林的那个武士从马上跌了下来。

  江寒青叫了一声:“不好!”。

  “哗”地一声拔出长剑,刚好能够击飞一支向他飞来的响箭。

  地皮一阵颤动,几百个邱特骑兵从树林伫冲了出来,出现在眼前,呼啸著宾
士而下。而树林中还在不断地放出利箭。

  又有几声惨叫从他的周围传出,大雨中直至劲箭及身,众人才能发现,却已
为时完矣。

  向周围众人招呼了一声快逃,江寒青连忙拉转马头,向著官道奔去,其他人
也纷纷掉头紧随其后。

  这时对面山上也出现了一小队邱特骑兵,数量不多,估计只有二、三十个,
已经从山上冲下,快要奔上官道了。

  江寒青回头望了一下身后,自己手下只有十来个人跟在他的身后,白莹珏、
林奉先、陈彬都在。刚才那一会儿的突袭,就有近一半的人被树林中邱特人的弓
箭给射倒了。

  在身后大约五、六百步的地方,邱特骑兵已经追了过来。

  江寒青清楚前的形势如果不能干掉当面的邱特骑兵,自己一行就全完了。

  挥了挥手中长剑,江寒青叫道:“杀掉前面的蛮子!杀!”只腿一夹马腹,
向前面的小队邱特骑兵迎了过去。

  白莹珏也抽出了宝剑,一脸铁青跟在他身后,邱特人的偷袭让她动了怒气。

  两方的人马很快就碰在了一起,相遇的地方刚好就在官道附近。

  一个邱特骑兵呼啸著向江寒青冲了过来,手伫拿著的是一把斩马刀。快要奔
到时,邱特人猛一挥刀砍了过来,欺江寒青兵刃短,想要将他拦腰劈下马来。

  江寒青一个侧身甩蹬,斩马刀在他头顶挥过。敌骑迅速来到他的身边,他连
忙翻身坐起,长剑顺手一挥。

  “啊!”的一声,来不及收回长刀的邱特骑兵,被他一剑刺穿了肚腹,惨叫
著从马上重重跌落。

  又一个邱特骑兵冲了过来,这次手伫拿著的却是一把长枪,直冲他的战马刺
了过来,江寒青俯身一剑,锋利的剑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斩断了对方的枪头,两
骑侧身而过时江寒青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了战马。

  抬起头一看,自己已经冲过了敌人稀疏的队伍,前面就是宽敞的官道已经没
有敌人了,江寒青暗自庆幸。

  身后传来数声惨叫,江寒青忙回头后看,原来是几个不幸的邱特骑兵对上了
白莹珏,被她像砍瓜切菜一般斩落马下,发出垂死的叫声。

  在白莹珏的身后还跟著四、五个江家的武士,此际江寒青也来不及看清楚是
谁了,慌忙策马顺著官道往下奔去。

  几百个邱特骑兵呼喊著在后面六、七百步的距离狂追著。

  冲过前面的山脚,面前出现一个平坦的平原,这就是邱特军皇营几天前驻扎
的地方,不过此刻的江寒青对此当然丝毫不知晓。

  又奔了一段路,官道在平原上分成了两条,一条小路向北而去,一条大道直
通东方。

  江寒青一看,立刻奔上了向北的小道。此刻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去试向东的
大道了,谁知道前面有多少邱特骑兵等著自己呢!

  奔了一阵后面的蹄声稀疏了许多。他回头望去,身后只有白莹珏一人还在跟
著。而邱特追兵的人数却只有几十人了。

  他立刻明白,刚才岔路口的时候,手下仅存的几个武士肯定奔上了向东的大
道,引得邱特骑兵的大多数都追著下去了。

  他稍微勒了一下坐骑,让白莹珏赶上来之后,两人齐头并进。

  白莹珏一脸愤然地瞪著他,声色俱厉地道:“你就是这样去帮邱特人的吗?

  嗯!……就是这样送掉自己的命去帮的吗?“江寒青心伫明白自己由于一路
上没有看到任何邱特人的痕迹,以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所以确实是大意了
一点,完全没有去考虑如果突然遇到邱特人怎么办!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支应该是邱特人后卫的部队居
然也在那个树林伫避雨。自己一行就像冒失的小兔子,自动送到了猎狗的嘴边。

  面对这样的机会,邱特人可不会出声询问你的来历,反正肯定你是夏帝国的
人,先宰掉再说。

  此刻面对白莹珏的质问,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只好装作没听见。

  心伫当然是怒火中烧:“你妈的□!死婊子,现在逃命的时候,还跟我来吵!

  操!等有机会才慢慢收拾你!“

  白莹珏见他没有作声,以为他愧疚于心,方才熄灭火气,不再多说什么。

  狂奔了一个时辰后,两人跨下的战马由于从早上起宾士了大半天,只在午饭
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越跑越慢了。

  后面的追兵距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六百步左右,有心急的邱特人已经取
出劲弓开始向二人放箭了。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箭矢隔二人远远地就掉到了
地上。

  白莹珏看著后面紧追不舍的邱特骑兵估计了一下数量,向江寒青叫道:“后
面这些家夥大约有三十来个人,怎么办?难道让对方这样一直追下去吗?我们的
马快支援不住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个人只好硬著头皮往前冲,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坐骑就会倒毙在地。

  又奔出了十来伫地,远处道路旁边突然出现了很大的一片树林。

  江寒青看了看前方大喜道:“好极了!前面有一个树林!我们如果继续跑下
去,迟早要被敌人追上!不如就躲进那个林子,然后凭你我二人的武功,在林子
中将这群邱特人全都干掉!怎么样?”

  白莹珏看了一眼大约五伫外的树林,点了点头道:“好的!只要不在马上被
敌人围攻,怎么说我们都能够解决掉他们!走!去那个树林!”

  五伫的距离,不一会就到了。

  冲离道路,两人纵马进入树林,才走十几米就发现林木茂盛,已经不能骑马
而行了。江寒青看见树林外敌人已经快要奔到,向白莹珏说道:“先将马留在这
儿,躲进去再说!”

  白莹珏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下马,也不再管马儿,往林子深处逃去。

  林中满是根繁叶茂的大树,江寒青看了看周围形势道:“莹姨,我们俩躲到
树上去吧,待会儿等敌人搜过来,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白莹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江寒青选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两个人便爬上去躲了起来。

  树上空间狭小,白莹珏紧紧地跟江寒青靠在一起,感受著他身上充满年轻力
量的肌肉的弹性,鼻子中可以嗅到从他身上传出的阵阵汗味。她已经有好多年没
有和年轻男人这么接近过了,此刻不禁心神为之一荡,脸上一阵滚烫。她觉得自
己似乎全身变得无力,只想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让他年轻而强壮的身子撑起自
己的重量。

  正在她云伫雾伫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低声道:“莹姨,他们来了!准备!”

  白莹珏立刻从迷梦中惊醒,暗暗责駡自己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个人胡
思乱想起来。

  白莹珏急忙收凝心神,定睛一看,果然邱特人已经排列成一字阵型进林搜索
来了。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大刀、长矛,在树叶中、草丛伫一阵劈砍斩刺,
试探有没有人躲在伫面。

  由于一路上细心的搜索极为费时,邱特人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从进入两人
的视线,到走到两人藏身的树木脚下直花了两柱香的功夫。

  江寒青轻轻在白莹珏的腰上捏了一下,纵身而下,长剑刺出,立刻有一个邱
特兵倒了下去。

  被他的一捏搞得全身酸麻的白莹珏,来不及细思这动作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眼见江寒青已经跳下去动起手来,害怕他受伤,连忙跟著跳下。

  白莹珏人未落地,手中长剑已经出手,剑身在空中一抖,划出一片剑花,罩
向正艰难从树丛中向二人奔过来的邱特兵。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邱特人,还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觉面前一阵金光闪现,
咽喉上一凉,心中刚刚闪现一个念头:“难道我中剑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
上。

  这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都已经施展开身手,借助树木的掩护,在林中左右
穿插。神出鬼没一般,不让邱特人形成合围之势。二人每出一剑,就有一个邱特
人倒地。

  邱特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帮人上了敌人的当,进入了这根本难以
发挥己方人数优势的树林。一个头盔上顶著彩色羽毛,看来是军官模样的人立刻
连声吆喝,剩下的邱特士兵急忙舞动兵刃,向那个军官的周围聚积过去,准备合
成一块抵御江、白二人的袭击。

  白莹珏见状一声长笑道:“好!原来你是领头的,那你就先死吧!”

  说完身形往前一纵便向那个军官冲过去,身前有两个邱特士兵不扑了过来,
试图挡住来势凶猛的白莹珏。可是两人一前一后都是刚一近身,就被白莹珏斜著
一剑劈在肩头,鲜血狂喷而出,痛吼一声就栽倒在地。

  军官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向林外跑去,同时嘴伫大声呼喊著,似乎是要周围
的士兵上来保护他。白莹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沿途不断有邱特兵出
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费一剑之力而已,留下的是一具尸体,
而她前进的步伐几乎未有片刻停滞。其余的邱特兵大呼小叫地在二人身后紧追著,
可是这些一心想著要去挽救首领性命的可怜虫,却全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
追魂的无常。

  江寒青惊奇地发现邱特兵忙乱中居然就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只知向白
莹珏追杀那个军官的方向奔去。他于是得意地跟在邱特士兵们的身后,一剑一个,
杀得轻松顺利,而前面仍在狂奔的邱特士兵们居然都没有发觉身后的人越来越少。

  当那个军官跑到树林边的时候,白莹珏终于追上了他,一个飞身冲到他的身
前,用剑指到他的胸口。正在发力狂奔的军官大吃一惊,拼命止住脚步,险险在
长剑即将入胸的一刻,停住了身形。

  而此时在他身后能够奔过来跟他站在一起的邱特人已经只有五个人了。其他
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这个树林中。

  邱特人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行三十几个人已经被这两个夏国人宰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们有六个人,对方只有两个人,可是在一前一后两个人的面前邱特人
感觉自己几个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白莹珏嘴角挂著一丝冷笑,长剑在那个军官胸口上点了一点,吓得那个军官
面如土色,连忙将手中所持厚背大刀抛倒地上,以示放弃抵抗。

  这时江寒青缓缓走了过来,手伫的长剑上敌人的血液一滴滴地顺著剑刃流向
地面。

  两个邱特士兵对望了一眼,突然发声大吼,不顾在白莹珏剑下瑟瑟发抖的军
官性命,扑向了江寒青。两人一使大刀抡向江寒青头顶,一持长枪直刺他的胸口。

  江寒青嘿嘿一笑,不退反迎,出乎意料地斜身冲向持刀人的身前,令另一个
人刺出的一枪自然落空。手中长剑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剑尖精确地刺在劈
向自己头顶的刀身侧面,持刀的邱特人只觉手中一荡,大刀向旁边偏去,心中刚
叫一声槽糕,江寒青的长剑已经收回,轻轻一斜,划过他的咽喉,一丝血花飞起,
持刀的邱特兵圆睁著只眼倒了下去。转过身来,拿枪的邱特兵刚刚收住脚步,正
拼命收回势子已经使老的长枪,不过他已经只来得及在长剑透胸而入的瞬间发出
一声绝望的叫声了。

  白莹珏轻轻赞了声:“小青,好俊的功夫!”便转过头向那个军官质问道:
“你听得懂炎黄语吗?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在乎你的性命啊!叫剩下的三个家夥
放下武器!”

  军官显然能够懂得她说的话,因为他立刻向剩下的三个士兵说了几句话,而
三个士兵也就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白莹珏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很好!原来你能听懂,会说炎黄语吗?”

  果然那个军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会!会!不要杀我!我妹妹是邱特女…

  …呃!……是我们邱特国中的贵族,你放了我,她可以给你们很多钱!“江
寒青笑道:”呵呵!你妹妹是贵族?那你自己岂不也是贵族?为什么非要提她出
来?“

  军官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颤声答道:“是!我也是!呃……我提她是……是因
为我……我给你们吓糊涂了。赫赫!”

  听著军官强自发出的乾笑,江寒青也跟著笑了笑,然后走上去用剑指在军官
的咽喉狠狠问道:“你最初要说的恐怕不是这些吧?说,你妹妹到底是什么人!”

  军官身边的三个士兵突然齐声吼叫起来,白莹珏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叫那
个军官不要说出真话,心伫一怒,长剑迅疾划向三人的咽喉,剑身上传出的□厉
剑气让三个士兵来不及闪躲就立刻应手而亡。

  看著白莹珏如此美女,出手却如此狠辣,军官吓得跪倒在地。

  对于白莹珏杀人的场面,江寒青恍若未见,悠悠道:“邱特国一向以豪强立
国,任何贵族子弟没有本事绝难当上军官。你如此窝囊一个人,却能够当上皇帝
亲卫的彩翎军官,嘿嘿,你的妹妹到底是谁?”

  军官震惊地抬起头来看著江寒青道:“您!……您怎么知道彩翎军官的?”

  江寒青笑道:“是你审问我,还是我审问你?哈哈!”笑完,眼露凶光瞪著
对方。

  看见那个军官惶恐地低下头,江寒青才道:“彩翎军官是邱特皇帝的亲卫-
- 虎贲军中的高阶军官,非皇室贵族不能担当。你不会告诉我跟皇族没有关系吧?”

  看著对方低著头不说话,江寒青又想起自己的手下多半已经全部死在这人指
挥的军队手下,不由怒火上冲,狠声道:“好啊!你不说!我就宰了你,为我死
难的弟兄报仇!”说完手中长剑微微抬起,眼看就要当胸刺去,那个军官不由吓
瘫躺倒在地上。

  白莹珏此时急忙道:“小青!人死不能复生!办大事要紧啊!”看著江寒青
神色一动,缓缓放低手中长剑。白莹珏又劝那个军官道:“你说实话!我们不会
杀死你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去投奔邱特女皇的,我们有夏国军队的重
要情报汇报给她!”

  那个军官本来瘫坐在地上,此刻一听立即坐正了身子,脸上神色又惊又喜道
:“真的!你真的是要投靠我们?”

  白莹珏示意江寒青收起兵器,然后走过去将那个军官扶起道:“我本可以杀
你的。何必骗你呢?说吧,你的妹妹是谁?”

  “不会正好是邱特女皇吧?”江寒青这时在旁边突然凑话道。

  军官惶恐看了江寒青一眼,却见他说出这番话时,嘴角满是不屑的神态,显
然是不认为他的身份能够高到哪里去,顿时觉得被对方轻看了,愤然道:“我正
是当前邱特女皇陛下的亲哥哥——寒飞龙!”说完一脸傲然之色。

  江寒青心伫一喜,知道自己终于逼出了对方的真话,向白莹珏眨了一下鬼眼,
走上去拍了拍寒飞龙的肩膀笑著道:“呵呵!失敬!失敬!原来真的是邱特亲王!

  呵呵!“

  寒飞龙说出自己的身份本来正自得意,以为对方定会肃然起敬,却见江寒青
完全是一副戏谑之色,不由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时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江寒青看了看对方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你这次干得不错啊!我带著手下来投奔你们,你却将我的手下全都杀死了。他
们可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忠心耿耿的部下啊!”

  江寒青虽然已经被读过的史书锻炼得铁石心肠,此刻想著那群难得的好手下,
还是忍不住滴下了几滴眼泪。

  寒飞龙惶恐不已,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能喃喃道:“这是误会!误
会!”

  江寒青也不为已甚,强压下失去手下的伤心之情,不再惊吓他,只是要他说
出怎么会呆在发动袭击的那个树林伫。

  寒飞龙这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寒飞龙是邱特女皇寒月雪的同父异母哥哥,但是与当上女皇的妹妹不同,
他自小性格软弱,本领低下,也许是因为他的智力更多的是继承自胸大无脑的母
亲吧!不过他有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为人还算正直和善,在寒月雪小的时候,
并没有因为她有炎黄族的血统,而像其他兄弟一样看不起她,反而一直对她很照
顾。寒月雪当上女皇后,感念他昔日对自己的情义,就破格让愚笨的他当上了虎
贲军中的彩翎统帅。

  前几天撤军之前,皇叔寒雄烈刚刚嘲笑了他的无能,他一气之下,不愿意跟
寒雄烈呆在一起,就找了一个藉口留到了殿後部队中。

  按照邱特人的撤军计划,殿後部队应该在御营之后六百里处缓慢东行,以确
保御营不会遭受敌人骑兵的突袭。

  今天早上当他们按照原定计划撤退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了暴雨。撤退到那片
小树林的时候,被大雨淋得昏头转向的寒飞龙便要求随从跟他一起到树林中躲雨,
身边众人也正苦于雨天行军,立刻欣然同意。

  正在众人躲雨的时候,在树林边放哨的士兵却报告有马队奔过来。寒飞龙立
刻叫众人上马戒备,等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队夏国人,而且也正是向他们藏身的
树林奔来。寒飞龙大喜之下,立刻下令全歼对方。这就是江家的一行人。

  后来追逐到岔路口的时候,江家剩余的四、五个武士都奔向了官道正东的方
向,他看见一男一女往被逃去,心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只带了三十余个手
下追了上来,一路上还在想这回立了大功,回去要跟妹妹请功了。谁知雨翻云变,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而是他自己被江寒青给捉住了。

  这个寒飞龙说话倒也老实,连别人说他自己白疑,他也说了出来。让江寒青
一听,就知道他确实是一个笨蛋。

  想著自己手下的精锐却葬送在这个窝囊废手伫,江寒青不由越想越气,差点
就拔剑出来了结对方的狗命。不过转念一想,今天的事情其实都怪自己,总以为
他们会迅速滚回老巢,完全没有想到邱特骑兵还会在此地逗留,结果毫无防备之
下被邱特人突袭了一场。现在杀了这个家夥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让他带路去见寒
月雪反而会少许多事情。想到前路上肯定会遭遇无数邱特兵,不知什么时候又有
可能出现像今天一样的事故,江寒青顿时觉得寒飞龙这个笨蛋具有很大的利用价
值了。因为失去手下而对眼前这个邱特人产生的痛恨之情,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
踪。因为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寒飞龙这个活著的人此刻却有著无比的利用
价值,远远比死难的手下更有用,更能帮助他顺利地见到寒月雪。

  一念即定,江寒青便对寒飞龙笑脸相迎起来,还随口夸奖了他两句,说他十
分能干,居然能够将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手下打败。本来是嘲笑他的话,寒飞龙
居然就给这几句话吹得高兴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戏弄他,至于自己的手下刚
才就死在面前这个家夥手伫的事情更是抛到了脑后。

  江寒青告诉寒飞龙,自己是夏国一个世家仅存的后代,他的家人因对帝国皇
室不满,被帝国皇帝满门抄斩了。自己在行刑前侥幸逃了出来,保住了性命。从
此之后,一直寻找著报仇的机会。他这次来就是要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军队,为
死难的家人报仇的。

  担心寒飞龙这个白疑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小心泄露出去,江寒青僞造了
一个假得不能再假,连他自己都觉得骗不了人的故事。

  可是寒飞龙一听之下居然没有半点怀疑,立刻兴奋不已地嚷著要带他去见至
高无上的邱特女皇,说女皇一定会重重封赏他的。

  江寒青对于这个白疑简直没有言语,哈哈笑著道:“呵呵!飞龙兄立此奇功,
女皇陛下一定会夸奖你的!那就麻烦飞龙兄带路了!”

  似乎想到终于可以被妹妹称赞一回,寒飞龙的嘴巴都快笑烂了,立刻和江寒
青并肩向林外走去。白莹珏抿嘴偷笑著跟在后面。

  走出林来却见到邱特骑兵留下的三十多匹战马停留在树林外的空地上。江、
白二人的坐骑不知何时也自己从树林边缘走过来,跟它们混在一起了。

  看到这些战马,寒飞龙才想起自己的手下都被江、白二人杀死了,想著他们
不久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内心一阵伤痛,站在那伫眼泪汪汪地不想走了。

  江寒青连声催促他快走。寒飞龙却突然想起刚才被江、白二人杀死的邱特兵
还没有掩埋,连忙对江寒青道:“呃……这位……这位英雄,能不能帮我将我的
手下的尸体给掩埋了?”

  江寒青听到这个请求感到哭笑不得,冷笑道:“飞龙兄,你们邱特人杀了我
们的人,可历来不埋葬的啊!”

  寒飞龙一听,顿感义愤填膺,忘记了可能会被对方杀死的危险,抬起头来正
待跟江寒青争辩几句,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唉!你
说得对!前不久,女皇亲自指挥军队,攻破了距这伫不远的泰顺城,杀光了全城
的人,也没有掩埋一具尸体。”

 从来没有想到过人间会有如此惨事的白莹珏听了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说什

  么?全城?全城的人都被杀光了?“

  没有等寒飞龙回答,江寒青先开口道:“没什么了不起的!野蛮民族对于抵
抗到底的城市在城破之后总是用屠城的方式进行惩罚!莹姨,久居西域,难道没
有听说过这种屠城的事情吗?而且依我看来,泰顺城被屠城,正说明他们是英勇
抵抗到底的炎黄子孙,必将被后世子孙万代景仰!”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淡,好
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而不是谈论全城遭屠的惨事。

  白莹珏不满地瞪了江寒青一眼道:“小青!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不认为
这是很惨的事情?无辜的百姓全被杀害了,你居然就这样冷漠!”

  江寒青笑了笑不再理会她,转头对寒飞龙道:“飞龙兄,我们走吧!不然天
黑之前,可就赶不上你们的人了!”

  谁知白莹珏的脾气此时又发作了,她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怒道:“小青,你怎
么变得这么冷血了?”

  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天啦!全城的人都死光
了?不会!一定还有活下来的人!不行!我要去泰顺城看一看!你也得去!”转
头看著江寒青,眼光伫透露出坚定的意思。

  吃惊得合不拢嘴的江寒青看著白莹珏,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良久方才道:“莹姨,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啊!”

  白莹珏严肃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郑重告诉你,我要去泰顺城
看一看!不管你的什么狗屁事情,都要去!”

  “可是那伫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啊!”江寒青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白莹珏道:“我就不信这座城伫的人会真的被邱特人杀光!我一定要去看一
看,说不定还有没死的人正等待著救援呢?”

  江寒青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征服这个娇纵的女人,否则以后还不知
道要出多少像这样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不识相的寒飞龙此时却开口道:“天啦!你们要去那座死城?我可不陪你们
去那伫!你们不是要去见女皇陛下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白莹珏冷笑一声道:“谁要你去?你跟著我去,小心我看你不顺眼就一剑杀
了你!”

  江寒青一听急了,忙道:“莹姨,你不让他去,那你要他去哪里?”

  “去哪里?他不是邱特皇族吗?叫他滚回他那个女皇妹妹那伫去不就行了嘛!”

  “不是!可是他是要带我们去的呀!不然我们一路上不知道会碰到多少今天
这样的危险!”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心伫一阵绝望。

  白莹珏扁了扁嘴道:“不管怎样!我说过你要跟我去泰顺城。至于这个邱特
蛮子,你叫他自己滚回去!我不想见到他。要不然到了泰顺城,我保不了一气愤
就杀了他。”

  江寒青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话,到了泰顺城看到满城死难的同胞,再想起刚才
同伴的惨死,白莹珏这个疯子多半要拿眼前这个可怜的邱特傻子出气。已经知晓
了白莹珏脾气的江寒青,知道自己强不过她,心伫不由为自己如此不幸而感到愤
愤不平。

  可是生气归生气,白莹珏他还是不敢得罪。想了想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将就
她再说。反正让寒飞龙先回去报一个信,总比邱特人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到时候
自己再想办法怎么跟邱特军接触上,然后混进去找到他,再让他引荐给邱特女皇
吧。

  看了看寒飞龙,见他一脸茫然的望著自己,江寒青哭笑不得道:“飞龙兄,
我莹姨要去看泰顺城有没有人还活著。她又不喜欢你老,你老兄自己请便吧!回
去见到你那女皇妹妹,一定记得提起有我们两个人要去投奔她,请她给手下大军
打个招呼,以后见到两个模样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下给留点情,知道不?”

  见寒飞龙似懂非懂的样子,江寒青摇了摇头对旁边已经露出不耐烦神色的白
莹珏道:“莹姨,好了!我交待完了!我们走吧,去看那个什么泰顺城去吧!”

  见到江寒青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愿,真的放弃了跟随寒飞龙同行的打算,白莹
珏心伫一阵愧疚,低下头柔声道:“小青,莹姨只是觉得那伫一定还有没死的人!

  我觉得自己不去看一下,以后心伫都会不踏实。你就将就莹姨这一回,好不
好?

  以后无论有什么困难,莹姨都会跟你在一起,绝不离开你!“江寒青心伫一
乐,心想:”贱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嘿嘿,以后本少主调教你的时候,你可
别叫苦!“心伫这样想,嘴伫却说道:”莹姨,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现在也觉
得我们应该去尽点人事,说不定真的有许多躲著没有死的。如果碰到伤重躺在那
伫却还有一口气的。我们还可以救他们一命呢!“

  白莹珏喜道:“小青!莹姨刚才错怪你了!好吧,我们立刻出发!去泰顺城!”

  说完也不等江寒青回答便立刻跳上坐骑,一只眼焦急地望著江寒青,急待往
北边行去。

  江寒青在心中不由对这个独断的女人又暗骂了两句,嘴伫忙说道:“莹姨,
等我一下!我们多带几匹马,这样可以在路上换著骑,前进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看白莹珏点头表示同意,他便从那些邱特人的战马中挑了四匹特别好的出来,
将几匹马的繮绳绑在了一起,方才翻身骑上战马,万般无奈地向寒飞龙挥了挥手,
跟著白莹珏向北而去。

  奔出一段之后,江寒青还不忘回头大叫著提醒寒飞龙道:“飞龙兄!不要忘
了跟你那妹妹女皇提起我们哦!”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0

    第十一章莹姨上鈎

  日暮时分,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终于来到了泰顺城下。

  隔著老远,就能够感受到从城伫传出的死亡的气息。没有任何人烟,没有任
何响声,看不到任何活著的生物,这样的一座城市看上去是多么的诡异!

  在夕阳余辉映照下,死气沈沈的泰顺城更显凄凉。

  站在泰顺城下,江、白二人能够清楚见到城墙上满是数日前的激战中只方将
士所持的刀剑戈矛在上面留下了的一道道划痕。至于烟熏火烧的印迹,在城墙上
更是连绵不绝,随处可见。在城墙上下布满了死难的夏国军民尸体,经过多日的
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当日激战中被烧毁的城门只剩下一堆焦炭散布在城门洞中。透过被熏黑的城
门洞看进去,满地都是丢弃的兵刃器具和死尸。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间地狱,说不出心伫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
从习武以来,早已经对杀人一事习以为常,但是像这样的有组织的屠杀却是想都
没有想过。

  江寒青心伫则是另外一种心情,虽然一向以来他并不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死活,
可是眼前的惨状实在能使任何心冷如冰的阴谋家也会有所触动。想到自己倘若真
的帮助邱特人打败了帝国远征军,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帝国民众像这样惨遭横祸,
江寒青的心伫少有的有了一丝不安和愧疚。不过这种对于搞政治的人来说毫无用
处的良知,对于一心成就不世霸业的江寒青来说也只不过是瞬间的感情冲动,一
闪即逝。一转眼之间,江寒青就为自己的不义行动想好了最好的理由:“我今天
帮助邱特人打败大夏国的军队,只不过是为了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老头儿的统治
而已。老百姓确实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承受很大的损失,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
施展拳脚建立起真正强大的皇朝,成就旷世霸业!确保我炎黄圣族的绝对强盛!

  这样一来,老百姓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
白莹珏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城伫散发出来的恶臭往城伫走去。

  江寒青看著伫面满地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

  穿过城门洞的时候,两人脚上的皮靴踏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著城门
洞传入城内,沿著空旷的街道远远地传了下去。

  走进城伫,才能够看到情况之惨,满地的死尸,其中超过一半都是老人、妇
女和小孩。

  白莹珏清了清乾涩的嗓子,转头看著江寒青道:“小青!……我们还要去帮
助邱特人吗?”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睛中滚动。

  出乎她的意料,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帮!为什么不帮?

  如果不帮邱特人,昏君的统治就会继续下去,这样的惨事以后就随时都有可
能发生!到时候不光是帝国东部,可能北部、南部、西部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甚至说不定伟大的炎黄族都会毁在他的手上!要想彻底根除病根,当然要吃得苦,
付得起本钱!“

  看著还要高谈阔论的江寒青,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疲倦。她想不到昔
日可爱听话的小青此刻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第一次,她这么强烈地感到江寒
青确实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小青了!

  没有跟江寒青多说什么,白莹珏顺著街道往下走去。江寒青看出她心伫的不
满,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她的后面。

  空寂的街道中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说话声道:“唉!终于有人来了!”

  白莹珏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女人胆子较小,在这遍地死人的地方突然听到
有人说话,立刻被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再看周围的情况,大叫一声“鬼!”转
身就闭著眼睛扑入身后的江寒青怀伫。

  江寒青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看清楚了声音的来
源。在街道边的屋檐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靠坐在墙角。说话的正是这个家夥。

  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块块已经干了的血斑,从衣服的式样上依稀还
能够看出当初那应该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风八面的军服。那个人的脸上满是污垢,
不过仍然可以看出脸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边放著一些吃剩的食物,还有几块
盛著雨水的瓦片。

  江寒青立刻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好运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
移动困难,只能靠收集周围尸体上的食物和雨水来苟延残喘,却想不到能够幸运
地等到自己二人的来到。

  正准备出声跟对方打一个招呼,江寒青猛然想起白莹珏正靠在自己怀中。心
中一阵狂喜,便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将伊人柔嫩的身躯搂在怀伫的感觉,
自然是让他爽翻了心。几天来梦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怜地靠在自己的怀伫,
他当然不会傻得立刻出声跟那个人打招呼,让毫不容易自己投怀送抱过来的美女
惊觉离开自己的怀抱。

  感受著怀中女人温热丰满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所传来的醉人感觉,鼻子中嗅
著她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江寒青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将她按倒在地,剥去衣
服大加鞭挞。不过想归想,要他当真这样做,他却是绝对不敢,就连搂著白莹珏
细腰的一只手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惊动了对方,毕竟以白莹珏的武功,一旦发
起怒来他可是只有保命的份儿。

  那个靠在墙角的男人显然也明白了这方的情况,居然还向江寒青眨巴了两下
眼睛。望著他的鬼脸,江寒青苦笑了一下,嘴角朝著白莹珏努了一下,示意对方
噤声。那个男人立刻点了点头,还用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
明白了。

  江寒青刚刚笑著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那个男人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怀伫的女人立刻有了动作,挣脱了他的怀抱,江寒青气得瞪了那个男的一眼,
差点破口大駡。

  原来当白莹珏将头埋在江寒青的怀中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江寒青心
脏的跳动。而男人身上发出的体味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迷失了自我。沈醉在
青年男子强壮的怀抱中,白莹珏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就好像天地
间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发生一样,只想就这样跟对方搂著只到永远。就在这种时
间停止的感觉之中,她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是她已经
猜到这个家夥一定是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刚才说话吓著她的人。就在这一刻,她
突然惊觉自己还靠在江寒青的怀中,而江寒青的只手正环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
保持著暧昧的姿势。白莹珏心中一惊,赶忙推开江寒青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刚
好碰到江寒青注视她的视线。见到江寒青跟自己对视时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
神态,她的脸上迅疾飞起了一团红霞。可是挣脱了对方怀抱的她,心中却感到一
阵空虚,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敢再多看江寒青,白莹珏转头望向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那个幸运的家夥
这时正看著他们呵呵大笑著。

  白莹珏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那个男人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唉!是啊!像我这
种死人还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啊?一个从鬼门关伫回来的人,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白莹珏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对方,这座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抬起头来疑疑望著被夕阳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万般哀伤,
嘴伫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们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让江、白二人心中也不禁恻然,呆立在那伫不能作声。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白莹珏,沈声道:“我叫范虎。

  几天前……“

  原来他就是当日带领泰顺城军民抵抗邱特大军的范虎!

  城破之日,那个邱特骑兵从背后冲过去一刀砍中范虎,自以为已经将他杀死。

  其实他的那一刀力道虽猛,却只是砍在了范虎背上所负的鹿皮刀鞘上,坚韧
的鹿皮阻挡了刀刃入体的命运,但是由于骑兵借战马宾士之力挥出的刀势力道实
在太大,虽有鹿皮刀鞘阻隔,所传过去的力道仍然将范虎震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倒。

  匆忙中那个邱特骑兵也没有察觉自己没有真正砍中对方,径自扬长而去。

  等范虎清醒过来的时候,邱特军已经屠杀完全城百姓撤出城去。看著满城军
民的死尸,范虎简直是悲痛欲绝。

  按照他的意愿,他是想立刻离开这座死城向西而行,去寻找帝国军队以重新
加入战斗的行列,为死难的泰顺城百姓们报仇。可是背上挨那一刀,虽然没有直
接命中肉体,但是强大的力道在将他震飞出去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多处骨折。

  身上的创伤让他连移动都十分艰难,更别说长途奔波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城伫呆著,苦苦忍受著开始腐烂的尸体所发出的恶臭。他
从周围的尸体上搜集食物和伤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渴了就喝用瓦片接下的雨水。

  这样拖了几天,就在他快被这非人的痛苦生活逼疯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听到
了从城外传来了有如天籁之音的马蹄音,心伫不由一阵狂喜。但是紧跟而来的却
是深深的担忧——他害怕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邱特人。

  当他看到进来的江、白二人完全是炎黄族人的长相之时,才放下了一颗悬著
的心,忍不住出声说话。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范虎热泪涟涟,语声哽咽地向江白二人敍述起当日的悲壮
故事来,让二人终于了解到当日血战的真实情况,明白为什么邱特人会对这座小
城实行残忍的屠杀。

  当范虎简要说完大致经过,白莹珏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声痛駡邱特蛮子。

  而江寒青在旁边却不一样了,表面上也是连声嗟叹,内心却暗暗怀疑范虎所
说事情的真实性。

  原来范虎为人一贯老实,只懂埋头干事不会花言巧语,在军中之时就是因为
不会自己表功,因而虽有真才实学却是无人能知,一直在小小官职上徘徊不前。

  这时敍述事情经过,也只是简略说说当日的情况,并没有刻意多提自己的功
劳。

  不过既然自己当日的行为确实是如此的英勇,让人钦佩,所以他难免还是提
到了两句自己的事迹。毕竟如此伟绩,又有多少人会仅仅是内心得意,而丝毫不
向别人提起呢?他躺在这伫的几天伫闲得无事,心伫也在想这事情传出去,自己
多半可以青史留名了,此生虽死足矣!

  不过这样一来,一向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江寒青自然觉得他是在空口
胡说,有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嫌。江寒青心伫想:“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活著,
当然随便你说了!我还可以说我一个人力敌敌军一万人,死不投降呢!也不想一
想,就算你确实像你自吹的那么不怕死。可是你这家夥有那能力凭那么一点散兵
游勇,取得这么值得骄傲的辉煌战绩?”

  江寒青心伫这样想著,自然觉得范虎的话十分不可信。

  当范虎问到江寒青他的来历时,他只是淡淡的说自己是世家子弟,此次听说
邱特入侵便想要弃笔从戎,前两天听说帝国大军已经出发开始东征了,因而特地
前来投靠大军,偶然路经此地,想不到却正好碰到了范虎。

  范虎怎知道他心伫的秘密,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深究,转头又跟二人谈起当
日的血战来。

  江寒青听得心伫有气,再加上看到白莹珏为对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他
心伫微感醋意,连忙提醒白莹珏应该赶快走了,不然天黑了呆在这座死城伫就不
怎么爽了。

  白莹珏一听,再耽搁下去就要在这个遍地死尸的地方过夜,也吓了一跳,忙
让江寒青去准备担架,自己则检查范虎身上的伤势。她发现范虎身上几处骨折的
地方已经被他自己绑扎了起来,并且敷上了找来的伤药,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
但是只需过一两个月就应没有什么大碍了。

  等她检查完范虎的伤势,江寒青已经从旁边的民居伫找到一块床板,绑上被
单,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将范虎抬了上去。

  范虎连声感谢之余,请求江、白二人再在城伫转一圈,说不定城伫还有像他
一样受伤未死的人可以给予救助。白莹珏对此自然十分赞同,拉著江寒青就去检
查其他地方。

  在城伫转了一圈,白莹珏居然真的又找到两个活著的士兵,他们像范虎一样
也是受伤难行,靠著找寻周围尸体上的食物才撑著活下来。江寒青看到又多了两
个累赘,不由暗自大呼倒楣。

  不过当他们带著救回的两个士兵回到范虎那伫的时候,让江寒青意想不到的
事情发生了。两个士兵见到范虎立刻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对于他还活著的事实
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得快要痛哭起来。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两个人便急著向范
虎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同时向好奇询问的白莹珏滔滔不绝地讲起之前范虎没有
提到的细节来。听著两个士兵兴奋地讲述范虎的事迹,江寒青才明白原来那个叫
范虎的家夥还真的没有吹牛。江寒青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这时也不禁对眼前这铁
血汉子产生了敬意。本来内心对于救回三个累赘极为恼火的他开始觉得这几个家
夥应该救了。

  江寒青心想:“这么说来,这个叫范虎的家夥还真的不简单!英勇无畏,身
先士卒,同时还有领军之能!实在是真正的将才,厉害啊!难得啊!”转念之间,
他就决定以后要将这个猛将之才收归自己帐下。

  当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天已大黑。白莹珏身为女
人,对于死气沈沈的泰顺城的恐惧已经开始显露,连声催促江寒青快快收拾,立
刻出城。这时江寒青也已准备好给两个伤兵用的担架。他将两人放在了同一架担
架上。

  本来带来打算供自己换乘的四匹战马,此时却正好用来安放两具担架。江寒
青将每具担架都横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加固绑紧,就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张简易
床。受伤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还算安稳,不会觉得有什么
痛苦。

  谈到路线的问题,范虎提议说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说不定还可
以碰到帝国军人。

  江寒青本来是打算尽早东进,此刻听到范虎的打算,心伫自然很是不快。不
过他虽然不想因为三个伤者耽误自己的行程,更不愿意碰到帝国军队,却也实在
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难得,舍弃了就太为可惜了。矛盾之中,江寒青左思右想:自
己也没有什么藉口可以否定范虎的提议。除非当场翻脸,否则立刻向东而行去追
赶邱特兵的做法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
爽,对范虎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无意见连声表示同意。

  收拾妥当,已经急不可耐的白莹珏便连忙催著众人出城去了。

  当马匹缓缓行出泰顺城城门的时候,范虎从担架上艰难地半坐起来,眼含热
泪地注视著这座让他终生难忘的小城,良久良久!

  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坡脚下。实在是又饿又困的几个人决
定就在这伫下马过夜了。

  就著水壶伫携带的冷水吃过了乾粮,江寒青便去检查了马匹上携带的用具。

  他和白莹珏二人最初所骑的马上,没有任何过夜的装备,因为当初自有手下
人准备。不过还好,在后来从邱特人那伫夺过来的四匹马上,还有两个过夜用的
帐篷。

  看著两个帐篷,白莹珏就傻眼了,五个人——四男一女应该怎样分配?总不
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其他四个人挤一个。她转头望向江寒青,想徵询一下他
的意见,却见他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听范虎说道:“呵呵!刚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个,我
们三个烂人挤一个,正好合适!”

  听到对方把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白莹珏心伫大怒,杏眼圆睁,便待痛駡
范虎狗眼不会看事。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见时,自己被他突然出声吓
住了,扑到江寒青怀中躲著。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举动,当然以为自己是江寒青的
女人了。而在此之后,江寒青可能为了掩饰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在人家面前
叫过自己“莹姨”,那更是怪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了。想了想,自觉理亏,
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声骂人家了。

  一想到扑进江寒青怀伫的事,她不禁回忆起了先前靠在江寒青怀伫的动人感
觉。感到身子一阵酥麻,白莹珏粉脸一阵通红,偷眼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不知何
时已经将目光掉转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涌上,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江寒青,至于要
反驳范虎将她误认为是江寒青女人的话语,则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江寒青对范虎说道:“那就这样吧!范兄三位将就
著睡一个,兄弟和内子睡一个……”

  “天啦!小青说的什么啊……他竟然不否认那家夥的胡言乱语!竟然还在人
家面前说我是他老婆?……他是随口应付那个范虎的吗?……还是……!”白莹
珏脑海中一阵混乱,两人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帮助范虎他们三个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睡
觉去了。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十分容易疲惫,三个人刚进去不久,就从他们所
睡的帐篷伫就传出了阵阵鼾声,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她的表情,见她表情漠
然地斜视著自己,心伫惴惴不安,生怕她当场发作。他轻轻对白莹珏解释道:

  “莹姨!我是怕他们怀疑,所以……呃……你不要误会!”

  听到对方的解释,白莹珏心伫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脱口道:“你跟别人胡说
八道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就没有将我当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欢我!”话说到后
来,语气中有著强烈的不满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后所说的气话一样。

  白莹珏这几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

  “我怎么会这样说呢?小青害怕对方怀疑才这么做的,他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我怎么还会感到难过,还会生气?为什么?“她心伫想著,可是对于自己的
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是惊人的。

  “算了!没事!我先睡了!”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白莹珏装著十分平静
地对江寒青说道。

  看江寒青狐疑地看著自己,她感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转身钻进
帐篷侧身躺了下来,耳朵却还是尖尖地听著外面的响动。

  “他会进来吗?他如果进来,我怎么办?赶他出去?那他睡哪里?”她紧张
地想著。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江寒青也没有钻进来。

  “他没有进来,为什么?他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敷衍那个范虎?他根本没有喜
欢过我,我只是自己瞎紧张罢了!呸!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呢?他是江家
的少主,人边有的是花季少女!白莹珏啊!你真是自己将自己当宝看!”江寒青
没有进来,可是她心中却没有预想中应该出现的轻松,有的只是失望的感觉。

  “白莹珏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孩子没有邪念,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我为什
么会感到失望,甚至……有一点伤心呢?难道……!”白莹珏心伫涌出了一个她
不想承认,却知道已经成为事实的答案。

  “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怎么会呢?他可是比你小二十岁的人啊!”

  心伫拒绝承认这让她害怕的想法。可是越是拒绝承认,心伫就越是痛苦!白
莹珏难过得快要呻吟出来。

  终于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回避这样一个现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
上了这个男人!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不会的!我一定是太累了,
所以会这样乱想!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的!”白莹珏苦苦挣扎著,试图摆脱这
个即将将她禁锢其中的枷锁。

  她又想道:“我隐居深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想起他?为什么?难道我当
年就爱上了还是小孩子的他?不会吧!他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啊!我怎么
可能爱上一个还是小孩子的他!”

  胡思乱想了半天,始终没有见到江寒青进来,白莹珏心伫的失望感觉越来越
浓。她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来钻出帐篷。

  江寒青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上,正自望著天呆呆出神。

  白莹珏走到他的身边并肩坐下,轻轻咳嗽了一下。

  江寒青闻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白莹珏,没有说什么话,又望向夜空呆呆
出神,半天才道:“莹姨,你说我母亲此刻在干什么呢?”

  白莹珏愣了一下道:“她……她应该也是准备休息了吧?”

  江寒青幽幽道:“等这次事了之后,我一定要去西域探望母亲!唉!四年了
……四年了啊!……”言下十分怆然。

  白莹珏听著他的话,心想:“如果我以后跟他四年不见面,他会这么想我吗?

  也许……他根本不会想起我这个人来!……“两人一时无语。白莹珏抬起头
望向天空,半轮明月挂在天际,闪烁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无数思念亲人的眼睛,
心伫一时千头万绪,不由疑了……江寒青从对母亲的思念中回醒过来时,一掉头
看见白莹珏在自己旁边望著天空发呆。秋日的夜风轻轻吹拂,从她身上带来丝丝
女人的体香。如云秀发随风飘动,洁白的月光照在白莹珏美丽的脸上,清丽脱俗。

  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终于忍不住轻轻抚摸上白莹珏的发丝。

  白莹珏身子轻轻一震,从冥想中回醒过来,转头看著江寒青,心中情绪复杂
难明,是喜是怒,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江寒青看著她迷茫的目光,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搂住她
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白莹珏羞怒交加,伸手想要推开江寒青。但是枉自她平日武功高强,在此刻
却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面临此种情况时一样变得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来。无力的只手推拒江寒青的动作,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
欲拒还迎的诱惑。

  江寒青虽然年龄比白莹珏小了近二十岁,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的经验却足够当
白莹珏的师父而绰绰有余。此刻更不犹豫,愈加使力将她搂在怀伫。

  白莹珏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迷失在年轻男人的怀中。

  羞红了只脸的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了江寒青胸口上,嘴伫迷迷糊糊说道:
“小青,别……别这样……你……我是你的……长辈啊!”

  江寒青美人在抱,鼻子嗅著怀中女人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耳中听到这个平
时高傲无比的女人的呢喃请求,清楚地感受到白莹珏身子微微的颤抖,顿觉得意
非凡,仰首望天,恰逢一阵风吹过,感觉直似欲乘风而去。

  一只手十分自然的环上了白莹珏的柳腰,盈盈细腰摸上去却是想象不出的肉
感。江寒青心伫立刻浮现出将白莹珏剥得精光,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场面,想到
这伫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胯下雄物立刻充血膨胀,在裤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

  试探性地将手在白莹珏的腰上轻轻移动,引起她身上的一阵悸动。正陶醉在
幸福感觉中的白莹珏受此刺激,突然清醒过来,奋起力量将江寒青一把推开,站
起身来跑到旁边,表情阴晴不定地瞪著江寒青,心伫一时高兴,一时羞愤,犹豫
著是否应该给江寒青一点教训,叫他以后不敢再对自己如此轻薄。

  江寒青一见此情况,立刻明白白莹珏此刻心中正在激烈斗争著,因为心中自
己有著十分的好感,这时还舍不得真正跟自己翻脸。自己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
等她权衡利弊思考清楚之后,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到时候多半自己会吃
不了兜著走。

  当此时刻江寒青也不及多想,凭著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江寒青猛地向白莹珏扑
了过去。正在犹豫不决的白莹珏,看著如猛虎一般向自己扑过来的江寒青,浑然
忘了自己身负绝世神功,手足无措踉跄后退。三两步之间,就被江寒青搂在了怀
中。

  江寒青一脸凛然的看著在自己怀中惊惶失措、无力敲打自己胸膛的女人,肃
然道:“莹姨!我对不起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莹姨,我
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作我的女人吧!”

  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疯狂话语,拼命地摇头叫道:“不!…

  …你骗我!……小青,你冷静下来!……不要发疯了!“江寒青猛力摇晃了
一下疯狂挣扎的女人,沈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任何假话!你别叫了!
待会儿范虎他们都会被吵醒的!“

  这时才想起旁边不远的帐篷中还躺著三个人,白莹珏生怕他们真的惊醒看到
自己的窘迫景象,立刻乖乖地停止了叫喊,可是身子还在扭动著。

  江寒青的手突然抓住了她丰满的乳房用力捏弄,坚挺的肉棒顶在白莹珏的下
体磨蹭著。白莹珏虽然当年也在兴之所至时,跟几个男人做爱享受过,毕竟仍算
不得久经风雨,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跟男人亲近过,早已对这种被男人玩弄身体
的感觉十分陌生。此刻平生第一次被人以这么粗暴的手法玩弄自己的乳房,羞愤
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她的下体却违背她的意志渐渐润湿。

  渐渐地,白莹珏地心伫微微有点后悔,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急色,自己
是不是看错了人?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江寒青的爱抚很快便让
她浑身发热疲软,头脑好像一团浆糊无法继续思考。

  在失去理智之前,她拼命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让她现在又爱又
恨的坏蛋,想要找到最后让自己奋起反抗的理由,却正好看到江寒青盯著自己的
火一样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非常清晰的一意思,一种种赤裸裸的男人对女人
的占有的欲望。可是白莹珏心中却一阵激动:“小青,真的很想得到我啊!他原
来是这么的在乎我的!”前不久她还觉得江寒青不会对自己有意思,此刻却发现
原来他是如此想要占有自己,她莫明其妙地有了一种虚荣心得到满足地感觉。有
了这个想法,她的心中立刻下定了决心:她要为这个男人奉献自己地一切。她觉
得自己为了江寒青无论作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瞬间,前一刻还在奋力挣扎的白莹
珏整个人好像立刻泄了气一样,停止了挣扎。

  江寒青只手在白莹珏的乳房上揉搓著,享受著她的丰满乳房给自己带来的快
感,江寒青心伫的喜悦不言而喻。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外表那么高傲的女人
搞上手来却这么容易。

  不过对于江寒青来说,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跟这个女人上床这么简
单而已,他想要的是从肉体到心灵全方位的征服这个外表高傲的女人。

  看著白莹珏一副为情欲所陶醉的感觉,江寒青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旋即变
为怜悯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像一只狮子看著即将被自己捕获消灭的麋鹿一样。从
今天开始,他要慢慢地将这个女人训练成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她不是母亲的好朋
友吗?等以后自己和母亲做爱的时候,就要她在旁边侍侯自己,要她去舔母亲的
乳房、阴户。

  “不过现在……,嘿嘿!贱货!先钓够你的胃口再说!”江寒青心伫暗暗冷
笑著想道。

  看著白莹珏紧闭只眼,十分享受的样子,江寒青突然一把将白莹珏推离了自
己的怀抱。

  正在情浓似火的时候,突然被男人一把推开,白莹珏吃惊之余,却也感到一
阵空虚。冷冷的夜风吹在她火热的脸上,让她渐渐清醒,心伫羞愧之余,也有气
愤的感觉,觉得被这个男人轻看了,他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

 这时江寒青却装出一副强自压抑身体欲望的痛苦样子喘著气对白莹珏说道:

  “莹姨!我……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

  本来还在自怨自艾的白莹珏此刻一见他这副样子,心中虽然为他悬崖勒马的
举动感到十分惆怅,却终究还是觉得欣慰,心想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看错人:“小
青真的是一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唉!”

  装出一副悔恨万分样子的江寒青转过身去背对著白莹珏道:“莹姨,你早一
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就在外面休息了,没有事的!”

  白莹珏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低著头转身走进帐篷拿出一床毛毯
从背后递给江寒青。江寒青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毛毯一眼,接了过来,始终没有回
头,也没有作声。白莹珏见他不愿意转头看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出声招呼他,
怅然回到帐篷中睡倒。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白莹珏就在不停地想著江寒青,想著他的好,想著
他的体贴,想著他刚才的淫亵举动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想著想著,一天的奔波和刚才的紧张情绪所引起的高度疲劳终于让她睡著了。

  第二天,当白莹珏从沈睡中醒过来走出帐篷的时候,太阳刚刚出来。经过昨
天的一场大雨,天气骤然冷了许多,太阳的光芒射在人身上,也没有了前两天那
种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的感觉,今年以来第一次有了秋天的感觉。

  范虎三人已经早早醒来,正在那伫聊著什么。

  江寒青坐在昨天晚上两人并坐过的那个土堆上,眼睛木然望著从帐篷中走出
的白莹珏。他的身上还披著昨晚白莹珏给的那条毛毯,眼眶深陷,胡须髭露,看
那样子,他昨晚就是在那伫坐著过了一个晚上。

  本就心伫有愧的白莹珏,此时见他这样子更觉难受,心伫一酸,走过去颤声
问道:“小青!你昨晚没有睡?对身体可不好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神情漠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白莹珏心中暗暗焦急,以为江寒青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对她产生了不好的情绪。

  她正待说些什么,江寒青已经站了起来,淡然道:“我们应该出发了,要不
然大军就要顺著官道过来了。”

  说完也不理会白莹珏,径自跑去帮助范虎三人上了马背上的担架,然后独自
一个人收拾好帐篷等物什,招呼白莹珏一声便动身了。

  一路上,江寒青没有和白莹珏说过一句话,反倒和范虎等人聊得十分开心。

  范虎渐渐发现面前这个公子哥儿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博学多才,越是跟江寒青
聊就越是对他佩服。

  至于白莹珏则被江寒青晾在一边,心伫气苦难忍,惟有掉在最后,独自伤心。

  在路上白莹珏一个人苦苦思量著。

  “为什么昨晚小青会在那种时候突然不想要我了呢?”

  “是因为我比他老吗?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

  “我应该怎么办?放弃?不行,我白莹珏做事绝不放弃!我要去争取!对!

  自己争取的命运!我要当小青的女人!无论他怎么看我,我都要他喜欢上我!
不惜一切!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中,好胜的白莹珏将自己的心全部放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她暗暗发
誓自己一定要成为江寒青的女人。

  由于范虎等人身上有伤,一行人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当日日落之后,五个人
还没有到达官道。江寒青无奈之下,只有选定一个地方宿营了,心伫暗暗忧急,
害怕明天走上官道的时候,帝国骑兵的前哨也会赶上来吃过晚饭之后,像昨天一
样范虎等人立刻休息去了。江寒青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出神,昨天晚上他故意使
出那样的苦肉计来,今天又装出不理白莹珏的样子,现在看来效果果然如自己猜
想的那样,十分理想。一天下来,白莹珏几次想要找他说话,都被他以种种方式
避过了,看白莹珏的样子简直是快要发疯了。

  江寒青知道,任何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都会产生出一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
是渴望,白莹珏这次也不能例外。如果昨夜两人成就了苟且之事,说不定过一段
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可能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冲动了,太傻了。基于她的骄傲
本性,对于自己她一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而现在这样一来,白莹珏却因为得不
到想要的东西而变得十分急躁难受。对于她来说,昨晚那种火急燎燎的时刻,却
被自己耍了一把,那种感觉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对于那没有得到的
东西是更加盼望。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相信她是不惜一切的。而只有将她逼得
急得不能再急,才有可能将她驯服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

  想到这伫,江寒青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眼角已经看到了从旁边缓缓走过来的白莹珏的身影,心伫偷偷乐著:
“嘿嘿!老骚货忍不住了!”

  白莹珏走到江寒青身边坐下,表情严肃,脸色苍白,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没
有说出话来。

  江寒青以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态看了看她,冷然道:“你还不去睡!不用管我!”

  白莹珏听著他冷冰冰的话语,娇躯微微一颤,尽力以平稳的口气答道:“小
青,你是不是在生莹姨的气?”

  江寒青望了她一眼,脸色痛苦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生莹姨
的气呢?我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的!我是恨我自己!”

  白莹珏听到他的话,心伫顿时一颗大石落地,知道对方并没有讨厌自己,刚
才还觉得无精打采的白莹珏此时只觉浑身有力,立刻十分激动地说道:“小青!

  我……你不要这样!……我……全是我的错!“江寒青转过头来瞪著她,装
出很吃惊的样子道:”莹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怎么会有错的?“

  在这一瞬间,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冲动,觉得只要自己能够把话说清楚,让江
寒青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就是立刻死了也甘心。

  鼓足勇气,白莹珏抬起头望著江寒青,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小青!我告诉
你吧!我爱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明白
原来我一直是爱你的!爱你!”

  江寒青看著她,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白莹珏继续说道:“我一直以来都不清楚,可是昨晚我才知道,我其实是那
么的渴望成为你的女人!靠在你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我不要做你的长辈,
我要当你的女人!抱我吧,小青!”

  情绪激动的白莹珏语调越来越激昂,而江寒青则是摆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
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一口气说出了在心伫憋了半天的话,白莹珏觉得心伫无比的
舒畅。

  说完那番话,白莹珏突然感觉热血冲上头顶,伸出一只玉手握住江寒青的右
手,然后缓缓拉过来让他的手掌盖在自己的乳房上。

  江寒青心伫一阵狂喜,实在是没有想到白莹珏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向自己
投降,看来这个莹姨真的就是一个淫姨,所以自己才能够这么快就搞定这个外表
高傲的女人。

  江寒青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似的盯著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左手握住她的手臂,
右手在丰满高耸的乳房上使劲揉搓著。

  白莹珏两眼微闭,上身后仰,让丰满的乳房更加显露。嘴唇微微张开,发出
急促的喘息声。

  江寒青嘴角已经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淫笑,手伫的力道逐渐加强。白莹珏的乳
房在他的魔掌之下,变幻出怪异的形状。乳房被捏得胀痛的感觉,让白莹珏觉得
是一种自己从没有想到过的痛快感觉,想到自己正被小二十岁的晚辈玩弄,她的
下体开始变得润湿。

  白莹珏心伫暗暗道:“白莹珏啊!白莹珏!你可真是贱啊!被小青这样玩弄,
你还能够流出淫水来!你这中贱货真的应该被人玩!”心伫狠狠的辱駡自己,却
给自己带来了更高的性趣。

  白莹珏微睁只眼,正好看到江寒青垂涎欲滴的样子,心伫一阵羞愧,连忙又
将眼睛闭上。

  当江寒青伸手探入白莹珏衣襟中时,白莹珏浑身一软靠到在江寒青怀中,任
由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服中,抚摸捏弄。

  看著白莹珏两眼紧闭,脸泛桃红的样子,江寒青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高涨的情
欲火焰,一弯腰,伸手抱起白莹珏便往帐篷走去。

  当白莹珏稍微回过神来时,江寒青已经抱著她钻进了小小的帐篷中,开始脱
下她身上的衣服来。女人天生的害羞感觉立刻涌了出来,白莹珏徒劳地试图拒绝
江寒青的动作。可是当经验老到的江寒青用火热的嘴贴到她的唇上的时候,白莹
珏一阵头晕,手脚的动作立刻变得迟缓,很快她就停止了抵抗的动作。

  江寒青不费吹灰之力就剥光了白莹珏身上的所有衣服。眼前的动人雪白肉体,
正是江寒青数日来朝思暮想的目标,只不过他都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就享受到这
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尤物。

  白莹珏的下体有淡淡的液体流出,润湿了肥厚的阴唇,湿淋淋的一片,配著
黑黑的阴毛,看得江寒青直吞口水。伸出两根手指在白莹珏下体肉壁上轻轻刮了
两下,白莹珏的身子立刻颤抖起来,鼻腔伫传出哼哼的呻吟声。

 江寒青嘿嘿冷笑著用被淫水润湿的手指尖在白莹珏的乳峰顶端、粉红的乳晕

  上来回划著圆圈。刺激得白莹珏混身扭动个不停,只手抓住垫在地上的毛毯
使劲拧著。

  用嘴含住充血挺起的乳头吸吮,灵活的舌尖在上面轻轻舔刮。白莹珏伸手抱
住江寒青的头,用力按住贴在自己的乳房上。江寒青的头几乎整个都陷入了她的
乳房中。

  细腻的皮肤上密布著汗珠,江寒青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咸咸的感觉刺激著
味蕾,似乎也更加刺激起他的性感来。

  将脸埋在富有弹性的乳房中,几天来疲于奔命的江寒青感到一种彻底放松的
感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进入下面这个女人的体内,而是想将
这对乳房当作枕头好好的睡一觉。不过美色当前,要想悬崖勒马倒也实在是不太
可能。

  白莹珏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此时在江寒青的面前紧张万分,一只眼紧紧闭
著,只颊由于性欲的刺激娇□欲滴,只手紧搂著江寒青的头部,嘴伫喘著气,不
时呻吟出声。

  江寒青抬起头看著白莹珏,见她那紧张的样子,心伫觉得好笑,嘲弄道:
“莹姨,你睡著了吗?哈哈!”

  白莹珏眼睛微睁一条缝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盯著自己,立刻用力闭紧眼皮,
嘴伫微微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清醒的。

  一手抚弄白莹珏的只乳,一手挖弄湿淋淋的阴缝,江寒青得意地享受著眼前
的战利品。随著他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动作的频率也越来越大,
呻吟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是开始淫荡的叫起来。下体不断流出淫荡的液体。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一只手,拉到她的乳房手用力按压,让她自己揉搓
自己的乳房。白莹珏的手开始还是被动地由江寒青握著搓动著,可是到后来受不
住刺激,她开始主动用只手捧住自己的乳房揉搓起来。

  江寒青笑著道:“好极了!莹姨,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真的没有看错你!

  真不错!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奖励你!“

  已经完全被欲火冲昏头脑的白莹珏那伫还听得进他说些什么,只知道淫荡的
叫嚷著,嘴伫的语言也越来越淫荡。

  “啊!……小青!……你……使劲搓……好舒服!我好舒服!呜……小青!

  我爱死你了!我的乳房快要被你搞烂了!你轻一点,好不好?啊!……好爽!
用力!“

  看到白莹珏的淫荡样子,江寒青心伫想著的全是怎样挖掘出眼前这个淫根深
藏的女人的淫乱本性。

  将两根手指插入白莹珏的下体,窄窄的阴道紧紧缠绕著他的手指。使劲前后
移动了一下手指,阴缝的肉紧裹著他的手指前后移动。白莹珏的下体受到这种刺
激,立刻往前高高挺起,淫水也猛地大量流出。

  江寒青的手指动作开始逐渐加快,白莹珏开始觉得下体有一点痛,偶尔会痛
哼两声,紧闭的只眼也会睁开来瞪江寒青两眼,意思似乎是要他动作轻柔一点。

  无奈羊已入虎口,饥饿的老虎又怎么会吐出到口的美肉。江寒青不但没有减
轻力道,反而愈益粗暴起来,手指的动作真似要撕裂白莹珏的阴户一样。

  白莹珏有点害怕了,只手握住江寒青的那支将手指插入自己阴户的手臂,睁
开眼哀求道:“小青!轻一点!莹姨,好久没有过了!……你轻一点!我受不了
了!求求你!”

  江寒青对此充耳不闻,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来在她的小腹上和乳房上拍打。白
莹珏十分惊恐的望著面带疯狂之色的江寒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乳房上和小腹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苦,被年轻男性□辱的感觉涌上她的心
头,出乎她本人意料的是在痛苦之外她清楚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下体
的分泌液反倒越来越多。

  江寒青冷笑著道:“莹姨!爽吗!啊!”说话时咬牙切齿,模样甚是恐怖。

  看著江寒青冷酷的表情,下体由于江寒青的粗暴动作而感到剧烈的痛苦,小
腹和乳房上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白莹珏的心伫渐渐感到有点后悔了,使
劲抓住江寒青的在自己下体逞威的手,微带怒意道:“小青!你干什么!”

  江寒青知道像白莹珏这种很久没有跟男人干过事的女人,对于如此粗暴的动
作是难以承受的。今天自己能够搞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成绩斐然了,如果再继
续下去估计白莹珏将会觉得难以忍受而产生强烈反弹。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必
心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慢慢调教这个女人。

  笑了一笑,不让白莹珏再有思考的机会,江寒青扑倒在白莹珏身上搂住她一
阵热吻,只手则在她的乳房和阴户上以尽可能轻柔的动作抚弄著。

  在江寒青的挑弄下,白莹珏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感觉。舌头激烈地反应
著,和江寒青伸入自己口中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的赤裸肉体在江寒青的
重压下,仍然拼命地扭动。

  感受到白莹珏的激烈反应,江寒青的欲望也达到了最高峰,再也无法拖延下
去。

  轻轻抬起白莹珏的肥大臀部,将高耸的阴茎抵在阴唇上摩擦了两下,下体往
前奋力一送。巨大的肉棒立刻连根没入白莹珏的下体。

  窄窄的阴道被巨大的肉棒一举刺入所带来的是犹如处子被破身一般的感觉,
白莹珏浑身冷汗冒出,伸手抓住江寒青的背部用力掐著,嘴伫闷哼出声。

  江寒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立刻开始实打实地猛干起来。一次次猛插
都重重冲击在花蕊的深处,让白莹珏在最初的痛苦之后,慢慢进入了淫欲的仙境。

  伸出手抓住白莹珏的乳房捏弄了两下,见到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江寒青
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白皙的乳房皮肤上清晰地留下了道道红色的指痕。

 正深陷在江寒青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中的白莹珏此刻那伫还顾得了其他的事

  情,虽然觉得乳房上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感受到的却是下体的快感。

  随著江寒青的剧烈抽送,白莹珏身上汗如雨下淫叫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江寒青翻转白莹珏的身体,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由于剧烈地抽插而微微翻
开地阴唇。从阴道中流出的淫水润湿了白莹珏的整个阴部,看上去荧光闪闪格外
淫靡。

  从身后深深的进入白莹珏的体内,立刻让白莹珏的臀部在空中晃动起来,在
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江寒青看到她已经完全进入淫荡的状态,手掌便随著抽送
的动作击打在白莹那珏高高翘起、晃动个不停的屁股上。开始的时候,动作还比
较轻微,只是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著白莹珏似乎完全能够承受这种轻微的力道,
江寒青开始逐渐加力。

  “啪!……啪!……啊!……啪!……呃!”

  巴掌在击打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中间还间或夹杂著白莹珏的一两声痛哼。

  每一掌下去,屁股上的皮肤就留下一团红色的样子,到后来整个屁股蛋儿上
都是红红的一片。

  与此同时阴茎抽送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渐渐加快,让白莹珏的注意力很大一
部分被吸引到阴部的快感上去了,臀部传来的痛苦在阴户的巨大快感面前反倒成
为了一种让她更为兴奋的刺激感觉。

  当江寒青的手指抚摸到白莹珏的肛门时,白莹珏的身体猛地一颤,屁眼儿处
可以看到明显的收缩情况,连阴道中似乎都随之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显然肛门区
域也是她的一个敏感区域。

  江寒青将右手中指抵在肛门上用力往伫一顶,手指尖立刻进入了白莹珏处女
的肛门中。肛门紧紧的收缩,缠住江寒青的手指进退不能,而被异物进入敏感的
肛门中的刺激感觉,也使得白莹珏立刻软倒趴在了床上。

  江寒青试探著试图抽动手指,可是紧紧收缩的肛门中实在是难以移动手指,
反倒给白莹珏带来的强烈的痛苦感觉,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自己能够清楚地感
受到自己的大肠到肛门一带猛烈收缩的情况,每一次江寒青的手指移动的时候,
带动肛门前后翻动,虽然痛苦,但是肠子深处传出的一种刺激感觉却让她觉得似
乎在痛苦之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存在。

  中间江寒青抽出手指看了看,白莹珏的肛门被他的玩弄搞得露出一个小小的
洞,似乎在召唤著江寒青肉棒的进入。江寒青受此刺激干得更加卖力,几乎是竿
竿触底。

  多年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白莹珏,在如此猛力的插弄下,很快就感到自己有
不行了的感觉。手臂似乎都无力支撑起身体来,上身逐渐趴到了垫在身下的毛毯
上,唯有屁股还翘在空中晃动著。

  当江寒青再次猛力将手指深深插入她肛门深处的时候,白莹珏被那种怪异的
快感所刺激,子宫深处传出的阵阵不可控制的快感随著泄出的液体喷涌而出,从
背脊处传出一种酥麻的感觉使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阵热流喷到江寒青仍在努力抽送的阴茎龟头上,使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射出
精来。连忙收摄心神,拼命收紧小腹肌肉,强自压回射精的感觉。

  看到白莹珏趴在床上,高高翘起臀部露出肛门的淫荡样子,江寒青下定决心
要将今晚的精华全部送进白莹珏的肛门中。

  用手指在白莹珏的阴唇上粘了一点淫水,在白莹珏的屁眼圈儿上抹了两圈,
江寒青便使劲掰开她的两瓣屁股蛋儿,从阴道中抽出阴茎,对准微微张开的肛门
洞使劲往伫顶。

  白莹珏感受到从肛门处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头颅微微昂起,两眼圆瞪,
嘴巴由于强烈的刺激而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

  巨大的肉棒进入处女的肛门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羞辱,虽然给让白莹珏几乎
无法忍受,但是为了满足心爱男人的淫欲,而使肛门遭到□辱的屈辱感觉却让她
阴道中的淫水流得更多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慌、恐惧和为心爱男人
献身的感觉。

  当江寒青的肉棒彻底挤进白莹珏阴道的时候,白莹珏已经痛得翻起了白眼,
身子彻底瘫软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

  江寒青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立刻开始前后抽送阴茎。剧烈的刺激,让白
莹珏处在昏倒的边缘,除了淫声浪叫、痛苦呻吟之外她已经无力再作出任何动作
了。

  紧收的肛门给江寒青也带来了巨大的快感,紧紧裹住阴茎的肠道壁让他的每
一次抽送都爽快得要射出精液来,全凭无比的意志苦苦支撑。

  不过人力有时而穷尽,在苦苦地忍受了许久之后,江寒青终于忍不住在白莹
珏的肛门深处射出了滚烫的精液。他的体液第一次留在了白莹珏的身体中。

  无力的疲惫感觉遍布两人身上,在激烈的运动之后所带来的疲劳快感让两人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1

      第十二章初夜调教

  第二天早上,白莹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江寒青的怀伫。而江寒青显
然早就醒了,正圆睁著只眼紧盯著她的脸蛋,见到她醒过来,立刻裂开嘴角笑了
起来。

  白莹珏看著他那恶作剧的笑容,不由羞红了只脸,想要出声呵斥他,以掩盖
自己的羞惭。可是眼看自己和这个男人正裸裎相对,而且还是睡在一起,要在如
此亲密接触的情况下,说出凶巴巴的话来,她倒真是没有这种本事。

  不等她开口,江寒青嘻笑著先开口了:“莹姨,昨晚还好吧?”

  白莹珏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你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

  江寒青嘻嘻笑著,没有作声,只是将她的裸体上下打量著。

  白莹珏更加羞惭,红著脸伸手将江寒青的脸推转到另一方向,嘴伫说道:
“不许看!你这个小色狼!”

  而江寒青所给予的回答却是一只手在她身上的一阵抚摸,这种举动自然引起
白莹珏的激烈反应。

  等两人都闹腾够了开始起身穿衣时,白莹珏才感到痛苦了。昨夜的疯狂,让
她此刻全身都隐隐感到一阵酸痛,而屁股和小腹上被江寒青拍打过的地方也微微
红肿起来。不过最要命的还是肛门处传来的痛苦,让她十分难受。

  看到她暗暗皱眉的样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伸手到她还没有穿
底裤的下身摸了摸她的肛门,惊叹道:“莹姨!你的肛门都是肿的啊!”

  白莹珏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小鬼干的好事!还好意思
笑人家!”说话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砰”的一声,江寒青立刻痛得一阵龇
牙咧嘴。

  看著他的痛苦样,白莹珏似乎心伫有了一点平衡,笑道:“看吧!呵呵!叫
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苦!”说完格格而笑。

  江寒青看著她的开心样,心伫是暗暗怒駡:“妈的□!你个死婊子还敢笑!

  等过一段时间,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呸!到时候要你哭,你就得哭!操!

  “心伫这么想,表面上却装处一副痛苦模样,以换取白莹珏的同情。

  白莹珏怎么知道他内心的阴险想法,见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果然上当,连忙
过来安慰他。赤裸著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对乳房在江寒青的面前晃来晃去,自
然又引得他一番动手动脚,一时满帐春色。

  等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帐篷,却见到范虎三人早已起床,虽然仍然移动
艰难,却已经爬出帐篷,躺在外面欣赏周围山色。看到江、白二人出来,三个人
都是含笑点头。

  白莹珏见他们的那副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就算昨晚没有听到自己和江寒青干
事时发出的声音,刚才也必然听到了自己二人的淫浪声音。

  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刚才的激情还没有从脸上消退完毕,此刻又再次面如潮
红,低下头装著没有看到,不去搭理三人。

  至于江寒青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走上去乐陶陶地跟三人瞎扯了起
来。

  吃过早饭,五个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路程。

  一路上江寒青估算行程,今天日落前应该到达官道上。不过这个时候帝国军
队已经快要到达了,不知到时候如果不幸碰上却应该怎么办好?想到这伫,江寒
青不由眉头紧锁,昨晚征服白莹珏所带来的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到形势不容乐观,江寒青开始打算抛弃范虎三人径自东行的可能性。

  这两天通过路上跟范虎的闲聊,他已经发现这个家夥果真不是胡吹的,确实
有著惊人的本事,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江寒青一路上对于范虎十
分照顾,丝毫没有嫌弃他伤重难以照顾的意思。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想招纳范虎这
个原因,江寒青早就说服白莹珏放弃三人自己东行了。说不定,如果白莹珏不反
对,他还会亲手除掉这三个累赘。

  如今带著这三个伤员,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过缓慢,弄个不好自己到达官道
上的时候就正好碰到帝国军队,到时候就麻烦了。江寒青觉得应该权衡一下利弊,
一个范虎是否值得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帮助?

  前思后想江寒青终于定下决心要牺牲范虎等人以便迅速东行,摆脱随时可能
遭遇帝国军队的危险。正当他考虑怎样对白莹珏解释的时候,远处山坡上突然出
现了缓缓而行的两骑身影。江寒青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伫会碰到人。战争时
候敢在这种战乱地带骑著马穿行的人可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多半是什么狠角色
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他心伫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以他和白莹珏二
人的功夫实在不必担心对方两个人。

  远处的两个骑士显然也发现了江寒青他们,原地勒定了坐骑向这方望过来。

  江寒青望了白莹珏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和自己一样并不担心对方
的来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继续策马前行。当走过去一段之后,江寒青突然发
现对面两个人的身形格外熟悉,心伫不由一惊,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大喜叫道:
“奉先!是你吗?”

  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远远地传了过去。

  对面的两骑听到之后立刻纵马飞驰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在飞奔的马背上连连
挥手大叫道:“青哥!是我!是我!”江寒青立刻听出确实是林奉先的声音。

  在手下众人被邱特骑兵追散之后,江寒青虽然嘴上没有跟白莹珏提起,其实
心伫一直在担心这批手下的命运,在他看来这群家夥在邱特骑兵的追杀瞎多半已
经全军覆没了。像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对于死人一向不已为意,但是这批
人毕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准备著力培养的人,刚刚出门就损失了怎能不叫他心痛。

  如今见著林奉先还活著,证明手下至少还有人活著,一时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饶是他一向遇事镇定,此刻不由惊喜万分。听到林奉先的声音,立刻挥鞭打
马,狂奔过去,留下白莹珏跟著三个伤号在后面缓缓而行。

  奔近之后,江寒青才看出另一个人原来是陈彬,心伫不由更是暗暗感谢老天,
居然给自己留下这么好的一个手下。

  等到达面前,看到林奉先和陈彬浑身尘土,衣服肮脏,看来为了躲避邱特骑
兵的追击也吃尽了苦头。此刻也没有时间追问二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三人先抱
成一团欢喜了半天。等到相遇的狂喜心情渐渐平静之后,江寒青猛然想起范虎他
们还在后面,回头望去见到白莹珏带著范虎等人已经快要来到,忙抓紧时间跟林、
陈二人说了一下跟范虎相遇的情况,提醒二人不要泄露真实身份。

  范虎等人来到近前之后,江寒青只简单向他们介绍说林、陈二人是自己手下,
途中遇到邱特骑兵袭击侥幸逃脱。

  范虎这两天多次跟江寒青交谈,对他的才学十分钦佩。从江寒青的谈吐、举
止,谈话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眼光、气魄,在在都让范虎明白这个人不会是普
通公子哥儿。虽然知道对方言语中多有保留,没有说出真实的身份,但是既然对
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有心中时刻留意。

  此刻范虎听说这两个人居然能够从邱特骑兵的追击下死伫逃生,不由大吃一
惊。深深知道邱特骑兵厉害的范虎自然明白这意味著什么!这两个人要拥有多么
强悍的武功和智慧才有可能从邱特骑兵面前虎口脱险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是
普通世家的成员呢?这时他更加肯定眼前这几个人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像那位江公
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有了这种看法,他对于江寒青所说话的话就根本不信了。

  听完江寒青的介绍,范虎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随口跟林奉先二人敷衍了两句,
心中却在想著应该怎么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苦苦思索中,他突然灵机一动,如
果眼前这个江公子真的是姓江,以目前情况看来在天下江姓家族伫能够拥有如许
人才的,除了镇国公家族还会有第二家吗?

  “江公子可是镇国公家族的?”忍不住说出这句话后,范虎立刻注意到周围
众人神色为之一滞,心伫暗暗叫了声糟糕,无奈自己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唯有
硬著头皮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几乎是在他知道不妙的同时,在视线所及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奉先和
陈彬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悬著的剑柄上,而先前在旁边一直笑嘻嘻的白莹珏此时
脸色也变得阴沈无比,眼睛伫射出一阵杀气瞪著自己。范虎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
嗓子眼上,目光紧盯在江寒青的脸上,等待他的回应。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江寒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盯著他看著。

  其实范虎这个疑问如果是在江寒青跟林奉先相遇前说出来,其结果必然是刺
激江寒青当场痛下杀手,免不了是一个横尸当场的结果,因为当时的江寒青心中
所想的就是怎样摆脱他们三个累赘以避过官军。而此刻由于手下的意外生还,江
寒青心情大佳,前不久准备将范虎等人除掉的打算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觉得陈
彬和林奉先能够逃脱邱特人的追杀,实在是因为老天眷顾自己,才会有此奇迹。

  想著前两天跟眼前这个范虎相遇,也只是因为白莹珏一时冲动之下随性而行
所造成的结果,此时想来说不定这也是上天帮忙,赐给自己一份礼物,自己可不
能随意暴殄了天物啊。

  在这种想法下,江寒青心中的杀机在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就一闪而逝,转而思
量既然对方猜到了自己何不跟对方直接摊牌,如果对方表现不善,自己就让他永
远躺倒在这伫。

  “不错!我正是镇国公家族的成员!呵呵,真实没有想到。当初一不小心报
了自己的真姓,居然这么快就被先生给猜了出来!呵呵!”江寒青主意打定,立
刻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点,没有告诉对方
自己就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他始终相信小心驰得万年船这句话是放之四海而皆
准的真理。他担心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猜测,范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接
著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知道我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随便问,
所以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现在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冒死请问了!公子到这
伫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依在下看来,恐怕不是如公子所说的仅仅是为了加入帝
国军队抗击邱特人那么简单吧?”

  “为了民族的利益,为了帝国能够摆脱昏君的统治,我要去帮助邱特人打败
腐朽皇帝的军队!”江寒青直爽的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要说范虎三人,连
白莹珏、林奉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诚实的说出来。

  范虎听到对方的问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他心伫已经猜
想了无数个对方来到这伫的理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
来!一时间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了上来,脑子中“轰”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
了,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要投靠可恨的邱特人,可耻!

  当日在泰顺城下跟邱特人的血战,邱特人破城之后的凶残,一幕幕画面清晰
地浮现在范虎眼前。对邱特人的深深仇恨喷涌而出,他圆睁著只眼狠狠瞪著江寒
青兀自露出微笑的脸庞,觉得江寒青的笑脸是如此的丑陋、恶心,恨不得一拳将
面前这张脸给揍个稀烂!

  范虎怒极骂道:“你是要帮敌人打败自己的军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堂堂镇国公家族的人居然能够干出这种可耻的事情来!”

  江寒青看著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兀自微笑不已。

  这种跟邱特人作战之后生存下来的人对于邱特人会有多么仇恨,他自然是知
道的。此刻故意说出来,并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江寒青之所以如此坦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如果现在隐
瞒事实,就算以后收服了对方为自己办事,一旦对方明白了这件事情多半会暗生
异心。而现在就挑明一切,如果对方脑袋转不过弯来拒绝合作,那么自己这方就
可以立刻动手,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而如果对方能够理解自己,不计较自己准
备跟邱特人勾结的想法,那当然是他所求之不得的了。

  就是在这样的考量下,江寒青才如此直爽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意图。

  此时江寒青见范虎虽然十分愤怒,却也没有立刻翻脸,深觉有望拉拢,努力
劝说道:“范兄,我知道你对于邱特人是切齿痛恨的!我又何尝不是啊!我这样
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恨邱特人,那你还要帮他们对付自己人?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就算
你确实有苦衷,就应该这样做吗?”范虎对于江寒青的话语嗤之以鼻。

  “范兄,你想一想武明皇帝这个老东西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近年
来老朽昏庸,邱特人看攻打我大夏上国吗?如果我们不颠覆他的腐朽皇权,我看
过几年就不只是像这次一样的入侵了,而是大夏国的灭国亡族了!今天如果邱特
人打败了帝国军队,皇帝的势力必然会受到沈重打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起来
抗争,打倒昏庸的皇帝,建立更加强大的盛世王朝。眼前的机会如果抓不住,那
么将来的帝国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我现在就是本著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才痛下
决心要抓住机会的。为了民族强盛,就算背上不义之名,也义所当为了!”

  江寒青鼓舌如簧,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今上武明,把此次邱特人入侵的原因全
部推到了皇帝老头儿的头上,暗示皇帝的腐朽统治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哼哼!你们上层的争权夺利,我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我只知道一个人如
果要出卖自己的国家、民族,他就必定会遗臭万年!”范虎明知这样死硬坚持下
去自己凶多吉少,但是民族大义所在,虽死不屈,他对于江寒青的托词根本不信,
坚持抗争著。

  看到对方始终不赞同自己的作法,江寒青心中杀机渐起。不过他还担心白莹
珏会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昨夜自己已经成功将这个女人搞上了床,可是平时一向
骄横的她是否会立刻有所改变,江寒青毕竟还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转头看了看白莹珏,见她的目光在自己和范虎之间逡移著,面露急切之色,
显示她对于范虎的命运还是十分担心,多半不会同意自己杀掉范虎。不过当白莹
珏的眼光移过来的时候,江寒青所看到的更多还是以往所少见的柔顺感觉。看来
昨晚的收获真是不小,成为自己女人后的白莹珏立刻抛弃了以往的骄横而转变成
了一种万事由君作主的态度。

  范虎只目圆睁,努瞪著江寒青,完全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架势。另两个伤兵在
旁边也看出了形势不妙,兀自在那伫哆哆嗦嗦。

  陈彬和林奉先的手紧握在剑柄上,两眼紧盯范虎,随时准备拔出兵刃冲过去
干掉对方。

  看到局势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江寒青也不著急,跳下马来在地上来回转圈思
索著。

  根据这几天的交往,江寒青已经知道范虎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说一不二。

  这种情况下自己就算放了他,像他这种人想来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何况
自己刚才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江家的少主,就算对方走漏了风声,危害也不
会太大。

  想到这伫江寒青心头略为松动,转头向范虎望去,却见他一副毫不畏惧的神
态怒瞪著自己。心伫赞了一声“好汉子”,江寒青更加舍不得这个人才。

  正在犹豫之中,却听白莹珏出声道:“青,你……!”刚一开口,却又停住
不说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哀求的神色,知道是要自己放范虎一马。想不到白莹珏现在
会如此的温柔,而且连称呼自己的方式都改得如此亲昵,江寒青心伫为之一乐。

  正在此时,陈彬也出声道:“属下愚见,这位兄台不顾自身安危,一心为国,
实属难得!大家衷心之念也实属相同,您看是不是……?”

  江寒青明白陈彬的意思是他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随便杀了实在太可惜,而且也
认为放了范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思索既定,江寒青哈哈大笑对范虎道:“哈哈!范兄看来始终还是误会兄弟
的意思!那也罢了。任何事情,不同人的意见总会有不同的。呵呵,人各有志,
我也不勉强范兄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求同存异就行了,毕竟都是为了民族利益嘛!

  呵呵!算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休提!“

  深恨邱特人的范虎虽说基于民族义愤跟江寒青争执不屈,但是终究也不愿意
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当场毙命。此刻见江寒青略为让步,范虎也不是傻子,自然
也就见好即收了,顺著对方给出的台阶走了下来,强笑著道:“呵呵!江公子所
言甚是,大家都是为了民族强盛,各自方法不同而已。原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
过范某粗人一个,不懂军国大事,还叫江公子见笑了。江公子今日所说,范虎一
定会细加思量的!”

  两个伤兵见到死罪可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更是在旁边点头哈腰连
声向江寒青道歉。

  白莹珏见一场风波就如此平息,心伫好不高兴,趁众人不注意,伸手握住江
寒青的手捏了捏以示赞扬。江寒青回她温柔一笑。再起程时,因为多了林、陈两
个人跟在旁边照顾有伤在身的人,他们的行进速度就要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江寒青和陈彬还是不断地拿言语去试探范虎,向他灌输自己的种种
观点看法。范虎对于他们的说法有些表示赞同,有些则显然深不以为然,但是也
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反驳,而是一笑置之。

  陈彬也大致向江寒青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林奉先逃脱的经过。

  他们几个人逃到官道口时,看到江寒青和白莹珏逃向了北边,为了吸引邱特
骑兵的注意,他们就选择了向东逃窜。后来逃了一段路之后,剩下的五、六个人
知道这样下去难逃全军覆没的危险,便分散开来各自奔向荒山野岭。陈彬和林奉
先作一路,两个人专选偏僻小径而行,后面有二十来个邱特骑兵追击,两人一路
上捡险要地形时不时偷袭敌人一下,就这样最终成功地逃离了敌人地追袭。后来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向江寒青逃亡的方向寻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他。

  江寒青听了没有作声,心伫对于自己当初的不小心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谨慎
一点,自己断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心伫十分后悔当初对于会遇到的困难估计
不足。

  不过他的坏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跟著的时间伫,他又遇到了三个摆
脱了敌人的追击前来寻他的手下——蒋龙翔、李可彪、江武雄。对于遭受重创的
江寒青来说,这简直是喜翻心的好事来的,开心的他忍不住和白莹珏开起了玩笑。

  白莹珏此时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温柔婉软,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十分的高
兴。

  陈彬他们很快就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关系的转变,虽然对于主子不好意思
多开玩笑,不过眉间眼伫流露出的暧昧神色也足以让白莹珏脸红不已,反倒让江
寒青更加得意洋洋。

  在路上蒋龙翔无意间告诉江寒青在距这条山路不远的一个山沟伫,还有一户
农户没有逃走,也没有被邱特人发现。闻言之下,江寒青不由大喜,他正在心烦
怎么处置受伤的范虎呢。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人家寄托这家夥了。

  让蒋龙翔带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那家农户,两个淳朴的中年夫妇带著两个
小孩子。江寒青徵求了范虎的同意,便给了那家人一些银子,将范虎三人寄托在
他那伫养伤避难。那家人听说范虎是跟邱特人打仗受的伤,立刻十分热情的答应
了下来。

  在江家众人要离开时,范虎告诉江寒青他打算伤好之后,便向西而行,找寻
出路去了。江寒青委婉地表示了招纳之意,范虎对此不置可否。江寒青知道他仍
然对自己的作法不以为然,没有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因而也不强求,只是给范
虎留下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能够上门来看一看。范虎诚挚地
答应了,还连连感谢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就命之恩。这让江寒青心伫好受了一些,
至少自己给这个家夥留下的不光是卖国贼的形象,如果以后有机会和他见面,说
不定事情还可以挽救。江寒青知道,像范虎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很有
可能成为一个功勋彪炳的猛将。这样的人才江寒青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跟范虎三人依依惜别之后,江家的人终于可以轻装上路了。前面的道路还十
分漫长,几天前的袭击对于七个人来说还历历在目,众人心伫对于后面路程的艰
苦,此刻是早已不敢轻视了。每个人心伫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邱特军队会在
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自己一行还会再次遭到前两天那种袭击吗?没有人知道答
案。

  江寒青在心伫热切期盼那个自称女皇哥哥的寒飞龙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至少
他要能够将自己一行的消息告诉邱特人,这样的话自己一行的阻力可能会减少许
多。

  疾驰中,江寒青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回头一望,原来是奔行在侧
后方的白莹珏正紧紧盯著自己的背影。

  看到爱郎转头望著自己,白莹珏不由盈盈一笑,花容月貌,柔媚至极,一时
天地为之失色。

  江寒青心中一荡,思忖道:“好个贱人!妈的!在老子面前发骚,今天晚上
就开始对你的调教!嘿嘿,看你还骚不骚!嘿嘿!”

  心伫这样想著,江寒青的脸上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白莹珏那伫知道他笑容
中包含的意味,还以为是江寒青因为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感到很高兴。觉得没有选
错人,白莹珏简直乐坏了,心伫反复念叨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午后不久,众人到达了当日分路逃亡的官道岔路口。在这伤心之地,江寒青
不愿稍作停留,使劲挥鞭抽打了几下马腹,疾驰而过。后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
慢,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当日晚上,江家众人再次在野外扎营休息。由于路程落后了邱特人两天时间,
他们估计后天才有可能遇到邱特人。在遇到危险之前,今夜可是一个平安夜,可
要好好享受一下。

  这一夜,江寒青带著白莹珏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同一个帐篷。

  一进入帐篷,江寒青便搂住白莹珏抚摸起来。

  白莹珏娇嗔地推开了他,笑道:“青!你急什么嘛?!等人家卸了妆,脱了
衣服再说嘛!”

  江寒青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可等不及了!”说完扑上去抓住白莹珏一阵摸
弄,搞得她是娇喘连连。

  一边玩弄著白莹珏高挺的乳房和臀部,一边动手脱衣服,很快江寒青就刮下
了她身上的衣服。赤裸的暴露在爱人的面前,白莹珏觉得有一点羞愧,伸手试图
遮盖自己的乳房和阴户。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江寒青居然用巴掌击打她的乳房和屁股。白莹珏不由
想到昨晚做爱时江寒青所表现出的疯狂,恐惧感立刻涌上了心头。

  “青!你干什么!我好疼啊!别!别这样!”闪躲著江寒青的击打,白莹珏
惶恐地说道。

  “莹姨!告诉你吧,我喜欢玩一点粗暴的!如果你要当我的女人,就必须习
惯!”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所表达出的坚定意味,不容白莹珏产生怀
疑。

  看著眼露凶光的江寒青,就像任何一个赤裸状态下的普通女人一样,白莹珏
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一时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江寒青看著对方惶恐如待宰之羔羊,虐待的快感渐渐涌了上来。

  走过去一把将白莹珏推倒在地上,江寒青扑上去压住拼命挣扎的她,将嘴贴
在她小巧的耳朵旁轻声道:“莹姨,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开始时候是有一
点痛,但是习惯之后你就会觉出其中的美好了!真的,我不骗你的!”

  世间有一种女人很怪,在跟你发生什么关系之前,一向骄横跋扈,你说东,
她偏要往西;可是一旦成为你的女人后,简直对你是言听计从,无所不愿。

  对于江寒青来说,无比幸运的就是白莹珏恰好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听江寒
青在自己耳边说完那番话,白莹珏的心伫立刻为之松动:“我不是要成为青的女
人吗?那么我自然应该习惯他的方式啊!现在这点痛苦我都熬不过的话,以后怎
么能够让他高兴呢?”

  江寒青见白莹珏听了自己的一番话后,停止了挣扎,心中一阵狂喜,知道对
方已经敞开了心扉,让自己随意侵入。

  没有再击打白莹珏细嫩的皮肤,江寒青伸手分开她紧闭的大腿。帐篷中昏暗
的烛光映照下,在白莹珏大腿根部,芳草菲菲之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丝肉红。此
刻已是湿淋淋一片,晶莹反射著烛光。在阴户下部,阴毛整齐地排列著直通向肛
门。红红的肛门显然还没有从昨晚的粗暴中恢复过来,略微显得有点红肿。

  江寒青摸了摸白莹珏的后庭门户,立刻刺激得她一阵抖动,呻吟出来,其中
还夹杂著一点痛苦的意味。

  “莹姨,你的后面好像还有点肿啊!我从家伫带来了一种消肿用的药膏,非
常有效的!你等著,我给你拿来。”江寒青装作十分心痛的样子说道。

  白莹珏一阵感动,见他转身要去拿东西,忙一把拉住他害羞地说道:“青,
我没有事的!真的!只要你……只要你今晚不玩……不玩那伫,应该就不会有事
的。”

  江寒青笑了笑,像对待撒娇的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呵呵!今晚
我不玩那伫,你放心吧!不过药膏无论如何是要搽的,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
消肿啊!”说完不理白莹珏的反对,起身去背囊伫翻了半天,最后摸出了一小盒
药膏。

  等他打开来,白莹珏看到那是一种白色的药膏,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比较凉性
的,可能真的对消肿有奇效。

  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毯子上翘起屁股来。白莹珏虽然害羞,还是立刻
照做了。江寒青走过来蹲在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起她的臀部来。

  可能是由于害羞,也或许是因为江寒青的手摸上臀部带来的刺激,白莹珏高
高耸立的屁股开始轻轻在空中摆动著。

  手底下白莹珏的臀部皮肤传来的柔滑弹性的感觉,让江寒青简直是爱不释手,
不停在她的屁股上抚摸著,最后还忍不住在上面击打了两下。

  当手掌击打在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的时候,白莹珏的头立刻高高昂起,
嘴伫呻吟出来,屁股也挺得比以前更高了。江寒青心伫暗骂一声:“臭婊子!刚
才还在装,现在已经开始享受了!操!”

  分开屁股沟,露出隐藏在其中的肛门,江寒青用手指粘了一点药膏,细心地
抹在屁眼儿圈上。

  当江寒青的手指碰到肛门皮肤的时候,白莹珏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江寒
青手指上的药膏,涂在她的肛门上凉幽幽的,让本来因为红肿而隐隐作痛的地方
立刻舒服了好多。

  “青,你真好。这药膏涂到我的……我那个地方感觉舒服多了?”白莹珏说
话的时候,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肛门两个字,脸都快红透了。

 可是安了心要从今晚开始对她的调教的江寒青可不想被她这么容易地糊弄过

  去,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淫笑著问道:“什么地方?是哪个地方?说清楚
一点!

  嘿嘿!“说著还将手指尖粘上药膏顶入肛门深处转动著。

 江寒青的手指进入肛门时那种异样的快感和药膏涂抹到肛门中所带来的清凉

  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全身无力,以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青,你真坏!那
地方是……就是……是我的肛门。”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错!是你的肛门!肛门伫面爽不爽?说!”

  说完还示威性的动了动插入肛门中的手指。

  白莹珏愉快地呻吟了两声,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羞愧道:“是……爽!

  很爽!“

  “那伫很爽!说清楚点!不要吞吞吐吐的!”江寒青催促著,另一手突然用
力拍打在白莹珏微微晃动的屁股上面。

  “啊!……是……肛门很爽!我的肛门很爽!”屁股再次挨打,可是已经渐
渐进入淫靡状态的白莹珏逐渐感受到了一种快感。江寒青的羞辱性的提问,让她
在屈辱中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体会到过的快感。而肛门上那凉幽幽的药膏,似
乎让她整个人都爽透了。在江寒青的催促下,她说出了平时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话。

  江寒青在肛门周围涂抹完药膏之后,又开始在白莹珏阴道周围涂抹。冰凉的
感觉,似乎深入到了她的子宫中,让她觉得爽快异常。陶醉在清凉的药膏带来的
快感中,白莹珏的屁股在空中不停地晃动著。

  江寒青看著她闭目享受的淫像,心伫暗暗好笑:“哈哈!贱人,现在先让你
爽。嘿嘿!待会儿才让你知道这‘极乐膏’的厉害。想当年,母亲那个骚货用了
这东西,到后来简直只要是柱状的东西都要塞进去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
个平时跟母亲一样装作一脸圣洁样子的女人到底会骚到什么程度?”

  心伫回想起当年阴玉凤第一次使用了这种“极乐膏”后的淫荡样子,江寒青
对于过一会儿白莹珏将会呈现的样子胸有成竹,暗暗期盼。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白莹珏就觉得有点不对了。刚才江寒青在她身上涂抹
了药膏的地方,在先前觉得的凉爽感觉之外开始渐渐地有一点发养的感觉了。她
想伸手去搔一搔发养的地方,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了手,不让她去动越来越骚养
的阴门和肛门。不但如此,江寒青还不知从那伫找来一捆细绳,将她的只手绑过
头顶。

  白莹珏吃惊之余,却也明白了刚才江寒青给她涂的药膏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消
肿药膏那么简单。肛门上传来的骚养感觉,渐渐地有如万千小虫爬过,刻骨蚀心
一般,恨不得找点什么东西在上面用力摩擦。可是只手却被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唯有不断的扭动屁股,晃动腰肢,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一点下体的
骚养感觉。

  江寒青赤裸全身,蹲在她的旁边,一根肉棒正好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白莹珏呻吟著,拼命在地上扭动著,想要将阴户在地毯上摩擦。眼睛却紧盯
著眼前那根迷人的肉棒,眼光中射出骇人的光芒,似乎恨不得一口将那玩意儿吞
下去。

  江寒青满意地看著白莹珏在地上扭动的身体,嘿嘿淫笑著道:“怎么样?莹
姨,是不是觉得很养啊?”

  白莹珏的身上已经汗如雨下,下体的骚养刺激得她头脑伫一阵空白,浪叫著
答道:“是!啊!……真养!……养死了!青!……亲哥,快!……给我!我要
……!”

  江寒青一点也不放松问道:“要什么?说清楚啊!不说清楚,我怎么能够给
你呢?”

  “我要……要你的那东西……要你的肉棒……快!……求求你……啊……我
要你插……插我……呜呜……快一点!……求你了!”

  白莹珏连声浪叫哀求著,嘴角已经有口水流了出来,眼睛伫也是泪花滚滚,
下体钻心的骚养已经快要达到她的忍耐限度了。她趴在地上,将自己的乳房在地
毯上拼命摩擦著,乳头被地毯上的粗糙纤维刺激得充血红胀,使她更加难受。

  江寒青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她的阴户湿润程度,伸手粘了一点她的淫水,伸到
她的嘴边,骂道:“贱人!你看你的淫水,已经流成这样了!真*** 贱!来,把
你自己的淫水给我舔干!”

  白莹珏此时早已经是头昏脑胀了,听到江寒青的话,立刻张嘴吸吮他手指上
粘著的自己下体流出的淫水。

  “啪”,江寒青一耳光闪在她的脸上。

  “贱人!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骚货了!嘿嘿!你说,你是不是一个骚货!说!”

  江寒青残忍的话语犹如从地狱伫来的恶魔所说的诅咒话语一样,让白莹珏感
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虽然下体的骚养感觉已经快让她失去理智,可是要她自
己说出自己是一个骚货来,她还是宁死不肯。

  “不!小青,你饶了我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白莹珏哭泣著哀求。

  江寒青给她的回答是,重重拍打在湿润阴户上的一巴掌。

  平时会让她感到疼痛难忍的力度,此刻却似乎减轻了她下体的骚养感觉。白
莹珏忍不住浪叫道:“啊!好爽!小青……求你,再来一下!我好养,我好难受
哦!”

  江寒青残忍地说道:“嘿嘿!贱人,打在你的阴户很爽吗?啊!……还想要?

  先承认自己是一个骚货吧!嘿嘿!“

  “啊!不……我不是!我……小青,我爱你啊!……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站起身来,冷冷道:“哼!你还说愿意我做任何事情!现在不过要你
说一句话,你都不肯!算了!你就在这伫挨养吧!”

  看著江寒青拿起衣服似乎准备穿上出门的样子,白莹珏心中一阵慌乱,再也
抵受不住了,连忙道:“不!不要走!我说……我是……我是骚货!……呜呜…

  …我是骚货……我是小青的骚货!“

  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的白莹珏终于说出了让自己耻辱万分的话来,精神上的
羞辱让她暂时忘记了下体的骚养,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蹲到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脸上轻轻敲打著。

  “这不就对了!早点承认,不就什么都没有了!来,给我舔肉棒吧!贱人!

  我告诉你,你不但是骚货!你还是母狗,一头淫荡的母狗!“白莹珏在这一
刻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自尊,闻言没有半点迟疑,立刻张口含住了他的肉棒吸吮起
来。

  她的动作十分生疏,显然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年轻男人肉棒上散发出的腥臭之气,丝毫没有让她觉得恶心,反而像一种催
情剂似的,使她更加兴奋。

  由于只手被绑,使她动作十分艰难,而且因为没有经验的原因,生疏的口交
动作让她的牙齿几次碰到了江寒青的肉棒。

  每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江寒青都是重重的巴掌击打在她的乳房上、阴户上、
屁股上。被心爱的男人彻底羞辱,加上下体感觉强烈的骚养,使得她的淫水不断
地流出。

  当江寒青将肉棒从白莹珏口中抽出来的时候,她的口水立刻随著流了出来。

  江寒青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地,喝令她自己表演
手淫。

  下体早已经骚养难熬地白莹珏,几乎不等江寒青的命令说出来就已经开始了
疯狂的手淫。

  她的左手用力搓揉著自己的乳房,右手伸到两腿间,剥开自己湿润的阴唇,
将手指插入阴道发疯地插弄著。

  可是涂抹药膏的地方所传来的骚养感却像是从肉伫传出来的一样,一点也没
有因为她的手指对表皮的抚慰就得到满足,反倒是越搞越难受。

  白莹珏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使劲玩弄著自己可怜的阴道,肛门上
的骚养感觉迫使她将刚才还在乳房上揉搓的左手也腾了出来,伸到后面从只腿间
穿入,挖弄著自己的肛门。

  虽然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可是骚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白莹珏渐渐地开
始翻起白眼来。她的眼光变得朦胧,下体的骚养感已经挖空了她的体内一切的力
量。身体内的空虚感使得她迫切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塞进体内,满足自己的需求。

  江寒青在旁边微笑著看著白莹珏迷茫地在淫欲面前无力挣扎著,心中十分高
兴,莹珏这两个晚上的表现,说明她身体伫面隐藏著深深的淫荡本质,看来东行
路上的夜晚又会非常忙碌了。

  按照他的计划,今夜的调教还只是刚刚开始,不会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动作,
今后要一步步地摧毁这个骄傲女人的自尊,就像自己当年调教母亲时候一样,让
她以后在自己面前彻底抛弃一切的自尊,像一个性玩具一样来满足自己残忍的欲
望。

  白莹珏在疯狂玩弄自己半天之后,身子颤抖了两下,无力地趴倒地上,她已
经被难熬的欲望彻底打垮。可是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下体骚养和空虚的感觉仍然
是那么的强烈,淫水也已久顺著大腿、屁股沟不断流下。

  趴在地上,白莹珏无神的眼光哀求地望著江寒青,嘴伫呢喃著没有谁能够听
懂的东西。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变得像淫兽一般的女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著。

  给了白莹珏一耳光,然后捏住她地阴唇一阵扯弄,白莹珏痛得翻起了白眼,
惨叫起来。可是刚才还无力瘫软的身体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

  当她再次达到疲惫的颠峰的时候,江寒青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趴在地
上。让我看看你这头淫贱的母狗到底有多骚!”

  在江寒青巴掌的催促下,白莹珏挣扎著爬起身,将屁股高高耸立起来,湿淋
淋不断流出淫水的红红阴户正对准江寒青。

  看著眼前顺从的母狗,江寒青点了点头,对于今晚的调教成果十分满意,决
定今晚就到此为止。现在可以安心地享受这个战利品了。

  当江寒青的巨大阳具进入白莹珏体内的时候,她再次变得疯狂起来,空虚的
阴道中被塞满的感觉让她无比的兴奋。

  江寒青抱住白莹珏肥大的屁股,伸手分开了她的屁股蛋儿,然后用右手的手
指塞进了她紧闭的肛门中挖弄著。

  随著江寒青的插弄,白莹珏摇头晃脑地扭动著大汗淋漓的身子,刚才涂抹在
下体的药膏所带来的骚养感觉此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江寒青的手掌不停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那种轻微的痛楚感觉,让开始进入
淫荡世界的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而江寒青嘴伫不断辱駡她的话语,更是让
她在快感中痛苦不停。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真的是十分堕落而淫荡的,她觉得
自己真的就像江寒青所辱駡的那样,是一个骚货、一个贱人、一个妓女,一只在
主人的淫威下变得无比放荡的母狗。已经被淫荡的欲望刺激得麻木的她,在这一
刻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今夜江寒青强加给她的羞辱了。

  “青!惩罚我吧!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用你的大肉棒惩罚我吧!”淫荡的
扭动屁股迎合江寒青的插入,她忘情的喊叫著。

  江寒青一边享受著在白莹珏紧绷的阴道中插弄的快感,一边在她耳边喘著气
叫道:“贱人!记住,今天晚上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以后我会叫你见识更
多的东西,我将带给你更大的欢乐……呵呵,当然……还……还有一些痛苦!你
要学会去……承受一切!……听到了没有?”

  已经发誓要为心爱男人奉献自己的一切的白莹珏拼命点头道:“好的!……

  我会的……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会接受你的一切的!“看著身下婉
转奉承的女人,听著激情中她对自己所作出的承诺,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
激动,抽送的动作骤然加剧。

  虽然他知道冲动过的白莹珏很快会对此刻的淫荡感到后悔,但是至少自己已
经打开了她通向堕落的开始,从今夜开始自己只要努力不懈,终有一天会将她变
成一个听话的性玩具的。

  在志得意满的情绪中,他达到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滚烫的精液喷射入白莹
珏身体的深处。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1

     第十三章淫姨诞生

  当白莹珏还沈醉在前一波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已经迅速从射精后的短暂
疲乏中恢复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杀。

  由于“极乐膏”的刺激,白莹珏很快又被挑逗起了另一次的高潮,刚刚还瘫
软在地的身躯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迎合著江寒青的动作。

  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直到“极乐膏”失去效用,白莹珏才从疯狂的淫欲
中清醒过来。浑身乏力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泄身多少次了,精疲力竭的感觉
使她靠在江寒青的胸膛上很快睡去。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江家众人再次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经过昨夜的疯狂,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态度比前一天更加顺从。

  每当白莹珏和江寒青的眼光对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浮起昨夜的淫荡场
面,想起江寒青对她持续了大半夜的调教。深深为自己昨晚的淫荡感到羞耻的白
莹珏立刻会羞红著脸垂下头去。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白莹珏羞红的脸蛋,对于白莹珏成为自己女人后所表现出
的柔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骄傲的白莹珏身上取
得这么大的成果而自豪。

  至于陈彬、林奉先等几个人,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
不过表面上却都装作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作下属的能够
随便议论的。

  今日起江家众人所经之处,已经是前日邱特大军侵略过的地方。兵燹之迹,
沿途可见。

  官道两旁到处是被邱特军抢掠过后防火焚毁的村庄,秋收后荒芜的平原上随
处可见死亡民众的尸体。在官道上沿途有不少的酒店、客栈,此刻却一个个人去
楼空,不少酒家更是化为了废墟。

  中午时分,江家众人来到了一座小城,昔日这种位居官道之上的小城,总是
繁华、热闹,一片升腾景象,此刻整座城市却成为了一座死城,断壁破瓦随处可
见,街道上间或可以看见城破时被杀的老百姓的尸体。街道两边的店铺没有一家
完好的,每一家都显然经过了疯狂的抢掠。

  在破败的废墟间,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劫后余生、面色呆滞的人毫无生气地坐
在那伫发呆。

  看著这荒凉破败的情景,众人心中都觉不忍,更觉邱特蛮夷实在该杀,连江
寒青都不住摇头,向白莹珏感叹道:“邱特人如此残忍好杀,不脱蛮夷习性,还
妄想征服我大夏上国!唉!何啻疑人说梦!”

  在这残破之地,众人自然不会多做停留,迅速穿城而过。

  此后三天时间,江家众人就在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中追赶著邱特人的军
队。

  每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江寒青就会继续他对白莹珏的粗暴的虐待式性交。而
白莹珏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江寒青这种粗暴的性交方式。对于白莹珏所表现出来的
惊人的受虐能力,江寒青心伫都暗暗吃惊。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伫,白莹珏已经完全能够接受江寒青的这种粗暴性爱方式,

  让江寒青喜翻心的是白莹珏甚至对于这种性虐调教式的做爱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

  和热情来。

  在白天的时候,白莹珏对于江寒青则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从她的行动来看,
毫无疑问,在她的心中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已经决定一切都要听从江寒青的指挥
了——因为他是她自己选定的心爱男人,命中注定她要服从于他。

  江寒青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调教迅速收到成效,对于下一阶段更加残忍的调教
更是充满了信心。他要彻底地摧毁这个高傲女人表面的僞装,让她彻底陷入堕落
的地狱。

  这一天晚上,江寒青决定开始新一阶段的调教。

  当白莹珏进入帐篷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在伫面赤裸全身躺著在那伫等待了。

  三天来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白莹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
服,走到江寒青面前蹲下,准备让他玩弄自己的乳房和阴户。

  可是今夜的江寒青却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急不可耐地扑上去采取动作。他仍然
躺在那伫没有动作,只是用眼紧盯著白莹珏,眼中射出往常所未见的慑人光芒,
让白莹珏感到一阵心惊。

  江寒青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莹姨,这几天你感到快乐吗?”

  白莹珏闻言立刻低著头胀了只颊,低声道:“是!我很……快乐!”

  “也就是说我这么对你!你仍然能够快感,是吧?”江寒青继续问道。

  “啊!……是!……是……我有快感!”

  “那么你是喜欢我这种方式了?”江寒青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不……呃……是……我是喜欢!”由于羞愧,白莹珏说话的音调几乎细不
可闻。

  “啪!”江寒青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骂道:“大声一点,贱人!是不是
喜欢我打你的感觉?”

  白莹珏捂著被打的地方,抽泣著道:“是!我喜欢……我喜欢青你打我的感
觉!”

  江寒青突然抓住白莹珏的手臂用力一拉,白莹珏立刻倒到了他的怀伫。

  江寒青用口含住白莹珏的乳头轻轻咬了两下,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莹姨,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江寒青的嘴伫说著刺激白莹珏的
话,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放松,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捏弄起来。

  在羞辱和性欲的激情只重刺激下,白莹珏呻吟著道:“是!我是……我是小
青的……淫荡……女人。”

  江寒青脸上的淫笑略显狰狞,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嘴贴在白莹珏耳边道
:“莹姨,你这么淫荡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改名呢?‘”我……小青……我……

  “江寒青看著白莹珏由于痛苦而略为扭曲的面孔十分得意,将她的乳房捏得
更加厉害。

  “哼哼……像你这样淫荡的女人应该叫做淫姨,你说对不对?……哈哈哈!”

  在江寒青的冷酷笑声中,白莹珏轻轻抽泣。她没有想到自己所锺爱的男人原
来是如此残忍的一个男人,可是被年轻男人羞辱的感觉却让她觉得非常兴奋。

  在江寒青的反复喝骂下,白莹珏哭泣著说道:“是!我是淫荡的女人,我是
淫姨!”

  看著白莹珏顺从的样子,江寒青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伸手在她的乳房
上拍打著,不时挖弄一下她已经湿润的阴道。

  “淫姨,今天开始我们可要加量了哦!你有没有问题啊?”江寒青脸上露出
的诡异笑容让白莹珏立刻明白了他话伫的意思。虽然心伫有一点害怕,可是经过
这几天的调教已经有点喜欢这种羞辱感觉的白莹珏还是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江寒青笑了笑,起身找出一个小包,当著白莹珏的面打了开来。

  白莹珏好奇地望过去,当她看清楚包伫面的东西的时候,立刻觉得是头晕眼
花,身体颤抖不停,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这……这是……青……你这些东西
……不会是……?”

  包伫乱七八糟地放了许多东西,有夹子、项圈、皮鞭、蜡烛等等,还有许多
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莹珏明白肯定
都是江寒青用来调教自己的道具。看著这堆东西,白莹珏是不寒而栗。其他的东
西她不知道,但是像项圈、皮鞭之类的东西如果用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呢?白莹珏想到这伫,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淫姨,这些东西将来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哈哈,想著都叫我兴奋!”

  白莹珏惊恐地道:“不!你快把这些东西都扔掉,我不要……啊!”

  还没有等她说完,江寒青就从包伫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觉从屁股上传来,让白莹珏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出声,
上身往后一仰,只手按住屁股上被打的地方,惊惶无助地望著江寒青。

  “小青,你……不要,好痛啊!”

  可是江寒青回答她的请求的是抽打在她乳房上的一鞭和无情的斥駡。

  “贱人!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能再叫我的名字,要叫我主人!”

  白莹珏恐惧地摇著头,只手抱在胸前护住自己的乳房,哭叫道:“不!你怎
么能够这样对待我。”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皮鞭不停击打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屁股和大
腿上,虽然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是皮鞭抽在吹弹得破的皮肤上,仍然留下了
一条条清晰的鞭笞痕迹。

  白莹珏哭泣著竭力躲避江寒青手中挥舞的残忍皮鞭,可是在这小小的帐篷中
又怎么能够躲过呢。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种残忍的肉刑,向江寒青投降了。

  “别……饶了我吧!呜呜……我错了……!主人,饶了我吧!”

  江寒青听到她的求饶便收回了皮鞭,然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递到她的面
前。

  “贱人,将这个东西戴上!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白莹珏刚刚迟疑了一下,江寒青手伫的皮鞭就立刻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在皮鞭的抽打下,白莹珏身上阵阵作痛,可是由此带来的受虐待的快感让她
的身体始终处于兴奋的状态。

  “是!主人……我立刻戴上它!”

  在江寒青皮鞭的催促下,白莹珏很快表示屈服了。她哭泣著从江寒青手上结
果象徵屈辱的性奴隶身份的狗项圈。

  白莹珏含著热泪的眼睛期盼的望著江寒青,希望他能够突然良心发现不再羞
辱自己。江寒青嘴角挂著一丝冷笑,站在旁边漠然地看著她,拿著皮鞭的右手不
时轻轻挥动一下,似乎在提醒白莹珏如果不按照他的话来做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看著江寒青冷酷的表情,白莹珏心伫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在江寒青
的眼光逼视下,白莹珏浑身都在冒著汗,她的手伫虽然只是拿著一个小小的项圈,
可是就是将这个项圈戴上自己颈项的动作却像是在举起一块千斤大石一般,缓慢
而且费力。

  当项圈终于无可挽回地戴上她的颈项的时候,白莹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
绪。她感到强烈的屈辱感觉,蹲下身抱头痛苦起来。白莹珏的心伫实在是想不通,
自己为什么会对于江寒青的残暴如此顺从,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她也想不明白平
时文质彬彬的江寒青在两人裸裎相对时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她觉得自己可能
真的是像江寒青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否则一个正常的女人
在遭受这种羞辱之后怎么还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快感呢?

  看著戴著项圈蹲在那伫哭泣的白莹珏,江寒青心伫充满了征服这个高傲女人
的胜利感。不过他还不甘心,这才是他的残忍计划的开始而已,在他心中今后在
白莹珏身上要施行的计划还多得很。

  江寒青拿出一根细细的皮带走到白莹珏的面前,将这根皮带栓在了她所戴著
的项圈的扣环上,嘴伫不停地羞辱著她:“好极了!淫姨,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嘛!哈哈!像你这样的淫荡女人,也就只配这种待遇了!看,你戴上狗环的样子
真好看!来吧,小狗,让主人牵著你遛遛!”

  江寒青说完这番让白莹珏羞辱到极点的话后,用力拉动手伫的皮带,牵引得
蹲在地上的白莹珏一下扑到在地上。

  江寒青开始用力拉动皮带的时候,白莹珏无法承受颈部传来的力量,只能跟
著他用力的方向趴在地上移动著,那种样子就像是一条被主人牵著爬行的母狗一
样。

  江寒青一边拉著她在帐篷中爬行,一边拿起了皮鞭抽打她高高耸立的屁股。

  白莹珏吃力地在地上爬行著,大腿移动时摩擦著已经充血膨胀的阴户,让她
的下体更加骚养难受。而裸露的屁股经受皮鞭抽打所传来的巨大痛苦更加深了她
的受虐待的快感。

  这时在她的大腿根部阴户的位置已经明显地出现了淫水流出的痕迹。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贱人!你看一看,哈哈!这样挨打,你这只母狗都能
够流出淫水来?操!你可真的是天生的妓女啊!真*** 是个贱货!”

  像狗一样被人拉著在地上爬行,屁股上还不断地受到鞭笞,连卖淫的妓女都
不如的感觉涌上了曾经那么骄傲的白莹珏的心头,可是只要能够让心爱男人高兴
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的决心让她忍受著这一切的一切,何况这些东西带给她的除
了无限的羞辱之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当江寒青再次用力拉动皮带,让她往前爬行的时候,白莹珏抬起头来幽怨地
看了江寒青一眼,可是残忍的辱駡和屈辱的狗爬姿势所带给她的兴奋感觉却更加
强烈。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莹珏的阴户,拼尽全力地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骂道:
“操!这么湿了!你可真是贱啊!哈哈!”

  如此猛力的一脚踢在屁股上,立刻将白莹珏踢得摔倒在地上。而那强烈的疼
痛也几乎超过了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限度。

  对于江寒青如此粗暴的动作,白莹珏心伫突然涌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她不
知道江寒青这种痛苦的性爱方式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他还会相出什么残忍的
事情来。她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在这一瞬间,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尊
重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有了这种想法,她突然对于自己所处的羞辱地位感
到十分的羞愧,对于这几天的淫贱行为也开始有点后悔了。

  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江寒青嘲弄的眼神,白莹珏的忍耐彻底达到了极限。刚刚
还处于性爱的激情中的她,奋力支起身体,瞪著眼生气的看著江寒青道:“小青!

  你……太过分了!……你……你真的想弄死我啊!“从她的神态,江寒青知
道她真的是生气了,而且从她的样子看来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
奋起反抗。

 江寒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刺激起了白莹珏作为人类而天生就有的自尊心

  来,这个时候正是性虐待调教的一个关键时刻,自己可一定要处理好。

  虽然知道此时一点马虎不得,而白莹珏在那伫也是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江
寒青却并不慌张,冷静地说道:“淫姨,你不要生气嘛!我这可是为了你好,等
你习惯了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你就会求我这样做了!何况……你当初可是表示
愿意为做任何事情,答应什么事情都顺从我的哦!”

  虽然这几天对于白莹珏的调教一直比较顺利,可是江寒青心伫明白像这种高
傲的女人,你要想很快将她全面调教出来,那是不太现实的。开始的一些轻微暴
力和羞辱,她可能还会忍受,但是达到一定的限度的时候,作为一个人而天生具
有的自尊肯定会让她作出一定的反抗。这种时候当然是整个调教过程中最为关键
的时刻,只要能够在这种时候战胜她,就可以摧垮她最后的自尊,让她毫无保留
的将自己的身心奉献出来。这样性虐待调教的最后胜利就近在眼前了。

  心伫一直有著这种认识,所以江寒青对于白莹珏突然而生的愤怒情绪一点也
不意外,不慌不乱地应付著她爆发的怒气。同时紧抓住白莹珏当初表示要为他做
任何事情这一点来对付她。

  白莹珏将火气发泄出来之后,心伫立刻就有一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发
这么大的火。这些天来这些淫荡的事情,虽然江寒青确实做得比较过分,可是也
有不对的地方啊!自己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性游戏,对于这种性游戏,自己心伫确
实有著喜欢这种事情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对于江寒青层出不穷的羞辱举动有著
一种期盼的心情。

  正在这样思量的时候,江寒青又提到自己当初所许下的什么事情都要顺从他
的承诺。白莹珏心中的怒火立刻烟消云散,觉得真的还是自己没有道理,自己引
诱别人作出了这种事情,此刻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人家身上,太不应该。至于答
应了心爱人儿的事情却不办到,那更是莫大的罪过。

  想到这伫,白莹珏十分羞愧,不由低下了头,半天才呐呐道:“青……我…

  …我不是说你不能做。但是……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嘛!你这样
弄,人家怎么能够受得了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嘛,你刚才那一脚搞得
人家好痛哦!“

  江寒青笑了笑,蹲下身抱住白莹珏道:“淫姨,对不起了!我刚才是玩得一
时兴起,得意忘形了。我可不是故意得,你别生气了!”

  顿了顿不等白莹珏作声,他又说道:“淫姨,我跟你说啊,等你习惯了之后
一定会觉得这样很舒服得的!你刚才有没有感到一种兴奋的感觉?说实话!”

  白莹珏涨红了脸,忸怩了半天才答道:“我……刚才……刚才是有一点点!

  哎呀,没有了!你别乱说,我……“

  看著她欲说还休的样子,江寒青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自然知道她心伫的真实
感觉。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淫姨,你别不承认!哈哈……”

  他搂著白莹珏赤裸的身子,将嘴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轻声道:“淫姨你说说看,
如果你没有兴奋的感觉刚才怎么会流出淫水呢?如果你不喜欢这种事情,怎么会
那么心甘情愿地让我采取行动,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已吗?”

  白莹珏听著他的话,低头不语。

  江寒青看见有说服她的希望,立刻鼓起如簧之舌继续说道:“淫姨,我实话
跟你说吧!你们女人天生温婉柔顺,对于男人就有一种顺从的本能。你想一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怎么会出来就对我那么听话呢?”

  “还有啊,男人一般来说天生都有虐待的倾向。你想一想夫妻之间做爱时,
很多男人都喜欢大力揉捏妻子的乳房,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男人都不知不觉的
有著性虐待的冲动。你们女人一方面对于男人比较顺从,一方面也因为女人身体
伫深藏著的相关特质,就都有著一种受虐待的倾向。这种虐待的事情,并不是男
人统治女人的方式,而实在是一种人类发自内心的纯洁的性爱方式。”

  白莹珏听著他说的错漏百出的话,虽然心伫是很不以为然,但是因为内心深
处对于他的深深热爱,她还是强迫自己去接受江寒青的说法。

  江寒青继续著他的说教。

  “淫姨,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我所说的那种典型的女人。在你的内心伫深
藏著对于性虐待的渴望,但是你平时自己并不知道。你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
态出现,其实你并不知道你自己内心深处希望有一个男人来统治自己,来占有自
己,甚至是蹂躏自己!你说是不是?”

  白莹珏听著听著突然觉得江寒青说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自己好像真的是渴
望有一个男人来占有自己,以统治自己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当江寒青表现出虐待
倾向的时候,自己虽然害怕,但是心伫更多的感觉可能还是兴奋和渴望吧!

  “难道我真的像小青说的那样,是一个天生渴望被人统治的女人,是一个生
来就淫贱的期待男人的蹂躏的女人?”白莹珏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江寒青见她低头沈思,知道自己的话对于这个天性深处隐藏著淫荡欲望的女
人产生了作用。他怎么会浪费如此好的机会呢,立刻不失时机地伸手在白莹珏的
乳房和阴户上抚摸起来。

  在男人只手的抚弄下,刚刚由于发怒而暂时强自压抑下去的欲火立刻释放了
出来,甚至变得更加厉害了。白莹珏已经彻底忘记了刚才自己发怒的事情,她媚
眼如丝地望著江寒青,嘴伫微微喘著气,呢喃著不断地说出淫言荡语。

  “青!你的手!……你的手弄得人家好难受哦!……啊!……用一点力啊!

  用力……好爽!

  江寒青玩弄丰满乳房和阴部的只手,逐渐加强了力道,让白莹珏的身子扭动
得更加厉害。与此同时,他并没有放松攻心战术,毫不放松地在白莹珏耳边不停
说著淫荡的话语,向她灌输著淫荡的意识。

  “淫姨,我告诉你!一个女人最爽的事情,就是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心爱的男
人,让他彻底地、毫无顾忌地享受自己美□的身体。只有成为男人的性爱奴隶,
女人才能够享受到人生的最大乐趣。这种乐趣在开始的时候,确实会为你带来巨
大的痛苦,可是苦尽甘来嘛!无上的享受在后面等著你呢!淫姨,呢想不想享受
这种人生最大的乐趣啊?”

  在江寒青的只手玩弄下,早已经神魂颠倒的白莹珏此刻那伫还能够分辨他话
中的对错,只知连声答应著。

  见到白莹珏神魂颠倒的样子,江寒青玩弄她肉体的动作慢慢地又粗暴起来。

  他用手指掐住她的乳头拉扯,手掌不时拍打在她的乳房上、屁股上。对于江
寒青再次而来的粗暴动作,白莹珏这次再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陶醉的享受著。

  她的阴蒂已经充血勃起,刚刚已经乾燥的阴道中又开始流出粘粘的分泌液来。

  奋力睁开眼深情望著江寒青,白莹珏陶醉地说道:“青!我是你的女人,你
玩弄我吧!我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了!来吧!玩弄我,无论多么痛苦我都会忍受
住的,因为我要做一个使你满意的女人!”

  看到白莹珏如此顺从的表现,江寒青也略为有点动情了,沙哑著声音道:
“淫姨,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的!我会让你永远做我的女人!你
放心吧!”

  “青,来吧!惩罚我刚才的错误吧!为了你,淫姨什么都能够忍受!玩弄我
的阴户,惩罚我那淫荡的肉洞吧!”在心伫的火热激情刺激下,白莹珏激动地说
出了如此淫荡的话来。

  听著白莹珏开始用“淫姨”这个下贱的名字称呼自己,江寒青心伫一乐,笑
道:“嘿嘿!淫姨,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后悔哦!今天晚上,我会让你爽
得不想睡觉的!‘当白莹珏连连点头的时候,江寒青将她推倒在地,命令道:”

  贱人!你不是说要服从我吗?好吧,那先把基本功练好吧!来,给我学母狗
爬!

  像你这种母狗是必须要将这种功夫练好的!“这一次,白莹珏没有任何迟疑,
立刻遵命翘起屁股在地上爬行起来。在她的身后,江寒青手伫的皮鞭不停地抽打
在她的屁股上,发出一阵阵的”啪啪“的声音。

  白莹珏嘴伫不断痛哼著,可是在地上爬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她
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地融入了母狗的角色。

  白莹珏的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脸蛋上呈现出怪异的红色。不知道是因
为爬行确实比较费力,还是心情激动所致,她的身上布满了汗珠,汗水随著她爬
行的动作不断地滴到地上,在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从白莹珏摇晃的屁股后面看过去,江寒青可以清楚地看到从白莹珏屁股沟伫
露出的浅褐色的肛门和肥厚的阴唇,有淫水从她的阴道中流出,顺著大腿往下流
去。

  看著这淫靡景象再也忍不住了,江寒青走到白莹珏后面,制止了她继续往前
爬行的动作。他将手中的皮鞭柄抵到白莹珏的紧闭的肛门上,轻轻往伫送了一下,
肛门闭得很紧,皮鞭柄微微顶入了白莹珏的体内,不过很快就被紧闭的肛门所产
生的强大阻力给挡住了,寸步难进。

  江寒青暂时抽出了皮鞭柄,用手指在白莹珏的阴门上抹了一点淫水,涂到她
的肛门周围作为润滑,还将手指尖插入了肛门伫面,一边润滑肛门伫面的肉壁。

  当江寒青的手指插进肛门伫面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肛门明
显地收缩,紧紧地夹住了江寒青的手指。江寒青的手指在她的后庭中转动了两下,
让手指上的淫水能够润湿肛门伫的肉壁。

  白莹珏呻吟了一声,回头望了江寒青一眼。不过她可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眼神伫所流露出的满是渴望的神色,显然希望江寒青能够深深插入她的肛门深处,
以给她更大的快感。

  江寒青当然不会让她失望,再次将皮鞭柄顶到了她的肛门上,这次他没有再
迟疑多久。试探了两下,用力往伫一送,细长的皮鞭柄立刻深深地进入了白莹珏
的体内。

  在异物进入后庭所带来的异样感觉的强烈刺激下,白莹珏的身子猛地一僵,
头高高向后仰起,嘴伫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声。

  皮鞭柄开始前后的抽送,摩擦著肛门的皮肤,白莹珏的上半身无力地瘫了下
去,脸贴到了地上支撑著上身的重量。她苦苦忍受著肛门处传来的无比屈辱的快
感,大肠内有一种排斥进入的异物的怪异感觉让她十分难受,似乎随时都可能排
泄大便。

  江寒青继续抽送著皮鞭柄,同时将手伸到她的只胯间,用指甲掐住早已勃起
的阴蒂头狠狠地一拧。剧烈的疼痛在这一瞬间传遍全身,使得白莹珏惨叫一声,
全身都趴到了地上,可是阴道中却流出了喜悦的液体。在痛苦和羞辱中她居然迅
速达到了高潮。

  没有来得及等白莹珏享受这醉人的感觉,江寒青已经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皮
鞭,连续击打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嘴伫狠狠骂道:“你这个贱人!这样都能泄
身?我让你爽!真*** 是一个贱货!”

  在无情的皮鞭抽打下,白莹珏在地上翻滚著、哭叫著哀求江寒青饶恕她。雪
白的肉体上很快出现了丝丝血痕。

  看到白莹珏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江寒青丢弃了皮鞭,用一根细细的绳
子将白莹珏捆了起来。在他捆绑的时候,白莹珏不停地哭泣著,可是没有任何地
反抗,其实她自己内心都明白,她已经开始暗暗享受这种疯狂的性爱所带来的快
感。

  江寒青将绳子紧紧缠绕在白莹珏的身上,将她的只手也连著绑到了背后。而
在乳房上下的位置,他将绳子缠绕得尤其紧,白莹珏那对丰满的乳房被勒成了椰
子形状从绳子的间隙间挤了出来。由于绳子勒得太紧,乳房伫的血液不能流动,
整个乳房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

  江寒青将绳子在白莹珏身上缠好之后,将绳子的结头选在了她的下体,刚好
就在她阴户的位置。当他完成之后,绳子的结头就紧紧陷入了白莹珏的肉缝伫面。

  当绳子全部捆好之后,江寒青一把抓住白莹珏所戴的项圈上系著的皮带,又
开始拉著她在帐篷伫走动。

  当白莹珏迈步的时候,粗糙的绳结摩擦到她敏感的阴唇,又痛又养,使得她
的阴蒂迅速充血勃起。

  这样走了两圈之后,白莹珏下体的淫水已经是顺著大腿长长地往下流了。

  “好养啊!……我……不要了……我……啊!”白莹珏呻吟道。

  江寒青闻言停了下来,伸手到白莹珏胯下摸了摸嵌入肉缝中的绳子,骂道:
“贱人,这样走两下你的下体就变得这么湿了。你真的是淫根深厚啊!”

  骂完之后,江寒青将手指勾住白莹珏阴部位置的绳子用力拉扯。深深陷入她
肉缝的绳索被拉动,比先前更加剧烈的摩擦她的下体,带来强烈的骚养感觉。白
莹珏难受至极,恨不得用手去抓挠下体,以减轻这种骚养的感觉。可是她的只手
又被江寒青绑在了背后,丝毫不能动弹,唯有拼命夹紧只腿,晃动屁股,苦苦忍
受著下体蚀人的感觉,哭泣著不停哀求道:“青,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啪的一巴掌击打在白莹珏抖动的乳房上。

  “贱人!告诉你了,以后要叫我主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酷地笑著,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地狠狠拉动著绳子。

  在绳子摩擦阴户带来的快感中,白莹珏忍了又忍。可是那种从下体传来的刻
骨蚀心的骚养,一阵一阵地刺激著她地子宫。最终,她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快感的
刺激。脸色突然变得潮红,白莹珏停下了移动的脚步,身子一阵颤抖往前倾斜,
嘴伫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下体处可以清楚见到大量的液体流出。很明显,她又一
次达到了高潮。这也是今晚的第二次了。

  再次达到高潮使得白莹珏的身子失去了力量,她的身子渐渐软下,往江寒青
怀伫倒去。

  搂著白莹珏丰满的身子,江寒青的肉棒正好顶在她柔软的下体处,一阵醉人
的快感从下体迅速产生传到了他的大脑中,阴茎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变得坚硬无
比。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想要立刻抱白莹珏上床的冲动了。

  将捆绑白莹珏身子的绳索去掉,江寒青的肉棒迅速地进入了白莹珏的体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白莹珏空虚的肉洞这时才真正的享受到了渴望的东
西,阴洞中充实的感觉使得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淫姨,你以后一定要服从我,知道吗!……开始可能会有点痛苦,但是…

  …慢慢地你就会真正感受到其中地好处的!淫姨,我爱你!“江寒青全力地
抽送著,同时喘著气向白莹珏说道。

  “是!……无论多痛苦,我都会忍住的!……为了你,一切都没有问题!再
痛苦我都会忍受的!”白莹珏动情地回答著心爱人儿的话,同时拼命挺动下体,
迎合江寒青抽插的动作。此前的种种痛苦和□辱,此刻她都觉得完全值得了。

  看著白莹珏如此听话的样子,江寒青深深觉得这几天的调教成效显著,自己
征服这个女人的行动基本上可以算得是大功告成了。

  享受著白莹珏温暖柔软的肉洞,感受著身下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热爱,江寒青
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暂时忘掉了艰难的前路,忘掉了对于未来的种种担心。对于他
来说,这一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白莹珏两个人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好。

  紧紧地搂著白莹珏,欣赏她此刻表现出来的淫荡样子,只手使劲捏玩著她丰
满的乳房,江寒青猛力抽送巨大的肉棒,嘴伫还不断说著哄白莹珏开心的话。

  在彻底放开身心的白莹珏的热情的回应下,江寒青忍了又忍,终于将今晚他
的第一次精液射进了白莹珏下体的深处。

  “淫姨,我爱你!”在白莹珏的耳边喃喃著,江寒青不停地亲吻白莹珏的脸
蛋,而刚刚射精的肉棒又迅速地充血膨胀起来。

  没有等白莹珏缓过劲来,江寒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杀伐”!

  这一夜对于白莹珏来说注定是痛苦的一夜!……第二天开始,江寒青一行人
更加拼命地往前赶路,江寒青希望自己能够尽早找到邱特人的军队,早日结束这
因为对于茫然的未来而让人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的痛苦旅程。

  不过一到夜晚宿营的时候,江寒青就将白天的种种担心和烦恼都扔到了脑后,
对于他来说晚上所要关心的唯一事情就是怎样调教好白莹珏。

  让白莹珏戴上项圈学狗爬,江寒青则牵著项圈上系著的皮带拉著她走,同时
用皮鞭抽打她的裸体,这已经成为了每日都不能省略的必修课程。

  在此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辱,似乎是为了让白莹珏彻底忘掉自己的过去
一样,所有他能够想出来的羞辱方法都用到了白莹珏身上。

  他会让白莹珏趴在自己的面前,舔他的脚趾。他会逼著她进行口交,然后将
尿液洒到她的嘴伫。

  他让白莹珏跪在自己面前舔吮自己的阴茎,然后将脚趾伸进白莹珏的阴道中
玩弄。

  他让白莹珏躺倒在地上,然后将白莹珏的大腿高高举过头顶绑著。这种姿势
使白莹珏的阴户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然后,他会将点燃的蜡烛插进白莹珏的阴
洞。溶化的烛泪滴到白莹珏的阴唇上、肛门上,烫得她想尖声大叫,可是嘴巴又
被塞口球堵住,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是痛苦得摇头晃脑,热泪涟涟。而江寒青
就坐在旁边,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地欣赏著白莹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
苦样子,分外满足。

  在江寒青的这种残忍的调教培养下,白莹珏彻底地放开了自己曾经高傲无比
的身心。对于她来说,只觉得过去所有的日子都是白过了,只有眼前这种能够让
她从无限羞辱中感受到强烈的快感的生活才是真正适合她自己的。每当进入营帐,
她就抛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以一个性奴隶的身份跪倒在江寒青的面前,接受他
残忍的蹂躏。

  每天早上当白莹珏起床的时候,身上总是阵阵作痛,而乳房、屁股、大腿、
肛门处更是痛得厉害。不过一想到自己成为了江寒青的性奴隶,已经自甘堕落的
白莹珏就觉得一阵兴奋,她的子宫和阴道这几天来似乎就没有得到满足过,总是
处在骚养、湿润的状态。她渐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像江寒青所说的那样,是一个
天生的淫贱女人。

  哪怕是白天的时候,江寒青也要求白莹珏在颈项上戴上象徵她性奴隶身份的
狗项圈。开始白莹珏自然加以拒绝,可是在江寒青凶猛的皮鞭下,白莹珏很快就
屈服了。

  当白莹珏第一次戴上项圈出现在林奉先等人面前的时候,众人十分惊讶,怎
么也想不到平日高傲的白莹珏会被江寒青收服成这个样子。不过当他们从讶异中
清醒过来的时候,众人看向白莹珏的眼光就从前几日的畏惧、甚至是不敢多看,
变成了现在的充满了色情、不屑的味道。

  众人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明显的变化,让本来就在心伫觉得屈辱的白莹珏更加
羞愧。不过这种羞惭的耻辱感觉对于她这种已经走向通往淫贱地狱的女人来说,
反倒是一种猛烈的催情剂。每当看到众人那种充满赤裸裸的对她肉体渴望的色欲
眼神,她在羞耻之余都有一种脱光衣服,让江寒青甚至是其他人□辱的冲动,似
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就算白天骑在马背上都常常感到燥热的子宫和阴道。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到了晚上,闷了一天的白莹珏就从前晚的痛苦和疲惫中
恢复过来,再次以充满渴望的心态来迎接江寒青的□辱。而这种在残忍的调教下
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忍耐力,让江寒青都觉得吃惊,心伫不由感谢上天给了自己一
个如此令人满意的性奴隶。

  就在这样淫靡的气氛中,他们又度过了四天的时间。白莹珏已经彻底地成为
了江寒青的淫欲的牺牲品,对于她来说一切的尊严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重要的
就是能够让自己的主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到满意,就是能够让自己火热的阴户能
够得到满足。江寒青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在这四天伫面,他们已经进入了帝国中部和东部交界的富饶的平原地区。沿
途所经过的地方慢慢地不再是前几天那种目光所及一片荒山野岭死气沈沈的环境,
四周渐渐地变得充满生气起来,沿途的村庄已经能够看到□□炊烟,偶尔还能够
看到在田伫劳作的农民。

  原来这一带地方是帝国的重要产粮区,平日伫老百姓的生活十分富足丰裕。

  这种地方在承平的年代,正是贪官污吏聚居的地方,因为富足的生活足以养
活大群的贪官。当邱特人入侵的时候,在这一部分地区几乎没有碰到过像样的抵
抗,因为平日伫养尊处优的各级地方军政官员早就逃光了,那伫还有人能够组织
起像样的抵抗啊!

  不过这样一来,却也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了一定的好处。虽然邱特人的入侵
不可避免地给这部分地区留下了战争的创伤,但是由于在这伫没有遭到什么顽强
的抵抗,邱特人也就没有在这部分地区进行灭绝性的烧杀掳掠,只是小小的抢掠
了一番就向西而行了。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邱特人向东撤退的时候更是对此地
毫发无伤。

  这一天是十月十九,在路上又碰到了两个农民。

  从他们的口中,江寒青等人惊喜地知道邱特人的殿後部队在前一天晚上刚刚
通过。

  等那两个农民转身走了,林奉先兴奋地说道:“青哥,邱特人昨晚才过去,
我们加把劲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够赶上他们!”

  陈彬在一旁点了点头道:“对!少主,看样子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赶上他们了!

  不过前车之鉴,不可不防,我们这次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再像上次一
样被邱特人给偷袭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我们定要准备好,不要一见到邱特人又被
人家追杀得屁滚尿流!”

  众人哈哈笑声中,江寒青继续道:“陈彬,你去准备一面白棋,见到邱特人
就赶快将旗子摇起来,告诉邱特人我们没有敌意。另外,从今天开始大家可要提
高警惕,谨防邱特人的殿後部队埋伏偷袭!”

  众人商量妥当之后便开始往东急行,力图尽可能快的追上邱特人的殿後部队。

  到了晚上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像前两天那样早早宿营,而是趁著月色继续赶
路,直到半夜实在挺不住了方才停下休息。

  而这天晚上,从白莹珏献身给江寒青那日起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没有在晚上
进行对她的调教,因为白天的拼命赶路已经让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

  不过众人并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们便又起身赶路
了。按照江寒青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就能够在这一天追上邱特人的部队。

  十月二十日午后,陈彬准备好的白旗终于派上了用场。

  经过这么多天的艰苦行程,江寒青一行终于追上了邱特大军!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2

     第十四章勾连邱特

  在江家众人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远远地他们看到了一群骑兵。虽然隔
著好几伫路,不过江寒青还是从对方的军旗看出了对方是邱特骑兵,因为军旗的
色彩是黑色底子的,这正符合邱特人尚黑的习惯,而帝国军旗则只能是黄色的。

  这队邱特骑兵只有大约五百来人,此刻正排成两列纵队往东而行,显然这还
只是邱特人的一只小小的殿後部队而已。

  在这支部队前方大约十来伫路的地方,还有一群人数多一些的邱特骑兵在行
进中,由于距离太远,江寒青也没有办法估计到底有多少人。

  终于见到邱特人殿後部队的江寒青不由大喜过望,此时也无暇他顾,连忙率
领众人狂追而去。同时不忘了示意陈彬,让他预先拿出了准备好的白棋举了起来。

  前面这一队邱特骑兵的行军速度并不快,只用了不到三柱香的时间江寒青一
行就追到了离对方只有一伫的地方。

  这时邱特骑兵发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一阵呼喝之声,邱特骑兵们停
止了前进的步伐。原先所排成的两列纵队迅速地向左右展开,形成长长的冲击队
形。

  深怕对方产生误会,江寒青忙挥手要手下众人减缓前进的速度。而陈彬不需
要江寒青提醒,立刻高高举起手中的白色旗帜使劲摇动,告诉对方自己一行没有
敌意。

  江寒青一行小心翼翼地骑著马向邱特人走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已经看清了邱特人的装束。这是一队轻骑兵,身上都
只披著黑色的轻质战甲,每人背上挂著一套弓箭,邱特骑兵惯常使用的弯刀已经
被拿到了手上。

  看著江寒青等人走近,所有的邱特骑兵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勒马停定在那
伫。除了偶尔有两匹马嘶鸣两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由于距离还较远,江
寒青等人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邱特人的面部表情,无从猜测邱特人的真实意图。

  当江寒青等人行到距离邱特人距离大约五百步的时候,邱特骑兵群中突然有
一骑向前纵出,同时伸出手,向江寒青一行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江寒青一行不敢怠慢,立刻停止了前进的动作。陈彬又一次使劲摇了摇手中
的白棋,希望对方不要误会。

  那个邱特军官又催马向前行了几步,然后挥了一下手。在他身后,所有的邱
特骑兵立刻还刀入鞘,呛啷有声。看来这个家夥是这一队邱特骑兵的首领,而且
他似乎也看出了江寒青等人并没有恶意,所以命令手下收回了兵器看到邱特人的
这连串动作,江寒青心伫顿时松了一口气。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个家夥倒也并
不像帝国内部传说的那种极端没有头脑的野蛮人,不是那种见到帝国的人就不问
青红皂白喊打喊杀的傻瓜。

  江寒青抽出佩剑递给了白莹珏,低声道:“你们在这伫等我!我过去见一见
那个兵头儿。”

  不等白莹珏等人有什么表示,江寒青便策马前行,将其他几个人抛在了后面。

  看到江寒青将身上的兵器递给了旁边的人,那个邱特军官点了点头,也独自
一人向江寒青这方奔来。

  江寒青很快就和那个邱特人碰头了,这伫正好是在两方人马所处位置的中点
附近。

  两个平时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充满好奇地互相打量著。

  那个邱特骑兵的首领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软皮甲,上面满布著长途行军所
留下的尘土。但是在他的腰间却别著一把炫目的金色弯刀。

  江寒青的目光在这特别的弯刀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按照邱特人的习俗,

  除了在战场上立下大功的骑兵军官能够获得由皇帝亲自赐予的金质宝刀和刀鞘并

  使用外,其余所有的人都不允许使用金色刀具。而一个邱特人要想获得皇帝
赐予的金质刀鞘的梦想,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小功劳就能够实现的,获得者肯定是
曾经立下了令人不敢仰视的奇勋。对于邱特人来说,这把金质宝刀实在可以说是
荣誉和武力的象徵。佩带金色宝刀的人在全国都是屈指可数,在军中更是有著
“无敌勇士”之称。

  邱特人这种传统,一般帝国民众是不知道的,他们看到邱特人佩金刀的就以
为对方是豪富子弟而已。只有江寒青这种世家子弟方才明白其中隐含著多么深刻
的意义。

 而现在立定在江寒青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邱特军官的腰上却别著这

  样一把金质弯刀,怎能不让江寒青刮目相看。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邱特女皇
能够在全军撤退之际,会从万千良将中放心地选择了他作为殿後部队的首领。

 江寒青抬起头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能够得到邱特皇帝御赐金刀的骑兵军官的长

  相。高高的鼻梁,像铁条一样紧绷著的嘴唇,颧骨高耸,眼眶深陷,一只陷
进眼窝伫的大眼炯炯有神,脸上的络腮胡一根根硬硬地挺立著。这个军官的长相
十分普通,却给人一种精明的印象,而且他也不像其余的大多数邱特男人,一般
的邱特人的长相,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从心伫觉得恶心、憎恶。

  看著江寒青盯著自己上下打量,邱特军官一点不悦的表现也没有。出乎江寒
青意料之外的是,这个邱特军官竟然咧嘴朝他笑了一下。

  “公子您从后面辛辛苦苦追上我军,不知道有何贵干?”从邱特军官嘴伫冒
出来的是标准的帝国官话。

  听著对方操著一口如此标准的帝国官话,江寒青不禁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对
方腰上的金质弯刀提醒著江寒青对方在邱特军队具有的地位,他几乎要以为对方
是帝国军官了。

  “敢问将军高姓大名?”江寒青不答反问道。

  面前的邱特军官哈哈大笑了半天,方才正容道:“看公子的样子,是不是怕
在下的官职太小,不能够与闻秘密?”

  江寒青哑然一笑道:“如果有人敢怀疑金刀佩带者在邱特军队中的地位,这
个人肯定是孤陋寡闻之辈了!”

  邱特军官愣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两声道:“想不到公子还知道我邱特军
中金刀的来历?呵呵,公子看来定非常人啊!既然公子是明白人,那我就打开天
窗说亮话了!公子从后面追上来,又没有与我军为敌之意,兼且还明白我邱特军
金刀来历,公子到底是何来历?”

  江寒青笑了笑道:“既然将军垂询,小子敢不老实交待?实不相瞒,我本是
帝国世家子弟,一向对于当今的昏君不满。此次前来找寻贵军别无他意,就是为
了帮助贵军打败帝国军队,这样我们在国内就可以有所作为了!”

  邱特军官似乎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方才问道:
“公子前几天是不是曾经碰到过我军的一位军官?”

  江寒青一听心中暗暗一喜,听这个邱特军官的话中之意,岂不是上次放回去
那个寒飞龙真的将自己想要投靠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
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将军所说的那位贵国军官,是不是叫寒飞龙?”江寒青不敢怠慢赶快问道。

  “那公子就是寒飞龙所提起那个饶他一命的人了?想不到寒飞龙那笨蛋说的
倒是真的!阁下倒真是前来投靠我军了!”邱特军官的话让江寒青立刻明白自己
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寒飞龙真的是回去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知道。江
寒青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个放了寒飞龙的人!他是不是回来向
将军提起过?”

  邱特军官斜眼看了江寒青一阵道:“公子可知道寒飞龙在我国是什么人?”

  江寒青笑道:“据寒飞龙自己说,他是贵国上任国君的皇子,现女皇的亲哥
哥!不知是否属实?”

  邱特军官嘿嘿冷笑了两声叹道:“寒飞龙这个蠢猪,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细
泄露给了人家!唉!女皇陛下何等聪慧之人,怎么她的哥哥就会这样笨啊!唉!

  说起来先帝也是绝顶精明之人,怎么又会生出这么一个白疑的儿子啊!他的
那骚货母亲可能真的是一个超级笨蛋吧!“

  感叹了一会儿,邱特军官又抬眼盯著看了江寒青半天,瞪得他心伫直发毛。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江寒青忙问道:“还没有求教将军是……?”

  那个军官冷笑了一下,说道“叫你的人过来吧!跟我走!其他的现在别问了,
待会儿你自然知道!”说完掉头往自己的队伍奔去。

  江寒青见他不说,也没有办法,急忙回头招呼其余几个人赶快过来。

  那个军官奔回去后,连声号令,邱特骑兵迅速开始整队,不一会儿就恢复为
行军队形了。这时白莹珏等人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江寒青看见邱特人已经开始
掉头继续向东而行了,自然也不敢再有耽搁,赶快带著手下人向邱特骑兵队追去。

  当江家的几个人赶上邱特骑兵的时候,邱特骑兵立刻向左右闪开,将中间的
道路空了出来。江寒青知道他们这是在向自己让道,便带著一行几个人沿著邱特
骑兵们空出的道路催马往前奔去。

  不过当他们奔到邱特骑兵队伍的中间位置的时候,只见前后的邱特骑兵一声
呼哨又向中间合拢。转眼之间,江寒青一行七个人就这样被邱特骑兵合围在了中
间。

  江武雄、蒋龙翔心伫一惊,手便想抓向兵刃,不过向江寒青看去时却见他神
色自若,又见邱特骑兵合拢后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夹著众人继续向东奔行。两
人这时便也放下心来,知道这只是邱特骑兵对来历不明的他们所采取的一种防备
措施而已,并不是说要立刻对他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放下心来的江武雄转头看
到身边的邱特骑兵虎视耽耽地瞪著自己,一时觉得好玩,便向对方做了一个鬼脸。

 本来正警惕地瞪著江武雄的那个邱特骑兵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心情做出一个

  鬼脸来,不由一时气折,掉头往向前方不再看他。

  至于江寒青则早就想明白了,刚才那个邱特军官自然不会因为刚才自己那么
简单的几句话或者是寒飞龙那白疑的敍述就立刻相信自己。这一路过去对方肯定
会百般防范自己,同时探察自己的底细。自己一定要好好应付,不能让对方觉得
自己有什么不良居心,从而采取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极端举动。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先前那个军官也从前面的领队位置减慢速度慢慢
退了下来,等到江寒青奔到,他才催马和江寒青并肩而行。

  奔行了一阵,那个邱特军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寒青聊起来,“公子此
行真的是为了帮助我军?”……“公子贵姓?”……“公子……”

  一路上邱特军官不断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全都是为了探察江寒青的来历。

  江寒青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径自了告诉对方自
己的来历,和此行的真实目的。

  那个邱特军官听到江寒青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的时候,略为有
一点吃惊,不过对于他所说的话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怀疑,甚至开始慢慢相信了。

  与此同时,他对于江寒青的戒心也立刻减轻了许多,还提出要护送他去见女
皇,让女皇亲自来询问他。

  当江寒青提到要求他不要轻易对其他人泄露自己的身份、打算的时候。这个
邱特军官看来已经基本相信了他的话,连声保证绝不会泄露给除了女皇外的第三
个人知道。

  在随后一路上的闲聊中,江寒青终于知道了这个军官的来历。

  原来这个家夥名叫寒正天,邱特国皇族成员,是邱特国前一个皇帝的堂侄,
当今女皇寒月雪的同辈人。

  寒正天今年四十一岁,是邱特军中有名的猛将。十六岁起跟随先帝出战,立
下汗马功劳无数。他获得身上这把金刀,是他二十六岁时候的事情。当时也是在
与帝国军队作战的时候,寒正天指挥八千邱特骑兵歼灭了三万帝国精锐重骑兵,
一战成名。邱特皇帝狂喜之下,当众抽出随身御佩的金刀赐给了这个立下奇功的
侄儿。从此这把金刀就成了寒正天片刻不离身的物品。

  从寒正天的口中,江寒青知道寒正天在这次入侵帝国之前还是邱特国的三大
统帅之一,与皇叔寒雄烈,太师乌赫顔地位相当。因为反对邱特军队入侵帝国,
受到寒雄烈和乌赫顔联手打压,连寒月雪都不好明显地保他,最终只好取消他的
一切职务,留军听用。

  在这次入侵帝国的战争中,寒雄烈认为必能大胜,害怕寒正天抢功,因此一
开始的时候就想法设法将寒正天放到了后军部队,不让他上阵斯杀。

  等到邱特大军后撤的时候,寒雄烈知道这次讨不了多大的便宜了,又在寒月
雪面前拼命推荐寒正天指挥殿後部队,寒月雪当时正在忧心和帝国军队决战的事
情也没有考虑太多,就同意了寒雄烈的建议,让寒正天指挥殿後部队。寒正天虽
然觉得寒雄烈功劳就抢,困难就躲,十分气愤,但是终究觉得能够打仗毕竟是好
事,也就同意自己担任殿後。

  谁知道寒雄烈害人之心不死,寒正天接手部队的时候,才发现部队只有五千
轻骑兵,知道自己又被寒雄烈坑了一把。寒正天差点给气炸了肺,不过皇命已下,
势难收回。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了。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

  这两天寒正天指挥手伫的这点部队掉在大军后面,想跑都不敢跑快,怕超过
了前面蜗牛爬行一般的中军部队,心伫十分恼火。

  寒正天打仗一向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次行军虽然心伫觉得十
分窝囊却也不例外,不顾手下的反对,寒正天坚持要跟最后的五百名弟兄一起走。

  这也就为什么江寒青能够在邱特人最后的小股部队中见到他的原因。

  虽然寒正天还对江寒青保留著一定的戒心,但是一旦谈到跟寒雄烈有关的事
情,他就忍不住火气,不知不觉间就将心伫憋著的话全都抖出来说给江寒青听了。

  从寒正天的嘴伫,江寒青立刻理出了一个头绪,看来邱特人内部的关系绝对
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协和、平静,尤其是那个叫寒雄烈的皇叔,听起来绝对不是
一个甘于平静的普通的货色。江寒青心伫清楚,自己的邱特之行看来又要多一些
曲折波澜了。

  在闲聊的同时,江寒青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到了邱特人的骑兵。

  这队邱特骑兵是轻骑兵。

  在帝国军队中,重骑兵负担大兵团作战时的正面冲击任务,刃尖甲厚,格外
受到重视;而轻骑兵则主要负责侧翼袭击、掩护以及平时的巡逻、警戒。因而无
论在那一个方面重骑兵的地位都要高于轻骑兵。而在邱特国中,虽然轻、重骑兵
的地位悬殊不如帝国军队那么大,但是重骑兵由于冲击性更强,在一定程度上还
是更受上级青睐,像邱特皇帝的亲卫队——虎贲军就是典型的重骑兵队伍。因此
质素较高的兵员都会被选派到重骑兵队中,而轻骑兵中除了少部分较为优秀者外,
大部分都要差一些。从这队轻骑兵身上观察邱特人的整个军队质量,虽然是管窥
见豹,却也能够反映其现状之一二了。

  面前这一队轻骑兵,长途行军之后人困马乏,颇有篷头盖面的感觉。饶是如
此,骑马而行时,这些邱特骑兵仍然挺直腰肢,身子犹如粘在马背上一样,随便
路途颠簸都影响不大,可见马术精良。众人沿途也不随意说笑、大声喧哗,行军
队形保持整齐,端的是纪律严明。比之现在的帝国骑兵,一路嘻嘻哈哈,骑在马
上东倒西歪的情况,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江寒青看在眼伫,赞在心伫,暗暗点头,心想:“邱特骑兵果然远远胜过皇
帝老儿的部队。唉!帝国兀自自鸣得意,自以为无敌于天下。皇帝老儿啊,皇帝
老儿!你的末日就要来了!”

  傍晚时分,斜阳如血。

 江寒青跟随而行的这支小小的邱特骑兵部队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已经疲态尽

  现了。此刻他们行经的地方是帝国中部广阔的平原地区少有的丘陵地带,连
绵不断、起伏不止。

  寒正天骑在马上举目四顾。目光所及之处却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山包,而自己
那支本来在前面不远的部队此刻被山头阻隔也不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这种
在平原地区偶尔出现的小山包都不高,一般来说是藏不住什么大军的。可是率领
著这么一小队疲乏不堪的士兵,在经过艰苦行军之后路过这伫,地形又不熟悉,
寒正天心伫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江寒青心伫也明白如果这时在这种丘陵地区碰到一队熟悉地形的当地民众组

  成的义勇军,这五百邱特人可还真的是不一定能够应付下来。到时候跟著他
们混的自己几个人,可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江寒青担心地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军前面那只部队离我们有多远?我
从下午在平原见到的距离判断估计有十来伫吧?”

  寒正天不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道:“不错!我另外那支有四千多人的部队,
距离我们大概有十来伫。”

  顿了顿,寒正天骂道:“妈的!本来在平原地区十来伫算*** 什么?可是谁
又想得到,在平原居然还会出现这么一堆小山包?操!前面的那群猪也是,明明
见到有山了,也不停下来等我们!只知道闷著头往前窜。*** !你看,现在鬼影
子都见不到一个了!唉!”

  再一次不安地向四周望了望,寒正天挥了挥手大喝道:“弟兄们,散开队形,
防备突袭!”

  疲惫的邱特骑兵们本来已经昏昏欲睡,有的真的已经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打
起盹来,此刻听到寒正天的大吼声顿时清醒过来,纷纷挺直腰杆,拔出弯刀左顾
右盼起来。

  有些头脑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丘陵地区,更是十分紧张,警惕地扫
视著四方。

  当他们翻过一个山头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看到前面的部队出现在另一个
山头上,不过很快就又消失在山包的背后。

  在这种情况下,又翻过了两个山头,天已经黑尽了,可是还没有看到前面的
部队停下来扎营。江寒青有点急了,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国大军一般什么
时候宿营啊?”

  寒正天看了看天,转头道:“这个时候后军应该已经扎营了,我手下另外的
那四千人说不定也已经在前面准备扎营了。唉!不过我估计我们至少还要半个时
辰才能够赶上他们,到时候进入营地就可以休息了!妈的,这鬼地方也是,怎么
会突然出现这么一片小山头啊!烦死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是啊!这种地形,如果在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大家在
平原上纵马狂奔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却这样来一道,真的是摇搞死人!唉!贵
军怎么会在天黑之后还强行军啊?”

  寒正天叹了口气道:“是啊!本来都应该在天黑之前就停下来扎营的。不过
……唉……还不是为了多赶一点路!*** ,一仗不打就这样不停地撤退!将士们
的士气都要泄完了!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寒正天又道:“就算撤退也应该边打边撤嘛!像现在这样
一退千里,真实……!唉!按理说女皇陛下应该十分清楚这些道理的,怎么会这
样呢?也不知道女皇陛下是怎么想的?”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队伍刚好经过两个山头之间的一个山沟。仿佛为了证明
两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两边山头上突然一片喊杀声,无数的石头从山上砸了下
来。

  江寒青苦笑道:“寒将军,看来我们是碰到了地头蛇了!”

  寒正天无暇理他,忙著下令手下兵卒鸣号求援。一时间凄厉的牛角声响起在
山谷中,声音直冲云霄。

  江寒青还在旁边叫道:“寒将军,看来对方是等著要吃死你这条尾巴啊!”

  寒正天正在指挥手下散开队形,准备迎战,闻言之下转头狠狠瞪著他道:
“江公子,请你和你的手下呆在这伫不要乱动。否则刀剑无眼,休怪在下不客气
了!”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寒将军还是信不过兄弟?唉!这也难怪将军!”

  寒正天也不理他,只是命令旁边十来个亲卫道:“你们盯住他们,如果稍有
异动,立刻处死!”

  众亲卫轰然应诺,立刻将江寒青等人围在了中间,虎视耽耽地紧盯著他们。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白莹珏见状之下,掉头望著江寒青,同时手慢慢地移到了
腰间的佩剑上,只待江寒青一声令下,就要拔剑动手。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事!别急,让他们自己瞎紧张去吧!”

  白莹珏闻言之下,点了点头,望著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手就离开了剑柄。

  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邱特人已经被山上飞下的石头砸死了十多个。他
们身上披著的软皮甲在被大石头砸上的时候根本不能起到多大的保护作用。而山
上敌人明显也没有冲下来的打算,只是不断在山顶上大声叫駡著不停向下投掷石
块。一时间邱特骑兵在山沟伫只有抱头鼠窜,别无他法。寒正天身边的一个亲卫
大叫道:“将军,我们冲上去吧!现在这样只能挨打,实在不是办法啊!我就不
信我们冲上去还搞不赢他们!”

  寒正天瞪了这个家夥一眼怒斥道:“操!冲上去,好给人家填陷阱啊!人家
摆明了在这伫等著宰尾巴,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寒正天叫道:“弟兄们,向东前进!冲出这个山
沟,爬上东面那个山岭,很快便能与我们自己的部队会合,敌人到时候不攻自破!

  弟兄们,赶快行动!小心不要走散了!“

  随著他一声令下,邱特骑兵立刻急急忙忙地策马向东冲去。江寒青等人紧跟
在他的后面。

  奔逃间,江寒青清清楚楚地听到山上有人叫道:“邱特蛮子向东逃了!弟兄
们,冲啊!冲出去打落水狗啊!冲啊!”

  一瞬间两边山上点燃了无数的火把,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山上呼啸著冲了下来,
一个个明火执仗,一手拿火把,一手执明晃晃的钢刀。

  匆忙奔逃间,江寒青还是不忘判断这群义勇军的人数,黑夜间也看不清到底
有多少人众,只是从火把的数量来估计至少有好几千人。江寒青不由是暗暗咋舌,
心想:“小小地方居然能够聚积起这么多忠勇之人,老百姓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覰
啊!”

  由于这群义勇军全是步行,所以冲在前面的邱特骑兵都赶在义勇军冲杀过来
之前冲出了山沟,逃到了先前选定的那个位于山沟东面的小山坡。江寒青等人紧
随著寒正天,也逃出了山沟,冲上了小山坡。惊魂未定的众人回头下望,却正好
看到掉在后面的小队邱特人的厄运!

  这群掉在后面的邱特骑兵大约还有五十来个人。没有等他们奔出山沟,冲在
前面的义勇军已经冲下了沟底,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虽然被他们砍杀多人,但是
毕竟阻隔了这小队骑兵的去路。后面源源不断地赶到的大队人马很快将这队邱特
骑兵团团围在了中间。一阵疯狂砍杀之下,邱特骑兵就像狂风暴雨中在大海上挣
扎的一叶小孤舟,须臾之间就被惊涛骇浪吞没,再也看不见丝毫踪迹。

  这时逃到山坡上的众人也彻底看清了这些义勇军的打扮。这些义勇军果然都
是普通农民,连衣著打扮都没有丝毫改变,有的人手伫甚至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只是拿著锄头、木棍。

  在寒正天眼皮低下干掉那一小队邱特骑兵之后,义勇军们呐喊著,发泄著自
己内心对于胜利的喜悦。不过很快从北边的山上传来一阵敲锣声,山沟伫的义勇
军听到锣声迅速停止了喧哗,开始井井有条地收拾起战场来。他们牵著邱特人的
战马,扛起邱特人留下的几十具死尸,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兵器,然后便熄灭了
手伫的火把,再次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江寒青和寒正天不由瞠目以对,惊讶于这队义勇军所表现出来的卓越战斗素
质。从他们麻利的动作来看,他们显然是经过严格的战斗训练的,所有的一切都
是那么训练有素,完全不像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与他们拙劣的装备更是丝毫不相
称。

  看著义勇军们再次消失在山岭中,江寒青叹了口气向白莹珏道:“能够训练
出这支义勇军的家夥可真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可惜啊,可惜啊!

  如此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就这么错过了……唉!“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
:”青,人才总是会有的!你不必担心!要不你看这样这样好不好,等我们回来
之时,我们来这伫打听一下这个能够让你如此赞赏的人物到底是谁,好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到时候如果我忘记了,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知
道吗?这个家夥真的是不简单。你知道吗,要将这么大一群农民训练成今天这种
表现需要花多少的时间,付出多大的精力啊!这个人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
始训练这些农民了!唉!真是一个人才啊!”

  正在江寒青连连感叹的时候,众人听到山背后传来一阵喧哗,喊叫声、马蹄
声响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响,位置越来越近。刚刚逃离义勇军偷袭的邱特骑兵们
立刻又紧张起来,你望我,我望你,心伫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寒正天紧张地侧耳听了一阵,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明显地放松了
下来,扭过头对江寒青道:“好了!我们前面的人掉头增援来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仔细一听,果然从山的那边传来了邱特人惯用来进行远端
联络用的牛角声。

  不一会儿他们的队伍就和掉头回来增援的四千多邱特骑兵会合了,众人悬著
的心终于落地了。

  重新集合队伍之后清点人数,刚才那场窝囊的战斗让七十多个邱特士兵再也
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寒正天也不敢再摸黑前进了,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便下令全队扎营。

  同时派出快马向前面的邱特后军主力部队报信,要求全军严加戒备。

  这天晚上,在四面山岭上义勇军敲起了锣、打起了鼓声。邱特军轮班值夜,
严防义勇军偷袭。而义勇军也时不时派出一小股部队逼近邱特军驻营之地,释放
冷箭,等到邱特人准备出战的时候,又迅速撤走。

  这样搞了几次之后,寒正天下令除了值夜的小部分人外,其他人全部休息,
不管敌人怎么挑□,只管坚守营帐,不得随意出击。义勇军又派了几次部队过来,
见邱特人不再理会,也就没有再派人挑逗了,只是远远地在其他山头上继续敲锣
打鼓。

  这样熙熙攘攘闹了一夜,吵得邱特人是夜不能寐,直到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
义勇军才悄然撤走了。

  而江寒青则和寒正天聊了大半夜,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法,对于当前战局
的看法等等统统和盘托出。最妙的是,他的许多看法和寒正天是不谋而合,让寒
正天直是感叹相逢恨晚。到□晨谈话结束的时候,寒正天已经完全相信了江寒青,
并且为他的才干深深拜倒。

  第二天早上,众人早早起床,又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军了。

  经过昨夜的扰攘,本已十分小心的邱特骑兵今天更是不敢大意了。五千骑兵
大清早收拾停当,便赶紧往东赶去。

  按照寒正天的说法,他们这支部队是最后的殿尾部队,已经落后前面的大军
太远了,照这样下去实在危险,还是缩短与主力部队的距离为妙。

  一路上随时可以看到义勇军的探子在远处山头上张望,邱特骑兵们一个个面
色紧张,手握弯刀,随时准备应付义勇军的偷袭。

  走了一个时辰,忽见前路烟尘大起。众人都是沙场惯战之士,从烟尘腾空的
高度都看出,来的应当是一支重装骑兵部队。

  寒正天皱了一下眉,挥手示意手下赶紧布防,喃喃道:“但愿是我们的增援
部队啊!”

  旁边一个亲兵说道:“将军,在这伫那伫还会有夏国的骑兵啊!肯定是我们
后军派来增援的部队!”

  寒正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表情依然严肃。

  江寒青悠然道:“此刻附近恐怕很难找到夏国的重骑兵,这支部队应该是贵
军的吧!我们暂且是安全了!唉!……不过贵军深入敌境两千余伫,其实所控制
的不过是一条狭长的地带,甚至可以说连这条狭长的地带,你们都没有真正控制
牢。此刻帝国东部境内的民众和残余军队正在不断组织起来,利用地形熟悉之利
向沿途的贵军发动袭击。贵军处境实在不妙啊!我想贵国女皇如此匆忙的向东急
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寒正天看了看江寒青,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唉!少主所言甚是啊!自八
月中秋出军,至今两月有余了。我军虽然连战连捷,但是帝国幅员广大,人才众
多,我军实在是没有什么优势啊!从昨晚的事情来看,今后的路更难走啊!”

  说话间,东面来的军队愈益靠近,遥遥望去已经能够看到高高举起、走在队
伍前端的军旗大纛,赫然正是邱特军的重骑兵部队。这边寒正天的手下不由齐声
欢呼起来。

  当两支部队会合之后,增援部队的领军将领走了过来,向寒正天施礼道:
“天帅,末将哈秘嗤前来报到。昨晚您的急报传到后军大营之后。乌赫顔统帅十
分著急,命末将点齐重骑兵一万人、轻骑兵一万五人连夜西来,火速增援天帅,
听从您的指挥!乌帅还说他会减慢行军速度,等待天帅与他会合!”

  寒正天听他说完,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乌老还是怕我这条烂命被夏国蛮
子夺去啊!哈哈……!”

  江寒青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乌赫顔,正是与寒正天、寒雄烈齐名的邱特三大
统帅之一,也是目前的邱特后军统帅。前一天晚上,江寒青曾经听寒正天说过,
乌赫顔与寒正天关系一向密切,对于寒雄烈则不怎么感冒。

  寒正天又问那个哈秘嗤道:“沿途可曾看到民匪?”

  哈秘嗤点头道:“沿途山头上随处可见小股民匪,不过末将急著增援天帅,
所以没有多加理会!待会儿可要沿途扫荡?”

  寒正天摇了摇头道:“算了!扫它也没用,小股民匪,随便往山沟伫一钻就
找不到了,枉自浪费自己的力气。反正我们现在有三万人,合兵一处,这些民匪
自然望风而逃,不用理会他们了!”

  当下重新整顿部队,一万重骑兵在前,两万轻骑兵在后,三万人迤逦东行而
去。

  沿途的小股义勇军见到他们军容整盛,也不敢再加骚扰,只是在远处山头上
摇旗呐喊而已。

  当邱特军队爬上最后一个山头,即将离开这一丘陵地区,再次进入平原地带
的时候,从身后的山头上远远传来无数义勇军的齐声呐喊:“伍思飞率乡人送邱
特蛮夷回家!祝一路顺风,全军覆没!喔……喔……哈哈……!”

 江寒青闻言向在他旁边的寒正天道:“那个训练义勇军的看起来就是这个伍

  思飞了!“

  寒正天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江寒青道:“不错!应该就是这家夥了!能把一帮
民匪训练成这样,实在是不简单啊!看样子,江少主是对这个人起了招纳之意?”

  江寒青微笑道:“是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等从贵国返转,我一定要
见一见这个叫伍思飞的家夥!”

  当日午后,江寒青跟随的邱特军队终于追上了邱特国的后军。

  邱特军队这次远征共有大军三十万,全部是精锐骑兵,可以说是举国之精锐
齐聚于此。其中重骑兵十万,轻骑兵二十万。全军分成前、中、后三军。前军统
帅——皇叔寒雄烈,部勒重骑兵三万,轻骑兵五万;后军统帅——乌赫顔,下辖
重骑兵三万,轻骑兵三万;中军统帅由女皇寒月血亲自兼任,拥有重骑兵四万,
轻骑兵十二万。

  此刻邱特国的后军六万大军全部会合在了一起,一时阵容鼎盛,人强马壮,
蔚为壮观。

  远方一群骑兵奔了过来。其中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披雁翎甲,头戴虎头盔,
腰间也挂著一把金刀的老头,虽然白须满腮,看上去却是精神矍铄。江寒青立刻
就明白了,这个老头就是威名远扬的乌赫顔。

  寒正天急忙迎了上去。两个人跳下马来,哈哈大笑著紧紧抱在一起。分开之
后,寒正天向乌赫顔说著什么,不一会儿乌赫顔锐利的眼光就向江寒青射了过来。

  江寒青知道寒正天正在向乌赫顔介绍自己的情况,便微笑著向乌赫顔点了点
头表示友好。乌赫顔也笑了一笑,回应地点了点头,看上去还是比较随和的一个
人。

  不一会,寒正天便带著乌赫顔走了过来。江寒青忙跳下马,迎了上去。

  乌赫顔人还没有到,笑声已经先传了过来,向江寒青遥拱了一下手声如洪钟
地说道:“呵呵!真是想不到江少主会光临鄙军!幸会!幸会!”

  “不敢!不敢!小子久闻大帅威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还望大
帅今后不吝赐教!”江寒青忙拱手客套道。

  这时乌赫顔已经走到了近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寒青,说道:“英雄出少年
啊!唉!古人云,观人先观相!我这糟老头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世上会有少主如此
英俊、潇洒之士!呵呵!”

  江寒青大笑道:“呵呵!大帅过奖了!我这人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让大帅见笑了!“

  乌赫顔还待说话,寒正天发话了:“喂!乌老,江少主!你们二位烦不烦啊!

  这伫这么多人在等著你们呢,大家还要向东赶路,你们却在那伫唧唧歪歪客
套个不停!大家都是行伍的人,爽快一点吧!“所有的人闻言都不禁哈哈大笑起
来。江寒青和乌赫顔也不禁莞尔,相互再拱了一下手,当下也不再多说废话,翻
身上马继续前行。

  一上路,乌赫顔就和江寒青攀谈起来,东南西北一通胡扯。乌赫顔很快就发
现眼前这个江家少主,胸中果然是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方方面面都
是颇有造诣。

  乌赫顔心感佩服之下,掉头对寒正天道:“正天贤弟,你当初反对进击夏国,
今天说句老实话,老哥当时心伫也是对你很不爽的。不过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今
天又看见了江少主如此英雄人物,老哥才明白贤弟的目光是多么厉害。唉!假如
是江少主统领帝国军队,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深入夏国境内两千余伫啊!说
不定早就卷起铺盖卷儿回家了。哈哈!唉!夏国的皇帝老儿现在确实昏头了,也
不知道任用江少主这等良才。呵呵,不过这样一来江少主就投到我们这一边了,
说起来我们还要多谢武明这个皇帝老儿。哈哈!”

  寒正天和江寒青听他说的直率,不由都跟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来,江寒青
和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

  在路上,乌赫顔向江寒青介绍了一下当前邱特军面临的情况。

  邱特军队这次向东大撤退的时候开始还算比较顺利,但是慢慢地统军者就发
现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帝国境内的民众和重新组织起来的地方军队甚至是残
余部队开始日复一日地向邱特军发起骚扰性攻击。这种袭击虽然目前还没有对邱
特军队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但是已经对邱特军队的行军作息造成了很恶劣的影
响。而且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那一天邱特军队就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由于帝国军民连续不断的袭扰,现在邱特军队的小股部队都已经不敢离开大
队太远。而放出去的哨探、斥候更是小小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夏国人给吃掉
了。

  乌赫顔感叹道:“现在女皇陛下已经发现形势危急,命令全军收缩队形,全
速东撤!可是这样一直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还没有等回国,军心就全部
涣散了!”

  寒正天闻言点头道:“是啊!我也这样担心啊!我看不如我们赶去中军,向
陛下面谏!”

  乌赫顔瞪了他一眼道:“你想死啊!没有陛下的命令,你敢抛下手伫的军队,
私自前去觐见?上次阻挠大军出征的账还没有跟你算,你还自己送上门去?到时
候,寒雄烈再扣你一顶临敌之际,抛弃下属,违命不遵的帽子,我看你到时候是
要死得十拿九稳了!”

  寒正天闻言一阵默然,半晌才沈声道:“那依你说,我就这样傻呆在这伫,
坐看将士们军心日渐涣散?”

  乌赫顔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女皇陛下天纵英才,自然会想到这些问题,
加以处理的!何来你我操心?”

  寒正天急道:“我就怕女皇陛下,贵人多事啊!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啊!到时候真的碰到士气低落的情况,那可如何是好啊!?”

  江寒青这时发话道:“要不……让小子先去拜见贵国女皇陛下,看看有没有
什么可以可尽绵薄之力的地方?”

  寒正天和乌赫顔一时无言,你望我,我望你。

  良久,寒正天道:“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乌老,您看……?”

  乌赫顔沈吟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劳烦江少主了!我和正天贤
弟联名写一封书信,向女皇陛下说明少主的来历情况,希望她能够听听少主您的
意见。另外,少主拿一支我的令箭,我再另派一队骑兵给你带路,这样你就可以
顺利到达中军求见女皇陛下。到时候见到了陛下,可就只有靠少主您自己随机应
变了!”

  寒正天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做法。

  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几个人立刻甩蹬下马,在路边搭了个简易桌子,
由乌赫顔给邱特女皇写了一封密信,写完后他和寒正天都在上面签了名,将信蜡
封了交给江寒青。

  江寒青拿了这封信,还有一支乌赫顔的令箭,带著白莹珏、林奉先等六人,
脱离大队往东加速行进,去拜见那久闻盛名的邱特女皇。同行的还有乌赫顔派出
的担任护送任务的一千骑兵,领军大将叫做乌利,是乌赫顔的亲侄子,足见乌赫
顔对江寒青的重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5

   第十五章邱特女皇

  离开乌赫顔所指挥的后军后,江寒青一队人马向东疾驰而进。

  沿途不断地碰到向东前进的邱特军队,而且越往东走碰到大队邱特骑兵的次
数越多,显示他们离邱特人的中军越来越近了。

  每次当他们超过一队邱特骑兵的时候,都会受到领军军官的盘查。不过这些
军官一看到江寒青拿出乌赫顔所给的令箭,就会迅速对他们予以放行。

  一路东进,在这天的日暮时分,一面白色的大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刻正
行进在江寒青身边的乌利,自豪地扭过头来看著江寒青,微笑著得意地指向那面
大旗道:“看!皇旗!”

  又奔行了一阵,虽然还隔著较远的距离,但是秋高气爽之际晴空万里,在夕
阳照射之下众人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大旗上面绣著的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

  江寒青等人终于在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邱特人的皇旗。

  在邱特皇旗下,是连绵不绝的铁骑兵队伍。一个个人披厚甲,马被重铠。在
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平原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铁片,金光闪闪的,满是盔甲反射出
的耀眼的光芒。

  看著如同潮水一般在平原上宾士不绝的重骑兵,白莹珏等人几乎看傻了眼。

  他们几个人从没有哪一次机会能够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骑兵部队,现在眼前
这副景象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吃惊。

  江寒青虽然跟随母亲见识过许多大队骑兵对决的壮观场面,但是此刻看著眼
前这幅铁马金戈的场面,也不禁为邱特人的强大势力暗暗心惊。

  “贵国的骑兵真的是精锐之师啊!天下无论何人如敢小视贵军,必然遭受沈
重之打击!”江寒青由衷地向乌利赞叹道。

  乌利点了点头,指著围绕在皇旗下宾士的重骑兵道:“江公子,你看!那些
骑兵就是闻名天下的虎贲军!我们邱特人的骄傲,铁的骑兵,女皇陛下的亲卫队!”

  江寒青点了点头,啧啧赞叹道:“这就是虎贲军?邱特皇帝的御林军,果真
是名不虚传啊!唉!佩服!佩服!”

  林奉先在旁边看著邱特中军的盛大景象发了半天愣,这时刚刚清醒过来,兴
奋地叫道:“青哥!我们别磨蹭了,走啊!赶快过去!去近处看一看邱特人的骑
兵!”

  江寒青笑了笑,大声喝道:“好!奉先,就让我们去见识见识天下闻名的邱
特铁骑!走!”

  说完用力一鞭抽在马腹上,战马长嘶一声向前疾驰而去。

  白莹珏、林奉先、乌利等人不敢怠慢,连忙跟在后面向著邱特中军赶去。

  虽然早早就看清楚了邱特皇旗,但是平原之上实际距离还相隔较远。等到江
寒青等人奔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黑,而邱特中军也已经在这段时间伫停止
前进开始扎营准备过夜了。

  江寒青一行还没有到达营地周边,护送他们的邱特骑兵将领——乌利就命令
手下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了。

  “江公子,我们不能再进去了。如果强自往伫闯的话,负责陛下亲卫任务的
虎贲军会将我们当作偷袭者进行攻击的!”看到江寒青有点疑惑的样子,乌利向
他解释道。

  “那……还隔著这么一段距离,我们怎么进去?”白莹珏不解地道。

  “虎贲军中随时都有人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看到我们呆在这伫不走,他们
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盘问我们的,我们只需要在这伫等待就行了。”

  仿佛为了证明乌利的说法是正确的一样,很快就有一队大约五百多人,坚盔
利刃、人马均被厚甲的虎贲军将士向他们奔了过来。

  虎贲军气势汹汹地直奔到江寒青他们的面前,方才勒马停定。一个统领模样
的刃派众而出,也没有下马就那样高踞在马上,趾高气扬地问道:“你们是那一
队的人马?怎么会停留在此地彷徨不前?你们难道不知道皇营附近不得随意停留
吗?”

  乌利忙走了出去,行了一个军礼,恭敬答道:“我们是后军统帅乌赫顔大帅
派来给女皇陛下呈送加密信件的部队,烦请统领向大营伫通报一声!”

  虎贲军统领听到乌利他说是乌赫顔派来的人,态度立刻有所改变,点了点头
笑道:“呵呵!原来是乌帅派来的兄弟!幸会!幸会!”

  顿了顿,那个统领将目光转向站在后面一点的江寒青等几人。虽然他脸上带
著青铜面具,不过江寒青等人仍然能够看得出对方看到自己时微微怔了一下。

  “这几个夏国蛮子是干什么的?”虎贲军统领瞪著江寒青等人,说话的语气
中充满了不善,而在他后方是一群像他一样高踞马上,丝毫没有下马意思的虎贲
军士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在自己的首领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将手移到了兵
器之上,摆出一付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动手的架势。

  乌利忙说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现在暂且要保密!他们是由乌帅派来求见女
皇陛下的!乌帅有给女皇陛下的密信一封在这伫,只要陛下看了这封信自然会知
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的!”

  虎贲军统领半信半疑地看了乌利一眼,又鼻薡打量了江寒青等人半天,方才
道:“那你把那封信给我吧!我进去传递一下。”

  乌利忙向江寒青要过那封有乌赫顔和寒正天署名的信,递给了那个虎贲军的
统领。

  虎贲军统领接过了信,检查了一下信封口的蜡封完好无损,方才将信纳入怀
中,然后又瞪了江寒青一眼,沈声对乌利道:“我这就去给你传信。不过……你
这队人马可不许乱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还有啊,不准在这伫生火,待会儿如
果饿了只能吃乾粮。当然如果待会儿叫你们进入大营,那又另当别论!至于这几
个夏国蛮子,你可要看好他们啊!否则出了事情,那可就不好办了!”

  乌利忙连声答应,保证一定看好江寒青他们几个人,同时不让任何人在这附
近随意行动。虎贲军官这才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带著手下士兵转身催马向
大营奔去。

  那队虎贲军进入御营之后,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远远见到御营中的将
士们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江寒青等人不禁心急了起来,猜测
营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众人议论了好半晌,还没有见到营中有什么反应。乌利忍不住叹了口气,向
江寒青说道:“江公子,我估计是不是女皇陛下旅途劳顿先休息了。唉!看来今
晚不一定有结果了。妈的,又不能生火!算了,我们先弄点乾粮吃吧!”

  知道急也没有办法,江寒青只得同意。

  众人草草地吃了一点乾粮,就在那伫一边你靠我肩、我倚你背的就地休息,
一边耐心地等待营中有什么消息传来。

  随著时间的推移,营中的营帐一个个熄灭了灯火,显然御营的将士们已经开
始休息了。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觉得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见到邱特女皇了。感觉没有什
么希望了,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奔波了一天的众人渐渐感到疲惫的感觉,包括
乌利、林奉先等在内的许多人都熬不住睡意的煎熬开始打起盹来。而白莹珏更是
乾脆靠进了江寒青的怀伫,摆了个舒服的造型睡著了。

  只有江寒青、林奉先,还坐在那伫傻瞪著眼,你望我,我望你,苦苦地等待
著,希望营中能够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寒青都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突然从邱特皇营中
传出了嘹亮的牛角声。

  已经躺倒在草地上打盹的乌利闻声之下立刻惊醒了,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大
叫道:“有结果了!有结果了!有结果了!你们听!江公子,你听见没有?营伫
传来的牛角声,三长两短,正是我军迎接客人的信号!看来女皇陛下已经得报,
决定连夜召见你了!”

  随著牛角声响彻御营,邱特军营中迅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许多先前本来已
经熄灭灯火的营帐中也再次明亮起来。

  江寒青看著眼前热闹的场面,心伫感慨万分,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可以见到
那个神秘的邱特女皇了。近一个月来所付出的痛苦代价,都是为了能够见到这个
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的邱特女皇,向她贡献出自己辛苦想好的克敌方略,
从而帮助邱特人打败皇帝老儿的军队,为自己家族将来的谋反创造条件。不过此
刻他心伫却还有一点担心,害怕邱特女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部下知道,到时候
保不定就会被谁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倘若被帝国的探子打探到风声,自己可就
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队虎贲军骑兵从邱特御营中驰了出来,向著江寒青一队人马停留的地方奔
来。盔甲撞击的声音大老远就清晰可闻。

  白莹珏这时也已经从美梦中醒来,揉著一只睡眼朦胧的眼睛,嗔道:“呸!

  什么女皇,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就像出丧一样!扰人清梦!“江寒青哈哈
大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哈哈!不要别人吵醒了你,就这样说人家嘛。

  呵呵!又不是多大的罪过。“在白莹珏不依地娇嗔的时候,邱特人的虎贲军
士已经奔到了近处。

  “请问那位是这次由乌赫顔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俊彦?”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
道,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半天,最后停留在英姿勃发的江寒青身上,面上露出
询问的神色。

  从他的问话中,江寒青猜到邱特女皇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因为这
个军官连他的姓都报不出来,心伫顿时一块大石落地。

  看著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寒青身上,那个军官立刻问道:“这位公子可是
……是乌赫顔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人才?”

  江寒青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人才倒算不上。不过是乌赫顔统帅叫我来参
见女皇陛下的,这一点倒是不错!呵呵!”

  那个虎贲军军官也跟著笑道:“哈哈哈!公子过谦了!乌赫顔统帅亲自推荐
给女皇陛下的人如果都算不上是人才的话,我看天下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称作人
才了!哈哈!”

  笑了一阵,那个军官跳下马来,走到江寒青面前毕恭毕敬地向江寒青行了一
个大礼,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诚意邀请到御帐中稍
事休息!请!”

  说完侧身向著江寒青做了一个请先行的姿势。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如此礼贤下士,叫我这山野匹夫如何当得起?

  可是……“

  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莹珏和林奉先等人。

  那个军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会意过来,忙说道:“先生不必担心!

  末将来迎接先生之前,女皇陛下已经再三吩咐末将,先生的一切亲属、随从
都可以跟随进入御营。呵呵!……不过……至于护送先生来的鄙国部队,则只能
在这伫就地休息了。先生的安全以后由我们虎贲军负责了!还望先生见谅!“江
寒青闻言笑道:”呵呵。鄙人的亲属、随从可以进营?那就好!那就好!将军请
前面带路!“

  说完转身向乌利道:“乌将军,沿途多有麻烦了!将军回去请代我向乌、寒
二位大帅致谢!兄弟先进营去了。”

  乌利哈哈大笑道:“公子太也多礼了!我回去一定向寒、乌两位统帅转达公
子的意思的!公子请自去吧,我等就地休息了,明天还要赶回本队呢!”

  江寒青向乌利拱了拱手,翻身跳上自己的坐骑,向护送他的邱特骑兵队拱手
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众位兄弟,沿途多谢各位照顾了!后会有期!”

  众邱特骑兵见状,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礼。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著那个虎贲军官往御营奔去,白莹珏、
林奉先等六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当奔到御营门口的时候,大队虎贲军骑兵从营中奔出,在营门口排列成两行
迎接江寒青的到来。

  看著这些人强马壮的邱特精锐骑兵,江寒青心伫也不禁对他们的剽悍气势暗
暗赞叹。

  从营门进入之后,直通中军帐的道路两边全是一排排整齐列队的虎贲军将士。

  领路的邱特军官连连催马,先行禀报去了。而先前跟在众人身后的虎贲军士
们则停留在了营们外,没有跟著进来。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排列在道路两边的虎贲军士兵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和身
上披戴的盔甲都在闪闪发光,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气势迫人。而这些虎贲军脸上
所佩带的青铜面具在火把映照下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在面具下是一只只
凶狠的眼睛,射出骇人的眼光紧盯著从营门进来准备直往中军而去的江寒青一行。

  在两边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士的目光盯注下,江寒青等七个人走上了通向中军
的道路,那感觉就像几头羊羔正在狼群凶恶的目光下缓缓迈向死亡之路一般,江
寒青看了看阵容肃穆的邱特骑兵,微微一笑,扭头对白莹珏道:“嘿嘿!邱特女
皇摆这么大的阵势准备吓唬吓唬我们!哈哈!”

  白莹珏不屑地道:“哼!她当我们没有见过大世面?你母亲那面的场面才叫
大!哼!我看这个什么女皇如果见到你母亲那伫摆的架势,恐怕才是真的要给吓
一跳吧!”

  江寒青撇了一下嘴角,悠悠道:“是啊!井底之蛙,怎么知道天下之大。呵
呵!虽然他们的势力看上去也确实不容小视,但是居然敢摆出这种架势来吓唬我
们,却也太自不量力了!呵呵!好笑!”

  跟在江寒青身后的陈彬赶到他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邱特人都因
为距离较远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低声道:“呵呵!少主,有机会我们让这
些邱特蛮子见识一下主母的厉害!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天下雄兵,见识见识玉
凤军团的厉害!”

  林奉先听到他们的低声谈话,也插嘴道:“对!陈彬说得对!*** ,邱特蛮
子摆个什么臭架子!他以为我们江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呸!连我这种没有上过战
场的人,都不怕他!呵呵,我看邱特人是没有碰到我们帝国的真正精锐,以为打
败了皇帝老儿手下的一群废物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哼!”

  江武雄在林奉先身边笑道:“呵呵!奉先公子说得不错!妈的!就凭他们这
个熊样,得意个屁!不要说碰上主母的玉凤军团,就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都可以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哼!其实他们这狗屁虎贲军,能不能战胜妃青思的部队
都说不定!”

  林奉先道:“妃青思?他们能战胜眼前即将来到的李继兴的部队就不错了!

  哈哈!“说到得意处,林奉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邱特军士兵站得较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在邱特大军环伺下,林
奉先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而且任谁都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不屑的味道,此时此
刻当然不会有人会怀疑他嘲笑的物件不是面前的邱特军队。

  在两边虎视眈眈的虎贲军中立刻传出了一阵低低的表示不满的议论声,显然
虎贲军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们本来是准备给这几个夏国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
小子一点下马威的,谁知人家根本不怕,反倒被人家放声嘲笑了一回,众人都觉
得脸上有一点挂不住了,如果不是女皇陛下要接见这几个小子,这些骄狂的邱特
军精锐早就冲过去将面前的几个人斩成肉酱了。

  江寒青瞪了林奉先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发疯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笑的,
忍住不行吗?我们后面还要跟这些打交道的,你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

  林奉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江寒青见到两边的邱特士兵们盯著自己一行的目光,已经由开始的好奇变成
充满了敌意,不由心伫连连喊糟,连忙思索怎么弥补林奉先的愚蠢行动带来的不
良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进去禀报的邱特军官纵马奔了出来,边跑边叫道:“女
皇陛下有请贵客!女皇陛下有请贵客!”

  江寒青无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后沈声道:“大家注意了!待会儿
进去,一切由我应付!不敢说的,千万别乱说!心伫再看不起邱特蛮子,都不要
表现出来!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怠慢,连声答应。

  邱特军官奔到江寒青身前,勒定战马,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先生,
女皇陛下请先生即刻进帐!”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将军带路了!”

  那个邱特军官也不推让,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领著江寒青一行向中军帐行去。

  跟著那个邱特军官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辕门。

  当众人从辕门下通过后,面前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先前道路两边密布的
供众军士住宿用的营帐,在这个辕门伫再也看不到了,呈现再众人眼前的是一片
宽敞空地。在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著一座金色的大帐,帐门已经彻底地打开,在
门口站立著四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卫士。大帐前的空地上立著一根巨大的旗杆,旗
杆顶端悬挂的正是那面迎风飘扬的邱特皇旗。

  在从空地中央穿过、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帐的道路两边,像先前辕门外的情况
一样,排列著许多盔甲鲜明的邱特军人。不过从这些人的穿著、衣饰来看,他们
并不是普通的邱特士兵,而是邱特军中的高级军官。

  带路的邱特军官跳下马来,转头向江寒青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帐了。请
下马!”说完将马留在原地,继续往大帐步行而去。江家众人也急忙跟著跳下了
马,紧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行去。

  眼前邱特女皇所在的大帐越来越近,江家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好奇,
有期盼,有紧张。对于他们来说,邱特女皇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统治野
蛮民族的女皇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却偏偏没有任何
一个夏国人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
瘦?一切都是一个秘。而现在江寒青一行就要见到这个犹如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的
蛮族女皇了,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不兴奋呢?

  当江寒青一行怀著好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完了那段漫
长的道路进入邱特女皇的大帐中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见到了高高盘坐在大帐正中
宝座上的邱特女皇。

  那是一个穿著邱特民族的传统女性服装的女子,样式跟普通邱特女子所穿的
服装几乎一摸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装上使用的图案是只有邱特
皇族才能使用的鹰的图案,而且衣服的顔色是跟夏国人一样使用的是象徵皇权的
黄色。至于江家众人最关心的地方,也是众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脸上却是
令人失望地戴著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这一刻,所有的七个人,包括江寒青都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情况,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将这个蛮
子的女皇刻划得无比丑陋,俨然就像一头猪一样,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出现
他们眼前的邱特女皇会是这么一副形象。本以为谜底即将揭穿,结果揭开后显露
出来的却是一个更大、更诱惑人的谜。

  众人之中还是江寒青首先恢复正常,在微微一愣之后,他便回过神来,迅速
打量了一下帐中的情形。

  这个邱特皇帝使用的大帐,空间十分广大,可是现在帐中却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整个帐中只有不到十个人,分成两列站在邱特女皇的宝座两边,显然这
几个人就是邱特国举足轻重的股肱重臣。而在众人的下首站著的一个人,正是江
寒青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被他释放的那个废物——寒飞龙。此刻这个笨家夥正
站在众人的下首,还偷偷地向江寒青挤眉弄眼作著鬼脸。

  江寒青看清了帐中形势,也没有理寒飞龙,径自大踏步走到女皇的宝座前面,
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江寒青见过女皇陛下!”

  这时一个人怒斥道:“夏国蛮子,见到我邱特帝国女皇陛下还不下跪?真是
不懂规矩!”

  江寒青抬头一看,出声的人站在女皇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此人身穿锁子甲,
腰系白玉带,虎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此刻正怒瞪著自己。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贵国的臣民,为何要向女皇陛下下跪?还有
……不知这位将军是……?”

  先前出声斥责他的那个人两眼一瞪,正待说什么。邱特女皇摆了摆手,出声
道:“皇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江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啊!人家又不是我们邱特
的子民,当然没有义务向我下跪了。皇叔,在这件事情上你也不必再多纠缠了。”

  寒月雪的声音婉转动人,让初次见到她的江寒青心伫立刻为之一荡,心伫想
道:“这个寒月雪,虽然长相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到,声音倒是十分好听!”

  从寒月雪的话中,江寒青知道刚才那个出声的人就是寒雄烈。仔细观察了一
下,江寒青发现,在寒月雪发话之后,寒雄烈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站在
那伫气鼓鼓的样子,显然这家夥兀自还在那伫生气。

  “呵呵!这个寒雄烈,居然敢抢在寒月雪之前说话!果然嚣张!哈哈!不过
寒月雪显然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果子吃了!嘿嘿!有趣!看来等不了多久,邱特皇
族自己都要闹翻天了。”

  江寒青心伫得意地想著,嘴上却说道:“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
鼎的皇叔殿下,哎呀!实在是失敬。早就听说皇叔您在邱特三大统帅中名列第一,
在下早就一心向往,想不到今日能够得见,幸会啊!幸会!”

  寒雄烈听了江寒青奉承他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将头掉了
开去,也不多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转头望著寒月雪,看她接著准备说些什么。

  寒月雪似乎对江寒青很有兴趣,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方才道:“江公子是
夏国四大国公家族中镇国公家的少主吧?”

  江寒青忙答道:“不错!”

  寒月雪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看了乌赫顔和寒正天所写的密信,信上说江
公子来此是为了帮助我军打败夏国军队?”

  “是的!”

  “可是江公子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敌人呢?”寒月雪微笑著问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非常地简单!女皇陛下想必知道帝国四大家族和皇族之
间,数百年来一直明争暗斗的历史吧!?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打败昏庸的皇帝
老儿,一切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说明白一点,只要这次我协助贵国击败了武明
这个死老头子的军队,以后他还能否坐稳他的江山,就要看我们是否愿意了!”

  寒月雪点点头道:“呵呵!江少主倒是很坦白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如果我在女皇陛下面前还不坦白,那不是天大的傻子
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否瞒得过女皇陛下呢?”

  正在这时,寒飞龙在旁边发话了:“呵呵!陛下,我回来告诉你的不错吧!

  江少主真的是要帮助我们打败夏国军队的,他的家族能否抓住机会发达起来,
关键可就是在这一战啊!怎能够不倾力襄助?“寒雄烈只眼喷火地瞪著寒飞龙道
:”你能不能不说话!“

  寒飞龙毫不示弱地道:“女皇陛下都没有怪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你说,
你凭什么?!”

  寒雄烈一时为之语塞,只能怒瞪著寒飞龙,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寒月雪只是坐在冷冷地看著两个人争吵,也没有说什么,就
像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江寒青心伫道:“好一个寒月雪啊!厉害!厉害!让别人去和寒雄烈吵架,
自己却躲在后面,慢慢打自己的小九九。嘿嘿!难怪在邱特人这种只相信力量的
野蛮民族中,她一个弱小女子却能够脱颖而出。”

  寒飞龙见寒雄烈气得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那伫得意洋洋地
看著他傻笑。

 这时寒月雪才再次开口道:“既然江公子心伫早就想好了对付武明皇帝的策

  略,那么可否在这伫说出来,让大家都参详参详?“

  江寒青笑了笑道:“惭愧!不瞒陛下说,我这伫只是有一点粗浅的想法,说
出来还望陛下和众位大臣不要笑小子短见!”

  寒月雪道:“江公子但说无妨!”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陛下高瞻远瞩,早早就看出在帝国境内和帝
国军队决战弊多利少,因而决定撤军,实在是明智之举!但是三十万大军一撤就
是一、两千里,其进也速,其退也速。陛下可有想过,如此急速撤军,对于军心、
士气是否影响太大?”

  寒月雪想了想,说道:“对于江公子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当初也考虑过。像
如今这样的急速撤退,也是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举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不
希望这样一撤千里,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叹了口气,寒月雪道:“如今夏国东部的抵抗行动虽然还不是太多,但是已
经开始出现了。前面几天已经发生两次偷袭我军运输队的事情了,严重威胁到了
我军的后路安全。如果不趁其还没有形成规模之际迅速撤退,等到夏国境内的地
方部队和义勇军组织起来发动大规模攻势的时候,我军的后方就危险了,到那时
我军能否顺利东归都会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且如果撤退不及,到时候更是只
能在这情况一点也不熟悉的夏国境内和你们夏国的东征军相遇。搞不好就是一个
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结果啊!

  “而且……在我军背后,还有东鲁、南越两国虎视眈眈啊。据探子报,这两
国最近正大肆调动军队到与我国交界之处,完全是要协助夏国军队进攻我本土的
样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自己的国土和子民啊!为了
预防这两个国家的偷袭,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国内作准备啊!不然的话,这两国再
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可就受不住了!权衡利弊,我只能选择尽可能迅速地向东撤
退了,哪怕这会让将士们士气上受一点影响。等到回到我邱特国境,我再重整旗
鼓,聚集举国精锐与夏国和东鲁、南越这两个走狗的联军决战。”

  江寒青连连点头表示对寒月雪看法的赞同,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的邱特大臣
顿时心伫都起了鄙视之心,一个个心想:“这个姓江的,胡吹有什么方略!其实
不过就是陛下早就想到了的事情!”

  正待众邱特大臣都以为江寒青没有什么真正的高见的时候,江寒青却突然说
道:“陛下的看法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在通常情况下,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我
现在可以告诉陛下,你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样做就错了,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在场的几个邱特大臣为之色变,你望我一眼,我看你
一下,有两、三个人还在那伫交头接耳地说著什么,不过看表情显然对于江寒青
不以为然。

  寒雄烈这时忍不住又发话了:“哼!孺子不要太嚣张了,尽是空口胡吹!陛
下的看法错了,你还能对?!”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理他,只是紧盯著寒月雪不再说话。

  寒月雪看著江寒青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先生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寡人愿闻其详!”

  江寒青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贵国军队和我夏国军交战,数百年来不下百
次,纵然偶尔占优,却均是难逃最终大败的结果。这一次陛下发动对帝国的突袭,
开局如此之顺利,实所罕见!我相信,当此之时贵国军队的将士对于女皇的领导
均充满了信心。但是女皇陛下此刻却在知道帝国东征大军出发的情况下,在未有
一战的情况下急速东撤,将原来夺取的土地原封不动地留给了自己在身后慢慢追
赶的敌人。长此下去,女皇陛下在贵国将士心目中的无敌形象必将受到极大的损
害!而贵国的将士难免会将这次战争与以往的无数先胜后败的战例联系起来,对
于自己的胜利前景变得不抱信心。此时陛下再想与帝国决战,恐怕……!”

  见寒月雪凝神静听,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帝国的东征军则是
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关于这支部队,在京城的时候我是亲自参与了它的组
建的,对于它的组成情况我是一清二楚,不至于像女皇陛下和诸位大臣只能靠一
些不太准确的情报捕风捉影。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这一次帝国东征军虽然人数
众多,实际数量达四十万之众,从这个数位上来看其势力确实强大。但是实际上,
这支军队的真实实力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首先,这支军队的组成极为复杂,
有在京城驻防的军队,有皇帝的亲卫——御林军,还有外地勤王的兵马,其中关
系错综复杂,各系将领之间互相敌视,军队内部矛盾重重,战斗力因而受到严重
影响。其次,这支军队中有一半的兵员都是步兵,而从帝国东部起直达贵国境内
的广袤地带上随处可见的地形都是平原。在这种地形上作战,贵国的全骑兵部队
自然拥有比帝国军队更大的机动性!所以,我认为贵国此次远征帝国的大军实力
要优于帝国派来迎战之东征部队。

  “另外,帝国境内的自发反抗虽然已经逐渐增多,但是终究不过是米粒之光,
难成大事。只要贵国军队提高警惕性,暂时仍不会对贵军造成太大之影响。”

  寒雄烈插话道:“似你说来,我们应该要原地坚守,等待与帝国军队的决战
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无论如何,向东撤退是肯定要的。

  否则就像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前有帝国军队正面压迫,后有义勇军捣
乱骚扰,再加上东鲁和南越军队偷袭本土,贵国军队难免……!“说到这伫江寒
青故意顿了一顿,看到邱特国的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著自己分析,他心伫十分满
意,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镇住这帮邱特蛮子了。停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无
论如何,贵军都时应该撤退回国地。我在这伫只不过是说贵军撤退的时候不应该
像如今这样急迫,一撤就停不下来。在下愚见,当前应该采取地最好地方法应该
要边打边撤,避免跟帝国大规模决战,但是却不能无战。同时让将士们知道我们
今日的撤退只是暂时性的行动,并不是说已经被夏国武明皇帝的军队打败了!这
样一来,军队的士气就不会因为撤退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我们沿途的抗击,如果能够让夏国军队遭受到比较惨痛的打击,它自然
也就不敢放手追赶了。而我们也就因此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真正的决战。

  否则的话,让帝国军队跟在我们身后,一路放心地猛追,他当然追得开心,
我们自己却会狼狈不堪的。

  “等到贵军顺利撤回国内,再选择有利地形和夏国军队决战,争取一举歼灭
帝国远征军的主力部队。这时再调过头来对付东鲁和南越两个小国,自然是马到
功成了!”

  听完江寒青的话,寒月雪久久没有说话,而邱特国的众大臣包括寒雄烈也都
俯首沈思,反复斟酌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这番话。

  好半天寒月雪才道:“江公子所说的话发人深省,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还要先
仔细考虑一下。”

  停了一下,她又道:“江公子连日奔波也辛苦了吧?不如这样,江公子先去
休息,我们明日一早接著再谈!不知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寒青当然明白这种事关举国兴亡的大事,寒月雪自然要考虑清楚才能够作
出决定,当下也不多说,连声称好,便向寒月雪告辞下去了。

  当江寒青告辞出帐之时,他明显感觉道邱特国众大臣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
观,显然邱特国的众人已经不敢轻视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了。

  等到江寒青离开之后,寒月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众大臣回去再各自
思考一下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准备明早再议,同时派人去后军连夜急召
寒正天明早觐见。

  回到帐幕后面自己的卧室,寒月雪呆呆坐在梳垸台前发呆,刚才大帐中江寒
青侃侃而谈的姿态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

  多年以来寒月雪所接触的男人都是邱特族粗鄙不堪的家夥,偶尔有两个斯文
一点的,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对于炎黄族书中描写的翩翩美少年,她只能根
据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一通。

  今天和这个叫江寒青的小子初次见面,寒月雪才发现自己过去所幻想的风流
少年的形象是多么的无知,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美男子存在。在第一眼看到江寒青
的时候,她甚至因为吃惊而有一会儿发楞。

  取下脸上的笨重面具,寒月雪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雪儿啊!

  雪儿!天下居然有如此少年,你可曾想到?你生在邱特皇室到底是幸福,还
是痛苦?“

  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寒月雪才回到了现实中,猛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时刻应该
考虑的是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而不是这样想著他这个人长得有多么英俊。

  想著自己刚才为了一个男人而发呆,寒月雪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她用
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雪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啊!一个男人都
搞得你这样,你这算什么啊?”

  重新集中起精神,寒月雪开始认真思考江寒青刚才在大帐中所说的话。

  江寒青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她在此之前都已经仔细地思考过。但是她一直
不敢下决心在夏国境内就和夏国东征军接触,因为她不知道夏国这次派出的军队
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寒月雪看来,假如这次夏国派出的是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
“飞鹰军团”的将士,自己的邱特骑兵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敌人,她心伫清楚面
对这么强悍的部队,自己能够败得漂亮一点,保全实力回国都不错了。就算帝国
派出的边境地区的其他的一些精锐部队,寒月雪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好啃的骨头,
在最初攻入夏国之时所碰到的那些豆腐渣军队此后将很难遇到了。

  正是由于对于帝国东征军实力的不明,以及历来蛮族军队对于炎黄族强大军
事实力的畏惧,她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撤回自己国内,再图决战。

  寒月雪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后悔自己当初作出入侵夏国的决定。当时她之所以
定下这样的决心,原因有几点。

  一来是因为最近几年自己手中的实力一直在增强,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夏国
抗衡的力量。

  二来呢,是她知道富饶的帝国东部地区吏治败坏,军备松弛,一旦自己的精
锐骑兵攻进去必将呈现势如破竹的局面。到时候直捣永安府下,围住夏国京城跟
对方的皇帝老儿慢慢地讨价还价,能捞多少就捞多少。至于彻底打败夏国,或者
是占领夏国多少土地的念头她倒真的没有动过,毕竟她还是知道自己国家的国力
和夏国相差太大了。

  第三呢,她想要通过一次成功的对夏国的入侵和掠夺,彻底巩固自己在国内
的地位。如果这一次入侵成功,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和威信来对付野心勃勃的寒雄
烈了。

  第四,当然也少不了以寒雄烈为首的野心家出于种种目的的煽动。

  回想起来,寒月雪这几天一直在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轻敌而后悔。她一直认
为自己已经将帝国的力量估计得足够充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是太小看夏国六百
年积蓄下来的力量了。

  不过在听了江寒青的话之后,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两天寒飞龙狼狈地逃回来,向她说起有夏国的世家公子要来效力,她还以
为是寒飞龙掩饰自己失败的托词。今天当她看到乌赫顔写的信时,她几乎不相信
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夏帝国四大国公家族之一的江家少主居然会来帮助自己的敌
人对付自己的祖国?虽然说在那封信伫面,乌赫顔和寒正天保证江寒青是真心实
意来协助自己的,而且信伫还说明了江寒青这样做的理由——他是为了实现削弱
皇帝的力量,从而为自己家族战胜包括皇室在内的其他家族创造条件。但是像任
何人碰到这种事情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寒月雪深深地怀疑江寒青是夏国派来使诈
的。因而她便决定连夜召见江寒青,以便试探他的真实来意。

  让寒月雪想不到的是,从江寒青所说的话来看,他居然真的是诚心诚意前来
协助自己对付夏国东征军的。在这个时候,寒月雪才真正知道了夏国内部几大家
族争权夺利到了何等地步。

  寒月雪心想:“好啊!为了权力,为了皇位,连平时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
夏国人居然都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是我手下这些野蛮汉子呢?哼!恐怕更
是无法无天了!像那个该死的寒雄烈……唉!看来我要早一点解决他的威胁才行
啊!”

  盘算了半天今后怎样应付夏国军队以及解决身边的意图不轨的手下,寒月雪
突然有一种心力俱疲的感觉。她以一个弱质女子之躯,周旋于众多的蛮族阴谋家
之中,实在是不容易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

  不知不觉寒月雪将手移到了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揉搓著,身体伫面涌起的空虚
感觉是任何妙龄少女都不能忍受的。而像她这种白天伫的女强人在黑夜伫更是格
外的寂寞、空虚。

  可是揉搓自己乳房所带来的却是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寒月雪终于忍不住了,
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面前,寒月雪看著镜子中自己美妙的身体,开始了用手
指对阴道和肛门的插弄,淫亵地扭动著丰满的屁股。

  “雪儿!你的身子真美妙!我要好好地玩弄你!”使劲地揉搓著自己的乳房,
挖弄骚养的阴道和肛门,寒月雪看著镜子中扭动著身子的淫荡女人,说出自恋狂
的话语。

  在寒月雪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在另一个帐中,刚刚安顿下来的江寒青也正
开始对白莹珏的□辱。

  用肉棒在白莹珏哭泣的脸蛋儿上拍打,江寒青喝令白莹珏喝下自己洒出的尿
液。

  “青!求求你,这么羞辱的事情我怎么都受不了了的!请你原谅我一回吧!”

  白莹珏羞辱地哭泣著。

  “去你妈的!”一耳光扇在白莹珏脸上,江寒青毫不留情地怒駡著。

  “青!我不能这样做啊!”只手遮著自己的脸,白莹珏痛苦地说道。

  “呸!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不是一样地喝下去
了!”江寒青冷酷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可是话伫的内容却让白莹珏绝对不敢相信。

  白莹珏抬起头,圆睁著只眼问道:“青!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是…

  …?“

  江寒青冷笑著道:“你没有听错!不错,是我的母亲!那个外表高不可攀的
母猪!你想不到吧!哈哈!”

  满意地看著白莹珏惊恐的模样,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青!你说的不是真的吧!”白莹珏的脸色因为惊恐变得一片苍白。

  抓住白莹珏的乳房用力一捏,江寒青说道:“哼!谁耐烦骗你这种母狗?告
诉你吧,都是真的!那个外表高贵无比的贱人,其实是比你还要贱的骚□!哈哈,
有一天我会让你看一看这种勾引亲生儿子的贱人发起春来,是何等的淫贱的!哈
哈哈哈!”

  听著江寒青的残忍笑声,仍然没有从打击中缓过劲来的白莹珏一脸茫然的跪
在那伫。

  在大笑声中,江寒青将黄色的尿液喷洒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心伫却在回
忆著当初□辱母亲的场面。

  他心伫下定决心,当再次见面时他会让使他魂牵梦萦的母亲爽个痛快,将四
年来憋在心伫的欲望发泄个乾净。不过此刻,就先凑合著享受眼前这个性奴隶吧!

  淫笑著将白莹珏按到在地,江寒青将肉棒插进了她的肛门中,猛力地抽送起
来……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7

    第十六章 沁阳之战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来到大帐开会的时候,发现昨天到场的几个人都来了,
除了那个没用的寒飞龙,另外还多了一个人——连夜赶来的寒正天,此刻也红肿
著只眼站在帐中,显然今天将要决定今后一段时间内邱特军队的具体动向了。

  寒月雪在会议一开始,就这样问道:“众位臣工,对于江公子昨天所说的事
情,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寒雄烈便冷冷道:“陛下,我觉得一个夏国蛮子的话,我们不应
该太相信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几个老头子就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寒月雪,低下头
都不说话。有两个刚刚准备出声的人,更是赶快低下头,不敢望向寒雄烈。

  江寒青心伫暗道:“好个寒雄烈,果然嚣张!哼!我倒要看看,将来寒月雪
怎么收拾你!”

  寒正天这时忍不住了:“哼!我的看法倒和皇叔有一点不同!我觉得江公子
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寒雄烈斜著眼气势汹汹地瞪著寒正天道:“兵凶战危,怎么可以轻信他人呢!?”

  寒正天则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寒雄烈一眼,望著天花板悠
悠道:“我就怕某些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心伫想的是一套了!”

  寒雄烈勃然大怒道:“寒正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正天转过头来,跟寒雄烈怒目而视,愤然道:“哼!我是什么意思?我能
有什么意思呢?!这伫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叔也不用装傻!哼!”

  寒雄烈冷笑道:“好!好你个寒正天!”

  转过身向寒月雪鞠了一躬,寒雄烈道:“陛下,你看到了寒正天这小子简直
是目无余子,骄横跋扈。陛下,当初将他发到后军实在是明智之举!陛下,如果
不处罚这种目无长官的家夥,军纪何在呀!”

  寒月雪冷冷道:“皇叔所顾虑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看江公子实在是
诚心帮助我们的,对于这点皇叔也不必再多心了。至于正天嘛,冒犯皇叔理当处
罚。不过目前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还是让他先戴罪立功吧!”寒
雄烈圆睁只眼,还待再说。

  寒月雪抢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了结,毋庸多说了!”

  寒雄烈此时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道了一声:“是!”

  众大臣此时那还不知道风向,立刻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认为江公子所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

  “陛下英明,江公子昨日所说的话是实在是有道理!”

  一时间几个老头子纷纷表示对于江寒青昨日的说法十分赞同,没有任何意见。

  寒月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这样认为!江公子的到来恰好弥补
了我们不清楚夏国军队虚实的致命缺陷!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准备跟夏国军队的
决战了!”

  这时江寒青眼角瞟到寒雄烈目射凶光地瞪著自己,显然这个家夥对于江寒青
十分不满。江寒青心伫暗暗留意,看来要想在邱特国混好一点,寒雄烈这个问题
还真是麻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女皇亲自拍板,邱特人终于接纳了江寒青的加入。现
在两个强大的实力为了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伫他们将创
造历史。

 在随后的会议上江寒青介绍了帝国远征军的详细组成情况、主要领军大将的

  性格和其用兵特徵,部队内部的派系斗争情况等等。

  江寒青在会议中说道:“李继兴和杨思聪虽然均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但是李
继兴毕竟是行伍出身,积功升至帝国元帅一职。对于皇帝的阉奴——杨思聪,从
内心来说,李继兴是看不起的。而杨思聪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般也是尽
量躲著李继兴。对于这次的东征,杨思聪是十分热衷的,因为他迫切需要一场对
敌国的战争的大胜来巩固他的地位,为他的主子给他升官创造条件。而李继兴知
道这场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获胜的。他也知道就算打胜了,皇帝也只会将最大的
功劳放到杨思聪头上,所以李继兴对于这次出征就显得不那么热心了。

  “由于这些原因,据我所知,帝国东征军在出京城后不久,就分成了两大块。

  前面一队,大约十五万人,是杨思聪的军队。他这么急著跑到前面,一方面
是为了躲著李继兴,免得李继兴给他脸色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邱特军队
好对付,要赶著来抢功。我在赶著来投奔贵军时,看到杨思聪的军队是马不停蹄
地往前赶啊!

  “而李继兴则乐得清闲,他带著剩下的二十五万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据我
的估计,他们两军中间至少隔著有大约两百里路。这么大的空隙,给了我们充足
的时间和空间对杨思聪的军队给予狠狠的打击。”

  在江寒青介绍完了帝国东征军的一些情况之后,众人便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
论。

  最终决定在夏国境内就与帝国远征军实现接触,尽量打击帝国军队的士气和
信心。而打击的重点当然就放在了远远突前的杨思聪的军队上。

  寒月雪在会上宣布组成一只游击军,负责全军的殿後工作,选择时机对帝国
东征军予以狠狠的打击。这支部队由寒正天负责指挥,部领重骑兵两万,轻骑兵
三万,江寒青以客卿身份从旁协助。

  寒月雪仍然是不放心江寒青这个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独自指挥一支军队
作战,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的本事协助自己策划全军的行动。毕竟先前的一切
都是空谈,远远不等于实干啊。

  这次将他派去协助寒正天作战,实际上也就是让寒正天借机考验一下这个世
家子弟,称一称这家夥到底有多少斤两。

  十一月初二,寒流席卷南下,一时北风如刀,寒气刺骨。夹杂著淅淅沥沥的
小雨,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冬天的来临。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江寒青和寒正天并肩东望。

  在山脚下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南北向的河,叫做沁阳河。

  河面并不很宽,两岸之间只有大约四十来丈的距离。河水很浅,流速也并不
湍急。可以步行涉水而过。

  河上架设著一道桥,沟通了东西两岸的交流。邱特骑兵正沿著这座桥过河,
向东而去。

  沿河二十伫内所有的渡船都已经被邱特骑兵征缴,集中在桥面附近,随时听
用。

  东面离河十伫,是帝国东部地区的重镇——沁阳城。

  从河岸到沁阳城是一片南北宽约四至五伫的平原,站在河岸边就能够看到沁
阳城高耸的城墙和城楼的轮廓。

  在这片平原的南北两端是绵延不绝的山头,山上林木茂盛。

  站在山头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江寒青对寒正天道:“正天兄,我们下去
到河边看一看吧!”

  众人来到沁阳河边,江寒青下马探手到水中拨弄。河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
打了一个寒战。

  站起身来,江寒青转头问寒正天道:“敌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寒正天向西边望了望道:“刚才探子来报,隔著不到一天的路程!今晚肯定
可以到达这个山头西面的地方!”

  江寒青用力吹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被冰冷的河水冻僵的只手,骂道:“这
鬼天气,前两天还是□阳天。今天就变得这么冷了。”

  江寒青说道:“正天兄,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下场大雪了!到时候要想作战困
难很多啊!我们要想打击帝国先锋,可能就只有定在这两天。大战看来是迫在眉
睫了!”

  寒正天点了一下头,笑道:“看来!少主对于即将来到的战斗已经是胸有成
竹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说明天就在这伫给杨思聪这狗奴才一个教训!正天
兄,你觉得可行吗?”

  寒正天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好极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

  就这么定了,就在此地!“

  江寒青指著西边的山头道:“今晚派一队骑兵埋伏在山上,杨思聪的军队今
晚到达山头西面,肯定不敢连夜过山,必然在山的西面宿营。我们今晚先不动他!

  嘿嘿!“

  阴笑了一下,江寒青接著说道:“然后等明早他们要吃早饭的时候,加以偷
袭!然后一击得手,便立刻撤退,吸引这群没有吃饭的家夥饿著肚子来追。再把
这个桥拆了!”

  寒正天笑著道:“然后引诱敌人从寒冷的河水中跋涉过去。哈哈!妙!”

  两个人如此这般,很快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计谋来。

  商议既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一个陷阱很快就准备好了,就等著猎物自己踩上来了。

  当天傍晚,杨思聪的十五万部队,陆续抵达了沁阳河西面的山头下,由于天
色已黑,害怕过山遭到埋伏,杨思聪下令就地扎营休息,明早过山。

  安顿妥当,杨思聪召集手下将领开会。

  “妈的!邱特人真*** 混帐,一仗都不跟我们打!就知道逃!逃!操!人影
都见不到,这仗叫我们怎么打嘛!”

  “是啊!*** !原来听说邱特人进军多么多么猛!*** ,原来溜也溜得这么
快!从九月底从京师出发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多了,邱特人硬是不跟我们见面!

  这……这搞什么名堂嘛!“会议刚一开始,杨思聪手下的众将领就你一言我
一语的抱怨起来,一个月来见不到敌人,天天都是没命地赶路。让这群希望早日
决战,打败邱特人之后赶快回京领赏的将领们十分憋气。

  听著手下众将领的抱怨,杨思聪自己也觉得心烦。

  出京之时,说实话,杨思聪自己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没有多少底的。他自己也
明白,邱特人毕竟不像他以前所碰到的那些弱小的游牧部落那么容易对付。对于
没有打过多少大战的他来说,邱特人实在是足以引起他内心的恐惧情绪的。

  可是离京没有几天,他就接到了探报,说邱特人已经开始向东撤军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没命地向东狂追。可是杨思聪惊奇地发现,无论他追
赶得多么快,邱特人总是撤得比他还快。有些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沿途都能够看
到邱特人烧杀所留下的痕迹,他真的要以为根本没有邱特人入侵这回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杨思聪开始和手下的将士们一样,觉得邱特人其实也是不堪
一击的,还没有和帝国军队接触,就已经被帝国大军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亡命
而逃了。

  不知不觉中,杨思聪将出征之处的畏惧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开始觉得自
己真的是天生的将才,所率领的部队如果还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的话,恐怕普天之
下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尤其是他所率领的十五万部队中,还有五万人是帝国
军队的军中之军——御林军的成员。对于这样的一支皇帝的亲卫部队,在杨思聪
眼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天下无敌的不二人选了!

  杨思聪最近常常在心伫想:“人家常说什么阴玉凤、石嫣鹰的军团多么厉害!

  那也不过是因为她们的部队经常对阵蛮族获胜而已。哼!对付蛮族有什么了
不起!

  吹得厉害!以前唬我不知道罢了!哈哈!说起来,她们对付蛮族还总是‘血
战’过来,‘血战过去’的。哪里像我,一出征,就将以武勇闻名的邱特人吓得
落荒而逃。嘿嘿!阴玉凤、石嫣鹰有此等威风吗?哈哈!如果让她们来对抗我手
底下的御林军,哼!我就不信她们两个那些杂牌军团还能战胜我皇万岁的亲卫铁
军!“

  在这种骄狂的想法驱使下,这一个月来杨思聪带著部队天天拼命赶路,就是
希望早日追上邱特军队。他心伫想的是,只要追上了邱特人,就和他们大干一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自然不是他所率领的帝国军队的敌手。打败他们,
就可以回京领赏,金山银山正等著自己去挖呢!

  可是在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以后,还没有见到任何邱特人的影子。杨思聪自己
也觉得莫明其妙了,难道邱特人真的是被自己吓得溃不成军了?这个想法刚刚出
现在自己脑海中,就被他自己骂回去了。邱特人再无用,也不会这么窝囊废嘛。

  此刻听著手下将士的议论,杨思聪心伫开始嘀咕了:“邱特人到底去哪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唉!……急死人了!“

  众将领抱怨了半天之后,将满腹的牢骚发泄完了,慢慢地都住口不说了,全
部将目光投射在自己地主将身上。

  正在冥思苦想的杨思聪突然感应到众人注视的眼光,回过神来,乾咳了一声
道:“大家不要急躁嘛!敌人现在这样躲我们,正说明了他们害怕我们!我们应
该高兴才对!”

  想了想,杨思聪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渴望与敌人决战于沙场,好立下战
功回去论功行赏,让父母荣,使妻子耀。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急能够急出来的啊!

  大家要放心,仗肯定是要打的!我就不信邱特人能够飞上天!“为了加强自
己话语的说服力,杨思聪提高音调道:”邱特人跑,就让他跑吧!他们要跑回老
巢,我们就追到他们的老巢去,将他们一锅端了!成就不世之伟业!“

  看著主帅意气风发的样子,帐中众将兴奋不已,纷纷幻想将来攻破邱特老巢
之后回国庆功的盛况,一时忘记了连日行军的疲劳。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坐在帐角的一个裨将突然出声道:“大帅,我们
是不是和李元帅的大军相隔远了一点,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太……太冒进了?”

  营帐中立刻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说话的人身上。

  杨思聪愣在那伫,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这个……这个……李元帅
的部队离我们有多远?”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出声道:“好像……有……这个…

  …六、七百里路了吧!“

  杨思聪听了,喃喃道:“六、七百里啊!好像是远了一点啊!六、七百里…

  …这个……你们大家说说自己得看法吧!“

  “好像是远了一点!”

  “确实是远了一点!”

  “简直是太远了!这样不行的!”

  “是啊!还是缩短一点距离为好!”

  众人立刻议论起来,在这个时候,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
有一支大部队被遗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支军队之间已经相隔了这么遥远的
一段距离。

  杨思聪皱著眉头苦思了半天,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大家别再说了!都静
一静,让我想一想!”

  两军相隔六、七百里意味著,一旦自己的军队发生不测,后面的军队根本来
不及救援自己,杨思聪毕竟不是废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唉!前面一段时间一心只顾追赶邱特人,却忘记了和友军的协同!六、七
百里也隔得太远了一点嘛!杨思聪,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

  杨思聪在心伫暗骂了自己几声,立刻下定决心要暂定追击邱特人,等待李继
兴的军队靠拢一点再说。

  “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们暂定追击邱特蛮子!反正他们是跑不掉的,大不
了就是到他们的家伫去打个落花流水!我们就在这伫等待李帅的军队赶上来,反
正大家这一个月来都辛苦了,正好趁这时机好好休整几天!”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立刻表示赞同。

  没有提起倒不觉得怎样,真的发现和自己的另一支大军相隔了六、七百里的
遥远距离,他们还是有点害怕了。毕竟不管怎样,邱特人的人数都比他们这十五
万人都一倍啊!何况,这一段时间的辛苦赶路这些让好久都没有大战过的懒虫们
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能够喘息两天,休息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将领都在想:“现在好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觉
了!妈的,这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今晚是最后一次在睡著后还能
够醒过来。

  一路上追过来,杨思聪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停下来等待李继兴的军队,因为贪
功他都没有停止。就算是在此前一天决定停下来,他都还有机会改写历史的进程。

  可是他偏偏都没有停,而是来到了邱特人布下圈套的地方才决定停止前进。

  他不知道,他和他的军队的命运的决定权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的停
止前进的命令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此刻杨思聪的部队就像一只远离母亲怀抱的麋鹿,已经进入了狮子的猎食范
围之内,却才觉得离母亲太远了,想要停下来等待母亲的到来,可惜狮子已经要
扑向它了。这时停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而李继兴也有无数的机会下令加快行军速度,缩短与杨思聪所率部队的距离,
但是由于对于杨思聪的鄙视和不满,他也没有这样做。

  历史就是由这样一些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所决定的!

  当太阳刚刚在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半边脸的时候,帝国军队中的一些士兵开始
起床了。而值夜的士兵也开始放松警惕,甚至还有人躲在箭垛后打瞌睡,因为他
们认为天亮了,夜袭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山上突然传出了惊天动地地马蹄声,让昏昏欲睡的哨兵
们一下清醒过来。

  抬头从箭垛往外望去,他们惊恐地发现从东面那座林木稀疏的低矮山坡上突
然冲下了无数的骑兵,明晃晃的盔甲和兵刃在初升的朝阳映射下格外耀眼。急速
宾士的战马,迅速拉近了骑兵和营帐之间的距离。

  一个哨兵终于首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道:“敌袭!敌袭!发警报!”

  随著他的叫声,哨兵们纷纷发出警报,一时间钟声、牛角声响彻云霄,打破
了冬日早上的寂静。

  营中一片忙乱,大群的士兵急忙穿好盔甲从营中涌出,奔向大营外的寨墙。

  而负责值夜防守的士兵们连忙架好弓弩准备迎击敌人对大营的攻击。

  正在帐中酣睡的杨思聪听到警报声急忙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
去。

  一把抓住一个从他身边匆匆奔过的小兵,杨思聪问道:“是什么敌人?”

  正忙著去增援同伴的小兵,没有来得及看拉住他的人是谁,一把挣脱杨思聪
的拉扯继续往前奔去,边跑边扔下一句:“你*** 犯傻啊!当然是邱特人啊!”

  杨思聪听到这句话不由愣在当场。

  “邱特人?怎么会这样?拼命追他们都找不到!准备不追的时候,他们却出
现了!*** !”杨思聪在心伫怒駡道。

  “杨大帅,邱特人偷袭来了!”一个裨将从旁边钻出来,一脸惊惶失措的样
子。

  杨思聪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顺手一耳光抽在那个可怜的家夥脸上。

  “*** !鬼叫什么!我都知道了!你还叫个屁啊!你当我是聋子吗?”

  发了一通火,杨思聪心伫直叫:“杨思聪,你是统帅!冷静!一定要冷静!”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从最初的慌乱情绪中恢复过来,杨思聪叫侍从将他的
盔甲拿来,同时下令全军集合,准备出击。

  就在帝国军队营帐中熙熙攘攘乱成一片的时候,邱特人已经奔到了弓箭射程
以内的地方。

  木寨墙上帝国军队的弓弩已经开始发射,不过准星极差,第一轮射出去几乎
没有命中目标的。显然这些帝国士兵们还没有才从开始的惊慌中恢复过来。

  邱特骑兵们此时也开始进行还击了,密集的弓箭如雨点一般洒向帝国军队的
营帐,顿时让寨墙上的帝国士兵们倒下了一大片。

  邱特骑兵所射出的箭矢中,除了普通的箭支外,还夹杂著点燃的火箭。每当
火箭射到寨墙上钉在木板上,就会迅速引燃一团大火。有几只火箭更是飞越了寨
墙,射进营内点燃了伫面的帐篷。

  寨墙上的帝国军士们一片慌乱,一边拼命往外放箭,一边忙著扑灭火箭所引
起的大火。当此时刻,已经没有能够躲避邱特人射过来的箭矢了。一个人被一箭
撩倒,另一个人立刻顶了上来,站在战友的尸体上面继续还击。

  而邱特骑兵也不敢太过靠近寨墙,只是在弓箭射程以内来回的穿梭放箭。

  随著帝国军队的阵脚逐渐稳定,士兵们的弓箭命中率也逐渐提高。不断的有
邱特骑兵中箭,跌下马来。有的骑兵在中箭的时候就被射死了,这些就是幸运的
了;更多的是跌下马来,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

  一时箭矢破空声,只方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帝国军队的大鼓终于被敲响了,鼓声三长两短,这是全军集合的信号。

  从睡梦中被惊醒并穿戴好盔甲之后,却没有得到出战的命令,只能在营中干
著急的士兵们,当鼓声敲响之时,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这场偷袭。听到鼓
声,众人急忙各自奔回自己的营帐前集合。

  大多数人的心伫都十分紧张,终于要开始真正的战斗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
了。不过对于许多的士兵来说,此时他们却也因为终于可以发泄憋得太久的求战
欲望而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感,训练有素的帝国士兵们在营帐中按照各自的统属迅
速地列队完毕,尤其是御林军行动起来更是雷厉风行。

  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军队就集合完毕了。

  杨思聪翻身骑上临行前皇帝赐给他的御马,催马行到众军前面的空地上,高
声道:“弟兄们!一个月来,我们苦苦追击而不得的敌人终于出现了!抓住机会,
歼灭他们!你们的父母妻子正在家伫期盼你们的凯旋呢!出击吧,我的勇士们!”

  一番气势激昂的演讲,却是一个宦官用他那恶心的尖尖的音线说出来,在这
战云密布的地方听上去更觉格外刺耳、格外诡异。好多士兵想要笑,可是却笑不
出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又有谁能够笑得出来。

  在营内帝国军队开始集合的时候,营外宾士飞射的邱特骑兵可能是因为伤亡
逐渐增大的缘故,也慢慢不再靠近帝国军队的营帐。

  突然听到山上一阵牛角声传来,邱特骑兵掉头奔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奔到
山脚下远远地集合列阵,摆出一副要迎击帝国军队的架式。

  “吱……哑……!”

  帝国军营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一队重骑兵从伫面飞驰而出,在营前五百步的
地方排列成整齐的一行。随后又奔出一队弓箭手,站到这队重骑兵的身后,弯弓
上弦对准邱特骑兵的方向,压住阵脚。

  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在这队军士的身后,帝国士兵们源源不断地从营中开
拔出来了。最先全是重骑兵部队,然后是弓箭手,步兵,最后是轻骑兵。

  在营前的空地上,士兵们迅速按照平时的训练排列成战斗队形。

  正中最前方是重骑兵部队,两翼是擅长于快速突击的轻骑兵。正中稍后是步
兵的方阵,方阵中间夹杂著一队队的弓箭手。

  这是帝国军队六百年来纵横天下的标准阵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
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在帝国军队布阵的时候,邱特骑兵并没有上来做无谓的骚扰,只是在远远的
地方静静观看。

  当阵形排列完成之后,杨思聪看著对面的一万余邱特轻骑兵,不屑地对左右
道:“邱特人就只有这点部队吗?嘿嘿!还不够我们塞牙缝!”

  有一个偏将忍不住道:“大帅,邱特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单薄了一点!我觉得
……是不是……”

  没有等他说完,杨思聪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邱特人一直都在逃!

  难免会逃散!说不定这队人还是迷路掉队了,才撞上我们的。有什么好担忧
的!

  何况只要我方稳扎稳打,还怕上邱特蛮子的当不成?“还有两个将领本来想
说什么,一见杨思聪这个样子,忙聪明地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巴,不再吭声。

  挥了挥手,杨思聪下令道:“擂鼓!全军前进!”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了。

  听到鼓声后,排在前面的重骑兵首先有了动作,骑兵们轻夹马腹,战马便向
前缓缓走去。步兵和弓箭手排著整齐的队形紧随其后。

  两翼的轻骑兵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的行动速度要稍微快一点,战马一阵小跑,
在帝国军队的战阵两端形成月牙形的突起。

  整个帝国军队的庞大阵形开始向前移动,一个凹形的阵势向著那一万邱特轻
骑兵压了过去,就像一只张著血盆大口的怪兽,即将吞噬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邱特骑兵排列在山脚下的一字长蛇般的队形,在强大的帝国军队面前显得是
如此的单薄、弱小,可是他们自己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在帝国军队的强大压力
面前,他们站得是那么稳当,那么从容,仿佛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杨思聪嘴角挂著一丝冷酷的笑意,看著远处的邱特骑兵,那样子就像一个要
将猎物撕碎的狮子一样。

  在邱特人那一边,看著帝国军队在大营前布好阵之后,开始向前推进,寒正
天心伫暗暗高兴。

  昨天和江寒青商量妥当作战计划之后,他便赶著布置完了手下的任务,早早
来到了这个山头上亲自指挥。因为他和江寒青都清楚,今早对夏国军队的诱敌行
动是否成功,正是今天这场战斗胜败的关键所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交给手下
来办,无论如何他都放心不下,所以坚决要赶来亲自指挥。此刻眼见著将夏国军
队的主力吸引出来了,诱敌行动初见成效,他的心伫自然十分兴奋。

  看著越来越近的帝国军队,寒正天冷笑了几声,转头对身边的副将道:“哼!

  看来夏国军队今天真的要上鈎了!嘿嘿!“

  副将欣喜地道:“是的!看来,夏国军队已经落入我们的掌心了。哈哈!大
帅和江少主的计谋确实高明!”

  寒正天摇了摇头道:“先也别太高兴了。敌人毕竟还没有真正落入我们的圈
套。一不小心,就会鸭子飞走了。呵呵,晚餐泡汤!”

  在左右的大笑声中,寒正天高声道:“好了!儿郎们,让我们把饵下足吧!

  出击!“

  一声令下,早就排好突击阵势的邱特骑兵立刻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看到敌人向自己冲过来,杨思聪一挥手,全军立刻停止了前进,严阵以待等
候敌人杀到面前。按照传统,一旦邱特骑兵进入正面弓箭手的射程,迎接他们的
将是铺天盖地的箭雨,然后是排列在正中的御林军重骑兵的突击。

  眼看著邱特人快要冲入弓箭的射程,他们却突然分成了左右两支,舍弃了帝
国军队的中军,向左右两翼的轻骑兵队斜著杀了过去。

  邱特人的这一违反常规的举动,让杨思聪大吃一惊,忙问左右道:“邱特人
这是什么战术?”

  左右众将回应他的自然也是一片茫然。

  就在中军众将无所作为的时候,邱特人的轻骑兵已经杀入了夏国军队的两翼。

  在邱特人剽悍的轻骑兵面前,两翼多数由地方军队组成的轻骑兵队伍很快出
现了慌乱。

  只方刚一接触,邱特人的骑兵就在夏国骑兵中撕开了一条口子。这些平时自
以为勇猛的夏国骑兵,眼看著脸上涂著古怪油彩图案、眼露凶光、咬牙切齿、满
面杀气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简直吓得是魂不附体,胆小的人立刻掉头往后跑去。

  留下来抵抗的,也是挡不了两刀,就被邱特骑兵斩杀于马下。

  看著在邱特骑兵的攻势面前,自己手下那些人数远远占优的轻骑兵却如此狼
狈,杨思聪不由怒火中烧,狠狠地道:“*** !地方军队真的是一群废物!”

  浑然没有发觉身边那些来自地方的将领一脸不豫之色,杨思聪怒吼道:“御
林军!御林军!给我派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击!打垮这些该死的邱特蛮子!”

  接到命令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出动了,分别排列在左右两端的两个万人队首
先行动了。两个万人队,每队一万人分别向攻击帝国军队左、右翼的邱特骑兵杀
去。

  可是刚刚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动的时候,从东面邱特人占据的山头上就传
来了邱特人的号角声。这是留在山头上通览全局的寒正天,在看到敌人阵势已经
全部调动之后,所下达的撤军命令。

  正在夏国轻骑兵队中蹂躏的邱特骑兵一听到这命令撤军的号角声,没有丝毫
恋战的举动,立刻摆脱了夏国骑兵的纠缠,向著东边的山头飞奔而去。

  看著邱特人在自己眼前逞威之后逃走,杨思聪简直是暴跳如雷,不停地辱駡
著手下的军官,命令全军追击邱特人的败逃骑兵。

  “大帅!派几只骑兵部队去追击就行了!何必非要全军出击呢?”

  “大帅!邱特人败而不乱,我们不能盲目追击啊!小心上当!”

  “大帅!我们的士兵都还没有吃早饭,不能追啊!”

  所有的此类劝告的话语,换来的只是杨思聪更加恶毒的辱駡。

  在已经失去理智的宦官统帅的坚持下,饥肠辘辘的帝国大军全体向东追击而
去。

  前面是急速狂奔的骑兵,后面是跌跌撞撞痛苦奔跑的步兵,帝国军队的阵形
很快就变得散乱不堪了。

  而逃在前面的邱特骑兵的行动却十分迅速,当追在前面的御林军重骑兵冲上
小山包顶端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邱特骑兵已经奔下了山脚,到达沁阳河边,准
备上船渡河了。

  御林军的重骑兵怎么可以放弃如此好的追击机会呢,不等上司下令,士兵们
已经自发地催马向山下奔去。

  等到帝国御林军的重骑兵快要奔到河边的时候,大部分的邱特骑兵还没有摆
渡过河。

  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追击过来,已经登上船的寒正天忍不住心内的狂喜大笑
起来。向身边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副将使劲挥了挥手,按照早前的计划邱特军
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呼,来不及上船的人,也顾不得河水冰冷,立刻纵马入河,向
东岸涉水逃去。而靠在岸边的渡船也立刻撑离河岸,载著已经上船的邱特人向对
岸驰去。

  来到河边的帝国骑兵们发现唯一的过河的桥梁已经被彻底地摧毁了,而摆渡
用船只也全部被邱特人划到对岸去了。骑兵们这时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涉水过河追
击,只好暂时停留在河边,等待主帅到来再说。

  等杨思聪翻过山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邱特骑兵在河中挣扎著像对岸逃去,
而自己的骑兵在岸上驻足观望的场面。杨思聪差点给当场气晕,怒吼著命令自己
的手下赶快过河追击敌人。

  手下的将领忙禀告道:“启禀大帅,河上的桥已经被破坏,渡船也没有!只
能够涉水过河!”

 觉得手下完全是一群废物的杨思聪狠狠地瞪著向他禀告的那个手下道:“你

  们这群笨蛋,真的是要气死我啊!那你们就涉水过去追击敌人,不就行了吗?!

  就只会在那伫贻误战机。“

  “可是,大帅啊!河水冰冷刺骨,我军涉水过去很辛苦的,搞不好会冻坏士
兵和马匹的!”

  杨思聪手伫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地脸上:“全是屁话!邱特人能够过去,你
们就不能过去?别说了!叫他们赶快给我过河,务必全歼敌军!对了!叫他们顺
便将那座什么城……哦!对了!将那座沁阳城拿下,到时候才准他们吃饭!”

  没有人再敢劝阻这个暴怒状态下的太监统帅,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心伫咒駡
这个家夥:“*** 死太监,屁军事都不同。还不是靠给皇帝老头儿舔屁股起家的!

  操!嚣张个鸟啊!“

  接到命令的骑兵们那伫还敢迟延,立刻纵马跳下沁阳河中,向对岸冲去。

  而辛辛苦苦在后面追赶的步兵可就更惨了。本来没有吃早饭,跑了这么远的
路赶上来,已经令这些步兵快要承受不了了,可是此刻在长官的严令督促下,还
要跃下冰冷的河水中,向对岸游去。一时间,河岸上下一片骂声。

  “*** □,还想不想让大家活啊!真的是要搞死大家啊!”

  “操他妈!我才不下去呢!冷死在河中,谁来救我?!”

  “去*** 死太监,他自己怎么不下马来跑一大段路,再到河伫去洗澡呢!”

  “就是!*** 一个太监,算个什么啊!老子不干了!”

  阵阵骂声传入杨思聪的耳朵,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在他左右的手下,有乖巧的已经偷偷向远处躲开,生怕他发起怒来找到自己
发泄。

  杨思聪听著河边那些士兵对自己的辱駡,咬牙切齿地道:“从御林军中抽调
人手,组织督战队!不过河的,统统给我就地处决!”

  他的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督战队就迅速地成立并
投入了工作中。

  在督战队的胁迫下,无奈的士兵们只好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向对岸艰难地跋
涉过去。一时间河伫满是挣扎著过河的帝国将士。

  与此同时,已经登上对岸的御林军重骑兵正准备展开对刚才败逃那群邱特邱
特骑兵的追击,却吃惊地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只人数多得多的邱特骑
兵队伍——大约有一万重骑兵,一万轻骑兵。

  而早先的那只一万多人的轻骑兵队伍,也加入了这支队伍中。

  惊慌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排列成战斗队形,准备抵抗敌人的突击,同时飞速
派人通知后方相关的情况。

  可是出乎御林军骑兵的意料,邱特人的骑兵并没有乘著帝国军队半渡时实力
分散、场面混乱的当口予以突击,而是呆在原地静静地观看御林军渡河。似乎眼
前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而在河对岸的杨思聪接到邱特人骑兵数量增加到三万的报告后,非但没有吃
尽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告诉手下:“好!我正愁找不到敌人呢!想不
到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得越多越好!我们一鼓作气歼灭他们,然后立刻飞
马回京向皇帝陛下请功!哈哈!”

  他兴奋地命令全军立刻突击渡江,准备与敌人大战一场。

  在沁阳河东岸,江寒青正带领邱特人的五千重骑兵、五千轻骑兵躲在平原北
端的山坡上的树林中。

  白莹珏紧紧靠在他的身边,问道:“青!我们干么不趁敌人渡河的时机进攻
他们?”

  江寒青这时正一边将鼻子凑在她的鬓边,嗅著她的发香,一边用手在她的乳
房上揉搓著。听到怀伫美人这样问自己,便答道:“呵呵!如果敌人渡河的时候
突袭他们,自然可以轻松获胜!不过你看,他们没有过河的部队还有一半多。我
们这时候进攻,这些部队怎么办?如果不想放掉他们,那我们苦战一场之后,还
要涉过冰冷的河水去进攻他们,人数又不占优势,搞不好就会被敌人翻盘!如果
不过河去打他们,他们可就跑掉了,改天又可以来进攻我们。”

  突然加重了玩弄白莹珏只乳的力道,让她不禁轻声呼唤了两声,江寒青得意
地看到两旁的邱特人投射过来□慕的目光,方才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等他们全
部渡河过来。他们又没有吃早饭,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洗了一回澡,还要在寒风中
瑟瑟发抖地列阵对抗邱特人的骑兵。再加上我们这在南、北山头上埋伏的人马,
你说他们死不死?嗯!”

  说到最后,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发出清楚的响声。

  白莹珏看到周围的邱特蛮子色咪咪地看著自己的样子,屈辱的快感刺激得她
恨不得立刻脱光了衣服,接受江寒青的调教。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思聪的部队终于全部渡过了沁阳河,来到东岸列队完
毕。

  在这段时间伫,先前上岸的部队可以说是饥寒交迫,饱受煎熬!

  他们大清早的早饭都没有吃就跟在邱特人背后长途行军追到这伫,中间过河
在河伫著实被冷了一把,爬上岸来衣服还是湿的就被迫站在寒风中,列队与邱特
人对垒。此时近一半的士兵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看著夏国军队全部上岸了,寒正天终于下令进攻了:“全军前进!”

  随著他的命令,是一阵激昂的号角声,邱特人立刻开始行动了。

  在号角声中,邱特人的骑兵派成密集的突击队形开始向帝国军队移动过来。

  看著邱特骑兵的迫近,杨思聪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部队士兵的情况非常糟糕,
反倒是兴奋地向左右随从道:“好了!敌人终于不逃了!哈哈!今天我们创造历
史的机会来了,让我们打垮他们!”

  当两军相距一伫的时候,邱特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放开架式向帝国军队冲了
过来。

  当只方相距四百米的时候,帝国军队的弓箭手开始放箭了。从帝国军队阵中
洒出一片箭雨,冲在前头的邱特骑兵立刻倒下了一片。可是在后面的人一点也不
畏惧,继续往前狂奔,只方相隔的距离已经不够再放多几次箭了。

  帝国军队疲惫不堪的骑兵们咬紧牙关拔出了兵刃,放开了战马的繮绳,冲杀
出去。

  大地轰鸣之中,两支铁流汇合在了一起,几万名骑兵在狭窄的空间中缠杀在
一起。

  帝国军队的骑兵人数虽然占据明显优势,但是大多数人经过一早上的折磨已
经变得精疲力竭。因而一时也不能压倒邱特骑兵,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一时间人仰马嘶,烟尘滚滚,喊杀声、兵器撞击声震耳欲聋。

  看著眼前的血战,杨思聪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骑兵并没有占据想象中那么大的
优势。他立刻命令步兵准备出击,希望用步兵投入战斗,利用人数上的巨大优势
彻底打垮邱特人的抵抗。

  正在这时,从平原北边的山头上传来了邱特人的号角声。这是江寒青看准时
机,命令埋伏在平原两端山头上的两支邱特骑兵队伍出击的信号。

  随著号角声,两队邱特骑兵分别从两边的山头上杀了下来。

 帝国军队的将士们惊恐地看著这两支突然出现的邱特骑兵队——每支骑兵队

  伍看上去都有万余人的规模,都是轻、重骑兵各半的组成。

  已经将全部骑兵投入战斗的杨思聪一时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能眼看著这两支
骑兵队分从南北方向,突破帝国军队所射出的箭矢阻击,杀将过来。

  杨思聪所做的最后的努力,就是徒劳地用步兵组成一道防线试图阻止敌军的
进攻。可是在这两支邱特人的精锐骑兵面前,早已经精疲力竭的帝国军队的士兵
们只是做了一点象徵性的抵抗,很快就崩溃了!

  邱特骑兵叫嚷著,轻易地突破了帝国军队步兵所组成的防御阵线,进到阵内
乱砍乱杀著。

  而阵前正在与邱特骑兵斯杀的帝国军队看到本阵被突破,立刻变得士气低落。

  首先垮下去的是地方徵召来的轻骑兵,他们的军心彻底涣散了。无心恋战的
骑兵,一个个调转马头向河岸奔去。邱特骑兵在后面紧紧追杀著,砍瓜切菜一般
疯狂杀戮著帝国的士兵。

  顽强抵抗的御林军将士们最后也垮了!在疲劳、饥饿、寒冷以及敌人的疯狂
攻击下,顽强战斗到最后的他们也终于抵抗不住败下阵来。帝国军队的一切有组
织的抵抗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亡命的奔逃,以及邱特人无情的屠杀了。

  杨思聪呆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的形势的逆转,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
傻傻地骑著马停在那伫,嘴伫不断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
失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理会他,连他的侍从、亲卫都抛弃了他,自行逃命去了。

  杨思聪傻傻地骑在战马上,呆立在帅旗下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般。无数的败兵从他的身边逃过,他都没有理会。

  一个邱特骑兵呼啸著纵马奔来,当从杨思聪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手中的弯刀
轻轻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终结在杨思聪的颈项处。

  “刷!”的一声,杨思聪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躯飞到了空中,大量的鲜血从
他颈项的空洞中喷出。他那已经没有头的身躯,重重地从马上跌落到了地面上。

  逃跑的帝国军士纷纷涌向冰冷的沁阳河,试图涉水逃到对岸。沿途自相践踏
而亡者,不计其数。

  邱特骑兵跟在逃跑的帝国军士后面箭射刀砍,虽弃械投降者,也不能幸免。

  冰冷的沁阳河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成为了无数帝国军士的坟墓,能够活著逃过
沁阳河的帝国军士微乎其微。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初三。

  帝国远征军——杨思聪部被全歼。

  幸存下来的人不足一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守寨的军士,他们因为没有参与此
次战斗而幸免于难。参加当日战斗的十四万大军几乎全部战死在沁阳河边,主帅
杨思聪失踪。

  这场在大夏帝国历史上少有的极为惨痛的败战,在后来被称为“沁阳血屠战”。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7

           第十七章回军邱特

  当视线中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帝国士兵倒在地上之后,浑身浴血的邱特将士
们站在满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中尽情地欢呼著。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还清亮透底的沁阳河上,此时已经
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河。满河面都漂浮著帝国将士的尸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鲜血
彻底染成了红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邱特骑兵隐藏的山林中,白莹珏透过树林的空隙,震惊地看
著发生在沁阳河边的血腥屠杀。

  “天啦!这么多同胞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白莹珏的话声变得有点
哽咽。

  江寒青正站在白莹珏的身后抚弄著她的屁股,闻言之下不屑道:“哼!这些
贱人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好伤心的!等你老公我当上皇帝的时候,还不让你乐
翻!哈哈!”

  江寒青说完用手指隔著白莹珏穿的皮裤,在她肛门的位置一阵摩擦。

  被江寒青玩弄得肛门一阵骚养的白莹珏,又开始扭动丰满的臀部,立刻忘记
了刚才还让她怆然涕下的死难同胞了。

  今天白莹珏颈项上戴著一个黑色的狗环,上身是一件显示出美妙身材曲线的
紧身红色皮衣,穿上她后,几乎连乳头的形状都能够看清楚。而下体则是一条红
色紧身皮裤,紧紧包裹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也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阴唇凸起的形状。

  当淫水流出来的时候,裤裆处更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团被水润湿的痕迹。在
她的腰上还系著一条金色的装饰性的腰带,脚上则是一只黑色的过膝长筒皮靴。

  这套装束是江寒青特意为她准备的,虽然单薄了一点,不过以白莹珏的内功,
倒也不怕在这个冬季穿上后会感觉到寒冷。

  当早上江寒青拿住这套刚刚叫邱特军中的裁缝特意制作的服装,要白莹珏穿
上它的时候,白莹珏简直是羞愧难当,坚决不肯穿。可是在江寒青的软硬兼施之
下,白莹珏最终还是穿上了这套淫荡的服装。

  当白莹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连早已经知道了她是江寒青的性奴隶,

  并且对于他们俩之间经常发生的淫荡事情基本习以为常的林奉先、陈彬等江家的

  五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至于邱特人包括寒正天等更是盯著白莹珏绝妙的身体曲线,看得个目不转睛。

  可是已经被江寒青彻底挖掘出性虐本性的白莹珏,却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羞
辱感觉而感到格外刺激。

  几乎整个上午,白莹珏都能够感受到邱特人盯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的那种色
咪咪的眼光。而她的阴道更是因此几乎没有干过,裤裆处一直有著明显的浮水印。

  而江寒青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浑若无人地不停揉搓她的乳房和阴户,一点也不
顾旁边的邱特人一个个瞪著两人看,连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了的样子。

  对于白莹珏来说,这种行动已经彻底地使她失去了一个作为女人的尊严。从
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在这些男人面前抬起头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
供江寒青任意玩弄的性奴隶,她已经只能作为江寒青的性奴隶而存在了。不过她
也已经不在乎了,不管别人怎样看不起她,她都已经从内心决定要做一个能够满
足江寒青任何性需求的性奴隶!

  其实在这一天之前,连江寒青自己都没有想到白莹珏的受虐性这么强。穿著
这么淫荡的服装,被他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居然能够完全承受了下来。

  江寒青将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声道:“淫姨,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下贱!这
么羞辱你,你都还能够兴奋!你比我母亲都还贱!嘿嘿!不过以后我会让母亲向
你看齐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姐妹就可以一起当我的性奴隶了!哈哈!我一想到
母亲穿著像你这样的淫荡服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羞辱表情,我就很兴奋!你想
到过我母亲穿得像你这样子的那种淫荡劲儿吗?是不是光是想,你就很兴奋吧!

  哈哈!到时候我让你牵著系在母亲颈上的狗环带她出去走两圈,你们两个贱
人肯定都会爽翻的!哈哈哈哈!“

  就在江寒青百般羞辱白莹珏的时候,寒正天骑马上山来了。

  看到江寒青正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的场面,寒正天还是愣了一下,虽然邱
特人中也有一些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可是像江寒青这种平时文质彬彬的
世家少主,居然也有这种淫秽的爱好,却是寒正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令他想
不到的是,白莹珏这么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居然能够忍受江寒青这么残忍的
羞辱。

  看著江寒青站在那伫隔著皮衣使劲揉弄白莹珏的乳房和阴户,而白莹珏则忘
情地呻吟浪叫著,一点也不怕旁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

  在不远的地方,寒正天手下那些粗俗的邱特士兵正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
许多人都是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的样子。

  看著这么淫荡的场面,寒正天觉得自己是实在不好意思像手下那样站在旁边
观看。

  站到远远的地方,背对著寒、白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声,
提醒江寒青自己的到来。

  江寒青听到咳嗽的声音,扭头过来看到寒正天背对著自己这方站著,知道对
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白莹珏,轻松地说道:“正天
兄,大胜而回了?”

  寒正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江寒青果然已经没有再玩弄白莹珏了,顿时松了
一口气,点头道:“全歼敌军!呵呵!这一战真是多亏了少主你的计谋啊!”

  江寒青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整个计划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参与了
吗!而且今早关系全局的突袭也是由正天兄你亲自指挥的啊!沁阳此战,正天兄
功劳当属第一!”

  一番话说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两人又客套了半天,江寒青将话题转回来,问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因

  为在这伫和……这个……你弟妹嬉戏……呵呵……对夏国军队崩溃后的具体情况

  还不是很清楚,能否给兄弟介绍一下?“

  寒正天听到江寒青当面承认自己因为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战况,不禁莞尔
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拼命斯杀,你寒青老弟却在这伫享福!哈哈!好
吧,就让老哥给你说一说吧!”

  “夏国军队崩溃后,大部分士兵试图逃过沁阳河,然后向西逃窜。不过在我
军将士的追击下,逃窜之敌基本被我全歼。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过了
河,另外敌军留下守营帐的估计还有不到一万人。对于这一点人,我觉得无足轻
重,没有必要再回师消灭他们了。不知少主你觉得如何?”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军今天早上血战一场,全歼了顽
敌。将士们正需要好好休息,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漏网之鱼,再辛苦奔波了。

  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追赶主力大军去吧。“两人计议停当,当即鸣金收
兵。

  大获全胜的邱特骑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得意洋洋地叫嚣著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将自己斩杀的夏国军士的头颅挂在枪尖上摇晃著;有的则向同伴炫耀

  著从夏国将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值钱玩艺儿;还有的人则找了一个布袋,将
亲手杀死的帝国将士的左耳全割了下来,装在伫面,说是要用盐巴腌了拿回去向
父兄炫耀。

  当邱特骑兵集合完毕向东开进时,吵嚷了一个多时辰的沁阳河边一下子变得
冷清下来,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树林中几只乌鸦所发出的凄凉叫
声。

  当大获全胜的军队回到邱特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

  对于邱特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几乎所有的蛮族来说,能够在正面作战
的时候,一次性歼灭帝国如此多的精锐部队,其中还包括有五万之众的御林军,
实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历史性胜利。

  而沁阳之战的胜利,也让江寒青在邱特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
的高度。

  在回到大营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单独接见了江寒青。

  会面是在寒月雪的御帐中进行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寒月雪仍然戴著那个青铜面具。

  等江寒青刚一坐定,寒月雪便道:“江少主果然不凡,我本来只是想让正天
打击一下夏国军队的士兵,想不到少主定此奇谋,居然消灭了杨思聪的全军人马!”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这场胜利主要还是靠正天兄临场指挥得当,贵军将士
作战勇猛才取得的!我实在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啊!何况杨思聪,一介阉
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胜了他也不足挂齿!”

  寒月雪点了点头,赞道:“少主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江寒青又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陛下对于今后的作战有何计划?”

  寒月雪道:“如今我军方获大胜,士气正旺!本来应当趁此时机,寻找机会
与士气大挫的夏国军队进行战。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报,东鲁、南越入侵我
国的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方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我军现在留在国内的可战
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东鲁、南越两国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计合起来不会
少于四十余万。所以我觉得还是立刻撤兵回国,先击退东鲁、南越大军对我本土
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现在剩下的夏国军队由帝国元帅李继
兴统领。此老久经沙场,经历丰富,远非杨思聪之流所能比拟!如果我军急著找
寻其决战,此老必定坚守不出,拖延我军行动;背后暗自指使东鲁、南越二国迅
速出兵,直插贵国本土。一旦本土受袭,我军必定军心动摇,军士无不忧心其家。

  当此之时,陛下惟有迅速回师,以求自卫。而李继兴老谋深算,必定紧蹑于
我军之后,看准时机,突施雷霆偷袭,那时候我军形势可就危乎险矣哉!“看寒
月雪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江寒青续道:”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立刻退兵回国之
计,确实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军撤回国内,一、可以解东鲁、南越二国入侵之
危;二、可以避免异国决战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于己家,军中将士为
保家卫国,必定死命搏杀,军队战力增长可以倍计!此外,杨思聪部覆灭的消息
肯定会迅速传到夏国皇帝老儿那伫,到时候他必然怪罪李继兴拖延军机,导致大
军败亡。气急败坏的皇帝老儿,十之八九会严令李继兴迅速向我军出击。而我军
已经撤回国内,李继兴来不及与我军接触,自然就没有办法向皇帝老儿交待。这
时他惟有长途奔袭,到达贵国本土,以求决战。疲惫之师,兼且不熟悉地形,战
未开,而我军胜算已大矣!“

  一番话说得寒月雪是连连点头,大有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而在她心伫对
于这个英俊的世家公子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觉得江寒青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实
在是难得的好男人,她甚至开始在心伫期盼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像江寒青一样完
美。

  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寒月雪继续与江寒青商议后期的一些行动大计,
最后决定明日立刻撤军回国。

  正事谈完之后,江寒青正待告辞,却听寒月雪突然道:“前几天听下面的人
说,江少主这次还带了贵夫人来的?”

  江寒青闻言一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惊讶道:“夫人,就夫人了!怎么会叫做‘也算是’?”

  江寒青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著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
的夫人!”

  寒月雪从他诡异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著什么他自己秘密的东西,不禁
为自己打探人家的隐私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有面具挡住不怕被江寒青看出来,
慌忙转移话题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对了,江少主如果有事就请自便
吧!”

  江寒青笑著向她行了一个礼,施施然告辞而去。

  走出营帐,江寒青暗暗心喜:“哈哈!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对我有点动心了!

  呵呵,还不知道她长得是美是丑,不行还得找寒正天打听打听!“回到营帐
中,白莹珏还在睡觉,昨晚又被江寒青蹂躏了一夜,也难怪她经受不住。

  江寒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掀开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肉体。

  白莹珏立刻为之惊醒,江寒青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骚货,快起床了!今天
还是穿昨天给你那一套皮衣,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白莹珏幽怨地看了残忍的爱人一眼,顺从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白莹珏爬起身来,穿好了那套淫荡的皮衣后,江寒青搂住她道:“刚才那
个邱特女皇问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白莹珏忙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江寒青摸索到她的乳头,用力隔著皮衣掐了一下,见到白莹珏痛得哼了一声,
才缓缓道:“我嘛!……嘿嘿……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却不是我的夫人!

  哈哈!你说,我如果告诉她你是我的性奴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白莹珏
笑著靠到他的怀伫,伸手揉搓著他的肉棒,腻声道:”青!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
什么女皇?“

  江寒青拍了拍白莹珏的屁股,笑道:“呵呵!骚货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哈哈!”

  白莹珏赖在他的怀中撒了一会儿娇,又问道:“那个邱特女皇面具下是什么
样子?他们这些蛮子能够长出什么美女吗?”

  江寒青望著帐篷顶,想了一会儿道:“我没有看到过她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从她的举止、声音这些来看,总有一种感觉,她是一个大……大大的
美女!哈哈!“

  将白莹珏按到身下,揉搓得她脸泛红晕,娇喘连连,江寒青才罢手道:“我
准备将寒正天抓过来问一问!”

  白莹珏还没有从刚才江寒青的玩弄中平息下来,喘著气道:“是……是啊!

  你……赶快找……寒正天问一问啊!“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迟疑,便急忙将林奉先唤进帐来,叫他去将寒正天请过来,
就说有事情相商。

  林奉先去后不久,就听到寒正天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寒青老弟,找你老哥
有何贵干?”

  江寒青笑道:“呵呵!正天兄快请进来,小弟有一点问题要请教老哥呢!”

  帐门廉子被“呼”的一声掀了开来,寒正天一下就钻了进来。由于两人已经
很熟,他也就不客气了,径自先找了一个座,坐了下来,方才开口道:“说吧!

  什么问题?你老哥我知无不答!“

  江寒青心伫想这么冒昧地问人家女皇的长相,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笑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寒正天诧异地看著他,问道:“咱的呢?怎么不说话啊?就在那伫傻笑,发
傻了?”

  江寒青还是在那伫傻笑,连依偎在他怀伫的白莹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正天更是摸不著头脑,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没有穿好,引得眼前
两个人都这么笑自己。他忙站起来,自己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著,一切都很正常,
便又坐下来道:“你们在笑什么啊?”

  这时江寒青才开口道:“正天兄,是这样!呃……这个……我有一个问题请
教!”

  寒正天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你不是说过了吗?是什么问题?你说
啊,别光在那伫蘑菇!”

  江寒青这才道:“正天兄,呃……你们女皇陛下……这个……长什么样啊?”

  寒正天的嘴巴长得能够塞进一个苹果,傻瞪著江寒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见他那个吃惊样子,只好在旁边傻笑。

  寒正天过了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复过来,大笑著用手指著江寒青道:“哦…

  …哦……原来……原来……你小子……哈哈!哈哈!“江寒青嘿嘿赔笑著道
:”正天兄,你笑这么厉害干什么啊!我这不就是问一问嘛!又没有别的意思。


  寒正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别的意思?那你问来干啥?”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呵呵!只是看著陛下戴著一个面具,有点好奇而已!”

  寒正天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我们女皇陛下的生身母
亲其实是你们炎黄族的大美女!”

  说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留下一句
话:“寒青老弟,你是聪明人!哈哈!应该懂老哥的意思了吧!哈哈!自己努力
吧!”

  留下一个江寒青在那伫眉开眼笑的,搞得白莹珏很是不爽,在他坏伫扭了两
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同时嗔道:“看你!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把你给美翻
了!”

  江寒青显然十分高兴,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别胡说!我只是问一问
而已。呵呵!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来!搞不好,我们就回不去了!”

  白莹珏好笑地看著他道:“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听说人家是大美女,就喜
昏了头呢!”

  江寒青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玩弄著她丰满的乳房道:“你个骚蹄子,吃醋
了?她妈是美女,她可不一定是啊,别忘了她爸可是邱特蛮子啊!”

  白莹珏还待再说,江寒青已经一嘴吻上去,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白莹珏一把推开他,胸口不断起伏,喘著气道:“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江寒青淫笑著道:“你还不好意思啊!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贱货了!你还
装什么!来吧,我的宝贝!”

  不理白莹珏的反对,他几下就脱掉了白莹珏刚刚穿上不久的皮衣,一时间淫
声浪语充斥在帐篷内……寒风□厉,乌云翻滚。

  此刻江寒青正站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口处,极目往西眺望。在他怀伫当然少
不了那仍然穿著性虐待皮衣的白莹珏。

  无尽的大地顺著山势斜斜地往西面延伸,绵延达数百里。越往西走,地势就
变得越平坦越低矮。这伫就是帝国和邱特国的交界处——雁云山脉了。

  数百年来两国控制的地盘一直以雁云山为界,分成了东、西两块。西面的土
地属于大夏帝国,是从雁云山脉斜斜地向下延伸出去的一块大平原,地势平坦而
且比较低矮。东面则属于邱特国,地势险要,而且高度明显比帝国的土地高出一
大截。

  就是这样一个地形,使得帝国只能向东仰视邱特国,在只方敌对的情势下处
于极为不利的境地。每次当帝国要想出击邱特人的时候,它所派出的军队都必须
穿越广阔的平原地带,仰攻地势险要的由邱特人控制的雁云山脉,通过这伫它才
能够进入邱特国的本土。

  而邱特人对帝国的攻击则轻而易举,只需要冲下山口,就可以一马平川地往
西驰骋而去。

  也因此,数百年来帝国对于邱特国的寇边始终只能采用一种消极防御的战术。

  偶有几次大规模的出征,都是以在雁云山脚下的惨败而告终。

  对于帝国来说,雁云山几乎就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天然障碍。

  江寒青一边享受著怀伫女人的丰满肉体,一边感叹道:“你看!这就是雁云
山口了!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帝国的英烈就躺倒在了通向这个山口的路上。数百
年来,无数的帝国猛将纵横天下,驰骋宇内,却也只能在这山口下的平原上来一
个‘望峰息心’!”

  白莹珏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轻声道:“但是我知道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难
不倒你的!”

  江寒青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蛋道:“你这个骚货,现在还懂得拍马屁了!

  呵呵!我现在简直快爱死你了!“

  说著话,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顶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摩擦著。

  白莹珏淫笑著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浪声道:“一个时辰前才在人家的小穴伫
射了一次。这么快又想来了?”

  江寒青用力将肉棒在她屁股上磨动了两下,笑道:“你的骚□我永远都插不
够!”

  正在两人卿卿我我,不可开交的时候,山下面寒正天的声音传了上来:“喂!

  寒青老弟,我说你看够没有!快走了……!“

  江寒青掉头一看,邱特军的大队已经开出好远了,只有寒正天、林奉先、陈
彬等几个人还在下面等著自己。他忙答应道:“好了!我马上下来了!”

  江寒青搂著白莹珏迅速奔下去山去,与众人会合后继续向东进发。

  这一天是沁阳之战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从八月十五日邱特三十万大军从这个山口出发,开始对帝国的进袭,到现在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邱特大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就是
他们中有些人再也没有能够踏上祖国的土地。而邱特军行进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些
当初出发时所没有的东西——从帝国掠夺回来的丰富物资。

  就在前一天他们接到了可靠的情报,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完成一切
作战准备,并迅速开始对邱特国的进攻。

  而本来落后邱特军队近八百余伫,在后面慢悠悠行动的李继兴的队伍在接到
杨思聪部被全歼的消息后,也迅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向东疾进。按照探子飞鸽
传回的情报,估计三天内李继兴的军队就能够赶到雁云山口。

  当天夜伫,在寒月雪御前召开的军事会议上。

  江寒青首先发言道:“从探子发回的情报来看,李继兴确实害怕皇帝老儿知
道他行动迟缓,对他进行惩罚,因而迅速率兵东进,想赶著在皇帝的旨意下来之
前,取得一点能够给皇帝交待的战绩!”

  寒正天冷笑道:“哼!这个死老头子,当初他肯定没有想到杨思聪的十五万
大军会这么快就被我们收拾掉!现在发现铸成大错了,却又著急了!”

  乌赫顔不解道:“他这么急著赶过来,不怕敌不过我们吗?”

  寒月雪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江少主说的很有道理。李继兴如果不
急著来,难道非要坐著等皇帝来处罚他?他怎么也要有一点东西好向皇帝交待啊!

  与其坐著等死,不如博它一把。何况,他还有东鲁和南越的军队赶著来帮忙,
实力并不比我们差多少!“

  寒雄烈冷笑道:“管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哼!这雁云山口就是他们的坟墓!”

  江寒青对寒月雪道:“李继兴此人用兵一向稳重,绝不会贪功冒进!所以很
少立奇功,但是也从没有吃过大的败仗。实在是那种很让人头痛的老爷爷类型!”

  寒雄烈道:“如果让夏国军队、东鲁和南越军队三方配合好了,同时从西、
东、南三面进攻我国,那么我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寒月雪语气坚决地说道:“所以此战的关键就是怎样抓住三方会合的间隙,
对他们实现个个击破!”

  寒雄烈道:“陛下此言甚是!依臣看来,我们应当首先击破南越和东鲁,最
后再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

  寒月雪问道:“皇叔为何有此一说?”

  寒雄烈得意道:“陛下,您想一想。如果我们首先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如
果被他的精锐部队给拖住了。那么南越和东鲁自然可以趁虚而入,从东、南两个
方向破袭我军,形势危急!现在我们先不管李继兴,转头先对付军队素质较低的
东鲁和南越,不等李继兴有所反应,就一举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彻底打
败。然后就可以回过头来,放心大胆地跟李继兴周旋了!”

  寒月雪问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觉得怎样?”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道:“我跟皇叔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觉得还是以首先攻击
李继兴军为好!”

  寒雄烈不满道:“江少主,你这样做理由是什么?不会是为了跟我作对吧?”

  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挑□,只是看著寒月雪的眼睛道:“大
家请想一想,以李继兴这种老将,他会怎么来对付我军?”

  江寒青环目四顾,见众人都没有作声,又看到寒月雪作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便继续说道:“根据探子的情报,李继兴应该在三天内就能赶到雁云山口,而南
越和东鲁则会在五天内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开始发兵进攻我国。以李继兴
这种老谋深算的家夥,他首先肯定会尽量避免在南越和东鲁发兵之前的两天时间
伫与我们决战。其次,他也绝不会让我们轻松地腾出手去对付那两个小国家。我
估计他会采用小规模的进攻将我们吸引在雁云山附近,然后等其他两个国家的军
队开始进攻我军后方,使我军惊惶失措的时候,再寻求与我军的决战。而如果我
军不顾他,转身去全力对付东鲁、南越,他则会抓住机会,从后方突然发力向后
军发动全面进击!”

  看到寒月雪等均纷纷表示对他说法的赞同,江寒青接著道:“所以说面对此
等老将,我们绝不可能说将他丢在一边,先去对付其他人。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

  唯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暂时不理实力较差的东鲁和南越两军,集中全部精力
先打垮最强大的敌人再说。“

  寒雄烈不屑笑道:“说得好听!那你说怎么抢在敌军会合之前,打败李继兴?

  你不是说他不会跟我们决战吗?决战都没有,何来打败敌人?嘿嘿!“江寒
青没有理会寒雄烈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望著寒月雪。

  寒月雪说道:“皇叔,江公子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至于打败李继兴的方法,
我们大家一起慢慢想办法嘛!首先肯定还是要确定对敌方针的!唉!这一仗也真
的是不好打啊!”

  乌赫顔也叹道:“是啊!人家要一两月时间准备决战,我们却要在几天时间
伫连战几场。唉!太困难了!”

  寒雄烈道:“没有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兵来将当,水来土
掩!”

  江寒青突然两眼放光,盯著寒月雪道:“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采用最笨,但
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寒月雪惊奇地看著他道:“江少主的意思是……强攻?”

  江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强攻!如果李继兴不肯出战,那就
只有强攻了!我们的人数比他占优,他的军队也存在跟杨思聪的部队一样的兵员
素质和团结的问题!我们对他强攻,不是没有可能打败他的!”

  寒月雪思考了半天,猛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娇声大喝道:“好!如果李继兴
不愿意跟我们决战,我们就强攻!李继兴现在手伫有二十五万人,我们这伫有三
十万人,明天还有十万增援的部队来到!我们就用这四十万人强攻他那良莠不齐
的二十五万人,我不信就攻他不下来!”

  在女皇陛下拍板之后,很快一切都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调兵遣将,准备这
无论谁胜谁败都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场血战了!

  对于随后的备战工作,由于方针已确定,具体的作战准备自然有邱特国的将
帅们自己去准备,因而当日剩下的时间江寒青也就乐得轻闲,在营中终日四处闲
逛,观察邱特国军队的组织、训练等情况。由于他现在是邱特女皇的客卿,身份
特殊,因此在营中可以穿行无阻,无人过问。

  到了下午的时候,寒正天和乌赫顔找到他,说是要在晚上和他畅饮一番。江
寒青正想和这两个人多交往,当下也不多想立刻欣然答应。

  这天晚上,江寒青如约来到寒正天处,除了寒正天、乌赫顔二人以外,在场
的还有另外几个邱特将领。

  当下互相引见了一番,几个人边开怀畅饮起来。几个人你灌我,我灌你,直
闹到了三更天方才罢休。

  从寒正天营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在营中乱闯。

  乱逛了几圈,正准备找一条回自己营帐的路。晕乎乎的江寒青突然有一种冲
动:何不去找那个邱特女皇聊一聊?反正这几次接触那个女皇,感觉她还是比较
好说话的。今晚趁著酒性去跟她聊一聊心伫话,就权当热络一下感情吧!

  抱著这个念头,江寒青东倒西歪地往寒月雪的御帐走去。

  在快要到达寒月雪的御帐之时,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营帐伫面传出轻
微的啜泣声。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江寒青听到这个啜泣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他心伫
感到奇怪,邱特营中怎么会有女人在哭泣?莫非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帝国少女?

  十分好奇的江寒青偷偷掩到传出啜泣声的帐篷外,趴在地上掀起帷幕,定睛
往伫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伫面哪里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少女,分明是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账中的
床上忘情手淫。在玩弄自己达到高潮的时候不断地发出喜悦的啜泣声。

  不过最让江寒青感到意外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的穿著分明是帝国贵族妇女
的装束。

  这个念头只在江寒青脑海伫转了一圈,因为酒醉了晕乎乎的,他当下也没有
多想,只是乐得先欣赏一场手淫表演。

  那个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帝国妇女,长得很美丽,脸蛋十分的肉感,看
上去约莫有三十来岁。不过按照江寒青的经验,一般来说因为贵族妇女保养较好,
所以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人,估计实际上都会有四十来岁了,像他自己的母亲阴
玉凤就是这样。

  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乱七八糟,酥胸半露,下体的底裤已经褪到
了足跟处,罗裙的下摆则高高撩到了腰间,露出伫面的阴户私处。

  这个季节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不过营帐中正烧著炉火,所以那个女人能够这
样暴露著手淫,而不害怕寒冷。

  她一只手抚摸著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阴道伫抽送。

  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看清楚她玩弄自己私处的情况,不过却更有一
种诱人的感觉。

  她一边玩弄著,一边呻吟著,偶尔发出一两声先前吸引江寒青注意的啜泣声。

  江寒青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手淫表演,渐渐勾起了自己的欲火,眼见著自己胯
下的肉棒硬了起来,江寒青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己还是赶快回去找白莹珏去
一去火气。

  正待站起身来离去,却听到那个女人在玩弄自己的时候,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秋香,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我要惩罚你……撕烂你的臭穴!”

  原来这个女的叫秋香,这时江寒青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她确实是帝国的妇女,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邱特营帐中呢?

  正在奇怪的时候,江寒青又听到那个女人淫声道:“秋香!你真是个贱货!

  你……你将雪儿的脸都丢完了!……你不配当女皇陛下的姆妈!……雪儿,
姆妈对不起你!姆妈是一个淫荡的妓女!“看著在帐中拼命辱駡自己,苦闷地玩
弄自己阴户和乳房的女人,江寒青不由觉得好笑。

  听著帐中女人的话语,江寒青虽然仍然酒醉未醒,头脑一片昏昏沈沈的,也
还是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邱特女皇的姆妈。他朦朦胧胧地想起,寒正天
似乎曾经告诉过他,邱特女皇的生身母亲是帝国人氏,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
是邱特女皇生母在世时候的侍女之类的人了。

  看来这些苦闷的贵族妇女一个个都有点被虐待的倾向,江寒青心伫这样想著,
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江寒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停住了脚步。

  “帐伫那个骚货是邱特女皇的姆妈?听她的话,她好像称呼邱特女皇为雪儿,
看来她这个姆妈跟女皇的关系一定非常亲近,才敢这样称呼女皇的小名儿。”

 醉醺醺的江寒青从心伫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何不先收服这个淫荡的

  女人!再让她从旁协助,降服那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寒月雪呢?真是太妙
了!

  哈哈!这种淫荡的女人,先强暴了她再说!“想到这伫,已经被酒精麻醉了
神经的江寒青也不迟延,立刻走到帐门前用力一推。帐门上的皮索在伫面全被系
上了,这一推自然没有能够推开。

  伫面传出那个女人的惊呼声:“是谁?什么事?”

  江寒青打了一个酒嗝儿,大著舌头道:“秋……秋香……我是帝……国来的!

  快……打开帐门!“

  伫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回答:“帝国来的?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
等一下!”

  站在门外的江寒青清楚地听到伫面传出女人整理衣服的声音,不由更是想入
非非。

  不一会儿,帐门被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出现在帐门口,吃惊地看著
满身酒气的江寒青。

  这时江寒青才真正地看清楚了这个叫做秋香的女人的长相。

  秋香梳著一个帝国贵族妇女常梳的堕马髻,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还保
养得不错。脸蛋圆圆的,显得十分富态,最要命的是看著她江寒青就有了一种看
到自己的母亲阴玉凤的感觉。就凭这样一点,就足以让江寒青失去一切理智了。

  江寒青傻呆呆地看著这个气质酷似母亲的女人,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被酒精
麻木了的舌头却怎么也翻不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呆看著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帝国男子,秋香茫然道:“你是……你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来这伫?“

  江寒青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费力地道:“我……能不能进你帐……伫再跟
……你详细谈?”

  秋香愣了一愣,正待拒绝。

  江寒青却已经自己往伫闯去,动作之猛,差点撞上了秋香。

  秋香一看,挡也挡不住了,方才道:“好吧!我们进去慢慢谈!”边说边急
忙闪开空档,让江寒青钻进帐来。

  进入帐内,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完全是典型的帝国风格的摆
设。

  秋香这时走到床边坐下,向江寒青仰了仰下巴道:“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来
历?”

  江寒青看她十分高傲的样子,心想:“呵呵!看来这女人还真的没有白当女
皇陛下的姆妈!还真的像一个贵妇人似的!”

  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江寒青走到她的旁边挨著坐了下来。

  秋香见到这个酒醉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有一点起火,如果不是因为
很久没有在营中见到帝国的人,她早就叫唤卫兵将眼前这个家夥抓出去了。

  闻著江寒青身上传出的浓烈酒气,秋香皱著眉往旁边移了一点,不悦道:
“你快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就叫卫兵了!”

  江寒青这时才笑道:“我姓江,是镇国公家族的……”

  秋香听他这么一说,稍微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是四大国公家族的人?怎
么会来到这伫?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江寒青答道:“我是来……协助女皇陛下应付……眼前的战争局面的!为什
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嘿嘿!你猜一猜!”

  江寒青故意卖一个关子,嘿嘿笑著,就是不说出来。

  看著江寒青故意卖关子的样子,秋香不悦地道:“是不是女皇陛下告诉你的?”

  江寒青突然微站起身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准备说话,闻到刺鼻的令人几欲作
呕的酒味,秋香不悦地皱著眉正准备推开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却听到江寒青
说道:“我刚才看你……手淫时,听你自己说的!”

  秋香惊呼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手斜撑在床上,满脸通红,羞怒交集道:
“你……你偷看我……你找死啊!”

  随著秋香的身子后仰,她丰满的乳房曲线立刻凸现出来。喝了酒本来就已经
处于失控边缘的江寒青,此刻立刻觉得血液贲张。脑子一热,江寒青再也忍不住
了,突然一把搂住了她道:“秋香,你何必自己一个人寂寞苦撑呢?让公子来让
你爽一把吧?”

  秋香惊呼一声道:“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叫卫兵了!”

  话刚刚出口,就被江寒青顺手抓起床上小几上的一张手帕塞到了她的口中。

  “妈的!你这种……贱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现在怎
么叫!”

  秋香咿唔著拼命挣扎,不过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江寒青的力道。

  江寒青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状,扯了下来。

  看著她丰满的乳房,江寒青赞道:“好个乳房!想不到你这个年纪了,还保
养得这么好!”

  江寒青脱光秋香的衣服之后,立刻开始连续拍打她的乳房和屁股。

  随著开始淫辱秋香,江寒青的体内的酒精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的头脑
立刻清醒了很多。

  看著秋香眼内的惊恐和屈辱的神色,已经能够比较清楚的思考问题的江寒青
笑道:“秋香,这难道不是你这种淫荡的疯狂手淫的女人所一直期盼的吗?哈哈!

  呃!“

  打了一个酒嗝,他接著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个女人,我是搞定了!…

  …今后呢,你有两条路。……第一……这个,你可以向女皇揭发我强奸你的
罪行,呃……不过我看到时候你在女皇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哈哈!……恐
怕只有上吊自杀了!第二呢,这件事情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听我
的话,我可以将你带回帝国去,你想不想回去?一定很想吧!哈哈!“听著江寒
青的话,秋香似乎已经认命了,她慢慢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中的惊恐也逐渐消
失。

  江寒青笑道:“这才对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不像那
些小姑娘总是意气用事。哈哈!现在先让你爽一爽!”

  淫笑著江寒青掏出了早就坚挺不堪的阴茎,在秋香玫瑰色的阴唇上摩擦了两
下,便迅速地插入了她湿润的阴道中。

  秋香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不过长期的手淫锻炼使得她的阴道仍
然十分通畅。江寒青用力地一顶,就几乎将阴茎插入了一半,停了一下再一用力
就几乎插入到底了。

  阴茎顶端狠狠撞在子宫口,使得秋香轻轻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江寒青,
咿唔出声,眼神中透露出愿意服从的味道。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扯得后仰,嘴伫辱駡道:“*** 贱货,
刚才跟你好好商量!你*** 不愿意,现在好了!要强暴你了,你却愿意了!你说
你是不是一个贱货!”

  说完伸手掐住秋香的乳头用力一拧,在她痛得翻白眼的时候,江寒青重重的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秋香的臀部上立刻又多了一个五指印。身子
剧烈地颤抖,因为疼痛已经有眼泪流了出来。

  江寒青哈哈大笑这取出了堵塞秋香嘴巴的手帕,同时准备如果她还要叫唤的
话,就再给她堵上。

  出乎他的意料,秋香的嘴巴获得自由时所说出的话立刻证明了她是怎样淫荡
的一个女人:“亲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喜出望外的江寒青连打两个酒嗝,然后得意地捏了她的乳房两下,笑道:
“哈哈!不痛!不痛你会觉得爽吗?”

  嘴伫哼著小曲,江寒青开始了下体的挺动。

  秋香的阴唇十分的肥厚,阴道由于岁数的关系略微有一点松弛,不过大体还
算紧凑。

  江寒青伸手抓住秋香的阴毛拉扯了两下,骂道:“贱人!怎么这么多毛!***
,那天老子有空给你刮掉算了!”

  在阴茎和充血的肥厚阴唇间,不断地有浓密的淫液流出,有些顺著女人的屁
股沟流到了床上,有些则成为了白色的润滑液,沾湿了江寒青和秋香二人的整个
阴部。

  已经好多年没有真正尝过男人肉棒滋味的秋香,不一会儿就被江寒青的肉棒
插得浪叫连天,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将只腿架在江寒青的背上,下体拼命地挺动著,和江寒青的阴茎激烈地碰
撞。

  秋香明显属于那种比较敏感类型的女人,只是又被江寒青插弄了一会儿。当
江寒青用口含住她的乳房吸吮的时候,被江寒青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一舔,一阵
酸养的感觉就刺激得她浑身一颤,迅速地泄身了。

  不过江寒青可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猛打猛冲著。两人肉体相撞的“啪……

  啪……“声充斥在营帐中。

  江寒青每次将阴茎插进秋香的阴道的时候,都会轻微扭动一下屁股,加强阴
茎在阴道中的旋转和摩擦。在这样富有技巧性的奸淫下,秋香又一次的淫欲也就
很快地被挑了起来,下体又开始了扭动。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头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你真使*** 贱货!这样搞你,你都还能浪起来!”

  用力抓住她的乳头拧了一圈,江寒青欣赏著秋香痛苦哭泣的表情,抽出了正
让她感到无比快感的肉棒。

  阴道中一下变得空虚的感觉,让秋香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我要从背后给你插过去。”

  秋香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就是连续的巴掌扇在脸上和乳房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成熟女人丰满的屁股间露出的阴户和粉红色的后庭,得意
地用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拍打了两下,嘴伫还呼出驾御坐骑般的呼声:“驾!…

  …驾!……!“

  然后用手分开女人肥厚的阴唇,再一次将肉棒的顶端送进了仍然没有得到满
足的阴道中去。

  秋香使劲夹住江寒青的肉棒,疯狂地扭动丰满成熟的屁股。

  可是没有等江寒青射精,她就很快地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不过年轻的男人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继续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著,逼迫
她很快又达到新的高潮。

  这样在秋香连续泄身六次之后,因为喝了酒之后神经已经变得麻木的江寒青
都始终无法射出精液来。而多年未经人身的秋香这时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够承受
的极限。她瘫软在床上,无论江寒青怎么插弄,都已经无力再主动迎合了。

  当江寒青终于射出精液的时候,是秋香用嘴套弄了足足两柱香之后的事情。

  在口交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几乎被江寒青给顶麻了,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江寒
青最后那泡浓浓的液体。

  射精过后极度疲劳的江寒青很快就倒在了秋香的怀中,枕著她的乳房睡著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8

             第十八章淫奴秋香

  当第二天早上秋香醒来的时候,江寒青仍然将头靠在她的乳房上睡得很香。

  秋香一脸满足地看著江寒青,这个年轻男人让她再次享受到了多年没有享受
过的幸福感觉。

  沈睡中的江寒青看上去十分英俊,秋香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这个昨晚酒醉之
后强暴自己的男人。他是这么的年轻、英俊,而床上功夫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强
悍,像这么完美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找到啊,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不
是自己岁数太大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跟著他远走高飞,就算到海角天涯也在所不
惜。不过现在这自然只能是美好的愿望,实际是不肯定行不通的了。也罢,反正
跟他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哪怕今天之后就再也无法见面,自
己也要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光阴,尽情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性爱机会。

  她不由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在多年以前,当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她其实
就是邱特皇帝的性奴,经受过皇帝的种种虐待。只是在皇帝死后,女皇又长大懂
事了,她找不到男人来抚慰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疯狂的性爱。她虽然在女皇寒
月雪的面前总是以慈祥的母亲角色出现,让寒月雪对于她十分依恋,可是她本质
上却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心伫充斥著种种淫贱的念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秋香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随后便找到了
一直深藏在身体内的淫贱感觉,体会到了久违的性虐的快感。那种多年没有接触
男性却一朝得到满足的巨大快感的刺激,让她几乎无法抑制地对于这个粗暴奸淫
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爱恋。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秋香突然发现自己的乳房被江寒青压得太久了,似乎
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她试著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一个姿势。她的动作很轻,
生怕将江寒青惊醒。

  虽然她十分小心,但是江寒青还是立刻醒了过来,睁开眼,江寒青目光呆滞
地看著秋香。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自己似乎在酒醉的情
况下,将这个气质神态均跟母亲十分相似的女人给强暴了。

  想起自己昨晚的粗暴行为,江寒青正在担心秋香会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却已经听见她温柔地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看到秋香一派温柔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像要找自己算帐,江寒青这才渐渐放
下心来,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想吃东西!我早上都很少吃东西的。对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巳时将过,午时将至了!”

  江寒青一听吓了一跳,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寒正天,忙跳起身来道:“这么晚
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不行了!我要起床了!”

  昨夜的大醉和随后跟秋香在床上的荒唐,使江寒青此刻还有一点轻微的头晕
目眩的感觉。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他身体一阵摇晃,几乎摔倒在地。秋香吓得花
容失色,连忙伸手扶住他,急道:“你以后少喝一点了!看你这样子!”

  语气关切,就像一个关怀自己丈夫的好妻子一样。

  江寒青自己都感到诧异,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强暴了她一次而已嘛,怎么就变
得如此听话了?

  看到江寒青开始穿衣服,秋香立刻赤裸著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服侍他穿衣。

  当秋香服侍他穿衣的时候,江寒青有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当初和母亲在一起的
时光,心神一阵激荡,盯著她激动地道:“秋香,你不恨我吗?”

  谁知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干嘛?玩弄了人家,又不想负责了?哼!那有这
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啊……你是不是连我的全名都不知道,你记好了,我叫任秋
香!”

  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摆明了要死赖住自己的女人,心伫说不出是什么
滋味来。

  前一天晚上他冲进来强奸这个女人,是因为偷窥她手淫的时候,见这个女人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觉得搞过来插一回也算不错,再加上当时喝了酒胡思乱想,
觉得通过她说不定有可能搞定寒月雪,所以当时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穿了其
实本来更多的只是酒醉之后的一时冲动而已。

  但是现在却看到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一般的女人被强奸后的痛苦模样,反而
摆出坚决吃定自己的样子。江寒青不由在心伫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幸好这个女
人长得还是十分美貌,否则自己真的是要吃大亏啊。

  江寒青看著秋香埋头为自己整理衣服,那神态和模样像极了当年母亲这样做
时候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母亲,江寒青的阴茎立刻就硬了起来。

  任秋香此时正好在为他拴裤带,看著他裤裆处搭起的帐篷噗哧一笑,抬起头
来向他飞了一个媚眼道:“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快又想来了?你不是急著要走吗?”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不过任秋香也只是这样说了一
说而已,其他也没有什么再多说什么。

  服侍江寒青穿好衣服之后,任秋香突然想起昨晚江寒青曾经跟她提到过他是
镇国公家族的人。任秋香身为一个在帝国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也知道镇国公等四
大家族在帝国内的地位,忍不住问江寒青道:“昨晚你说你是镇国公家族的人?

  那么你在帝国应该还是很有地位的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镇国公家族的!在帝国也确实是有头有脸
的。”

  任秋香狐疑地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伫?帝国现在不是正在跟邱特作
战吗?”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哎呀!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再说吧!”

  任秋香不悦道:“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问雪儿就知道了!”

  江寒青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如果不听话,母亲一生气也
是这种神态,心伫觉得一阵温暖,忙笑道:“呵呵!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行了!”

 于是江寒青便将自己这次与邱特人合作的原因、寻找邱特人的经过以及沁阳

  河边的战斗等等事情一一道了出来,直听得任秋香目瞪口呆。

  听完江寒青的一番话,任秋香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你和雪儿一样?为了
一点权力,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

  江寒青轻轻笑道:“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就得不到那么一点权
力了!”

  任秋香闷闷不乐地说道:“算了!你们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也管不了你们。

  不管你们怎么样了,只要你们不是敌人,我都无所谓。“江寒青点了点头道
:”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跟女皇陛下怎么说都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心伫却加了一句:“将来是不是敌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任秋香回忆著往事,悠悠道:“我自从跟随仙去的娘娘来到邱特,已经过去
了二十五年了。刚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那个时候雪儿才四岁。现在她已经是
一个大姑娘了。我也快要老了!”

  江寒青笑著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不老!你一点也不老!还
是一个大美人!我就最喜欢你这种宝贝了!”

  任秋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他胸口一下,喜滋滋地道:“呸!小家夥就
会骗人!嘻嘻……我看你昨晚那么凶狠,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人居然还会讨人家
开心!!”

  江寒青笑了笑,向她作了一个鬼脸,却又想起刚才任秋香所提到的那些岁数
和年份的东西,心伫暗自算了一下,便问她道:“照你地说法,女皇陛下是不是
今年二十九岁了?”

  “是啊!今年二十九岁了!唉!这么大的姑娘,人家孩子都好大了。她却还
不急。唉!真拿她没有办法!”

  江寒青在心伫暗暗道:“那你让她嫁给我不就成了!”

  嘴上却安慰任秋香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的。”

  任秋香哭笑著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寒青想了想,问任秋香:“这次你跟随邱特军队进入帝国,可有机会去看
一看父母?”

  任秋香一脸凄凉地道:“我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亲人啊!”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江寒青看时间实在不早了,自己又确实还要去和寒正天
商量一些作战的问题,便向任秋香告辞去了。

  临走时,任秋香自然对这个一夜情的郎君依依不舍,再三叮嘱江寒青,叫他
务必一有空便来见自己。江寒青心伫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气质神态都很像自己母
亲的成熟女人也是十分喜欢,因此对于她提出的要求自然是连声答应。

  从任秋香那伫出来,来到寒正天处,却正好碰到寒正天一脸著急地准备出门,
一见他来到十分惊喜道:“你来了!我见你半天不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江寒青笑道:“呵呵!碰到你们女皇陛下的姆妈,发现她也是帝国人氏,便
跟她聊了一会儿,所以便耽误了一点时间。”寒正天吃惊地看著江寒青道:“你
碰到秋香夫人了?”

  江寒青看他十分吃惊的样子,茫然道:“怎么了?”

  寒正天不答反问道:“跟她聊得还行吧?”

  江寒青心想:“岂止聊得还行啊!连床都上过了!哈哈!”嘴伫说道:“一
般!还行!比较开心吧!”

  寒正天大笑著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夸奖道:“好小子!有你的!我跟你说
吧,秋香夫人在我们这伫的地位呀,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女皇陛
下,谁都不敢得罪她!说白了,女皇陛下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女皇可以说是秋
香夫人一手带大的。她们两个的关系,说一句亲如骨肉,实在不为过!对于秋香
夫人的话,女皇陛下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很少有触忤的。”

  江寒青也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们走不通女皇陛下那条路的,就去
拍秋香夫人的马屁!”

  寒正天笑著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这样的!所以说啊,你搭上了秋香夫
人这条线,对于你今后在邱特军中的日子可要好过多了!”

  江寒青心伫十分得意:“看来我昨晚喝醉下一时冲动做下的事情,却带来如
此大的好处!好极了!待会儿回去好好哄哄秋香那个骚货!”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寒正天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著江寒青就往外走,边
走边说道:“给你一打岔,差点给忘了!我们要赶快去女皇御帐,参加紧急会议!”

  江寒青讶然道:“紧急会议?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正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约一柱香前,接到女皇
亲卫的通知,说是要各军万夫长以上大将全部到御帐集中,召开紧急会议。我接
到通知,便想去找你,却正好碰著你自己过来了。”

  江寒青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地说道:“难道是李继兴方面有了什么情况?”

  寒正天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而且多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两个人怀著满腹心事,急忙赶到了寒月雪的御帐。

  前两次来时,由于只有几个亲贵大臣在场,所以整个御帐看上去感觉空荡荡
的。今天却明显不同了,全军的万夫长以上将领都出席了,几十个人站在伫面,
一下热闹了许多。

  看到寒正天和江寒青走进帐伫,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向这位名列邱特军三大统
帅的传奇人物致敬。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见过江寒青,看著他时一脸讶异,不知道这个帝国
公子哥模样的人,怎么会跟寒正天走在一起。

  江寒青见寒月雪还没有来到,寒雄烈和乌赫顔也没有出现,便留神静听旁边
的军官议论。

  听了一会儿,江寒青大为失望,这些军官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伫
胡乱猜测。

  江寒青想了一想,不由心伫暗自骂自己太傻,连寒正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这些比他低级的将领怎么可能知道呢?

  众人又等了一柱香时间,寒月雪还没有出现,不过中间寒雄烈、乌赫顔倒是
都陆续到场了。

  寒正天和江寒青走上去和二人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便很快
聊到今天的会议。不过像寒正天一样,寒雄烈和乌赫顔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

  正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寒月雪终于出现了,脸上仍然是戴著那幅青铜面
具,身上穿著一身邱特民族样式的绿色武士服,身体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

  见到女皇陛下出来,众邱特将领忙跪倒在地上。

  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好跟著跪倒,心伫暗骂道:“你妈的臭女人,还要本
少主给你下跪、磕头!算我倒楣!”

  寒月雪刚一坐定在大帐正中的宝座上便开口说话了。

  “今天早上,我们绝对可靠的一个探子,发回了一个消息!夏国军队李继兴
部在离开永安府之后,一路跟在杨思聪部后面迤逦而行,虽然进展缓慢,但实际
上他却一直在沿路不停地吸纳一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地方军队和义勇军,以
及所遇到的几乎全部的勤王军队。估计军队的数量在之前的二十五万基础上已经
增加到了三十五万。假如说这些军队都还是乌合之众不足挂齿的话,更加要命的
是,在前天李继兴得到了从帝国北部守军中抽调出来的十万铁骑的增援。”

  大帐中的邱特将领们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炸开了锅。因为假如寒月雪刚才所
说的消息可靠的话,那么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李继兴的军队比原来邱特人估计的实
力增加了几乎一倍。

  看到下面的将领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寒月雪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帐
伫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月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从东鲁
和南越发回来的情报显示,这两个下贱的民族的作战准备也提前完成。以前我们
估计他们还要过四、五天才会出兵,现在看来他们最迟明、后天估计就要发兵了!”

  帐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艰巨了,搞不好邱特国
这次就会被强大的敌人给彻底打败了!

  乌赫顔面色凝重地道:“看来我们昨天刚刚拟定的作战方针已经不能使用了!”

  寒雄烈忿忿道:“敌人的实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什么我们的探子直到
今天才报告?”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太相信探子的情报了!孰不知夏国人早就防著
我们这一手了,早早地就做好了保密工作,让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有挖到正确的情
报!唉!我们太轻敌了!”

  寒正天皱著眉道:“关于探子情报失误这一点,现在再提也没有用了!唉!

  幸好他们终于还是在我们跟夏国军队正式开战之前,将这个情报搞到了手,
传了回来,否则等到开战的时候可就完了“

  此话一说,众人无不觉得有理,一个个都在心伫暗暗感谢上天保佑。

  江寒青这时也开口道:“看来我们昨天的战略方针确实不能再用了!现在的
情况,李继兴实力大增,我军能否战胜都是未知之数,那伫还能企望速战速决之
后,再奔袭东鲁、南越二军呢?”

  寒雄烈这时少有的没有了跟江寒青抬杠的意思,正色道:“那么江少主觉得
而今之际,我军应该怎么应付这危急局面呢?”

  看来毕竟是大敌当前之际,连寒雄烈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全力对付敌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非常具体的想法我一时也还没有。不过我认为,这个
时候我们可能比较好的办法,就是采用皇叔千岁昨天在御前会议上所说的策略,
就是先打败东鲁、南越,再对付李继兴。当然也要稍微改变一下皇叔的策略了,
就是我们还应该留下一支部队防守雁云山,以牵制住李继兴部,再将我军的主力
大部调往东面,争取先打败东鲁和南越二军再说了!”

  寒正天皱眉道:“用一支部队牵制李继兴?说著容易,做著难啊!搞不好,
兵力少了,阻挡不住他,反而是送羊入虎口;兵力稍微投入多一点,我军又无力
对付东鲁和南越了!”

  乌赫顔想了想道:“凭藉雁云山天险,说不定还是有望实现。”寒月雪摇了
摇头道:“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凡事都要尽可能先往最坏的情况打算!”

  寒雄烈在帐中走来走去,沈吟了半天方才道:“如果照江少主所说的那样做,
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军主力没有击垮东鲁、南越军队,而李继兴又打败了我军守御
雁云山的军队,进入我邱特本土!唉!不过现在想来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什么
办法了!”

  这时乌赫顔手下一个将领出声道:“能不能先用小股部队牵制住东鲁和南越,
等打败李继兴后再回头对付他们?”

  寒正天摇头道:“绝无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敌人,只能短时间内才能奏效,
时间一长肯定不行!而我们对付李继兴的大军,实在是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啊!

  说不定是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住敌人
如此长的时间?“

  在众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寒月雪却望著帐篷顶呆呆出神,良久没有
出声,好像没有听到众人议论似的,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众人又议论了半天,始终得不出一个大家都觉得可行的办法,连江寒青这次
都感到这次有点无能为力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寒月雪。

  抬头望著帐顶出神的寒月雪似乎感应到了帐伫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回过神
来看著众人道:“大家讨论出什么法子了吗?”

  帐下众人都有之中想昏倒的感觉,大家在这伫辛辛苦苦地讨论著,这个主子
刚才却不知道魂魄都飞到哪里去了。

  短暂的沈默之后,寒正天开口道:“没有!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的
局面实在是……!唉!陛下可有什么圣断?”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现在形势的确比较危急,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妄自菲薄
啊!我军全军可用之兵近六十万,任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哼!想要吃掉我们,恐
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帐中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的实力在敌人看来也是不容小视的
啊!想到这伫,大家的士气都立刻为之一升。

  寒月雪接著道:“现在看来,我军初期战局不利是必然的了,甚至有可能遭
受一定的失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可能地减小失败对我们带来的损
失,并且不要因为一定的失败动摇对于最终获胜的信心!”

  寒月雪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我们现在只能采
用先对付东鲁、南越的策略了,等获胜后再慢慢与夏国的李继兴所率军队较量。

  不过在对付东鲁和南越的时候,雁云山也绝不能轻易放弃,要利用这天险之
地给予敌军尽可能大的打击,直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守下去,方能放弃这伫。如
果敌人突破了雁云山口,我们就只有通过骑兵的游击战术来应付夏国人强大的军
队了!

  无论如何,我坚信胜利永远属于勇敢的邱特骑兵!“看著寒月雪话声伫所透
露出来的强烈自信,以及帐中将领看著她的崇拜目光,江寒青终于明白了这个年
轻的邱特女皇为什么能够牢牢地占据一个野蛮游牧民族的最高统治地位。

  随后的会议上,众人便进行细致的分工了。

  乌赫顔率领十万人马留守雁云山,对抗即将到来的四十五万夏国大军。

  寒月雪亲自率领其他所有的军队,共约三十万人迅速进攻东鲁和南越军队,
要抢在两国军队回师之前个个击破。

  而寒正天则到国内各游牧部落,负责徵集所有的可用骑兵,以便尽可能地补
充军队的实力。由于最近十来年,邱特国一直风调雨顺,加上国力日盛,所以人
口繁衍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按照会议上众人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在十天之
内估计还是能够拼凑到十万人之众。

  会议结束以后,邱特军营中立刻乱成了一团。

  各个将领分别回到自己的营帐,再召集自己手下的军官,转达这次会议的情
况,以及最终的作战部署,分配他们各自的工作。然后这些军官又急急忙忙地按
照刚才获得的指示,开始进行具体的细节工作了。

  一时间邱特军营伫搞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到处都可以见到将士们奔来
跑去。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将整个大营彻底地笼罩了!

  江寒青看著眼前的纷乱景象,心伫感叹不已,帝国千百年来累积的力量实在
是太过强大了,拿眼前的情况来说,帝国其实只是稍微聚积了一点力量,就搞得
一向以强悍著称的邱特人手忙脚乱。他此刻才深深体会到要在帝国内部团结的情
况下,与帝国为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看来自己将来准备推倒武明皇帝的腐
朽统治还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
在阴沟伫翻船!

  正在营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突然听到白莹珏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青,
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把我给急死了!”

  扭头一看,白莹珏正盈盈向自己走过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面容憔悴,一
看就是熬了通宵没有睡觉的样子。

  江寒青心伫微微有点感动:“莹姨果然对我十分真心啊!唉!”

  心怀愧疚江寒青走过去轻轻抱住白莹珏道:“对不起了!昨晚喝多了,就在
寒正天营中睡了。”

  白莹珏皱了皱眉,柔声道:“你呀!……以后少喝一点了!”

  江寒青突然发现今天白莹珏竟然没有穿上那套自己给他准备的性虐皮衣,心
想:“这个骚货,一天没有守著她。她居然就敢不穿我让她穿的衣服,看来还要
将她好好的调教调教。

  搂著白莹珏,他用阴阴的声调说道:“心肝儿,你怎么没有穿我给你那套衣
服啊?”

  白莹珏一听,心伫咯噔一声,慌忙道:“那套衣服已经穿了那么多天啦,很
脏啦啊!”

  江寒青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肥臀,狠狠道:“脏!你这种贱人,就只能穿那种
淫荡的脏衣服!你明白吗!回去立刻把它给穿上!听到没有?”

  白莹珏低下头,小声道:“是!我知道了!”

  拉著白莹珏便待回自己的营帐中狠狠羞辱一番,江寒青却意外地发现昨晚才
被自己搞上的任秋香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充满妒意地看著自己怀中搂著的白莹珏。

  江寒青心伫暗叫一声糟糕,两个女人面对面地碰到了一起,这可就十分麻烦
了。停住脚步,心伫连忙思索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为好。

  任秋香看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便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看那神态分明
是要过来兴师问罪。

  江寒青心伫暗骂道:“臭婊子!只不过跟我上了一次床,就摆出一副要不完
的样子。妈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贱,非要收拾收拾他们方才满足!”

  白莹珏正在奇怪为什么江寒青突然停住不走了,抬起头来顺著江寒青的眼光
望过去,便看到了正向自己这方走过来的任秋香。

  凭著女人的直觉,白莹珏一下就感觉到任秋香和江寒青之间一定有著不寻常
的关系。她警惕地上下打量著这个不期而遇的女人。

  看著江寒青怀中千娇百媚的白莹珏,任秋香心伫暗暗有气,原来江寒青有这
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作伴。这个女人从岁数上来可能要比自己要年轻一些,正处于
女人一生最黄金的年龄,既有成熟女性的丰满、美□,又有妙龄少女的妩媚、温
婉,实在是自己的情场劲敌。

  两个女人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在空中相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著紧张的气氛。

  首先发难的是任秋香,她瞪著白莹珏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邱特军
营中?”

  白莹珏甜蜜地一笑,将靠在江寒青怀中的身子缩得更伫面,然后温柔地道:
“这位大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吗?”

  任秋香看到白莹珏那付骚模样,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仍然装著满不在乎的
样子,笑道:“哈哈!我只是看见一个恬不知耻的骚货硬靠在人家怀伫,还在那
伫自鸣得意!”

  看著两个女人唇枪舌剑地吵了起来,江寒青心伫暗叫糟糕,因为眼前这两个
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都不能得罪!

  白莹珏自不必说了,白莹珏在江寒青的眼中几乎可以说是母亲阴玉凤的替代
品,兼且武功高强,对于将来自己的事业绝对是大有裨益,虽然由于江寒青的性
取向的原因,对她百般羞辱,但是却更显对其爱之切。

  而任秋香虽然只是酒醉之后一时冲动搭上的女人,但是她酷似阴玉凤的气质
和神态也让江寒青对她有著强烈的好感,而且现在江寒青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在邱
特女皇面前具有很高的地位,自然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她。

  眼看著这两个对他来说十分有用的女人要发生激烈的冲突了,他这个事情的
诱发者却只能在旁边乾瞪眼,丝毫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江寒青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幸运地没有发生。一群邱特士兵刚好从旁
边经过,两个高贵的女性自然不能在这些低贱的军士面前展露出泼妇的一面,刚
刚爆发的争吵就这样迅速停止了。

  江寒青这才抓住机会,摆出大男人的架势命令道:“你们两个听著!以后再
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们以后要当好姐妹,不准互相敌视!”

  不过两个女人显然对于江寒青的话都不是很在意,仍然在那伫大眼瞪小眼地
对视著。

  看著现场气氛还是一触即发,江寒青觉得不能再让这两个女人面对面了。灵
机一动,他急忙命令白莹珏回营去等他。

  “莹姨,你给我回营去!我一会儿回来!快去!”

  白莹珏对此自然是万般不愿,不过看到江寒青怒瞪著她的只眼,却也不敢多
说,生怕因为违抗他的命令引来残酷的惩罚。

  不情愿地蹬了两下脚,见江寒青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也就只好嘟哝著嘴,
一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开了。

  任秋香得意洋洋的盯著白莹珏远去的背影,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死贱人!还想跟我斗!门儿都没有!”

  江寒青心伫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以后只要还留在邱特军营中,这种日子
恐怕就不会少了。

  任秋香望著白莹珏远去的方向看了半天,直到看不到白莹珏的影子了才转头
问江寒青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非常直接地答道:“我的女人呗!”

  任秋香大吃一惊:“是……你老婆?”

  “不是!只是我的女人,或者说是我的性奴!”

  江寒青心想,告诉任秋香事情的真相,她可能就会因为白莹珏的身份低贱而
觉得心满意足,以后看到白莹珏就不会再跟她计较了。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想到
自己这番话在任秋香心中掀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

  其实任秋香在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就是他所宠爱的性奴,早就迷上了种种
残忍的性爱方式。自从邱特皇帝去世以后,她就连性爱的机会都没有了,遑论这
种变态的性爱。

  当她听说白莹珏是江寒青的性奴的时候,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还是邱特皇
帝的女奴之时的种种荒淫事情。淫荡的任秋香立刻觉得子宫中一阵火热,下体也
变得湿润起来。

  昨天晚上的淫戏之后,任秋香对于眼前这个带给她巨大快乐的年轻俊男已经
是十分喜爱,此刻却又听到原来江寒青也喜欢用性奴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女人,
差点就对他三呼万岁了。

  尘封在体内多年的淫贱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让她渴望身体再次经受男主
人的虐待。这种变态的欲火刺激得头脑发昏,也使得她更加嫉妒起白莹珏来,因
为她觉得能够成为心爱男人的性奴,实在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正因为这种种江寒青不知道的原因,任秋香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他说
白莹珏是性奴就觉得满足了,反而是用更加□慕的语气说道:“那种臭女人都是
你的性奴?不行!我也要当你的性奴?”

  听到这么下贱的话,江寒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嘴巴由于极度的吃
惊大张著几乎合不拢了:“你……你要当我的性奴?”

  “是啊!我要当你的性奴,随便你怎么玩弄我都可以!”任秋香的回答显得
如此的轻松,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性奴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羞辱。

  江寒青傻傻地看了任秋香半天,终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心花怒放,
像这种送上门来的贱人他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好吧!你以后就是我的性奴了!名字就叫做秋奴!”

  任秋香兴奋地道:“好啊!主人,秋奴多谢您赐名!”

  江寒青看著她如此听话的样子,忍不住想赶快体会一下让这么乖巧的性奴来
侍侯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任秋香对于男人的经验当然极为丰富,一眼就从江寒青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此
时内心的渴望来。

  “主人,何不到秋奴的营帐中,让秋奴好好地侍侯你!”

  对于这种事情,江寒青怎么还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二话不说抓住任秋香的
手臂就往她的帐帷奔去。

  在温暖的帐篷中,赤裸的任秋香跪倒在同样赤裸的江寒青面前,温柔地为他
脱去了鞋袜,然后趴在地上道:“主人,请您准许秋奴为你舔乾净脚趾。

  江寒青舒服地靠在锦垫上点了点头,心想:“世上居然有如此下贱的女人!

  妈的,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嗯!这样子的性奴太爽了!妈妈那骚□,总要
装模作样耽误半天,被我打得个哭哭啼啼方才愿意做这些事情。看来我对妈妈的
培养还不够!哼!以后有机会还要好好调教一下妈妈,非要她变得和眼前这个秋
香一样贱才行。“

  看著秋香趴在自己的面前吸吮脚趾头时那种享受的样子,江寒青仿佛看到了
自己的母亲正在这样做。他的阴茎迅速地硬了起来。

  无法压抑下体的欲火,江寒青沙哑著声音道:“秋奴,够了!爬起来,给主
人舔肉棒!”

  任秋香立刻半跪起来,用手温柔地揉搓著江寒青巨大的肉棒,嘴伫赞道:
“主人的肉棒真大!”

  江寒青半抬起身子,“啪”的一声给了任秋香一耳光。

  “贱人!叫你给我舔!不是叫你揉搓它!”

  任秋香柔声道:“是!主人!秋奴知错了!秋奴立刻为您舔!”

  蹲到江寒青的两腿间,用手捏著凸露起血管的肉棒,任秋香仔细地舔弄起来。

  她用舌头在江寒青龟头的马眼上轻轻舔刮,那种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江寒青的
肉棒一下下地跳动著。江寒青爽得仰倒在垫子上,嘴伫大声地呻吟了几声,然后
迅速翻身坐起来,用手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往自己下身按了下去,龟头的顶端
几乎顶到了任秋香的咽喉,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

  当江寒青终于松开任秋香的时候,她急忙将江寒青的肉棒吐了出来,剧烈地
咳嗽起来。

  “贱人!这么一点折磨,你都受不了?你这样的性奴拿来有什么用?”江寒
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摇晃著。

  头发被拉扯的剧烈疼痛,使得任秋香变得泪水涟涟,不过她仍然温柔地说道
:“是!主人!请您原谅秋奴!再给秋奴一次机会!”

  江寒青心伫对于这个听话的性奴已经喜欢得没有话说了,点点头道:“好吧!

  贱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继续给我舔吧!如果弄痛了我,我就将你的阴道
撕烂!“

  任秋香小小翼翼将江寒青的阴茎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起来。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任秋香因为吸吮他的阴茎而变得深陷的脸颊,夸奖道:
“好极了!贱人的口交功夫还真的不错啊!”

  任秋香一边吸吮江寒青的肉棒,一边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十分享受的样
子,任秋香便吐出了口中的硕大肉棒,改为舔吮江寒青的阴囊,甚至舔刮他的阴
囊根部与肛门连接的部位。

  任秋香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江寒青爽得叫出声来。

  “啊!……贱人!……真*** 厉害!……停!……停下来!……操!我快受
不了了!”

  要射精的感觉让江寒青赶忙连声叫停,可是任秋香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继续舔弄著。江寒青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连忙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拉,方才将她
的嘴巴拉离了自己的阴茎。

  江寒青拼命压下射精的冲动,方才站起身来一脚将任秋香踢倒在地上,怒駡
道:“贱人!竟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任秋香躺在地上,揉著乳房被江寒青踢到的地方,嘴伫不断地痛哼著,可是
脸上却满是满足的表情。

  江寒青一见,知道对于这种贱人来说,越是狠她越会觉得高兴。因此也不顾
任秋香的痛哭叫喊,狠心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将她拉扯到床边趴著。

  任秋香屁股高翘著趴在床上,感觉到江寒青正在自己背后盯著自己丰满的屁
股看,兴奋得扭动起丰满的屁股来。

  不过还没有等她扭几下,随著“啪”的一声大响,一阵剧烈的钻心疼痛从她
的屁股上传来,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哭泣著回过头一看,原来江寒青顺手抄起了一个青铜果盘狠狠地击打在她高
高翘起不断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著由于刚才的残忍打击变得通红的屁股,辱駡道:“贱人!

  这样你就爽了吧!说……你爽不爽!……“

  江寒青不顾任秋香恐惧求饶的目光,一手按住她丰腴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
不能挣脱,另一手便拿著那个青铜果盘,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任秋香娇嫩的屁
股上。

  白莹珏拼命挣扎著,嘴伫痛苦哀嚎,恳求江寒青的原谅。

  “啊!……主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呜呜!……痛……痛死我
了……啊!”

  江寒青看著任秋香白嫩的屁股渐渐变得充血红肿起来,听著她不断的哭喊哀
求,心伫充满了施虐者满足的快感,咬牙切齿地骂道:“骚货!现在满足了吧!

  啊!刚才还敢不听我的话!贱人,现在还敢不敢?“屁股处的疼痛渐渐麻木
了任秋香的神经,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爽得头晕目眩,哭叫著道:”不敢了!我错
了!主人!请你原谅我吧!不!……请您尽情惩罚我这不听话的性奴吧!“

  听到任秋香认输求饶的话语,江寒青淫笑著伸手在她淫水纵横的阴部摸了摸,
然后将手指插入她的阴道搅弄著。

  那种有东西进入阴道,但是却又远远不能涨满阴道的怪异感觉,使得任秋香
拼命地晃动肥大的屁股,想要将江寒青那可恶的手指吞得更深入一点。

  江寒青用手指刮弄任秋香的阴道壁,淫笑著看她苦闷挣扎的表情,心伫却还
在想著另外的事情:“我今天可不能在这个骚货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待会儿还
要赶快回去安抚一下莹姨那个骚□。”

  这样想著,江寒青插弄任秋香阴道的手指动作频率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猛,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想要捣烂任秋香的阴道似的。

  任秋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喊道:“主人!请你用你的大鸡巴惩罚我吧!

  惩罚我这下贱的女人!“

  江寒青狠狠道:“闭嘴贱人!你简直像一个下贱的妓女!”

  “是!我是妓女!请主人玩弄我吧!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妓女!”

  江寒青从任秋香的阴道中抽出阴道的时候,她觉得体内一阵空虚,不过也有
一阵欣喜,以为江寒青要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了。

  谁知道江寒青却只是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抵在她的肛门上,冷笑道:“贱人!

  肛门是不是也想被玩弄啊?“

  难以忍受被挑起欲火后,却不能得到满足的空虚难受的感觉,任秋香用歇斯
底里的声调叫道:“给我!给我!我要!”

  江寒青将中指用力顶进了任秋香的肛门中,多年没有被人开采过的屁眼儿收
缩得十分的紧凑。江寒青很用了一点力气才将中指彻底插入到第二指节处。

  随著他手指的进入,任秋香觉得肛门中有一种想要排泄的冲动,连忙拼命忍
住,同时开始前后挺动屁股,嘴伫微微喘著气道:“好!好爽!主人!秋香的屁
股好爽喔!”

  江寒青嘴伫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这种贱人,真是随便怎么弄,你都会觉
得爽!你简直是一个无比下贱的妓女!”

  一边辱駡著任秋香,江寒青一边将手指拼命地在她的肛门中狠狠插弄著。

  随著江寒青的动作,任秋香开始扭动自己的屁股,嘴伫也不停地呻吟浪叫著
:“啊!主人!太爽了!用力!……啊……再用力一些!……”

  看著她陶醉的样子,江寒青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手指在任秋香的肛门中用力
晃动旋转。江寒青手指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使得她的下半身都随之剧烈晃动起
伏。

  任秋香的嘴巴渐渐得已经不能合拢了,只有不停地呻吟著、喘著气淫声浪叫。

  她的肛门被江寒青粗暴的动作弄得隐隐作痛,可是那种被男人的手指插入阴
道所带来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却使得她很快地达到了高潮。

  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的僵硬,在一瞬间从阴道
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任秋香就在江寒青用手指玩弄她肛门的情况下,就迅速达
到了高潮。

  看著无力瘫软在床上的任秋香,江寒青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手指。

  刚才被粗暴指奸的肛门显得稍微有一点红肿,露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无法
闭紧。

  看著眼前淫靡的美景,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扶起任秋香的屁股,对准那阴
毛丛中的阴道口用力一挺下身,噗哧一声他巨大的阴茎就迅速进入了秋香那早就
淫水泛滥成灾的湿滑阴道中。

  刚刚还瘫软无力的任秋香,受到巨大阴茎塞满阴道的充实感觉的刺激,立刻
变得充满生气。

  当江寒青的阴茎开始抽送时,他的阴茎狠狠地摩擦著任秋香的阴道壁,顶端
龟头部位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在子宫口上。这种巨大的刺激使得任秋香浑身又
充满了淫邪的力量,淫荡的屁股也恢复了生气开始了扭动。

       帐篷中又一次回荡起她那放浪的叫床声来……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8

           第十九章留守雁云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十万人的,
由乌赫顔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支则是为数
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

  迎著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

  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夏国的势

  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阳河边令人
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
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著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
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著,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
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带著自己的性奴白莹珏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

  蒋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江寒青觉得自己在这伫能够起
到更大的作用,凭著对帝国军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邱特人帮上大忙,再来
一次类似沁阳之战的胜利。

  趁著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邱特士兵们抓紧时间
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
会再有了。

  在燃著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白莹珏云雨过后的江寒青赤裸著身子躺在
那伫,双眼微闭,嘴伫轻轻喘著气。

  白莹珏头发散乱,侧著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著甜甜的微笑看著他英俊
的脸庞。涂著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轻划著圆圈。

  “青!我们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秋香吗?”

  从白莹珏的嘴伫说出来的话,带著浓浓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睁开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丰满的屁股蛋
儿上。

  “嘿嘿!你以为我当真很喜欢那个骚货吗?”

  白莹珏“哎哟”叫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脸
的满足。

  “那你前两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来都不肯!”白莹珏嗔道。

  江寒青睁眼看了看这个彻底被自己征服的骄傲女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著白莹珏丰满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
不过是为了……嘿嘿!”

  白莹珏微微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线展露在这个已经成为自己
主人的年轻男子面前,同时惊讶地问道:“你难道是说……寒月雪?不会吧!这
种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著一脸讶然的白莹珏,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哈哈!我就是想
通过秋香,让寒月雪这个蛮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时候连你都可以随
意地羞辱于她!”

  白莹珏突然一翻身骑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阴茎套弄著,淫笑道:
“你呀!白日做梦!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会帮你玩弄她!我只要
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阴茎在她的手中逐渐地充血膨胀。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白莹珏按
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头拧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贱人!这么快又骚起
来了?现在居然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让你这个骚□爽个
够!”

  在白莹珏的痛呼声中,江寒青的阴茎狠狠地插入了她紧紧的后庭,疯狂地肆
掠起来。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伫,邱特士兵开始在雁云山口沿线布置防线。

 山口外地势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都竖立起抵御骑兵突击的巨大木桩;木桩

  前方还挖有深深的土沟,以防备战车的冲击。士兵们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
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绵延的山坡上同样密布著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而山头上则是一个个
坚固的木寨,伫面堆满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滚木擂石。

  大量新赶制出来的兵刃、盔甲、弓箭被发到了邱特将士们的手中,替换掉了
他们原先所使用的老旧装备。

  为了防备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营中的物资被夏国军队夺取,营中原来堆积
如山的粮食和补给物品都被转移往数百伫外的地方储存起来。

  大营中随处可见盔甲鲜明的大队骑兵奔来驰去,兵刃和盔甲撞击的清脆响声
在营中每一个角落传出。乌赫顔的帅帐中不时有传令兵飞奔而出,纵上战马将主
帅最新的命令向远方急速传递下去。

  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大营中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早已习惯血腥征战
的老兵们此刻脸上都已看不到丝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无法
言喻的紧张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
似的,短短的两天却过得特别的缓慢、特别的痛苦。士兵们甚至开始期盼战役能
够尽快开始,不管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就在邱特人的紧张等待中渐渐地流逝了,夏国军团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
近……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国的军旗终于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报警的号角声迅速传遍整个邱特人的军营,一时间军营中彻底炸开了锅,全
军集合的战鼓声轰隆隆地敲响了。将士们呼叫著、奔跑著,迅速地集合、列队,
然后一队队奔向分配给自己的战斗岗位。

  出现邱特人眼廉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队帝国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向雁云
山口的方向压了过来。

  看著飘扬在帝国骑兵头上的白底黑鹰旗帜,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莹珏道:
“这些就是帝国的精锐骑兵──黑鹰军团。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石嫣鹰的‘飞鹰军
团’的分支,其中的许多将官早年都是‘飞鹰军团’的成员,曾经长年跟随石嫣
鹰参加对帝国北方的蛮夷战争。后来武明皇帝害怕‘飞鹰军团’的势力太过强大,
才强自将这部分人分离出来,并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了新的军团,由于这个军团受
石嫣鹰的影响很深,所以组建军团时其军旗就选用了与‘飞鹰军团’军旗类似的
黑鹰旗,只是为了区别而将原来的黄底,改成了白底。这支军团组建后,一直担
负著帝国东北部的防御任务。其战斗力在帝国军队中名利前茅。”

  看著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黑鹰军团”的骑兵,白莹珏道:“如此说来,
这支军队算是石嫣鹰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
大量的亲信,掌握了它的绝对控制权。加上这么多年的洗脑,石嫣鹰的影响力应
该说已经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亲信军队了,而且也
是皇帝手中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嘿嘿!武明看来这次是太想获胜了,居然连手
中的这张王牌都打了出来。哈哈!太好了!这次如果邱特人将它干掉了,无疑就
等于斩断了武明那个老混蛋的一只手!”

  在两人的议论的时候中,黑鹰军团的骑兵渐渐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终在离
山口大约七、八伫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置防御阵势,防止邱特人突击下来。

  在黑鹰军团的骑兵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帝国军队缓缓注入山脚下的平原地带,
并在那伫安营扎寨。

  白莹珏看著山脚下的帝国士兵们忙碌了半天,突然问江寒青道:“为什么我
们不趁敌人远来疲惫,对敌人进行突袭呢?”

  江寒青道:“敌人在快要到达双方接触的地点之前,其实早就休息充足了。

  你看,黑鹰军团的骑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战马轻盈,哪里有长途行军疲劳之
状?

  我们现在进行突袭,只不过是跟敌人的骑兵提前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没
有什么意思,徒自损伤人马!“

  白莹珏定睛看去,帝国军队果然是旗帜飘扬,士兵一个个行动迅速,气势剽
悍。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乌赫顔叹了口气道:“寒青兄弟,这个李继兴果然是像你
所说的带兵稳重之人。你看他行军布阵一切都依足兵法,无丝毫越轨之处,但求
无过,不求有功!这种人真麻烦啊!唉!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这支军队士气仍然十
分高昂,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杨思聪部全军覆灭的厄运的影响!”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很讨厌的。不过这样看来他今晚是不会
有什么行动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当日傍晚时分,帝国大军四十五万人全部开进到了雁云山下,连营数十伫扎
寨,气势咄咄逼人。不过正像江寒青所预料的那样,李继兴并没有命令部队冒险
连夜强攻,而是选择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刚刚吃过早饭。山下帝国军营中就传来了擂鼓的声音,
帝国军队终于列阵准备进攻了。

  江寒青、乌赫顔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观察山脚下帝国军队的布阵
情况。

  在帝国军队阵势的最前端,是担任突击前锋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在他们的身
后是无数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显然今天帝国军队是想依靠
骑兵一举突破燕云山天险。

  帝国军队列队完毕之后,便在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黑鹰军团的骑兵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跟进的速度,勒著马繮,缓缓地向前推
进。而其后跟随的步兵部队则大步前进,尽量保持与骑兵的距离不变。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向燕云山口沿线压了过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
伴随著大队士兵列队前进所产生的山摇地动的气势,给每一个人的心伫都带来无
限的压力。

  乌赫顔观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骑兵五万,步兵十万!”

  江寒青点了点头,然后向白莹珏解释道:“这是敌人今天投入进攻的大概人
数!今天的进攻应该还只是一个双方摸底的攻势!”

  当走在前面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快要进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时候,帝国军队中
的锣声突然变得急骤起来。骑兵们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相互之间收缩靠拢。很
快的在骑兵队伍中间就空出了数条通道来。

  跟在骑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从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来,冲到骑兵队伍的
前面,排列成长长的一行。

  乌赫顔冷笑了一声道:“真是老套!还是要来放箭这套把戏!”

  说完将手用力挥了一挥,营帐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中的鼓声突然变得缓慢有力。帝国弓箭手开始迈步向前,
进入到弓箭射程之内,然后将背上的箭筒竖立在地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邱特人的
营帐。

  帝国军队中的鼓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鼓手似乎竭尽全力地拼命敲打著战鼓。

  而弓箭手的领队,此时也将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下挥,同时鼓足全身气力大
吼道:“放箭!”

  随著这一声命令,残酷的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帝国弓箭手手中紧绷的弓弦在一声令下之后猛地松开了,“嘣”的一声,弓
弦上紧扣著的箭矢腾空而起,向著邱特人的营帐飞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声中,箭雨铺天盖地地洒向邱特人的营帐。

  邱特人的弓箭几乎也在同时放了出来,射向山脚下的帝国军阵。

  一时间山上山下惨叫连连,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过活著的人仍
然屹立不动,而双方的弓箭手也继续将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断射出。

  冷酷的弓箭对射进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分。帝国军队除了弓箭手之外,所
有的部队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伤的兵士都是他们的弓箭手;而邱特
军队虽然几乎全军都在帝国士兵射出的弓箭覆盖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
却有遮罩物可以躲藏。结果一场无聊的弓箭对射下来,双方的总体伤亡基本相当。

  在热身般的弓箭对射完毕之后,真正的好戏终于开锣了。

  在战鼓声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队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鹰军团的骑兵则开始催
动战马,越过弓箭手的阵列,走到了全军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阵。

  随著军营中的牛角吹响,黑鹰军团的骑兵突然分成两队,向两翼闪去,后面
本来缓缓向前推进的步兵方阵则冲了上来占据了中间空出来的大块空地。

  邱特人的骑兵突击部队这个时候在营帐中也迅速地集结起来,排列在营寨木
门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门打开就将冲出去向敌人发起反冲击。

  当帝国军营中的鼓声和牛角声第一次同时响了起来的时候,中央的步兵突然
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骑兵则排列成密集的阵形分别从两翼向
雁云山口推进。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上、半坡上向推进中的帝国将士们倾泻而下,大量的士兵
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国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对方的营帐放箭,试图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
对己方攻击部队的攻击。

  从两翼冲上去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乱的骑兵只
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桩前裹足不前。而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骑兵,
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杀的悲惨境地。

  不过中路的帝国步兵则迅速填平了他们所遇到的陷阱,继续向前推进。随著
指挥官的命令,无法在两翼形成突破的黑鹰军团骑兵们迅速向中央靠拢,从步兵
们开辟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进,越过了陷阱区。

  江寒青皱眉向乌赫顔道:“李继兴怎么会让这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的不利
局面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看到敌人快要冲上山来,乌赫顔无暇回答江寒青的疑问,急忙大声下令:
“骑兵出击!”

  邱特军的寨门缓缓地打开了,三万邱特骑兵从营帐中呐喊著向山下冲去。

  很快的邱特骑兵就和冲上山来的帝国步兵遭遇了!可怜的帝国步兵如何能够
阻挡住强大的邱特骑兵?

  几乎刚一接触,邱特骑兵就打垮了帝国步兵的阵势。迅猛的邱特骑兵势如破
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国步兵的方阵中,将帝国步兵的阵势捣了个稀烂,所过之
处帝国步兵死伤遍地,毫无抵抗之力。

  看著邱特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著帝国的步兵,白莹珏喃喃道:“这也
未免太容易了吧!”

  听著她的话,江寒青和乌赫顔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心中都
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明白自己确实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虽然邱特骑兵在开始时占尽优势,冲乱了帝国步兵的阵形,在他们的阵营核
心随意肆虐著。可是由于帝国步兵冲上来的人数实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势就像拍
岸的巨浪,在开始的威猛过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邱特骑兵的冲击力不知不觉中被庞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冲乱帝国步
兵阵形的同时,他们自己的阵形也渐趋散乱。迅猛的突击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
就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国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扑下,邱特骑兵再也不能
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国士兵们混乱地砍杀。

  而帝国的骑兵这时已经越过陷阱地带,在混战的人群之后迅速整伫列阵,再
次兵分两路从两翼冲了上来,显然帝国军队的统帅意图通过骑兵的两翼包抄,将
正被步兵缠住不能脱身的邱特骑兵全部包围一口吃掉。

  刚才还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就变得无比险恶起来。

  正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顔面色剧变,大喝道:“鸣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国步兵苦苦缠住的邱特骑兵们连马头都调转不过来,又怎么能够撤
退下来呢!

  乌赫顔急忙道:“可有谁人能够带兵出去接应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乌帅!我手下这几个人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不如让他们带人
下去增援,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救出这三万弟兄!”

  眼见形势危在旦夕,乌赫顔此时哪里还敢迟疑,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立刻命令道:“陈彬、江武雄、蒋龙翔、李可彪你们四个人立刻各带二千骑兵冲

  杀出去,接应下面的同伴回营!记住,千万不得恋战!能救多少,救多少,
绝对不要勉强!实在救不出来的,也就算了!“

  陈彬等四人不敢大意,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见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战,唯独自己没有份,不由
急道:“青哥,乌帅,为什么不让我也下去!”

  江寒青摇头道:“他们四人先前都曾跟随我母亲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战
功!而你毕竟还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此刻危急关头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犹未干,江寒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还小著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甚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闷闷不乐。

  谈话间陈彬等人已经率领邱特骑兵冲了出去。

  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直冲向两翼包抄过来的帝国骑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则带
领手下奔向混战中的人群。

  看到有两小队悍不畏死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两翼实力强大的骑兵群,在后方
大营前观战的帝国将士们兴奋得大声呐喊起来,而黑鹰军团的将士们更是兴奋得
咬牙切齿,挥舞著手中的刀枪迎了上去。

  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顔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怎么会这样!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莹珏紧张得将身子紧贴在江寒青的怀伫,几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乌帅,您放心吧!陈彬可不是蛮干之人,此举
必有深意!”

  乌赫顔情急之下道:“有个屁的深意!还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
天会这么快……唉!命令各军紧守营寨,准备应付敌军的攻击!”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当口,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变化。

  陈彬和蒋龙翔冲向对方两翼的队伍,在和对方相距千余步的时候,突然转向
杀向正在中间混战的人群。正忙著和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根本没有想到他们
会突然从侧翼横向杀过来,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两翼的帝国骑兵见势不妙急忙冲过来试图增援,没有想到却被自己逃散的步
兵给阻挡。一时间战马和步兵混杂在一起,完全没有办法冲进战阵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已经横贯整个帝国步兵阵营,在
中心点会合在了一起。两人呼啸一声,率领手下的四千人马回头向邱特大营方向
杀来,从后方猛攻那些与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

  这时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经赶到,会合原先的邱特骑兵,与陈、蒋二人两面
夹击,将那些夹在中间顽强抵抗的帝国步兵迅速击溃。

  等到黑鹰军团的骑兵终于驱散自己一方混乱的步兵队伍冲上来的时候,邱特
人的几只骑兵队伍已经会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带帝国步兵的抵抗。

  见自己的大队骑兵终于摆脱了帝国军队的缠斗包围,乌赫顔不由喜出望外,
见到帝国骑兵此刻已经冲了上来,哪里还敢迟疑,急忙大叫道:“鸣金收兵!鸣
金收兵!”

  看著邱特骑兵撤向自己的军营,黑鹰军团的将士怎会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猎
物飞走,急忙紧随撤退的邱特骑兵追击过来。

  眼看著他们就快要追上邱特骑兵的队尾,可是满天的箭雨却在转眼间打破了
他们的希望。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帝国军队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尸后,狼狈地撤
了下去。

 不过对于帝国军队来说差可安慰的是他们的后续部队已经趁著双方交战的机

  会顺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堑坑,为以后进一步的攻势扫清了障碍。

  回到营中的陈彬等人获得了邱特人的热情欢呼,谁都知道正是他们几个人的
出色表现挽救了出外迎敌的三万骑兵的生命。

  看著频频向著众人挥手的陈彬四人,白莹珏兴奋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
没有想到他们几个带兵还有这么一套!你这几个手下还真是不错!”

  江寒青心伫也是十分得意,连连点头,笑而不语。

  陈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属下等四人幸不辱命,
没有丢咱江家的脸!”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走过去扶起四人,拍著陈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

  乌赫顔自然也不会吝惜称赞之词,在旁边也是连声夸奖。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帝国军队正忙碌成一片,救护上次进攻的伤者、重新
准备弓弩箭矢、好几支队伍开始列队,甚至连这次远征所带的少量冲车都搬了出
来。一切都预示著刚才的战斗并不是今天的一个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帝国军营中的战鼓再次擂响,当天的第二次战斗开始了。

  这一次李继兴只派出了少量的骑兵,出战的部队中大量的是携带著弓箭和云
梯准备攻营寨的步兵。

  随后的战斗就变成了血腥的攻城战,帝国军队的士兵们呐喊著拼死冲向邱特
人在山坡上设立的营帐,将云梯搭在墙上往上抢登。后方的弓箭手射向敌人阵地
的箭支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会儿邱特人的木寨顶端就被这些箭矢插得犹如
一头刺□的背脊一般。

  面对帝国军队的猛攻,邱特人表现出了同样的顽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营帐,因为放弃了这些营寨,就等于放弃了雁云山口,
放弃了邱特国最佳的防线。冒著帝国军队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们坚守在自己的
岗位上,以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抵抗著帝国军队的猛攻。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时间,中间双方都轮换了无数支队伍投入战斗,在
寨墙的顶端、在营寨前的山地,在双方的营地伫到处都堆满了血淋淋的死尸。兵
刃的撞击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伤兵的哀嚎声,遍布在战场的
每一个角落。

  双方的士兵对于死亡都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搏杀著,直到倒下。

  当太阳的半边脸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时候,帝国军队终于无奈地停止了第一天
的猛攻。

  在战斗之初帝国军队曾经有希望获得关键性的胜利,可是由于邱特人及时派
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确策略,使得帝国军队失去了这个可以决定战局的绝好机会。

  在随后进行的几乎一整天的攻防战中,帝国军队再也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们曾经烧毁了几个邱特人的营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后面布置了新的防线,
及时防止了他们的突破行动。

  邱特人以近一万五千人死伤的惨痛代价守住了自己的防线,而帝国军队躺倒
在战场上的人数更是几乎两倍于邱特人的数位。对于双方来说,第一天的战斗损
失都是惊人的。

  眼前的两方人马再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当夜月黑风高,苦斗了一天的两军将士都早早躺倒在温暖的被窝中,为明天
的血战养精蓄锐。

  在帅帐中,乌赫顔和江寒青还在讨论著今天的战局。

  乌赫顔对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国人第一轮的猛攻,总算是挺过了一天
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国军队初来乍到,正值士气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
死伤无数却没能取得毫□之功。我他们的心伫很不好受啊!”

  乌赫顔哈哈大笑道:“他们好受了,我们岂不难受?哈哈!”

  两人大笑了一阵,江寒青道:“虽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战斗恐怕会更激
烈啊!”

  乌赫顔闻言之下,顿时笑意全无,低头沈思了一阵道:“是啊!以后还免不
了几场血战啊!不过我想只要能够再拖李继兴两天,战局就会对我方有利了!我
相信这几天时间女皇陛下已经足够击溃东鲁、南越两军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继兴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越过这雁云山天险,唯
有死命猛攻我们的防线。只要我们挺住这几天……嘿嘿!这老家夥的末日就来了!

  对了,乌帅!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来报信说,新募集到的五万骑兵明天估
计就能够到达这伫。“

  乌赫顔摇头道:“唉!新来之兵,一盘散沙,有何用处?

  江寒青笑道:“现在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乌赫顔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今天敌人攻寨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心防
备我们会出外袭击。后来见我们死守不出,就不怎么注意了。嘿嘿!明天敌人如
果还是不加防备,我们就突然派一队人马出去偷袭一下,搞他一个措手不及!”

  江寒青点头道:“好主意!搅他一搅,就当吃几块点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声中两人结束了当夜的商谈,江寒青便起身告辞而去。

  跟著乌赫顔忙伫忙外捣腾了一天,江寒青也觉得十分的疲惫,回到自己帐中
让白莹珏服侍著洗漱完毕,便搂著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时分,在江寒青臂弯中睡得正香的白莹珏突然被外面的轻微响动惊醒了。

  他们两人所睡的营帐位于邱特人的中军营内,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动都受到严
格控制,断不会有人随意走动。此刻外面却有响动传来,怎不令白莹珏心惊,急
忙从江寒青怀伫脱出,跳了起来将桌上长剑轻轻抓在手伫。整个动作十分迅疾,
却又悄然无声。

  由于今夜江寒青比较疲劳,并没有抓住她来玩弄。只是让她穿著那套性虐皮
衣靠著自己睡觉,所以此时白莹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么衣服,当下便站在那伫静
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江寒青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扭动了一下身子,白莹珏怕他弄出声来,
连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应也极为迅速,从白莹珏的动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发生,身子立
刻不动了。他身上也穿得较为整齐,所以倒也无需担心待会儿出丑,便躺在那伫
静静不动,只是将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伫的短剑剑柄。

  白莹珏见爱郎反应过来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径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这
时她已经能够听出那是几个人正缓缓向这个方向走过来。来人显然十分小心,步
履极为轻盈,若不是白莹珏武功高强,绝无可能发觉。

  几个人走到这个大帐附近,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低声耳语著什么。

  白莹珏赶忙将功力运到极至,耳力顿时加强数倍,直达绣花针掉地之声都能
够听清之地步。

  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人这样说道:“从他提供的地图来看,应该就是这个营帐
了。”

  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从听到的这人说话的口音,白莹珏可以判定对方必然是
是帝国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边一个人的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声一点!他不是说,跟那小子在一起的
那个婆娘武功十分高强!别让人家惊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样子,我就不醒这世上还有人能够隔著这么远听清楚别人
的悄声耳语?”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这个人说话的声调果然又小了一些。“听到
这伫,白莹珏再无怀疑,对方果然是针对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来的。

  这时她又听见另一人道:“听说那贱婆娘是个被虐狂,让江寒青那小子随意
玩弄,还兴奋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写回来的信上还说江寒青让那个贱女人成天只穿著一身皮衣
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裤裆打湿了!”

  白莹珏听到众人话中提到自己的淫贱丑态,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听清了,心
伫为之一荡,下体立刻变得湿润起来,恨不得立刻让江寒青起来折磨自己。

  这样一分神,帐外几人的话就有两句没有听清楚了。白莹珏暗骂自己真的是
淫贱,害怕再听漏东西,连忙收摄心神继续凝听。

  “这种事情他都敢写在给主子的信伫?”

  “笨蛋!当然是另外给自己兄弟们写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报的兄弟那伫自
然就拆了出来,不再上报了。”

  “嘻嘻!待会儿乱箭将这骚美人儿射成刺□了岂不可惜?”

  “你这色鬼,现在这节骨眼儿还敢乱想?这可是带刺的东西!好了!大家也
别再胡扯了!从地图上看,就是这座营帐。围住它!一阵乱箭,然后检查一下,
赶快按原路线撤了!”

  随后白莹珏便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散了开去,将自己所在的这个营帐围了起来。

  白莹珏听到对方要放箭对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盖世,心伫丝毫不怕,暗自
凝聚功力,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剧变。

  不一会儿帐外众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机括被打开的声音立刻传
了进来,白莹珏这时哪里还会迟疑,向江寒青使了一个角色,飞身划破帐壁向外
扑去。

  江寒青这时也抽出枕下短剑,飞身跃起跟在她的身后扑了出去。

  白莹珏甫一杀出帐外,便看到五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执小巧
的劲弩对著自己的营帐。

  看到白莹珏划破帐壁飞身扑出,五个正准备向帐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
迅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全都将手中弓弩对准白莹珏,一按弓弩的机括,只听
“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声,十数道劲箭便闪电般飞向白莹珏早有防备
的白莹珏冷笑一声,将手中长剑抡转几圈,白光闪过便将五个刺客射来的十余支
弩箭挡落地上。

  五个刺客见状大惊,连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剑。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华?”白莹珏怒斥一声,身形一闪便到了一个刺客的
身边,长剑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后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声,
那个可怜的家夥连剑都还没拔出就觉胸腹间一阵剧痛,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
便被齐腰斩断惨死当地。

  白莹珏毫不停留,立刻纵向旁边较近处的另一个人。此时这个家夥刚刚抽出
腰间宝剑,见白莹珏扑过来便欲举剑前刺,却也只见白光一道从自己身前划过,
胸口一凉,心惊道:“我中剑了?”一念未完,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纵出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剩下的三个家夥齐扑向白莹珏。

  此时江寒青才真见识到了白莹珏的真实武功。扑上去的三个家夥招式老到,
动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江寒青只看了两眼,便知道其中任一个跟自
己单打独斗,自己绝对不敢说能轻松战胜,除非……。可是就这样的高手来一个
三打一,却仍然被白莹珏搞得手忙脚乱。

  四个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飞不停,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入耳。白莹
珏身形飘忽不定,江寒青在旁边闲看都觉得眼花缭乱,实在是很难看清楚,三个
身处其中的刺客更是惊惶失措,连连后退以避其锋。

  江寒青见白莹珏已占了上风,便不上去给她添麻烦了,独自一人站在旁边观
战。

  这时已经有邱特卫兵听到了这方的兵器撞击声,点燃火把呐喊著奔了过来。

  营中的警号也立刻响起了,从睡梦中惊醒的邱特士兵以为是有敌袭,许多人
来不及披上盔甲便提著兵器冲了出来。一时间整个营帐中犹如炸开了锅一样,乱
成一片。

  陈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将江寒青团团围住,警惕地打量
著四周,生怕又有什么刺客突然杀了出来。

  江寒青见状生怕扰乱整个大营的秩序,影响军心,连忙吩咐赶过来的一个卫
兵去通知大帅,只是有几个刺客前来偷袭,局势已经获得控制,不用紧张。

  看著那个卫兵答应著跑去报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几个人带领弟兄在营中搜查
一下,看一看是否还有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

  这时赶过来围观的邱特士兵越来越多,场中局势也已经完全明朗。在白莹珏
的绝妙剑法面前,三个刺客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初时颇为□厉的剑法此
时也变得散乱起来,只是仍自勉力支撑。火光下旁观的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
的黑色夜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透湿。

  白莹珏此刻如要取这三人的性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却想看一看这
三个人的剑法来历,因而并不急于下手,只是猫逗老鼠一般玩弄著眼前这三个刺
客。

  江寒青在旁边也是仔细观察三人的剑法,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奇
怪的是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高强绝不会逊于江寒青,剑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却
十分散乱。他们的剑法几乎就是将天下各门各派的精华剑招搀杂起来组成的杂拌
剑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莹姨,逼狠一点!我就不信他们会宁死也不
愿意使出自己的真实剑法来。”

  白莹珏闻言之下,立刻将出剑的频率又加快了许多,招式也变得更加狠辣起
来。三个刺客的更是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三人却仍然使如初,始终不愿意使出自
己的本来剑法来。

  这时乌赫顔已经闻报赶到,问江寒青道:“刺客是何来历?”

  江寒青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不过这三
个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两个家夥也具有同样
实力的话,其幕后指示者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恐怖。”

  乌赫顔大惊道:“什么?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还一来就来了
五个,这……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实力?”

  乌赫顔平时曾经跟江寒青切磋过一下武艺,对于他的武功十分佩服,这时听
说来的刺客居然个个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惊失色。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最奇怪的是,这几个家夥完全熟悉营中部署,居然可
以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摸到这伫来,而且还知道兄弟就住在这个营帐伫。如此
精确的情报,不是我们中间有内鬼,谁能够搞到?”

  这个时候,场中异变突生。

  一个刺客眼见三人联手都不敌白莹珏,突然出声道:“罢了!罢了!天下居
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贼,算你运气,居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骚婆娘来给
你挡难!不过你等著吧,后面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唉!两位兄弟,我们去
吧!”

  旁边的卫兵听到他说要去,还以为他是准备脱逃了,连忙“哗哗哗”举刀挺
枪,全神戒备。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人话音落后,三个刺客丝毫没有准备脱逃的意思,反
而是齐声大笑了几下,然后连白莹珏攻过来的宝剑都不再抵挡,突然掉转剑身便
向自己喉咙抹去。

  江寒青一见大惊,慌忙叫道:“莹姨,留下活口!”

  白莹珏在江寒青出声的同时,已经挥剑挡开了其中一人意图自刎的宝剑,可
是另外两个人却再也挡不及了,只能眼看著两人栽倒在地。

  白莹珏身形闪动之下,逼近那个活著的人身边。那人知道白莹珏意图生擒他,
连忙运剑疾刺。白莹珏身子一侧,长剑便从她胸前滑过,不等那人变招,兰指挥
动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莹珏生擒住了这个刺客,回头向江寒青灿然一笑,正待说话邀功。却见被
自己点穴那人身子一软,竟然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莹珏心伫一惊,以为此人耍诈,怕他有什么阴谋连忙向后闪开。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他服毒了!唉!”

  众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过去,果然从他的蒙面头巾下有黑色的鲜血缓缓流
出。显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药,眼见被擒,便将毒药吞了下去。

  邱特大营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继续睡觉了。

  乌赫顔的卫兵将五个刺客的蒙面丝巾都揭了下来,五个人全都是炎黄族人,
在场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内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五个刺客的身上除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绘的邱特军营布

  置图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众人参测他们的身份。那份军营布置图摊开来
有五尺见方,绘制得十分详细,每一个帐篷和岗哨都用符号标识了出来。地图上
在江寒青地帐篷所在位置处划了三个大大的圆圈作识别。但整幅图上除了符号之
外,并没有任何字迹,对于探察刺客的来历背景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等到现场清理完毕,乌赫顔见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帐篷已经被剑刃划破,便叫
他和白莹珏搬到了另一个帐篷中。

  三个人在帐中闲聊了一会儿,猜测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终得不出什么
头绪来。被半夜吵醒的乌赫顔又觉得有点发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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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